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8000给老伴买首饰,儿子大骂我乱花钱,我二话不说就改了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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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家里来客人了?”

顾梓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下班回家的疲惫和看到陌生人的意外。

我没有立刻回头,只是能感觉到客厅里凝滞的空气又紧了几分。

我身旁的老伴顾学博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想打破这片沉寂。

我对面的男人站起身,扶了扶金丝眼镜,用一种极为公式化的口吻说:“您好,是顾梓航先生吧?”

“我是宿清霜女士的委托律师。”

“今天上门,是关于她个人财产及遗嘱的变更事宜,需要进行现场的告知和确认。”

01

我和老伴顾学博退休已有十多年了。

我叫宿清霜,退休前在一所中学教了一辈子语文。

老伴顾学博,是个退休的建筑工程师,年轻时跟着工程队天南海北地跑。

我们这一代人,婚姻大多不是始于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在平淡的岁月里,慢慢磨合成最契合的彼此。

年轻时,他为了这个家,吃了太多苦。

我也为了操持家务,抚养儿子,耗尽了心血。

如今儿子顾梓航成家立业,在一家不错的公司当上了部门主管,我们老两口的日子,总算清闲了下来。

我们住在单位分的旧房子里,两室一厅,虽然不大,但被我收拾得窗明几净。

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是他悉心照料的,一年四季,总有那么一抹绿意或者几点花色。

清晨,他总是比我起得早,在小区里打一套太极拳,然后提着热腾腾的豆浆油条回来。

我则会在他回来之前,把小米粥熬得软糯香甜。

吃过早饭,他看他的报纸,我练我的字帖,互不打扰,却又感到无比心安。

日子就像窗外那条安静的巷子,偶有车辆驶过,掀起一阵尘土,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今年,是我和老顾结婚五十周年的日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金婚。

五十年的风风雨雨,我们从青丝走到了白发。

我想送他一件特别的礼物,一件能够承载这份沉甸甸情意的礼物。

我盘算着自己手里的退休金,这些年除了日常开销,也攒下了一些。

老顾这人,一辈子朴素惯了。

年轻时,同事们流行戴手表,他总说工地干活不方便,容易磕碰。

后来生活好了,别人开始讲究穿戴,他依旧是那几件半旧的夹克衫。

他的手上,除了岁月留下的厚厚的老茧,再无他物。

我时常看着他那双布满沟壑的手,心里泛起一阵阵心疼。

就是这双手,撑起了我们这个家,为我和儿子遮风挡雨。

一个念头在我心里盘桓了很久。

我想给他买一件金首饰。

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攀比。

只是想让这抹温暖的金色,陪伴着他,就像我一直陪在他身边一样。

我悄悄地去了好几家金店。

店里的年轻人热情地向我推荐各种新潮的款式。

但我都摇了摇头。

我想要找的,是那种沉稳、厚重,不张扬,却又透着质感的样式。

最后,我在一家老字号的金店里,相中了一枚男士的素圈金戒指。

戒指的款式很简单,没有任何花哨的纹路,只是一个光亮的圆环。

但正是这份简单,像极了我和老顾的这辈子,平淡,却又坚实。

我几乎没有犹豫,刷了卡,八千块钱。

对于我们这种普通退休家庭来说,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我觉得,为了这五十年的情分,值得。

我把小小的首饰盒藏在了衣柜的深处,打算在金婚纪念日那天,给他一个惊喜。

可我没想到,这个惊喜,却成了一场风暴的开端。

那是个周六,儿子顾梓航带着孙子回来吃饭。

我张罗了一大桌子菜,都是他从小爱吃的。

饭桌上,气氛还算融洽。

梓航讲着公司里的趣闻,孙子则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幼儿园的新鲜事。

老顾笑呵呵地给孙子夹菜,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吃完饭,梓航说他有份文件落在了我房间的书桌上,让我帮他找找。

我便起身去了房间。

那份文件正好压在我的手提包旁边。

梓航跟了进来,拿文件的同时,眼尖地瞥见了我手提包里没来得及收好的购物小票。

他顺手抽了出来,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妈,这是什么?”他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一股质问的语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没什么,就是随便买了点东西。”我试图把小票拿回来。

他却手一扬,躲开了我的手。



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串数字上:“八千块!金戒指?妈,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客厅里的老顾和孙子都听见了。

老顾走了过来,探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没说话。

孙子也好奇地跑了过来,拽着顾梓航的衣角。

我感觉脸上一阵阵发烫。

“你小点声,让邻居听见像什么样子。”我压低声音说。

“我小点声?妈,您花八千块钱买个金戒指,您还怕别人说?”顾梓航的火气更大了。

他拿着那张薄薄的小票,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现在金子多贵啊!涨成什么样了您不知道吗?有这钱您存起来不好吗?实在不行,您给我们也行啊,我们每个月还着房贷车贷,压力多大啊!”

