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天晚上，冷风刮得车窗吱吱作响，我握着方向盘去接喝醉的哥哥林浩。
酒吧灯光昏暗，包厢里烟雾缭绕，笑声夹杂着酒杯碰撞的叮当声。
我推开门，准备催林浩回家，却听见他笑着问死党陈泽宇：“你那藏着的小女友，啥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瞧瞧？”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冰水浇透，呼吸都变得艰难。
我和陈泽宇偷偷恋爱3年，连我哥都蒙在鼓里，以为我们只是朋友。
“随便玩玩，没必要当真。”陈泽宇的声音带着酒意，冷淡得像刀子。
我愣在原地，手指攥紧衣角，脑子里全是这些年他送的花和温柔的笑。
包厢里的人还在起哄，可我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痛得像要裂开。
我强忍泪水，敲门走了进去……
01
“喂，你那个藏着的小女朋友，啥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瞧瞧啊？”林浩笑着问，语气里带着点揶揄。
我和陈泽宇已经秘密交往了三年，连我哥都不知道这件事。
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包厢的门，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陈泽宇的声音懒懒地传来，带着点不屑：“带出来干嘛？就是随便玩玩，没必要当真。”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刺进我的胸口，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愣了几秒，赶紧敲响了包厢的门，想掩饰自己的慌乱。
门一开，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空气像是凝固了。
“林然，你怎么来了？”林浩掐灭手里的烟，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让我坐下。
我强装镇定，解释说：“司机张叔今晚有事，爸妈让我来接你回家。”
林浩点点头，朝包厢里的朋友喊：“都把烟灭了，我妹受不了这味儿。”
朋友们笑着打趣：“哟，林浩，你这么宠妹妹，她要是找了个男朋友，你不得疯了？”
林浩哈哈一笑，随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们可别打我妹的主意，林然这丫头单纯得很，跟你们这些家伙可不一样。”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气氛热热闹闹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插话：“这话说的，难道我们这些人里就没有一个你看得上的？”
林浩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沉默的陈泽宇身上，半开玩笑地说：“要真得挑，泽宇还凑合，叫声妹夫我也不反对，不过听他刚才那话，还是别祸害我家林然了。”
他语气轻佻，明显是在逗趣，可陈泽宇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快移开，低声说：“别瞎说，我把林然当亲妹妹看。”
“亲妹妹”这三个字像块石头，砸得我心里更乱了。
我盯着他那张略显紧张的侧脸，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
“林然，你发什么呆？”林浩的声音把我从思绪里拉回来。
我猛地回神，咬紧嘴唇，强忍住泪水，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旁边的人还在起哄：“你看你泽宇哥长得帅，可不是什么好男人。”
“是啊，刚才玩游戏他输了，问他喜欢女朋友啥，他说喜欢年纪小的，乖巧听话好控制，这算啥理由啊，哈哈！”
“之前我们还以为他真有多喜欢那女孩，结果他说只是看她太卑微，心软才在一起的。”
“他还死活不带那女孩出来，估计是觉得迟早要分手，没必要介绍给大家。”
“行了，别说了！”陈泽宇突然低吼一声，打断了这场调侃。
他用力把酒杯摔在桌上，砰的一声，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气氛变得尴尬，林浩皱眉问：“怎么了？就因为提到徐婉清要回来了，你火气这么大？”
听到“徐婉清”这个名字，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徐婉清，她要回来了？
陈泽宇烦躁地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又瞥了我一眼，赶紧把烟扔进冰桶。
“别提她。”他声音低沉，带着点不耐烦。
