我租过一套死过人的房子,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就连房东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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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二那年,为了方便照顾我的狗,我租了一套民房。

独门独院,两层三间。

房东夫妇平时帮儿子带孩子,家里几乎没人。

我看了之后觉得各方面都挺合适的,完全满足我的需求。

唯一的问题是,星德罗似乎不太喜欢这个新地方。

搬家那天,它表现得非常抗拒,简直是不愿意进屋。

我一边拉着它的绳子,一边感到它使劲往后退,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一样。

它对着楼上狂吠,似乎有些害怕。

我那时一无所知,只觉得它可能是留恋大学宿舍吧,对这里还不习惯。

所以我没怎么在意,硬是把它拉了进来。

进屋后,它像是有了地方可以藏身一样,径直跑进厨房,趴在桌子下,一动不动,不肯上楼。

我依旧以为它只是对新环境不适应,毕竟搬家总是会有些不舒服。

我自己上了楼,住进了楼上的主卧。

那间房大而舒适,有书架和飘窗,格外凉快,气氛也很宜人。

后来我才意识到,那种凉快的感觉,实际上是压抑的阴冷。

搬进去的第一天,我就做了个噩梦。

梦中我被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窒息的感觉让人无法忍受。

我拼命挣扎,试图逃出去,却被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死死按住。

我拼命地喘息,胸腔里传来哨声般的喘气声。

终于有了一点空气,然而那个人影忽然扑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的挣扎毫无意义。

就在我快窒息的时候,我猛地醒了过来。

这时,星德罗在楼下疯狂地叫着。

我还有些迷糊,脑袋一片空白,似乎还处在噩梦的余韵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

虽然有些不安,但我还是告诉自己,应该是搬家之后环境不适应,磁场乱了才导致了这种情况。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已经做了五次相同的噩梦。

每次的场景几乎都一样——我在一个密闭的地方,拼命挣扎,无法呼吸,嘴巴被人捂住。

到第六天晚上,终于有了片刻的安静,我没有做梦。

但半夜醒来时,我无意中瞥见了飘窗上坐着一个人影。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

要知道,这房子周围远离邻居,平时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如果真有人闯进来,我就算叫喊也没人会听见,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

我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我一边盯着那个人影,一边伸手去拿手机。

我太紧张了,手机不小心从柜子上掉了下去,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响彻耳边。

那一声几乎让我心脏停跳。

那个人影突然转过头来,看向我。

我彻底慌了,猛地打开床头灯,随手抓起枕头砸了过去,大声喊道:“谁?谁在那儿?”

我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灯亮了,飘窗上空无一人。

什么都没有。

我不禁愣住了,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可能是外面树影的错觉吧?毕竟那棵泡桐树的树影常常映到窗帘上,我也常常见到。

于是,我又一次关掉了灯,窗帘上映出微弱的光,没有一丝阴影。

我反复开关了几次灯,确认飘窗依然空无一物。

还是没有任何异常。

心情稍微平复些,我决定下楼巡视一圈。

星德罗依然趴在厨房桌子下,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突然想起来,它一直没叫。

我在心里轻轻一叹,看来那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吧。

要是真有不速之客,星德罗应该早就狂叫了。

稍微放松了警惕,我回到楼上,继续躺下准备睡觉。

这一夜终于安稳地睡到了天亮,甚至迟到了。

室友二万看到我的黑眼圈,忍不住笑了:

“你这都去养狗了,怎么越来越像养女人了?悠着点,别把自己掏空了,刚搬过去就眼圈发青了,精神挺不对劲。”

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回答道:“是啊,确实是没睡好。”

心里却有些发毛,“自打搬进去,我就一晚没睡过好觉。”

“怎么了?睡不好?”

二万问。

“也不是睡不着,就是一闭眼就做噩梦。”

“噩梦?有多恶心?”

“也不算特别恶心,就是每次一闭眼,感觉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喘不过气,醒不来。”

“那这不成鬼屋了?”