他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解释道:“这是我和你爸的金婚纪念日,我想送他一件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要花八天块钱?就是一个金疙瘩,能吃还是能喝?”

他无法理解,或者说,他根本不想理解。

他绕过我,直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开始翻找。

我没来得及阻止,那个红色的小首饰盒就被他翻了出来。

他“啪”地一声打开盒子,那枚金戒指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就为了这个东西?八千块?”他举着盒子,仿佛那是什么罪证。

“妈,您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乱花钱!”

“爸,您也说说她啊,就这么由着她胡来?”他把矛头转向了一旁沉默的老顾。

老顾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说了一句:“清霜,是有点贵了。”

我能理解老顾,他一辈子节俭,舍不得花钱。

但顾梓航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什么叫胡来?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退休金,我没花你的钱!”我终于忍不住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您的钱?您的钱以后不都是我的钱吗?”顾梓航脱口而出。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连几岁大的孙子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吓得不敢出声。

我看着眼前的儿子,这个我从小抱在怀里,用心血浇灌长大的儿子,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原来,在他心里,我们的钱,早就是他的了。

我们现在花的每一分,都是在花他的钱。

这份理所当然,这份冷漠,让我浑身发冷。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守着宝藏的看门人,主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我离开,好名正言顺地接管一切。

而我,竟然还天真地以为,我们之间还有温情脉脉的亲情。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里面的笑声显得那么刺耳。

而我们这个小小的家里,却冷得像冰窖。

顾梓航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但他没有道歉。

他只是把那个首饰盒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说:“我真是为你们好,怕你们以后被人骗了。这钱留着,以后我给您养老,不比买这金疙瘩实在?”

“养老”两个字,他说得那么轻易,那么理直气壮。

仿佛那是一种交换。

用我们的积蓄,换他未来的“照顾”。

我的心,彻底凉了。

这场争吵,最终不欢而散。

顾梓航带着孙子,摔门而去。

留下我和老顾,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面相觑。

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却已经没有人有胃口了。

那个红色的首饰盒,静静地躺在桌子中央,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那天晚上,我一夜无眠。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洒在床前。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儿子说的那句话。

“您的钱以后不都是我的钱吗?”

是啊,我一直也是这么想的。

我和老顾的这点积蓄,这套房子,以后不留给儿子,还能留给谁呢?

我们只有一个儿子,我们不为他着想,为谁着想?

可是,为什么现在想起来,这句话这么伤人?

我转过头,看着身边已经睡熟的老顾。

他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紧地皱着。

即使在睡梦中,他似乎也在为今天的事情烦心。

我轻轻地伸出手,抚摸他苍老的脸颊。

五十年来,我们有过争吵,有过红脸,但从未像今天这样,让我感到如此的无力和悲哀。

伤害我们的,不是别人,是我们最亲的儿子。

我想起了很多年前,我们立下的那份遗嘱。

那是在老顾一次生病住院后,我们俩商量着立的。

我们害怕意外,想提前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遗嘱的内容很简单,我们双方无论谁先走,财产都由另一方继承。

如果两人都走了,所有的财产,包括这套房子和我们的存款,都由儿子顾梓航一人继承。

当时,我们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们的,就是他的。

可是现在,我开始怀疑了。

我们把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留给他,到底是对是错?

这份沉甸甸的爱,在他眼中,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囊中之物?

甚至,他已经开始嫌弃我们这两个看管财产的人,花得太多,花得太慢了。

我慢慢地坐起身,走到客厅。

桌上的残羹冷炙还没有收拾。

我拿起那个首饰盒,打开,将那枚金戒指取了出来。

我走到老顾的床边,借着月光,轻轻地执起他熟睡中的左手。

我将那枚微凉的戒指,缓缓地套进了他的无名指。

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就在戒指完全套进去的那一刻,老顾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里没有睡意,反而异常清亮。

“清霜,你还没睡?”他哑着嗓子问。

“睡不着。”我低声说。

他举起手,看着手指上的戒指,看了很久。

然后,他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暖。

“对不起,今天我不该说那话。”他指的是他附和儿子的那句“是有点贵了”。

我摇了摇头:“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心疼钱。”

“但我不该那么说。”他固执地说,“这是你送我的,多少钱,都是你的心意。”

黑暗中,我看到他的眼圈,好像红了。

一个一辈子没掉过几滴眼泪的硬汉,在这一刻,情绪有些失控。

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力气大得让我有些疼。

“清霜,我们是不是......把他惯坏了?”他轻声问。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惯坏了吗?