林浩像个老大哥似地笑起来：“得了吧，你要是不喜欢那藏着的小女朋友，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婉清？”
所有人都知道陈泽宇有个神秘的小女朋友，可没人知道那就是我。
我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脑子里全是过去三年的画面。
这三年，陈泽宇对我细致入微，每周都会送花，节日还会准备礼物。
连林浩都曾跟我感慨：“泽宇这家伙，像是真对哪个女孩动心了。”
我表面平静，心里却甜得像泡在蜜罐里，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他一直坚持隐瞒我们的关系，说如果林浩知道他跟自己妹妹在一起，肯定会抓狂。
我信了，因为林浩确实是个妹控，护我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直到刚才，他那句“随便玩玩”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赶紧找借口说：“我去趟卫生间。”
冲进卫生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酒吧里喧闹的音乐声掩盖了我的哭声，没人能听见我的崩溃。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陈泽宇发来的消息：“我在外面等你。”
我盯着屏幕，心像是被拖进冰冷的海水里，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我怎么也没想到，期待了三年的感情，在他眼里只是“玩玩”。
更让我心痛的是，他竟然还对徐婉清念念不忘。
我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陈泽宇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等着我，眼神复杂。
我看着他，眼泪又差点涌出来。
我们已经一个半月没见了，他刚从国外出差回来，今天才到家。
本来约好明天见面，可我太想他了，才会提前跑来接林浩。
他慢慢走过来，看到我红肿的眼睛，沉默了半晌，才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真是既温暖又残忍。
小时候，他犯错时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我心软，觉得一切都可以原谅。
可现在，这句话却像一把刀，彻底斩断了我的希望。
“陈泽宇，刚才那番话，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我尽量让声音平静。
他眼神闪烁，低头躲开我的视线：“你也太敏感了，朋友间随便说说，你干嘛当真？我觉得自己对你还算不错吧。”
我愣住了，难道真是我太敏感了？
可敏感的人，总是要承受双倍的痛苦。
泪水再次滑落，我咬紧牙关，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他伸手想帮我擦眼泪，我侧头躲开，冷冷地说：“如果你还喜欢徐婉清，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他脸色一沉，语气变得冰冷：“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她吗？现在装什么无辜？”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打得我喘不过气。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可我却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
这是我们第一次提到徐婉清的名字，她瞬间收起了平日的温柔，变得陌生而冷漠。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紧得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国外号码。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徐婉清。
陈泽宇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急忙接起电话，像是怕对方等太久。
他快步走开，声音低沉却温柔：“婉清……”
果然，我的直觉没错。
可这份直觉，却从没提醒过我，他并不爱我。
02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包厢，林浩他们还在聊陈泽宇。
“他平时被调侃从不脸红，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不会真是为了徐婉清吧？”有人笑着说。
林浩喝了口酒，慢悠悠地说：“不然呢？他这几年一喝醉就喊婉清的名字，出国那会儿还偷偷跑去找她，后来不知道发生了啥，回来后整个人都蔫了。”
