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那场暴雨，撕开了我三年婚姻的遮羞布。
当洪水涌来，丈夫陈浩毫不犹豫地冲向他的前女友苏雅，把亲生母亲留在了齐腰深的水中。
我拼尽全力救回婆婆，她浑身湿透地靠在我肩上，却只是静静看着远处儿子抱着别的女人的背影。
回家后，婆婆周婉清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我的手，让我好好休息。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在报纸上看到那则醒目的公告，手里的咖啡杯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01
我叫林晓雨，今年二十八岁，嫁给陈浩整整三年了。
这三年，我像是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陈浩的前女友苏雅，一个我从未见过、却无处不在的女人。
"你知道吗？浩浩以前的女朋友可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大姑子陈佳第一次见我时，毫不掩饰地说。
"对啊，在外企做高管，年薪百万呢。"二姑子陈芳接着补充，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不像有些人，就是个普通职员。"
我攥紧了手里的茶杯，脸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唯一对我好的，是婆婆周婉清。
她总是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帮我解围："晓雨是个踏实的好姑娘，我儿子能娶到她是福气。"
那时候我真的很感激她。
可我不知道，命运会在未来给我开一个多大的玩笑。
婚后的生活平淡如水。
陈浩在公司做项目经理，工作忙碌，经常加班到深夜。
我在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朝九晚五，偶尔也会加班。
表面看起来，我们和所有普通夫妻一样，柴米油盐，细水长流。
但我心里清楚，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陈浩看我的眼神，永远带着一种疏离感。
就像在看一个合格的室友，而不是深爱的妻子。
02
转机出现在去年春天。
那天陈浩回来得很晚，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兴奋。
"晓雨，跟你说个事。"他坐在沙发上，"公司接了个大项目，对方负责人是……是苏雅。"
我正在厨房热牛奶的手顿住了。
苏雅。
那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
"哦。"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那挺好的，说明她认可你的能力。"
"她现在是XX公司的区域总监，这次项目如果做好了，对我的职业发展很有帮助。"陈浩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激动。
我端着牛奶走出来："那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陈浩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他接过牛奶，"就是可能要经常和她开会，希望你别多想。"
我笑了笑："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工作嘛，我理解。"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一夜我失眠了。
从那以后，陈浩变了。
他开始频繁加班，手机响个不停。
每次接电话都要走到阳台或者书房，声音压得很低。
"嗯……这个方案我同意……明天的会议几点？好的，我准时到……"
虽然听起来都是工作内容，但他说话的语气比平时温柔得多。
有一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了。
"浩浩，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我试探地问。
"还好，就是这个项目比较重要。"陈浩头也不抬地回答，眼睛盯着手机屏幕。
我走过去，看到他正在和人聊微信。
虽然他立刻息屏了，但我还是瞥见了那个头像——一个女人的侧影。
"在跟谁聊天？"我明知故问。
"苏雅，在讨论明天的方案。"陈浩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苏雅。
又是她。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啊？"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
"嗯，她也挺拼的。"陈浩站起身，"我去书房再看看资料。"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还是那个三年前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男人吗？
第二天，我给周婉清打了电话。
"妈，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想你了。"周婉清的声音很温柔，"改天来妈这里吃饭吧，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好啊。"我的鼻子一酸，"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什么问题？"
"浩浩和苏雅……他们以前是怎么分手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晓雨，是不是浩浩最近对你不好？"周婉清敏锐地问道。
"没有，我就是好奇。"我不想让婆婆担心。
"晓雨，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妈不瞒你。"周婉清叹了口气，"当年苏雅要出国发展，浩浩想跟她一起去，但我觉得那姑娘不适合他，就劝他放弃。"
"后来呢？"
"后来苏雅还是走了，浩浩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周婉清继续说，"再后来，他遇到了你。"
"所以，他其实一直没有忘记她。"我说出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周婉清没有否认。
"晓雨，妈跟你说句实话，浩浩这孩子从小就被惯坏了，不懂得珍惜。"她的语气里带着愧疚，"你嫁给他，是委屈你了。"
"妈，您别这么说……"
"但是记住，不管发生什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周婉清认真地说。
