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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能量故事
贾珍和胡燕都是一家电子厂的合同工,又是同市不同县的老乡。
贾珍是流水线上的操作工,胡燕刚好与贾珍在同一流水线上当检验员。俩人在一块工作,又是老乡,一来二往就熟了,关系不错又结拜为姊妹。贾珍年纪小些,就叫胡燕姐姐。
姐妹俩平时生活互相照应,工作上相互鼓励。日子一长,姐妹俩的感情如胶似漆,谁也离不开谁。特别是在工作中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她俩一唱一和,配合的非常默契。
因她俩所在的生产线每月都能按质按量地完成任务,工作成绩月月名列前茅,很快就受到了领导的器重,双双走上了负责人的岗位。她俩的事迹,让单位里的同事羡慕不已,赞不绝口。
后来,贾珍得知胡燕住在离单位几十里外的出租房里,上下班风里来雨里去很不方便,刚好贾珍的室友又因家里出了点事,辞职回家了,贾珍住在那里觉得有点孤单,一人还要出两人的房租,于是就想叫胡燕过来一起住。
一来给自己做伴,二来这里离单位近,可以省去胡燕许多奔波劳累之苦。贾珍把想法跟胡燕一说,胡燕想都没想就满口答应了下来。过了两天,胡燕就收拾行李搬过来与贾珍住到了一起。
为节约开支,她俩又添置了一些生活日用品,搭了个简易的炉灶。俩姐妹每天结伴而行,关系相处得很融洽,工作也顺心如意。
一年半载亲亲戚,三天两头成冤家。贾珍和胡燕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俩人工作之余都争着打扫卫生,把宿舍收拾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随着时间的推移,相处的日子长了,俩人就经常为此鸡毛蒜皮的琐事发生口角。
若碰到俩人都要加班,夜里回来晚了,无暇顾及个人的事情,俩人的小天地就变得乱七八糟。贾珍又偏偏是一个性格外向,心直口快,特别爱干净的人,有事没事就唠叨着这些小事。
一会儿说胡燕东西放得不齐整,一会儿又数落胡燕邋遢不爱干净。胡燕却是个伶俐乖巧性格内向的人,听着贾珍整天唠唠叨叨,一次两次她也没放在心上,唠叨长了,她一听贾珍的唠叨就感到心烦意乱,有时气不过来就躲到一边,或找其她姐妹聊天去。
一星期天,胡燕在家休息,贾珍因班组要赶产量进度,吃过早饭就上班去了。下班回到宿舍,见门敞开着,开始以为胡燕姐在家休息,推开门一看,见宿舍空荡荡的,不见胡燕的人影。
当她打足精神准备找电饭煲掏米焖饭时,咦,电饭煲哪去了呢?贾珍找遍了整个屋子也不见电饭煲,一时就想到可能是遭贼了。
不见电饭煲,晚上就没法做饭,贾珍心里很不高兴,暗暗地责备胡燕:那该死的,这么晚了还不回来。知道我要加班,不做饭也就算了,死出去了连门也不关。
电饭煲丢了,晚饭自然就只好到外面吃。贾珍来到小巷里的一家小吃店里,找着个位子坐了下来,随便地点了碗面条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完面正要起身离开时,胡燕与另一个小姐妹走了进来。
贾珍就上前打招呼,说:“胡燕姐,你一整天在外干些什么啊!你知不知道电饭煲是谁拿走了?”
“我哪知道,没看见我刚回来,晚饭还没吃呢。”胡燕看着贾珍就有点不自然,就反问贾珍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不问你问谁啊,我一天都在单位上班,下班回来就不见了。”听胡燕这样一说,贾珍嗓门儿也大起来,说:“你自己丢了魂似的,出去玩也不关门,丢了东西还不负责任。这可是我花了一百多块钱刚买的新电饭煲,你得给我重新买回一个新的。”
说完, “哼”了一声,就回宿舍去了。回到宿舍,贾珍蒙头就呼呼大睡,既然有点生气,却也没往心里去,更没有多想胡燕当时的感受。
胡燕本来性格内向,被贾珍当众说了一通,心里一下子就像打足了气的气球,胀得满脸通红,饭也不吃就跟着回宿舍。胡燕对贾珍那种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指责人的做法感到无法忍受,越想越气。
若是在宿舍,就俩人在场,说说也无所谓。今天,她当着众多人的面,这样不留情面,实在有点太过分了。再说了,东西丢了,又不是我偷走的,凭什么要我一个人赔。
胡燕在心里拿定注意,就算每天吃方便面,也不接受她的无理要求。
贾珍和胡燕的关系,就因这件小事被激化了。打那以后,贾珍对胡燕不理不睬,胡燕对贾珍也是爱理不理,俩人的关系就处在不冷不热之间,说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谈不上什么如胶似漆。