“我问他多少次，他都不肯说，后来他谈了个恋爱，我还以为他终于走出来了，结果你们没见他听说婉清要回来时的表情，魂儿都丢了。”
我低头听着，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从没见过陈泽宇醉酒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喊过谁的名字，更不知道他曾为她跑去国外。
他们还在聊，说他为徐婉清准备了没送出去的情书，还买了一堆她喜欢的专辑。
我听着他们夸他深情，称赞他的爱多么珍贵，手指却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一个朋友轻声说：“不过，他那个女朋友也挺可怜的，白白被他耽误了三年。”
我假装揉眼睛，悄悄擦掉眼角的泪水。
林浩转头看我，语气认真地说：“所以啊，林然，别轻易相信男人。”
我点点头，低声说：“嗯，不会再信了。”
陈泽宇再也没回包厢，林浩担心他，给他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林浩骂骂咧咧：“这家伙，听说徐婉清要回来，屁颠屁颠去给她准备接风宴了，大半夜的，他有病吧？”
大家哄笑起来，只有我心情沉重，像坠进了深渊。
聚会草草结束，林浩喝得东倒西歪，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塞进车里。
他今晚话特别多，絮絮叨叨地跟我聊起了小时候。
“林然，你小时候那么矮，现在都长这么高了，还能开车来接我。”
我刚拿到驾照没多久，技术不熟，双手紧握方向盘，专心开车。
他见我不说话，继续嘀咕：“你咋不吭声？从小就笨，徐婉清跟你一样大，经历也差不多，可性格完全不一样。”
听到徐婉清的名字，我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林然，你是我妹，你也可以任性撒娇，想干啥就干啥，不用怕。”
我余光瞥见林浩说完这句话，侧头睡了过去。
我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回到童年。
小时候，我从不任性，也不撒娇，林浩老说我是个闷葫芦。
其实，我和他的关系小时候并不好，也不能怪他，毕竟我确实不讨喜。
尤其是徐婉清，她活泼可爱，总能让大家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林浩喜欢她，陈泽宇也是，大家都围着她转。
他们带她去游乐场、抓萤火虫、爬树摘果子，却从没问过我想不想一起。
连称呼都不一样，她是亲昵的“婉清”，而我只是冷冰冰的“林然”。
徐婉清还喜欢玩过家家，她是公主，林浩和陈泽宇是王子和骑士。
而我呢？她笑着说：“林然，公主只有一个，你就当我的女仆吧。”
我永远只是个不起眼的配角。
但陈泽宇看到了我。
十二岁那年，徐婉清迷上了写愿望瓶，说要埋起来以后一起挖。
他们帮她找纸笔，挖坑埋瓶，忙得不亦乐乎。
我站在一边，低头沉默，心里也想写一个愿望瓶，却没人问我。
大家都以为我站得远远的是没兴趣，其实我只是怕没人理我。
可陈泽宇注意到了，他蹲下来，仰头看我：“林然，要不要也写一个？女孩不都喜欢这个吗？我帮你挖坑。”
徐婉清天生有种让人喜欢的魅力，她从不掩饰自己的光芒。
而我却不同，陈泽宇的善意让我感动，那一刻的温暖我至今记得。
那些年，他的点滴关怀在我心里慢慢发芽，变成了无法说出口的暗恋。
是的，他曾经喜欢过徐婉清。
他最爱的那首钢琴曲，是徐婉清十六岁时表演的曲目。
他费尽心思学的拿手菜，是徐婉清最喜欢的口味。
在他的记忆里，目光总是追随着她，而我只是默默站在他们身后。
可他太耀眼了，少年的温柔和后来的风度翩翩，都让我无法不爱。
徐婉清出国后，他情绪低落，林浩经常带他来家里吃饭、打游戏。
我借口送水果、问作业，找机会靠近他，我们的互动渐渐多了起来。
我开始贪心，暗暗祈祷他能因为日久生情而喜欢上我。
终于，三年前，他脸红着对我说：“林然，我们试试看吧？”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现在，他冷漠的话语和温柔的记忆交织在一起，让我心如刀绞。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她吗？现在装什么无辜？”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猛地撞上了前车的尾部。
03
车祸后，林浩的小臂骨折了，疼得直咧嘴，幽怨地瞪着我：“马路杀手！你跟陈泽宇学的吧？”
陈泽宇也出过一次车祸，那是在徐婉清刚出国的时候。
他心情不好，撞了路边的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才恢复。
我装作不在意地问：“他那次车祸是怎么回事？”
林浩摆摆手，石膏手臂显得有点滑稽：“别提了，全是为了徐婉清，偷偷跑出国去找她，回来时跟丢了魂似的。”
“最近这家伙也不知道忙啥，我出了车祸他连句问候都没。”
我低头沉默，心想，陈泽宇大概忙着准备徐婉清的接风宴吧。
那天之后，我们的聊天记录停在他那句“我在外面等你”。
我再也没收到他的消息，可每周的花还是准时送到家里。
