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手术费急需10万，我刚转过去，母亲转头却把钱给了弟弟买车，

父亲手术费急需10万，我刚转过去，母亲转头却把钱给了弟弟买车。

第二天父亲催缴医院欠款，我：“谁开了你的车，你找谁要去。”

母亲气炸了。

1

医院缴费单攥在手里，边角被我捏得发皱。

“再不交十万，明天就停爸的术前检查。”护士的话还在耳边转。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手机银行，界面上的数字跳了跳，那是我攒了三年的首付。

“妈，钱转过去了，你赶紧去缴费。”我拨通电话，声音发紧。

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母亲含糊的应声：“知道了知道了，你爸这边我盯着呢。”

挂了电话后我靠在地铁扶手上，眼睛有点酸，只要爸能顺利手术，没了首付也值。

晚上十点，弟弟陈明突然发了条朋友圈。

黑色轿车的方向盘特写，配文：“终于提了心心念念的车，感谢老妈赞助！”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指都在抖，我拨通母亲的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挂了。

再打，直接关机。

2

第二天一早，我直奔医院。

病房里父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母亲坐在床边手里织着毛衣，神色如常。

“妈，昨天转的十万你交了吗？”我尽量压低声音。

母亲手一顿，抬头瞪我：“什么十万？你什么时候转钱了？”

“昨天下午三点我转过来的，我这里有转账记录。”我掏出手机，点开凭证。

父亲咳嗽了两声，虚弱地开口：“小雅，是不是钱没凑够？没凑够爸再等等……”

“不是没凑够！”我打断他，目光死死盯着母亲，“陈明昨天提了车，你给他的钱是不是我的手术费？”

母亲脸色变了，猛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那是我自己的钱，陈明上班远买辆车怎么了？”

“你的钱？你上个月还跟我要五百块交电费。”我气得手都在抖。

这时，护士敲门进来：“3号床家属，今天必须交齐欠款，不然手术得延后。”

母亲立刻往我身后躲：“小雅，你看护士都来了，你赶紧再想想办法。”

第3章 谁的车找谁要

“我没办法。”我盯着母亲，一字一句地说。

父亲急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小雅，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你亲爸啊！”

“亲爸？”我苦笑一声，“爸，昨天我转了十万过来，是妈把钱给陈明买车了。”

父亲愣住了，转头看向母亲：“老婆子，她说的是真的？”

母亲眼神躲闪，嘴硬道：“什么真的假的，陈明那车是贷款买的，小雅就是不想出钱，故意找借口。”

“贷款？”我拿出手机，翻出陈明朋友圈的截图，“他说感谢老妈赞助，你怎么解释？”

母亲脸色涨得通红，突然撒起泼：“我养你这么大，给你弟点钱怎么了？你现在翅膀硬了，连你爸的死活都不管了？”

“我不管？”我指着缴费单，“我把首付都拿出来了，是你把钱挪用了，现在要交钱，你找陈明去。”

“找他干什么？他刚买车，手里哪有钱？”母亲梗着脖子。

“谁开了你的车，你找谁要去。”我说完，转身就走。

4

我刚走到医院楼下，就被陈明拦住了。

他靠在新买的黑色轿车上，手里夹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姐，你怎么跟咱妈说话呢？”他吐了个烟圈，“妈把钱给我买车怎么了？你一个女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的钱，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看着他，心里一阵发凉，“那是爸的手术费，你用得安心吗？”

陈明嗤笑一声：“爸那病又不是治不好，晚几天交钱怎么了？我这车可是刚需，上班没车太不方便了。”

“刚需？”我气笑了，“你上班的地方离你家才三站路，走路都用不了二十分钟。”

“那我朋友都有车，我能没有吗？”陈明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姐，我不管，你赶紧再凑十万给爸交手术费，不然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我没钱。”我转身要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怎么能没钱？你都工作五年了，怎么可能连十万都拿不出来，你是不是藏私房钱了？”

“放手！”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那十万是我全部的积蓄，你想要钱，自己想办法！”

5

回到家我刚坐下，父亲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雅，你跟陈明是不是吵架了？”他的声音依旧虚弱。

“是，他让我再凑十万，我没同意。”我如实说。

父亲叹了口气：“小雅，陈明还小，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你再想想办法，爸的手术不能拖啊。”

“爸，我真的没钱了。”我鼻子一酸，“那十万是我攒了三年的首付，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着落了。”

“首付可以再攒嘛，可爸的命就一条啊！”父亲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是姐姐，多让着点弟弟怎么了？陈明以后还要结婚生子，压力大得很。”

我愣住了，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爸，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陈明一个孩子？”我轻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父亲的声音软了下来：“小雅，爸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你就当帮爸一个忙，好不好？”

“我帮不了。”我挂了电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6

第二天，母亲直接找上门来。

她一进门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爸躺在医院里等着手术，你却见死不救，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邻居们听到动静，都围在门口看热闹。

“阿姨，您先起来，有话好好说。”隔壁的王姐想拉她起来。

“我不起来！”母亲一把推开王姐，“今天我就要让大家评评理，我女儿有钱给外人花，却不给她亲爸交手术费，这样的女儿，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我什么时候给外人花钱了？”我气得浑身发抖，“是你把我给爸的手术费给陈明买车了，你怎么不跟大家说这个？”

“我没有！”母亲瞪着我，“那是我自己的钱！你别血口喷人！”