二万调侃道。

我有些不耐烦地笑了笑:“鬼屋?别胡说八道,都是因为换了环境不适应,过一段时间就好。”

“行吧,不信就算了。”

他继续笑着摇头,“你看着吧,啥时候有个聂小情来找你共享幽静。”

二万这么一说,我心里一阵发毛。

其实,我并不相信鬼怪之类的东西,但当他说了这些,我不禁开始有些害怕。

原本还可以自欺欺人,现在被他一提醒,我反而开始有些不太敢入睡了。

于是,我决定熬夜。

打了一杯浓咖啡,打开电脑打游戏。

整晚灯火通明。

想着,反正不睡觉白天再补觉,如果白天什么都没发生,那就证明这房子真有问题,我一定搬出去。

时间慢慢接近午夜,十一点半,咖啡也喝完了。

我突然觉得口渴,于是下楼去厨房。

这时,我有些后悔没把茶壶带上来,想着下楼总怕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但一想到楼下有星德罗,我便不再担心,觉得它一定能帮我挡住一切。

尽管如此,我还是感到一丝忐忑,像做贼一样悄悄地打开房门,先看一眼楼道,一切正常后才快步跑下楼。

跑进厨房拿了茶壶后,我匆忙往楼上走,心里想着这会儿要赶紧回去,不然迟点可能会遇上什么不明的东西。

就在我快走到楼梯口时,突然背后一凉。

那种凉意,就像夏天流了汗突然有风吹过一样,寒气迅速侵入全身,衣服紧贴在背上,像是背了一块冰。

那一瞬间,我的全身僵硬了,心跳突然加速,意识告诉我——后面,绝对有人。

对,不用转身看,就是凭直觉。

我现在已经完全认可了二万的话,这绝对不是个人!

我像被点了穴一样被定在了那儿,一动不敢动。

奶奶的!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齐天大圣、猪八戒、白龙马、亩斯、赫拉、雅典娜+、阿波罗、撒旦、耶稣我的神我天上的父..

我快疯了,救命啊!

我不敢回头,心里一阵惶恐,怕一转身就看到那东西,瞬间让我崩溃。

我一头撞进门里,飞快地转身把门关上,心跳几乎要跳出胸口。

但没想到,关门的那一瞬间,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楼梯的灯没关,我本能地扫了一眼,结果不再是那模糊的影子,而是一个清晰的人影。

他就站在那里——在一层和二层楼梯的拐角台上,穿着蓝色牛仔裤和咖色格子衬衫,双手插在口袋里,脸色惨白。

他静静地抬头看着我,眼神像钉在我身上一样。

那一刻,我的魂似乎都被抽走了,吓得我没再忍住,猛地大叫一声,然后猛地关上门,滚着爬到床上,慌乱地抓起手机开始呼喊:

“快来啊,救命啊!真有鬼!鬼来了!”

我浑身一软,腿像脱了力,站都站不起来,心脏乱跳得像要炸开了。

我突然想到,曾经约妹子一夜激战三次的时候,也没这么软。

“怎么了?”

二万的声音很冷静。

“快来啊,快来啊!他就在楼梯上!就在楼梯上啊!快点救我!”

房子离学校很近,二十分钟不到,楼下就传来了星德罗的叫声。

紧接着,门外有人开始砸门:“我们来了!快开门!”

我挣扎着爬上窗台,探头往下看,二万和另外两个室友一人扛着一根桃树枝,站在楼下像三棵树。

我战战兢兢地喊:“我不敢开门啊!怎么办?他就在楼梯上等我!”

“你不出来我们怎么进来?”

“对啊,不怕!我们带了桃树枝!听我奶说,鬼最怕这个!看我进去不把他抽死!”

我紧张地想:我奶说鬼会掐人,专门掐脖子!要是我出去,万一还没到大门口,就被他掐死怎么办?

“钥匙扔下来!我们自己开门!”

“对!钥匙,钥匙!你怕傻了吧?”

我急得团团转,四处找钥匙。

找了半天才突然想起来,钥匙可能在楼下的客厅里。

我慌了:“钥匙不在我身上,可能在楼下!”

“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啊?”

正当我焦虑不安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不对,准确来说,那不是单纯的咳嗽,像是咳嗽后又伴随了像吹哨的啸鸣声,跟我梦里的那个啸鸣一模一样……

我硬生生遏制住心底的恐惧,慢慢转过头。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但那声音却一直在,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就在我的周围,似乎从地狱深处传出,阻断的呼吸和间歇性的啸鸣让人忍不住感到窒息,仿佛要被吞噬。

他进来了!

他进来了!

我恍若丧失理智,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念:鬼是可以无孔不入的!