也许吧。

我们倾尽所有,把我们认为最好的都给了他。

我们教会他知识,教会他做人,却忘了教他,如何去爱和感恩。

那一刻,看着老伴眼中的愧疚和心疼,再想想儿子那张冷漠而又理直气壮的脸。

我心里那个动摇的念头,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坚定。

第二天,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练字。

我从书房最里面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锁着的文件袋。

里面装着的,就是那份我们多年前立下的遗嘱。

我看着遗嘱上“顾梓航”那三个字,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我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

电话那头,是我曾经教过的一个学生,他现在是一名很出色的律师。

“张律师,我是宿清霜,你的宿老师,还记得吗?”

“宿老师!我当然记得您!您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电话那头的声音既惊喜又热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平静。

“是的,小张,是有点事。”

“关于......我个人遗嘱的事情,我想做一些修改。”

“我需要你的专业帮助。”

02

挂掉电话后,我的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就好像一艘在迷雾中航行了很久的船,终于找到了灯塔的方向。

老顾走过来,问我给谁打电话。

我没有隐瞒,把我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长久地沉默着。

他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这还是他戒烟多年后,第一次又重新拿起香烟。

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同样艰难。

顾梓航,也是他视若珍宝的儿子。

让他承认儿子在某些方面的缺失,无异于否定自己大半生的付出。

烟雾缭绕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清霜,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梓航他......可能只是一时糊涂,话说重了点。他本性不坏的。”

“学博,”我走到他身边,坐下,握住他那只没有戴戒指的手,“我们已经考虑了大半辈子了。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哪一个不是为他考虑?”

“我们为他考虑,可他为我们考虑过吗?”

“他看到的是八千块钱,而不是这八千块钱背后,我们五十年的夫妻情分。”

“在他眼里,我们晚年的幸福,我们对彼此的一点心意,都成了‘乱花钱’,成了对他未来财产的‘浪费’。”

“学博,这不是一时糊涂,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只是借着这件事,说了出来而已。”

我的话,句句戳心。

老顾把烟头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抬起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

那是梓航大学毕业时,我们三个人在校门口拍的。

照片上的梓航,穿着学士服,笑得一脸灿烂,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我和老顾站在他两旁,脸上满是骄傲和欣慰。

谁能想到,多年以后,照片上亲密无间的一家人,会因为钱,产生如此大的裂痕。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老顾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这个家,一向是你做主。我相信你的判断。”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我最怕的,是老顾不同意。

如果连他都不能理解我,那我做的这一切,就真的成了孤注一掷的任性。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儿子顾梓航没有再回来。

他甚至没有打一个电话。

仿佛那个周末的争吵,从未发生过。

又或者,他在用这种冷暴力,等着我们先低头,先去向他“认错”。

我照常买菜,做饭,和老顾一起去公园散步。

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那天的事情,但我们心里都清楚,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老顾开始很自然地佩戴那枚金戒指。

他会下意识地摩挲它,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温暖的光。

邻居们看到了,都夸好看,问他是不是我送的。

他总是笑呵呵地点头,说是,我老伴送的金婚礼物。



那份小小的得意和满足,是我以前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

我看着他,心里既感到慰藉,又感到一丝酸楚。

一件小小的礼物,就能让他如此开心。

而作为儿子,顾梓航却只看到了金钱的标签,而完全忽略了父亲的情感需求。

这期间,张律师给我打过两次电话,确认了一些财产细节,并和我约定了上门的时间。

我告诉他,希望在我儿子也在场的情况下,进行告知。

张律师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他说,虽然法律上没有这个必要,但既然是我的意愿,他会尊重。