这句话让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03
两个月后，我们公司组织团建活动，地点在郊区的一家度假村。
我没想到的是，陈浩的公司也在同一家度假村组织团建。
更没想到的是，我终于见到了苏雅本人。
她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
一米七的个子，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气质优雅。
最让我在意的是，她看陈浩的眼神。
那种眼神，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晓雨？"陈浩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你们公司也在这里团建？"
"是啊，真巧。"我走过去，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苏雅的目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这位就是弟妹吧？"她主动伸出手，"我是苏雅，浩浩的……合作伙伴。"
她在说"合作伙伴"这几个字时，特意停顿了一下。
"你好。"我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心微凉。
"浩浩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苏雅笑着说，但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刺眼。
"过奖了。"我礼貌地回应。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
开会的时候，苏雅总是能准确理解陈浩的想法。
"这个环节我觉得可以这样优化……"陈浩还没说完。
"加入用户反馈机制对吧？"苏雅立刻接话，"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相视一笑，那种默契让我感到刺眼。
中午吃饭时，苏雅主动坐在了陈浩旁边。
"还记得我们以前最爱去的那家川菜馆吗？"她突然问。
陈浩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记得，老张家的水煮鱼特别好吃。"
"是啊，那时候我们每周都去。"苏雅的语气里带着怀念，"老板都认识我们了，每次都多送我们一碟泡菜。"
我坐在陈浩另一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
他们聊着我不知道的过去，那些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记忆。
下午自由活动时，我独自在湖边散步。
"弟妹，一个人在这里？"苏雅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
"嗯，想一个人静静。"我淡淡地说。
苏雅站在我旁边，看着湖面。
"其实，我和浩浩分手，是因为我要出国。"她突然说，"如果当时我没有选择事业，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应该是我。"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
我转头看着她，她的眼神很坦然，没有丝毫愧疚。
"但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他选择了我。"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选择？"苏雅笑了，"弟妹，你真的以为他是主动选择的你吗？"
这话像一把刀，扎在我心上。
"那又怎样？"我反问，"他现在是我的丈夫。"
"现在是。"苏雅意味深长地说，"但未来呢？"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湖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晚上回到房间，我终于忍不住问陈浩。
"你还喜欢她吗？"
陈浩正在看文件，被我的问题吓了一跳："什么？"
"苏雅，你还喜欢她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陈浩沉默了很久。
"晓雨，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问你还喜欢她吗！"我的声音提高了。
"我……"陈浩闭上眼睛，"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比直接承认更让人难过。
"陈浩，你知道吗？'不知道'这三个字，比'喜欢'更伤人。"我的声音在颤抖。
"对不起……"陈浩想要解释什么。
"算了。"我打断他，"我累了，想休息了。"
那一夜，我们各睡一边，中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04
第二天回到城市，我直接去了周婉清家。
"妈……"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怎么了孩子？"周婉清赶紧把我拉进屋，"是不是浩浩欺负你了？"
我把昨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周婉清听完，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让我失望。"
"妈，我是不是该离婚？"我问出了这个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晓雨，这个决定要你自己做。"周婉清握着我的手，"但妈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
"可是……"
"没有可是。"周婉清认真地看着我，"晓雨，你要记住，婚姻不应该是折磨。如果一段婚姻让你痛苦，那不如早点结束。"
"妈，您不怪我吗？"我小声问。
"怪你什么？"周婉清摇摇头，"要怪也是怪我，没把儿子教育好。"
她站起身，去厨房给我倒了杯热茶。
"晓雨，妈跟你说句心里话。"她坐回来，"浩浩这孩子从小就被家里宠坏了，自私、任性、不懂得珍惜。"
"妈……"
"我本以为娶了你之后，他会改变。"周婉清的眼中闪过失望，"但这三年下来，我看得很清楚，他并没有真正爱过你。"
这话虽然残忍，但我知道是事实。
"不过，你放心。"周婉清拍拍我的手，"不管发生什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你记住这句话，以后会用得上。"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深邃，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05