一扇门根本无法阻挡他!

他就在我身边,近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急忙爬上窗台,对着楼下疯狂喊:“他进来了!他进屋里了!他就在我身边!”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瞬间扑面而来,那声尖锐的啸鸣再次钻进我的耳朵,清晰刺耳,像被刀划破一样。

我的大脑仿佛被撕裂般痛苦,尖叫着从窗户一跃而下……

我猛地睁开眼睛,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心脏狂跳,像是要炸开一样。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才不过是一个梦。

我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但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

真实到那个诡异的啸鸣声仍然在我耳边回荡,我的耳朵仿佛还在震动。

我动了动麻木的胳膊,拉开窗帘,天色已经大亮,宛如从地狱重生。

我慌乱地洗了把脸,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心脏依然狂跳不止。

决定去楼下遛狗,想借此分散注意力。

打开房门,意外发现楼梯灯没关。

是我忘了关,还是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开了它?

我站在门口,目光紧紧锁定那个平台。

我记得清楚,梦里的那个人,正站在那个地方,蓝色牛仔裤,格子衬衫,楼梯的灯光正好打在他头顶,照得他每根头发丝闪烁,每个格子都一清二楚。

那身打扮,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极其熟悉,仿佛他我从未离开,和我朝夕相处。

这种熟悉感反而让我更加恐惧。

我不敢走下楼梯。

我觉得他依然在那里,注视着我。

我后退到房间,拿起电话拨给二万。

没人接。

我又打了另外两个室友,依然没有回应。

今天是周末,他们大概都在睡懒觉。

要是有根桃树枝就好了。

我可以一边挥舞着,一边下楼。

我在屋里待了一整天,直到太阳的光辉洒满房间,我才敢下楼。

经过那个平台时,我本能地将身体尽量贴着墙,像是要与它融为一体。

我和星德罗回到了学校。

宿舍里空无一人。

我再一次拨通了他们的电话。

三个人都出去了,估计得半夜才回来。

只有我一个人,和星德罗,孤单地守在宿舍里。

我们宿舍住了四个自称“金刚”的人,按块头大小排序,而非年龄。

老大是我们宿舍最大、最胖的,年纪也最大,是高考多次才勉强进了大学,和范进差不多,性格沉默寡言,平时不多说话。

二万虽然也胖,但稍微矮一些,家境非常好,生活费每月超过两万,大家都叫他“二万”,他什么都懂,绝对是我们宿舍的领袖。

我是老三,因为皮肤白皙,长得比较俊美,大家称我为“三丫头”。

老四是个四川人,个子和我差不多,但比我瘦一些。

听说他学过功夫,身手非常敏捷,胆子也特别大。

有这三个人保护,我是完全不怕的,但今天他们都不在。

我真不想再回到那个可怕的房子,可我又不敢在宿舍待着,因为学校近期正在严查宠物,一不小心,星德罗就会被抓走。

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回到那个诡异的地方。

离开宿舍时,我从楼下的桃树上折了一根小的桃树枝,怕太大引起保安的注意,于是小心翼翼地把它装进口袋里。

趁着太阳还未落下,我带着星德罗回到那套房子。

我祈祷一切只是梦。

当关上大门,钥匙随手扔在桌子上的时候,我稍微冷静了一下,又把钥匙捡了起来,放进了口袋。

夜幕再度降临。

桃树枝被我别在了门把手上,虽然它太细弱,让我有些担心它的作用,但至少,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它给了我一些小小的安慰。

因为那点小小的安心,我比平常早早地上了床。

昨晚我实在太累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特意穿上了睡衣,尽管以前我睡觉从来不穿这些东西,都是裸睡的。

现在,我不得不穿,而且还把那串钥匙塞进了睡衣口袋里。

我把钥匙紧紧揣在身边,感觉踏实多了,然后搂着它安心地沉沉睡去。

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却被一阵敲门声猛地惊醒了。

一定是那几个家伙约会完回来了,来找我了吧。

我不满地嘟囔着:“这么晚才回来!我都睡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带着笑意:“你把我关在外面了……”

我心里一惊,猛地醒了过来。

刚才的敲门声竟然不是从楼下的大门传来的,而是从我房间的门外传来的!

