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便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她抱膝坐在硬板床上,又冷又饿,心里充满了屈辱和悲凉。
她倔强地想着,绝不认错,绝不写那该死的道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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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禁闭室上方那个小小的通风口突然传来响动。
关晴雪警惕地抬头,只见通风口的铁栅栏被挪开一条缝,一个布袋子被丢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
袋子口散开,里面密密麻麻爬出来的,竟然是上百只扭动着的、油光发亮的蜈蚣!
“啊——!”
关晴雪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跳上床,浑身汗毛倒竖!这是她最害怕的东西!
通风口外传来苏沐晴压低却充满恶意的声音:“关晴雪,珩川哥的惩罚太轻了,我来给你加点料!好好享受吧!”
“苏沐晴!你这么做不怕陆珩川知道吗?!”关晴雪声音颤抖,躲避着四处乱爬的蜈蚣。
“知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怪我的!”苏沐晴的声音得意又猖狂,“因为他爱我啊!关晴雪,你永远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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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最恶毒的诅咒,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锥心刺骨的疼痛!
就在陆珩川在北方陷入疯狂与绝望的同时,遥远的海岛上,阳光灿烂,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
一场简单却郑重的军营婚礼,正在举行。
没有奢华的布置,没有喧闹的宾客,只有整齐列队的士兵们真诚的笑容和掌声,以及几位从北城赶来的至亲。
陆沧澜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熠熠生辉。
他身姿挺拔如松,常年驻守海风吹拂下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五官轮廓分明,与陆珩川有几分相似,却更显沉稳刚毅,眼神深邃如海。
此刻,这位在战场上面对枪林弹雨都面不改色的铁血军人,却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从营房另一端,被陆母笑着搀扶出来的那个身影上。陆珩川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这位常年驻守海岛、沉默寡言的大哥,身上竟有着如此强悍的压迫感和不容置疑的守护欲。
那是一种源于实力和绝对占有的底气,让他所有的不甘和企图都显得可笑而徒劳。
终于,在一个傍晚,陆珩川在海边拦住了独自散步的关晴雪。
海风呼啸,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红了他的眼眶。
他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连日来的嫉妒、痛苦、不甘和悔恨终于彻底爆发,情绪失控地低吼道:“为什么?!关晴雪!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大哥?!你是在报复我吗?!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关晴雪被他的激动惊得后退了半步,但很快稳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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