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内容纯属虚构，所配图片来自网络，仅用于增强表现力。愿通过分享传递温暖，共同营造和谐社会氛围。
初冬的傍晚,北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户。68岁的王桂芳蜷缩在儿子家的客房里,裹着薄薄的被子,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欢声笑语。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三年前留下的那道疤痕——那是她摔倒时磕在茶几角上留下的。可真正让她心痛的,不是这道疤,而是三年前那个冬天,她亲手制造的那场灾难。
客厅里,儿子王建国正在逗两岁的孙女玩,儿媳赵敏微笑着在厨房里忙碌。这个家里充满了温暖,但王桂芳知道,这些温暖都不属于她。
三年前,她同时面对女儿和儿媳坐月子,做出了一个让她后悔至今的选择。她选择照顾女儿,却在儿媳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甩了儿媳两记耳光。
那两记耳光,打碎的不仅是儿媳的心,也打碎了她晚年所有的依靠。
现在,她终于因为女儿家容不下她而搬来儿子家养老,却发现自己活得像个多余的人,像个永远被排除在外的陌生人。
这场崩溃,是注定的结局。
三年前的冬天,王桂芳正陷入一场艰难的抉择。
女儿王雪梅和儿媳赵敏几乎在同一时间怀孕,预产期只差十天。女儿在外地工作,儿子儿媳在本市。按理说,王桂芳应该优先照顾儿媳,毕竟儿媳生的是自家的孙辈,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
但王桂芳从小就偏爱女儿。
王雪梅是老大,从小乖巧懂事,学习好,长得也漂亮,是王桂芳的骄傲。而儿子王建国性格木讷,学习一般,长相也平平,王桂芳对他总是多了几分嫌弃。
"妈,您到时候能来照顾我坐月子吗?"赵敏怀孕六个月时,小心翼翼地问婆婆,"我妈身体不好,来不了,建国又要上班……"
王桂芳皱了皱眉:"到时候再说吧,你姐姐也快生了,我得看情况。"
"可是姐姐在外地,她老公家不是有人吗?"赵敏试探着说。
"你懂什么!"王桂芳脸色一变,"你姐姐嫁到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婆婆又不好相处,我不去谁去?你在自己家坐月子,还能受什么委屈?"
赵敏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她和王建国结婚三年,早就看清了婆婆的偏心,只是没想到偏心到这种程度。
一个月后,王雪梅打来电话:"妈,我下周就要生了,您什么时候过来啊?我婆婆说了,她不会帮我带孩子的,我现在特别慌……"
"好好好,妈这就订票,明天就过去。"王桂芳几乎是立刻答应了。
挂了电话,王建国走过来,声音有些低沉:"妈,小敏也快生了,您不照顾她吗?"
"你姐姐更需要我。"王桂芳头也不抬,"小敏有你照顾就行了,大不了你多请几天假。"
"妈,我哪有那么多假啊?公司正是忙的时候,我最多请一周陪产假。"
"那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让你姐姐一个人在外地受罪?"王桂芳提高了音量,"建国,你姐姐从小就照顾你,你就不能让着她一次?"
王建国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他知道,和母亲争论这个没有意义。从小到大,只要涉及到姐姐,他永远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王桂芳第二天就去了外地。她在女儿家住了整整两个月,精心照料着女儿坐月子,抱着外孙女乐得合不拢嘴。
"妈,还是您好,要不是您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王雪梅依偎在母亲怀里,眼眶微红。
"傻丫头,你是妈的心头肉,妈不照顾你照顾谁?"王桂芳温柔地拍着女儿的背。
与此同时,本市的王建国家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赵敏提前一周早产了。王建国慌乱地把她送进医院,在产房外等了八个小时,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是个女儿,六斤二两,很健康。
但赵敏在生产过程中大出血,身体极度虚弱。医生叮嘱王建国,产妇需要精心照料,不能劳累,不能受凉,不能情绪激动。
王建国手忙脚乱地照顾妻子和孩子。他请了一周假,但一周后就不得不回公司上班。他只能白天工作,晚上回家做饭、洗衣服、换尿布,常常忙到凌晨才能睡,第二天又要早起上班。
短短一周,他就瘦了一圈,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建国,要不你给妈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帮帮忙吧。"赵敏躺在床上,看着丈夫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你这样撑不住的。"
王建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小敏生了,是个女儿……"
"哦,生了啊,那挺好的。"电话那头王桂芳的声音很淡,"你姐姐这边还需要我,我暂时回不去,你自己照顾一下。"
"妈,我实在忙不过来了,您能不能……"
"建国,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王桂芳打断了他,"你姐姐这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走?你一个大男人,照顾老婆孩子还能照顾不好?"