好在贾珍性格外向,对讲过的事有口无心,有时就会主动与胡燕搭讪聊些无关痛痒的闲事,姐妹俩的关系才勉强维持着。但是,在生活上和工作中就再也见不到她俩以前那样互相爱护,互相帮助的情形。
特别是胡燕,她认为贾珍对她好像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与她住在一起非常拘泥。于是,她打算住完这个月就搬出去。
电饭煲丢失后,贾珍和胡燕俩人都没有去重新购买。贾珍认为是胡燕外出没有关门丢失的,责任当然要她负责,理应由她赔偿,而胡燕却认为电饭煲的丢失,又不是自己故意所为,没理由让自己一个人出那冤枉钱。
俩人都不愿出钱,当然就无法自己开伙,在外吃了一个星期的外卖和方便面后,贾珍一算账,一个月要多开支了五六十元钱不算,每天还处在半饥饿半温饱的状态,有几次还吃出毛病来了。
想想,贾珍觉得还是自己开伙划算,就主动地掏钱买回了个新电饭煲,拉着胡燕加伙。胡燕看在贾珍不计前仇,还那么热情,就答应了贾珍的邀请,俩人又和好如初,情同手足。
没过多久,有件事让贾珍百思不得其解,也让她俩的关系再度恶化。
一天,贾珍因想给自己添件秋装上衣,在胡燕的陪同下从银行卡里取了二百元钱放在裤子的口袋里,准备星期天同胡燕一起去上街买衣服。第二天早上醒来,贾珍一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那两百元钱不翼而飞,她搜查了整个宿舍也没找着。
那天胡燕因单位有事,没等贾珍就一人先走了。贾珍一时找不到那两百元钱,心里当然也就不好受。她想,昨天知道她取钱的只有胡燕一人,晚上也没人来过,难道是胡燕……
不可能,我们是姐妹,虽说有时会吵几句,但也不至于恶作剧。转念又想,假如不是她拿的,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没了呢?唉,算了,就两百元钱,别像上次那样把姐妹俩关系弄僵了。
贾珍虽然这样想,但在心里对胡燕还是存有一点怀疑。贾珍下班回家时又从银行卡里取了两百元钱,这次她把钱放在枕头底下。
那天晚上,贾珍与胡燕俩人谈了很多话题,但贾珍对丢钱的事却一字不提,因为她怕讲出来伤害了她俩的姐妹情份。然而,贾珍第二天醒来,她放得好好的两百元钱又不翼而飞。
贾珍在宿舍里翻天覆地找了个遍,两百元钱还是没有下落。上次丢的两百元钱还没着落,这次取的两百元钱又不见了,贾珍心里可恼火了。
“胡燕姐,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钱放哪去了啊?”贾珍一边找一边问。
“你不是放在口袋里吗?”胡燕见贾珍在宿舍到处找东西,一开始不知道贾珍找什么,听贾珍问,才知道钱丢了,就说:“是不是那天一道去取的那两百元钱丢了。”
“上次取的钱,前天晚上就丢了。”贾珍越找越急,越急心里就越烦,说:“那天因上班急,就没跟你讲,昨天我又取了两百元钱,今天又不见了。”
“不会吧!”胡燕惊异起来,说:“前天的钱丢了,昨天的钱又丢了,这怎么可能呢?”
“宿舍就我们俩,平时也没人来,这钱到哪去了呢?”贾珍见胡燕站在一边,就用一种猜疑的眼神看着胡燕说。
胡燕见贾珍用猜疑的眼光看着自己,还特别强调宿舍就她俩人,心里顿时感到很不自在,于是就说:“贾珍,你不会怀疑是我偷了你的钱吧?”
贾珍听胡燕这么一说,心里一肚子的气一时无法控制,就对着胡燕大声地嚷开了:“我又没有说是你偷的,你多什么心,除非你做贼心虚!”
胡燕听贾珍真的猜疑自己,还大声嚷嚷,顿时感到受了莫大的委屈,就争辩道:“贾珍,亏我们还是姐妹,你竟然说出这种伤人自尊的话来。你说是我,拿出证据来。”
“我又没说是你偷的,你多什么心啊!看你说的,你这不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吗?”胡燕越争辩,贾珍就越认为胡燕心里有鬼,要不然,我没指名道姓,你跟我急什么呢?
贾珍和胡燕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其他宿舍的人就围过来看热闹。大家看着俩姐妹吵架,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有的指责贾珍太不近人情,不该对自己的姐妹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的说胡燕太不像话,连自己姐妹的钱都偷。胡燕看着大家的指责自己,越是争辩就越是说不清楚,因为宿舍里毕竟就只有她们俩人啊!深更半夜,门窗紧闭,一人的东西被偷,另一个人还能说清楚吗?