林浩指着茶几上的绣球花说：“你不是最喜欢这些花吗？咋不赶紧插上？”
其实，我并不喜欢绣球花，只是因为是陈泽宇送的，我才用心养护。
我起身，把花全扔进了垃圾桶。
林浩愣了：“开得这么好，干嘛扔了？”
我淡淡一笑：“注定要枯萎，留着也没用，早扔晚扔都一样。”
林浩看我心情不好，提议带我出去散心。
结果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是徐婉清的接风宴。
她从小就是团宠，漂亮又会说话，总是人群的焦点。
林浩手臂还打着石膏，也坚持来参加，足见她的人气。
宴会办得很盛大，满屋子都是从国外运来的铃兰花，娇嫩又脆弱。
林浩一到就被朋友拉去打牌，我独自坐在角落，眼神忍不住找陈泽宇。
突然，一抹白色长裙出现在眼前，是徐婉清。
三年不见，她更漂亮了，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
她看到我，笑着说：“林然！好久不见！”
我心情复杂，挤出笑容回应：“好久不见。”
其实我并不讨厌她，小时候我们是圈子里唯二的女孩，她对我还算友好。
可她太耀眼了，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像个不起眼的丑小鸭。
更何况，陈泽宇曾那么喜欢她。
我们寒暄几句，很快陷入沉默，我随口说：“铃兰真漂亮。”
她摘了一朵，笑着说：“泽宇哥从荷兰带回来的，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喜欢铃兰，国内可不好找。”
铃兰也是我最爱的花，可陈泽宇从没送过我。
我突然想起，有次去他公司，他的助理问我喜欢什么花。
我当时沉浸在幸福里，傻乎乎地说只要是他送的我都喜欢。
现在想想，那些花大概是助理挑的，蓝色居多，因为助理爱穿蓝色套装。
他连我喜欢什么花都没用心记，却为徐婉清费尽心思弄来铃兰。
我低声说：“他对你真好。”
徐婉清笑得更开心：“是啊，他在国外还经常给我寄礼物，上个月是条项链，上上个月是把小提琴。”
原来，收到礼物的远不止我一个。
只是她的礼物都是精心挑选的，而我的……上个月是耳环，可我没耳洞。
上上个月是钢琴，可我根本不会弹。
细节不会说谎，爱与不爱都在细节里。
陈泽宇姗姗来迟，西装有点皱，鞋底还沾着泥土。
他平时最注重形象，今天却显得有些狼狈。
他目光扫过人群，最后停在徐婉清身上，像是没看到我。
直到走近，他才注意到我，脚步微微一顿。
“泽宇哥，你来啦？”徐婉清笑着迎上去。
他挤出笑容，递给她一个礼物盒：“找这个花了不少时间，所以迟到了。”
徐婉清拆开盒子，惊喜地说：“天啊，是我们小时候埋的愿望瓶！我当时写要当最幸福的公主，太幼稚了！”
陈泽宇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宠溺。
她就是那样的公主，永远被爱包围。
而我，今天是我们恋爱三周年的日子，他却忘了。
我强忍泪水，低声问：“泽宇哥经常给你送礼物？”
“是啊，三年没见，他几乎每月都寄东西，上个月是项链，上上个月是小提琴。”
我蹲下身，眼泪再也忍不住，失控地流下来。
花园的灯光突然熄灭，没人听到我在冷风里的哭声。
远处传来徐婉清的声音：“小叔，我的零花钱快输光了，快来救我！”
我抬头，看到二楼阳台上的男人，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脸。
他应该看到了我，却不知有没有听到我和陈泽宇的对话。
徐婉清推开门：“小叔，你在这干嘛？”
他低声说：“外面冷，我马上进去。”
04
大年初一，爸妈拉着我和林浩去徐家拜年。
徐家老爷子精神矍铄，笑着给我塞了个大红包。
我推辞，徐婉清拉着我的手说：“收下吧，不多。”
她递给我洗好的照片：“昨晚的合照，你表情太逗了。”
照片上，徐家的小叔徐景行笑得温暖，和平日的冷漠判若两人。
我偷偷瞥了眼窗外的他，他正在打电话，背影孤傲疏离。
宴会上，徐景行坐在牌桌前，气场强大，没人敢多说话。
林浩牌技差，输得一塌糊涂，嚷着让我替他打。
我坐在徐景行对面，他深邃的眼神让我有些紧张。
我出了一张三万，陈泽宇跟了，徐景行胡牌，单吊三万。
陈泽宇尴尬地说：“小叔，刚才那张三万你不胡，现在却胡我的。”
徐景行淡淡一笑：“好牌自己放弃，后果自负。”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心跳加速，赶紧低头。
几轮下来，徐景行赢了所有筹码，徐婉清欢呼着提议去吃宵夜。
没人敢动，因为徐景行没发话。
我伸了个懒腰，背部的旧伤有点疼。
徐景行瞥了我一眼，说：“散了吧。”
陈泽宇立刻问徐婉清：“饿了吧？想吃啥？”
林浩打趣：“哟，这么关心婉清，也不问问我们？”
徐婉清脸红了，陈泽宇笑着和她对视，眼神暧昧。
我低头盯着牌桌，心酸得无法呼吸。
突然，徐景行把一堆筹码推到我面前：“零花钱，算是见面礼。”
“好久不见，林然。”
我愣住，脸颊发烫，周围人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走。
徐婉清假装生气：“小叔，这不是为我赢的吗？怎么对林然这么大方？”
徐景行靠在椅背上，懒懒地说：“去挑辆车，记我账上。”
徐婉清拉着陈泽宇，约他明天陪她去看车。
陈泽宇却盯着我，眼神复杂：“小叔和林然很熟？”