接下来的几个月，表面上风平浪静。
陈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有意识地减少和苏雅的接触。
但我知道，这只是表面功夫。
他看手机的频率依然很高，只是更小心地避开我。
七月的天气特别闷热，气象台连续几天发布暴雨预警。
"今年的雨季来得特别猛。"周婉清打电话提醒我，"你们要注意安全。"
"妈，您也要小心。"我说。
"对了，明天社区老年活动中心组织去郊区农家乐游玩，你要不要和妈一起去？"周婉清问。
我看了一眼正在玩手机的陈浩，心里一阵烦闷。
"好啊，我陪您去。"
挂断电话后，我对陈浩说："明天我陪妈去郊区玩。"
"嗯。"陈浩头也不抬地回答。
"你明天有安排吗？"我问。
"要去公司加班。"他的语气很自然。
但我注意到，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没有追问，只是默默记在心里。
第二天早上，天空阴沉沉的，已经开始下小雨了。
我打开手机，看到气象台发布了橙色预警。
"妈，今天雨这么大，我们还是别出去了吧。"我打电话给周婉清。
"没事的，大巴车已经在楼下了，很多老朋友都去呢。"周婉清的声音很轻松，"就当散散心。"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临出门前，陈浩正在系领带。
"你也要出门？"我问。
"嗯，公司有急事。"他避开我的目光。
"那你开车小心点。"我说。
"你也是。"陈浩拿起车钥匙，"对了，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
我们在楼下分开，他开车往东，我打车往西。
雨越下越大，车窗外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
"小姐，路上积水严重，可能要多绕几圈。"司机师傅说。
"没关系，安全第一。"
到达农家乐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周婉清和她的朋友们正在屋里打牌，看到我很高兴。
"晓雨来了！快进来坐。"
农家乐的老板是个热情的中年人，看着外面的雨说："今天这雨下得真大，你们就在屋里玩吧，别出去了。"
"好的好的。"大家都点头。
但谁也没想到，一场灾难正在悄悄逼近。
06
下午一点，雨势突然加大。
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不是雷声，而是洪水的声音。
"不好了！上游泄洪了！"农家乐的老板慌张地跑进来，"大家快往高处跑！"
所有人都慌了。
我拉着周婉清就往外冲，但外面已经是一片汪洋。
水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快上车顶！"有人喊道。
我扶着周婉清艰难地往停在院子里的车走去。
水已经没过膝盖，走路变得非常困难。
周婉清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几乎是被我半拖半抱着前进。
"晓雨，你自己先走吧。"她气喘吁吁地说。
"别说傻话！"我咬着牙，"我不会丢下您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陈浩。
"晓雨，你们那边怎么样？"他的声音很急。
"上游泄洪了！水位在涨！"我大声说，一边继续拖着周婉清往前走。
"什么？！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刚要报地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呼救声。
"救命！有人被困了！"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隔着雨幕，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苏雅。
她被困在一辆半淹的轿车里，水正从车窗涌进去，她惊恐地拍打着车窗。
"是苏雅！她被困了！"我惊呼道。
电话那头的陈浩听到了我的喊声。
"什么？！她在哪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度紧张。
"在……"我还没说完，电话就断了。
周婉清也看到了苏雅的处境。
"晓雨，我们……"她想说什么，但被一个浪头打得踉跄。
我赶紧扶住她："妈，您先上车顶，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不行！太危险了！"周婉清拉住我。
但就在这时，一辆车疾驰而来，溅起巨大的水花。
是陈浩。
他从车上跳下来，看都没看我和周婉清一眼，径直冲向苏雅。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看着丈夫在洪水中奔跑的背影，那种不顾一切的决绝，是我从未在他为我做任何事时见过的。
"苏雅！撑住！我来救你！"陈浩的声音穿透雨幕，传进我的耳朵。
他到达轿车旁，用尽全力砸碎车窗，伸手把苏雅从车里拉了出来。
苏雅整个人扑在他怀里，陈浩紧紧抱着她，生怕她被水冲走。
那个拥抱，紧密得让人心痛。
我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扶着周婉清，就这样看着这一幕。
周婉清的手在颤抖，我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寒心。
"晓雨……"她轻声叫我，"我们走吧。"
我回过神来，用尽全身力气，拖着周婉清往最近的卡车走去。
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洪水的冲击力让我几次差点摔倒。
"妈，坚持住！"我咬着牙，"马上就到了！"
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我们终于到达卡车旁边。
我先把周婉清推上车顶，然后自己爬了上去。
两个人都筋疲力尽，瘫坐在车顶上，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我这才有时间看向陈浩的方向。
他已经把苏雅转移到了一栋二层小楼的阳台上，正在给她做检查，动作温柔而细致。
周婉清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雨还在下，洪水还在涨。
我们被困在这辆卡车上，等待救援。
一个小时后，消防队的救生艇来了。
他们先去救离水面最近、最危险的人。
陈浩抱着苏雅上了第一艘救生艇。
救生艇经过我们身边时，苏雅的头靠在陈浩肩上，眼睛紧闭，陈浩的手臂紧紧护着她。
他终于注意到了我和周婉清。
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惊讶、愧疚，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尴尬。
"妈？晓雨？你们……"他似乎才意识到我们也在这里。
"先送苏小姐去医院吧。"周婉清的声音很平静，"我们等下一艘船。"