那个声音听着既熟悉又陌生,绝对不可能是我任何舍友的。

我猛地想到了什么,心跳加速,脖子一阵冰凉。

那根弱不禁风的桃树枝子,估计也已经挂了。

我赶紧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跃而起,几乎没有思考,就跳到飘窗上,随手推开窗户。

风已经变得狂暴,敲门的声音也愈加急促,像一场暴雨扑面而来。

我慌乱中拨通了二万的电话,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救命啊!你们快来!房间里有鬼!快救我!”

“怎么了?”

二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仿佛不曾感到任何异常。

“他就在我门口!你听!他马上就要破门而入了!你们快来啊!”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

“我们来了!快开门!”

我浑身发抖,几乎连声音都没法发出来:“我不敢开门!他就在门外!我把钥匙扔下去,你们自己开门进来吧!”

“好!”

我伸手去摸睡衣口袋里的钥匙,然而摸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

我顿时慌了,转过头,却看见那串钥匙在床上,亮晶晶的躺在被子里!

我怒火中烧,刚想破口大骂,却听到“砰”

的一声,门被踢开了,冷风随之扑进来。

接着,我看到那件格子衬衫飘进了房间……

我几乎没有犹豫,猛地从飘窗跳下。

这一次,我彻底清醒了,发现自己并没有再醒来。

做噩梦做多了,反而清醒得比以前快,不那么害怕了。

可我知道,这不是梦!我伸手摸了摸睡衣口袋,钥匙还在。

手机在床上,屏幕上显示着11点半。

我赶紧在舍友群里发了一条信息:【你们都回来了吧?快来我这儿一下,感觉这里真的有鬼!】

刚发完,脸上突然一阵冰凉!

有东西摸我!

我愣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只惨白的手,迅速从床下缩了回去!

我顿时嗷地一声跳了起来,冲向房门,拉开门打算逃出去,可一开门,我就呆住了!

只见楼梯下的灯光明亮得刺眼,那件格子衬衫依旧安闲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口袋里,抬头看着我。

灯光照在他头发上,发丝闪闪发亮,格子衬衫格格分明。

我再次惊叫一声,转身就跑,飞快爬上飘窗。

这一次,绝对不是做梦!

那只冰凉的手,那个惨白的触感!天啊!

可是,床底没有床底啊!

我的床是那种箱式床,四块板直接落地,床垫就放在上面。

那只手……从哪里伸出来的?

这不是鬼!这是两个鬼!天啊!

更糟糕的是,我的手机在刚才的慌乱中掉在了床上。

他们会看到我的短信吗?

我心里有些不安,短信发得似乎不够紧急!但无论如何,既然我已经发了,我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必须找到办法逃出去。

我看了看窗外,一层楼的高度,不算太高。

我记得小时候为了逃夜出去打游戏,曾经从二楼跳下来过,当时觉得轻松得很。

可现在,跳下去会不会摔断腿?真希望这只是场梦……

但是我已经掐了自己好几次,绝对不可能再是梦了。

我再也不会跳下来,然后发现自己依然在床上醒来了。

我仔细观察窗外,突然看见了那棵梧桐树。

它靠近窗户左侧,如果我用一只手抓住窗框,另一只手伸出去,应该能够抓到它。

而且,窗下有一根粗大的枝桠,作为落脚点,应该能承受我的体重吧?

我心里做了决定。

虽然床下的鬼像个恐怖的阴影,但我不能再待在这个房间了!

我用力挪到窗户左侧,依旧骑在窗台上,倾身左侧伸手。

终于,我抓住了梧桐树粗壮的主干,左脚也稳稳踩上了那根枝桠,心脏猛地一跳,终于感觉安全了一点。

紧接着,我猛地发力,右手和右脚脱离窗台,转身抱住了树干。

尽管梧桐树的表面比别的树光滑,但在下滑的瞬间,我的肚皮还是被树枝刮得鲜血淋漓。

但总算是安全地落在了地面。

我蹲下来,心跳如雷,双眼死死盯着窗户,却突然看到窗内闪过一道身影!

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刺耳的笑声:“咯咯咯咯……你倒是过来看看啊!等了这么多年,你终于不敢见我了?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嘛!”

我的心脏几乎跳出了胸口!捂着肚子,我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向远处跑去,心里一遍遍确认:我绝对不是在做梦!肚子疼得如火烧般热辣!