胡燕见大家都把自己当成了偷钱的贼,极力争辩也无人相信,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看看上班时间到早已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胡燕一气之下,两眼挂着几滴泪珠,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第二天,胡燕就向单位领导换了一个生产线。又过了几天,胡燕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贾珍,自个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租了间平房。
胡燕搬走后,说来也怪,贾珍在那里住着又变得平安无事,这让贾珍更加断定那两件事就是胡燕所为。
又过了些日子,一天,隔壁的小李大喊大叫地说有人偷了她的五百元钱,贾珍过去问了问情况。小李说:“昨天刚发工资,下班回来时自己在银行存了五百元,还有五百多元就放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晚上睡觉时把钱放在睡觉的枕头下,今天起床后就不见了。”
贾珍听了小李的叙述,好像当头被敲了一棒:天啊,按这样说,我的钱就可以肯定不是胡燕偷的了,我这不是冤枉好人了吗?不行,我要想办法把那个小偷揪出来,还胡燕姐一个清白。
于是,贾珍在睡觉前就站在距宿舍不远处,旁若无人地观察着宿舍外的动静,看看有什么人有异常的举动。这样观察了两天,贾珍发现有个女孩每天都在同一时间,趁大家上床休息的时刻,挨着窗户逐个的探望。贾珍对这女孩的行动感到非常奇怪,就决定选准机会把她给揪出来。
第三天,贾珍把自己前两天观察的情况跟小李一说,小李觉得也非常奇怪,说:“前些天她也注意到了这个女孩,但因平时都比较熟,看见她来都以为是来窜门的,就没把她当回事。
听你今天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女孩子确实值得怀疑。”俩人合计,就想了个把女孩引出来的计划。
那天晚上,贾珍还是站在老远的地方观察着女孩的行动。当女孩出现在小李窗口时,小李故意将几百元钞票拿出来清点,点完后就放到上衣的口袋里。女孩走后,小李拿了些平时不穿的衣服塞到被子里弄成个人的模样,自己就悄悄地出来,和贾珍守候着女孩的出现。
等到夜深人静,突然,从东头宿舍走出一人,先是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之后就蹑手蹑脚地来到小李宿舍门口。只见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在门框上动了几下,门就被打开了,随即那女孩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小李的宿舍。贾珍和小李见女孩已经上钩,立即从两边抱操过去,堵住门口,大喊一声:“看你往那跑!”
女孩见自己的行为被人发现,扔掉手中的衣服,拨脚就向外逃。可是,贾珍和小李把住了门口,女孩一时没有冲出去,被贾珍和小李用力一推,女孩仰头倒了下去,幸好倒在床上,要不然非得摔个脑袋开花。贾珍和小李将女孩推倒的在床上,上前就把她揪了起来。
贾珍开灯一看,那女孩披头散发,穿着一双胶底布鞋。女孩见贾珍开灯,低着头显得非常窘迫。经盘问,女孩因为母亲在家生病住院,急需一笔医疗费用,她上个月将打工赚来的钱都寄了回去,可是还差一千元,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女孩才走上这条路的。
女孩自己也承认了贾珍丢的钱是她偷的,电饭煲也是她偷的。贾珍和小李听女孩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算坦白,而且她偷东西也是事出有因,对女孩的行为也就没有过多地追究,只是好言相劝了一番。
贾珍说:“你这孩子,家里有困难你可以跟大家说,我们也很乐意帮助你,可你去偷人家的东西,这就不对了。以后可不能再做这样的事啊!
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原因,我跟胡燕姐的关系都闹僵了,害得我们姐妹跟仇人一样啊!”女孩说:“你们的电饭煲我卖掉了,钱还在我这里,明天我就还给你们,求你们不要把我偷东西的事讲出去,好吗?”
“行,只要你以后不再做那种事,我们就不会讲出去。那些钱你就留着,算是我们给你的。”贾珍和小李异口同声说道。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胡燕的冤情也得到了昭雪。然而,贾珍的心情却变得更加沉重,她对胡燕所说的每一句话,霎时像一条毒蛇在脑海里疯狂地游动,折磨得贾珍好几个夜晚都无法入眠。
过了几天,贾珍听胡燕的同事说,胡燕有好几天没来上班,说是在上班途中出了车祸,右脚造成粉碎性骨折,可能要好几个月不能上班了。
贾珍得知胡燕受伤住院,当天就请假赶往医院。一见胡燕就泪流满面,紧紧抱着胡燕说:“胡燕姐,是我害了你啊!”
胡燕被贾珍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一时感到莫名其妙,说:“贾珍,这话如何说起,怎么能说是你害了我呢?”
贾珍扶起胡燕,把胡燕走后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地说给她听。胡燕听后,感叹地对贾珍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把咱俩给折腾坏了,如今什么都清楚了,我俩也不应该有什么隔阂了。真要谢谢你,要不我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贾珍说:“胡燕姐,都是我的不好,要不是我讲话太冲,你也不会搬出去,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我对不起你啊。”
胡燕说:“说实在话,你那张嘴啊,我真是有点受不了,以后可要注意点哟。”
胡燕住院的那段日子,贾珍每天都按时去陪护,她要为自己那张嘴惹出的祸负责,对胡燕的付出做出应有的补偿——真是好言一句三冬暧,恶语伤人半句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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