林浩替我解围：“熟啥，小叔把她当小孩呢。”
我干笑两声：“谢谢小叔。”
徐景行没回应，起身离开，大家赶紧跟上。
在人群最后，陈泽宇抓住我的手腕：“你为啥对徐景行脸红？”
我甩开他，冷冷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管不着。”
他皱眉：“我以哥哥的身份关心你，徐景行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我气得笑了：“我亲哥都没说话，你算哪门子哥哥？”
他愣了愣，低声说：“别把我们的事说出去。”
原来他怕我泄露我们的恋情，影响他追徐婉清。
我冷笑：“放心，我不会说，毕竟我……”
他打断我：“我就知道你很喜欢我，如果婉清没回来，我真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可她回来了，我对她就像你对我一样，你能理解吧？”
我盯着他，无法理解他的逻辑。
爱一个人，怎么能一边爱着别人，一边和我谈恋爱？
我甩开他，快步追上林浩。
那天晚上，徐婉清说想吃川菜，林浩得忌口，我们就先回家了。
路上，林浩突然问：“你和小叔关系很好？他的眼神有点怪。”
我摇摇头：“你知道的，我和他没说过几句话。”
“那也是，离他远点。”
我刚想问为啥，林浩却闭上眼睡了。
回到家，我翻看了我的小号，记录了三年的恋爱点滴。
【今天借口问作业跑去哥哥房间，他帮我挽头发，温柔得让我心动。】
【他问我要不要试试，我当然想！以为要暗恋一辈子，终于守得云开。】
【他送的花不是我喜欢的铃兰，可因为是他送的，我都精心养护。】
他曾说三周年会公开关系，我还想做个纪念视频。
可翻了翻，才发现我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我关闭账号，删掉了所有记录。
05
车祸后，车漆刮得不成样子，我挑了个晴天去4S店修车。
刚出门，就看到徐家的佣人把枯萎的铃兰装上货车。
我看着那些干枯的花枝，有些惋惜。
“坏了就扔，没什么可惜的。”徐景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穿着灰色大衣，碎发随意垂在额前，少了平日的严肃。
我紧张地说：“小叔好。”
他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问：“去哪儿？”
“4S店，修车。”
他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顺路，载我一程。”
我愣了愣，心想他怎么知道我要去4S店。
不过想到他给的零花钱，我没多问，握紧方向盘，小心开车。
“小叔去哪儿？”我问。
“挑车。”他回答得很随意。
到了4S店，负责人看到徐景行，热情地迎上来：“马总，徐小姐已经在里面了。”
我看到玻璃窗里，徐婉清在试驾，陈泽宇站在旁边，帮她系安全带。
我撇开视线，把钥匙交给负责人：“小叔您进去吧，我先走了。”
徐景行却挡住我：“一起进去看看。”
我只能跟在他后面。
徐婉清看到我们，惊讶地说：“小叔？林然？你怎么也在这？”
我笑笑：“碰巧遇到小叔，随便看看。”
我悄悄挪开几步，和徐景行保持距离。
陈泽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隐隐的警惕。
徐婉清对徐景行撒娇：“小叔，你让我来挑车，现在又亲自来了？”
徐景行绕着车走了一圈：“选好了？”
“我还在犹豫，要不你都买了吧？”她眨着眼睛。
徐景行不为所动：“一台，毕业礼物，其他的找你爸。”
徐婉清撅嘴，最终选了试驾的那款。
她对陈泽宇抱怨：“小叔太严肃了，怪不得没女朋友。”
“有个外国学姐喜欢他，偷偷爬他床，结果被他拎着脖子扔出去，脸都气红了。”
我忍不住笑了，想象徐景行生气的样子。
陈泽宇看我的眼神更复杂了。
徐景行走过来，低声问：“笑什么？”
徐婉清抢着说：“我讲了个冷笑话，林然觉得好笑。”
他没多问，让徐婉清去签字。
陈泽宇靠近我，低声说：“林然，你这份感情太重了，何必跟过来？”
我皱眉：“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你来的。”
他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喜欢我很多年，我也给了你三年关怀，你现在说气话我可不信。”
我懒得争辩，转身离开。
那天，我们四人一起回家，陈泽宇开车，徐婉清坐副驾驶。
我和徐景行坐在后座，他闭着眼，像是很疲惫。
我偷偷打量他，他的五官立体，睫毛浓密，气质出众。
后视镜里，我对上陈泽宇复杂的目光。
徐婉清聊起高中：“林然那时候帮了我大忙，替我找小叔，不然我得被我妈骂死。”
我挤出笑容：“蹭你们家车那么多次，帮点忙是应该的。”
她感慨：“我们一起买偶像周边，磨蹭到晚上，小叔来接时我们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你高三为啥休学了？我出国前都没再见你。”
我的笑容僵住，潮湿的地面，黑暗的巷子，那些记忆让我窒息。
陈泽宇也看着我，像是等着答案。
我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