王建国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他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割着,但他觉得心更冷。
一个月后,王桂芳终于从女儿家回来了。但回来的原因不是儿子儿媳需要她,而是女儿的婆婆从老家来了,她在女儿家住不下了。
她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儿子家,一进门就开始抱怨:"你姐姐那个婆婆,真是太难相处了,脸色难看得很,把我挤兑走了……"
赵敏正在给孩子喂奶,听到婆婆的抱怨,心里一阵苦涩。她看了一眼王建国,丈夫的脸色很难看。
"妈,您来了正好,小敏坐月子很辛苦,您帮她照顾一下。"王建国压着火气说。
王桂芳这才注意到儿媳。赵敏明显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眼睛无神,头发凌乱,还穿着生产前的旧睡衣。
"你这是怎么照顾的?小敏都成什么样了?"王桂芳指责儿子。
"我一个人能怎么照顾?"王建国终于爆发了,"您当初要是留下来,会是这样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姐姐在外地举目无亲,我不去她能怎么办?"王桂芳也提高了音量,"你们俩在自己家,还需要人照顾?娇气!"
"妈,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赵敏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强撑着笑容,"您回来就好,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照顾孩子了。"
王桂芳看了一眼襁褓里的婴儿,淡淡地说:"女孩啊,要是个男孩就好了。"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了赵敏的心。
接下来的日子,王桂芳住在儿子家,但她对儿媳和孙女的态度明显冷淡。她不帮忙做饭,不帮忙换尿布,每天就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给女儿打电话,对着电话里的外孙女各种夸赞。
"雪梅啊,宝宝今天会翻身了?哎呀,真聪明!妈的外孙女就是不一样……"
王桂芳响亮的声音传遍整个房子,赵敏躺在床上,听得心如刀绞。她的女儿就在隔壁房间,婆婆却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终于有一天,矛盾彻底爆发了。
那天是赵敏出月子的前三天,她身体还很虚弱,但孩子一直哭闹,怎么哄都不行。王建国去公司加班,家里只有她和婆婆。
"妈,您能帮我抱一下孩子吗?我想去趟洗手间。"赵敏抱着哭闹的孩子,恳求地看着王桂芳。
王桂芳正在和女儿视频,不耐烦地说:"等一下,我和你姐姐说话呢。"
孩子越哭越厉害,赵敏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直接把孩子塞到婆婆怀里,自己跑进了洗手间。
"你干什么!我还和你姐姐视频呢!"王桂芳大怒,但孩子已经在她怀里了,她只能草草挂断视频。
孩子还在哭,王桂芳越听越烦,把孩子放在沙发上,自己走到阳台去了。
几分钟后,赵敏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孩子哭得更厉害了,小脸憋得通红,而婆婆竟然不在房间里。
"妈!您怎么把孩子一个人放在这儿?"赵敏慌忙抱起孩子,冲着阳台喊。
王桂芳从阳台走进来,脸色铁青:"我就离开一会儿,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孩子这么小,怎么能一个人放着?万一从沙发上滚下来怎么办?"
"滚下来又能怎么样?你们小时候我不也是这么带的,不照样长大了?"
"那是您运气好!"赵敏终于忍不住了,"您对雪梅的孩子那么上心,对我的孩子就这样冷漠,您心里有没有一点愧疚?"
王桂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说什么?我冷漠?我好心好意来帮你们,你还指责我?"
"您帮什么了?您来了之后什么都不做,就知道给雪梅打电话,对我的孩子连看都不看一眼!"赵敏的眼泪流了下来,"您在雪梅那儿住了两个月,我坐月子的时候您在哪儿?我大出血的时候您在哪儿?建国累得快垮了的时候您在哪儿?"
"够了!"王桂芳猛地站起来,"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嫁进我们家的外人!雪梅是我女儿,我的亲生女儿,我照顾她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资格和她比?"
"我是外人?那您的孙女也是外人吗?"赵敏抱紧孩子,身体颤抖。
"还不就是个丫头片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赵敏。她冲上前去,声音尖锐:"您说什么?您再说一遍!"
王桂芳被儿媳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她不愿意示弱:"我说错了吗?你要是生个儿子,我能不上心吗?"
"重男轻女!您这是重男轻女!"赵敏的眼泪如雨而下,"您对雪梅那么好,是因为雪梅是女儿,您现在又说看不上我女儿,您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是偏心,我就是看不上你和你女儿,你能怎么样?"王桂芳恼羞成怒,多年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你要是不满意,就让建国把我送走!反正我还有女儿,不稀罕你们!"
"好!我这就让建国送您走!"赵敏转身去拿手机,但被王桂芳一把拉住。
两个人拉扯起来,孩子被夹在中间,哭得更加厉害。
"你放手!"赵敏大叫。
"我就不放!你这个白眼狼,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王桂芳用力一推,赵敏踉跄着后退,差点摔倒。
她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抬起头怒视着婆婆:"您……您欺人太甚!"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赵敏脸上。
赵敏愣住了,王桂芳也愣住了。
但愤怒冲昏了王桂芳的头脑,她抬起手,又是一记耳光。
啪!
赵敏的脸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丝。她抱着孩子,眼泪无声地流淌,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
就在这时,门开了,王建国回来了。他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
"妈……您对小敏做了什么?"
王建国的声音在颤抖,他看着妻子肿起的脸,嘴角的血迹,以及她怀里拼命哭喊的女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