"可是……"陈浩想说什么。
"走吧。"周婉清挥挥手，声音虽轻，但很坚决，"不要让人家等。"
救生艇离开了。
我看着它消失在雨幕中，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
"晓雨。"周婉清突然握住我的手，"你冷吗？"
"还好。"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晓雨，对不起。"周婉清的眼中含着泪，"是我没把儿子教好。"
"妈，您别这么说……"
"不，我要说。"周婉清打断我，"今天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一个男人，在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去救的人，就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这话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我心上。
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晓雨，你记住妈今天说的话。"周婉清认真地看着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
第二艘救生艇十分钟后才到。
救援人员把我们接上船,送往安全地带。
07
晚上九点，我们终于回到家。
周婉清坚持要回自己家，不愿意留在我们这里。
"妈，您腿受伤了，还是在我们这里住几天吧。"我劝她。
"不用。"周婉清摇摇头，"晓雨，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陈浩开车送周婉清回家。
一路上，车里安静得可怕。
到了楼下，周婉清下车前，突然说："浩浩，今天的事，妈不怪你。"
陈浩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妈……"
"人在危急关头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周婉清的声音很平静，"你在意谁，妈心里清楚。"
"妈，我……"
"不用解释。"周婉清打开车门，"好好对晓雨，她是个好姑娘。"
说完，她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楼道。
陈浩坐在车里，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良久没有发动车子。
回到家，我已经洗完澡，坐在客厅里发呆。
"晓雨。"陈浩走过来，想拉我的手。
我站起身，避开了他的触碰："我累了，先睡了。"
"晓雨，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转身看着他，"我都看到了。"
"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苏雅被困在车里，情况很危急……"陈浩急切地说。
"是啊，很危急。"我的声音很平静，"所以你连看都没看我和妈一眼，就直接冲过去了。"
陈浩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陈浩，如果今天被困的是我，你会像救她那样救我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个问题，陈浩回答不了。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那一夜，我们分房睡了。
躺在床上，我脑海里不断回放今天的画面——
陈浩不顾一切冲向苏雅的背影。
他抱着她时那紧张心疼的表情。
还有他路过我和周婉清身边时的那一瞬间错愕。
原来，在他心里，我和他的母亲，都比不上苏雅重要。
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打湿了枕头。
08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陈浩已经出门了，在餐桌上留了张纸条：
"去公司处理些事情，晚上早点回来。"
我看着这张纸条，没有任何感觉。
吃过早饭，我给周婉清打了电话。
"妈，您身体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腿有点淤青。"周婉清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晓雨，你今天有空吗？来妈这里坐坐。"
"好，我现在就过去。"
我隐约觉得，周婉清有话要对我说。
到达周婉清家时，是上午九点。
她已经做好了早餐，正在看报纸。
"妈，您的腿怎么样？"我关心地问。
"没事，都是小伤。"周婉清放下报纸，"坐吧，先吃点东西。"
我坐下来，喝了口粥。
"晓雨，你和浩浩之间，是不是出现问题了？"周婉清突然问。
我低下头，眼泪差点掉下来。
"妈，我……"
"不用说，妈都知道。"周婉清叹了口气，"昨天的事，我都看在眼里。"
"妈……"
"晓雨，你是个好姑娘，是浩浩配不上你。"她的眼中满是心疼。
"妈，您别这么说……"
"我说的是实话。"周婉清握住我的手，"晓雨，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害怕，妈会保护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而温柔。
"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困惑。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周婉清站起身，"对了，今天的晨报你看了吗？"
"还没有。"
"翻到第七版看看。"周婉清把桌上的报纸递给我。
我疑惑地接过报纸，翻到第七版。
那是一个整版的公告，黑色的边框，醒目的大字。
当我看清内容的那一刻，手里的报纸掉在了地上，咖啡杯也应声摔碎。
公告
本人周婉清，郑重声明：即日起与儿子陈浩解除母子关系。
自今日起，陈浩不再是本人之子，与本人及本人的一切事务无任何关系。
特此公告。
周婉清
二零XX年七月十九日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内容。
"妈，这……这是……"我的声音在颤抖，"您为什么……"
周婉清平静地看着我："你没看错。从今天开始，我和陈浩再无母子关系。"
"可是，为什么？！"我完全无法理解，"就因为昨天的事吗？"
"昨天只是最后一根稻草。"周婉清坐回到我对面，"晓雨，有些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看着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你知道去年你流产的时候，浩浩在干什么吗？"
我浑身一震。
那段记忆太痛苦，我一直强迫自己遗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