我之所以这么做,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报复。

我只是想让顾梓航清清楚楚地看到,明明白白地听到。

我想让他知道,父母的爱,不是予取予求的银行账户。

当你只在乎账户里的数字,而忘了账户主人的时候,这个账户,随时都可能被注销。

我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他真正地醒悟。

让他明白,金钱永远无法衡量亲情的价值。

让他懂得,尊重和关爱,才是维系一个家庭最根本的纽带。

也许我的想法有些天真,有些理想化。

但我还是想为他,上这最后一堂课。

毕竟,我是他的母亲。

在等待张律师上门的那几天里,我的内心也经历了一番煎熬。

我时常会想起梓航小时候的事情。

他小时候很乖巧,也很懂事。

邻居家给了好吃的糖果,他总会小心翼翼地包好,拿回家分给我和老顾。

他会用稚嫩的小手,为我捶背,为老顾端洗脚水。

那时候的他,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里面满满的都是对我们的爱和依赖。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从他工作以后,开始越来越多地谈论钱和职位?

还是从他结婚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开始计较得失?

又或者,是我们自己,在他成长的过程中,过分强调了物质的重要性,而忽略了精神的富足?

我一遍遍地反思,却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人的改变,或许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而是一点一滴,在岁月的侵蚀中,慢慢变成了自己当初最不喜欢的模样。

我甚至开始有些后悔。

我是不是做得太绝了?

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

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和他好好地谈一谈?

但每当这个念头升起,我耳边就会响起他那句冰冷的质问。

“您的钱以后不都是我的钱吗?”

那份理所当然,那份对我们情感的漠视,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将我摇摆的心,重新变得坚硬。

不,我没有错。

溺爱,才是真正的伤害。

如果今天我不让他痛一次,他以后的人生道路上,可能会因为同样的性格缺陷,摔更重的跟头。

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无条件地为他的人生兜底。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言行,承担后果。

想通了这一点,我所有的犹豫和不忍,都烟消云散了。

我平静地等待着那个约定的日子的到来。

我甚至提前准备好了那天要泡的茶,是老顾最喜欢的铁观音。

我想,那天的谈话,应该是在一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严肃的氛围中进行的。

我不需要眼泪,也不需要争吵。

我只需要一个结果。

一个让我自己,也让老顾,能够安然度过余生的结果。

一个让儿子顾梓航,能够真正学会长大的结果。

这期间,梓航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儿媳,给我打过一次电话。

她在电话里旁敲侧击地问,是不是我和梓航闹矛盾了,说梓航回家后一直黑着脸,也不说话。

我没有多说,只是淡淡地告诉她,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小小的家庭分歧。

儿媳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被我用“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给堵了回去。

我知道,她和梓航是一条心。

在这个小家庭里,金钱的地位,或许早已凌驾于亲情之上。

跟她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反而可能让她提前知道我的计划,从而节外生枝。

有些事情,必须由我亲自来做个了断。

我看着日历,一天一天地划掉。

离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

我的心,也像被拉满的弓,等待着利箭离弦的那一刻。

03

约定的那天,是一个星期三的下午。

天气很好,秋高气爽。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老顾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衬衫,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我们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下午三点整,门铃准时响了。

是张律师。

他比我记忆中成熟稳重了许多,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宿老师,顾师傅,下午好。”他礼貌地和我们打招呼。

“小张,快请进。”我站起身,把他引到沙发前。

老顾也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

我给他泡了茶,清冽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宿老师,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

张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这是修改后的遗嘱草稿,以及相关的法律说明。您先过目,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可以正式签署了。”

我接过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

老顾也凑过来,戴上老花镜,逐字逐句地看。



文件写得非常清晰、严谨。

每一个条款,都明确地表达了我的意愿。

我和老顾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释然。

“没有问题。”我对张律师说,“就按照这个来。”

张律师点了点头,准备拿出正式文件。

就在这时,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门开了。

我算好了时间。

我提前给顾梓航发了条短信,说他有份很重要的单位文件落在了家里,让他务必今天下班后回来取。

我知道他这个部门主管,对工作上的事,一向不敢怠慢。

他果然提前下班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文件在哪?”

顾梓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下班回家的疲惫和看到陌生人的意外。

他换着鞋,抬头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看到了客厅里的张律师,看到了我们面前桌子上摊开的文件。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妈,家里来客人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走了进来。

我没有立刻回头,只是能感觉到客厅里凝滞的空气又紧了几分。

我身旁的老伴顾学博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想打破这片沉寂。

我对面的男人站起身,扶了扶金丝眼镜,用一种极为公式化的口吻说:

“您好,是顾梓航先生吧?”

“我是宿清霜女士的委托律师。”

“今天上门,是关于她个人财产及遗嘱的变更事宜,需要进行现场的告知和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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