星德罗突然像从大梦中醒来般,开始狂吠不止,疯狂撞击着门。

我心头一紧,心里想着它都这样了,我也没心情管了,赶紧朝学校的方向奔去!

刚跑了没几步,我突然看见巷子那头,我亲爱的室友们提着巨大的树枝,气喘吁吁地狂奔过来!

我顿时像个孩子见到妈妈那样,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地喊道:“你们怎么才来啊!我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们了!”

“发生什么事了?”

二万一如既往地冷静,冷得让我有点想揍他,他那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让我不禁有些恼火。

“他摸我!他摸我啊!”

我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谁摸你?鬼?”

二万面无表情地问道。

“对啊!对!就是鬼!我确定有鬼,真的是鬼!”

我几乎抓狂。

“他摸你哪了?”

四样也满脸惊恐地问。

“脸!摸我脸了!那不是鬼是什么?”

我已经开始有点乱了。

“妈的,居然是个女色鬼!”

四样急忙补充。

“对对,肯定是个女人,我刚听到过笑声!是个女人!”

老胖也跟着嚷道。

“行了别说了,咱上去看看!”

二万突然提高了音量,像是要迅速解决问题。

我突然有些发疯:“我不去!他还在屋里!我刚才从窗户里看见了他!”

“别怕,咱们这么多人,不怕!你看这树枝,够不够打鬼的?”

四样信心十足,举起那根硕大的树枝。

“你手机呢?”

二万看着我,突然注意到了我手里的空无一物的状态。

“手机掉床上了……”

我愣了一下,猛地想起来,刚才那段恐怖的笑声原来是我的手机铃声。

大家一开始恶搞,自己设了个个性铃声,而我设的正是葛东琪的《冥婚神曲》。

可是后来大家都不怎么打电话,铃声也就被我忘记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知道了原委:“啊,原来是我的铃声!”

“你居然用这个铃声!网上不是都说这歌晚上听容易招鬼吗?你还偏要用最惊悚的那段!”

二万简直要哭笑不得。

“我还真没信这个!谁知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知道是手机铃声后,我也不再那么怕了。

“那要不然咱们回去看看?”

二万提议。

我们四个人浩浩荡荡地向楼上走去,我的心跳依然加速。

刚走到门口,我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窗户,那边黑得像个深不见底的洞。

我记得自己开了灯啊!

“快开门啊,发什么呆!”

二万一拍我肩膀,把我从那种不安的状态中拉回。

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钥匙还在。

果然梦里的一切都反了。

我们几个人提着树枝冲上楼,二万气喘吁吁:“没啥啊,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眼花了?”

四样和老胖直接扑到我的床上:“你这住得还真舒服,一人一狗一个别墅!”

“这次我真没看花眼啊,楼梯灯明明是亮着的,他就站在那里……”

二万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浑身一颤,走到门口,指着拐角处的那片平台,眼睛里满是恐惧:“他就站在那里,盯着我……”

“盯着你?那你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了?”

二万略显不耐烦。

“我……我哪敢看啊!我看到一个人就已经吓死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盯着你?”

四样显得有些不解。

“我只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很大,像是个瘦子,脸……脸白得像鬼,差不多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

我声音颤抖,像是对着一个幽灵低语。

“我说他盯着我,是第六感!他就这么抬着头,往上看着,不是盯着我还能盯谁?”

“你连脸都没看清,怎么知道他盯你?”

二万的语气有些责备。

“我哪敢看啊!我只扫了一眼就赶紧冲进来把门撞上了!”

我几乎是在慌张中脱口而出。

“可这……什么都没有啊!”

二万有些不信。

“难不成被我们这些树枝吓跑了?”

老胖笑了笑,显得轻松。

“话说,你们半夜怎么去找这么多桃树枝?”

我有些疑惑。

“忘了?学校大门口往西不就有片桃树林吗?我们特意去那边摘的。”

四样理所当然地解释。

“摘了这么大,你就不怕老头发现打你们?”

我忍不住问。

“越大越管用!怕什么?”

四样瞪大了眼睛,满不在乎。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一点点消解了我心中的恐惧。

我们四个人上下找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最终,二万的目光锁定了主卧的大床。

他走过去拍了拍床:“床底下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啊!我来了就住了,没看过床底下。”

我急忙回道。

“你说那只手是从床底下伸出来的,是不是床底下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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