“我有转账记录，陈明还有朋友圈！”我拿出手机，想给邻居们看。

母亲突然冲过来，一把抢走我的手机，摔在地上：“你还敢诬陷你弟，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7

手机屏幕碎了，我看着地上的手机，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

我捡起手机，看着母亲：“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我不走，你不凑钱给你爸交手术费，我就一直在这里闹。”母亲叉着腰，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好啊，那我们就报警。”我拿出碎屏的手机，准备拨号。

母亲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拦住我：“你敢报警？你就不怕别人笑话我们家？”

“笑话？现在还有什么比我爸的手术费更重要？”我看着她，“你把手术费给陈明买车的时候，怎么不怕别人笑话？”

这时，陈明也来了。他看到门口的邻居，脸有点红。

“妈，你这是干什么呢？”他拉了拉母亲的胳膊，“赶紧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你姐不凑钱，我就不回去！”母亲甩开他的手。

陈明叹了口气，转向我：“姐，算我求你了，你再凑点钱，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还你。”

“你这话我听了不下十次了。”我冷笑一声，“上次你说创业借了我五万，到现在都没还，这次我不会再信你了。”

8

下午医院又发来催款通知，说如果明天还不交钱，就只能给父亲办理出院手续。

我拿着通知心里很纠结，虽然母亲和陈明做得过分，但父亲毕竟是我的亲人。

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想跟他好好谈谈。

“爸，医院又催款了。”我轻声说。

“我知道。”父亲的声音很疲惫，“小雅，你就再想想办法吧，爸知道委屈你了，等爸好了，一定补偿你。”

“爸，不是我不想想办法，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吸了吸鼻子，“要不，你跟陈明说说，让他把车卖了？等你好了，再给他买一辆。”

“卖车？”父亲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那怎么行？陈明刚买的车，要是卖了，他多没面子啊。”

我彻底失望了：“爸，在你眼里，陈明的面子比你的命还重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父亲的声音传来：“小雅，你怎么能这么跟爸说话？爸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为了这个家好？”我苦笑一声，“这个家，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9

晚上，陈明突然给我发了条微信。

“姐，我跟妈商量了一下，你先去跟你朋友借点钱给咱爸交手术费，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就还你。”

我看着信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为什么不跟你朋友借？”我回他。

“我的朋友都刚买了房，手里也没钱。”他秒回。

“我的朋友就有钱？”我反问。

“你是女的，朋友多，借钱肯定比我容易。”他的回复让我无语。

“我不借。”我直接拒绝。

过了几分钟，他又发来信息：“姐，你要是不借，我就跟爸说你故意不给他治病，到时候，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凶手。”

“你威胁我？”我气得手都在抖。

“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跟你讲道理。”他回道，“毕竟，爸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我看着屏幕，突然觉得很可笑。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10

第二天一早，母亲又给我打电话了。这次，她的语气软了下来。

“小雅，妈昨天不该跟你闹，也不该摔你手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妈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妈这一次，好不好？”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小雅，你爸昨天晚上又咳了一整晚，医生说情况不太好。”母亲的声音哽咽了，“你就再凑点钱，给你爸交手术费，等你爸好了，妈一定让陈明把钱还给你，好不好？”

“陈明愿意还钱？”我问。

“愿意愿意，我已经跟他说好了。”母亲连忙说，“他说等他下个月发了工资，就先还你两万，剩下的慢慢还。”

我心里清楚陈明的话根本不可信，但看着母亲哽咽的声音，我又有点心软。

“妈，我可以再凑点钱，但我只有两万。”我想了想，说。

“两万？两万不够啊。”母亲的声音立刻变了，“小雅，你再想想办法，能不能多凑点？”

“我真的只有两万了。”我坚定地说，“这两万，还是我跟同事借的。”

11

我拿着两万块钱，去了医院。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母亲和陈明在说话。

“妈，你说姐真的只有两万了？”陈明的声音。

“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藏钱了。”母亲的声音，“不过没关系，先让她把两万交了，剩下的再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难道还要我把车卖了？”陈明不满地说。

“卖什么车啊。”母亲的声音，“等你爸手术做完我就去跟你姐闹，让她再凑钱，她一个女的，总不能看着她爸受苦吧。”

“还是妈你聪明。”陈明笑着说，“对了，妈，我昨天跟我女朋友说了，下个月就订婚，到时候你再跟姐要点钱，给我当彩礼。”

“没问题，包在妈身上。”母亲的声音。

我站在门口，浑身冰凉，原来她们根本就没打算还钱，还想继续算计我。

我推开门，走进病房。

母亲和陈明看到我，脸色都变了。

“小雅，你怎么来了？”母亲尴尬地说。

“我要是不来，怎么能听到这么精彩的对话？”我冷笑一声，把手里的两万块钱收了起来，“这两万，我不借了。”

12

“小雅，你什么意思？”母亲急了，“你不是说好了要给你爸交手术费吗？”

“我是说好了，但我没说要给你们算计我的机会。”我看着她们，“你们不是想让我凑钱吗？可以让陈明把车卖了，只要他把车卖了，我就把剩下的八万凑齐。”

“卖车？那不行！”陈明立刻说，“这车是我刚买的，怎么能卖？”

“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凑钱。”我看着他，“要么卖车，要么你自己去借钱，反正我是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了。”

父亲躺在床上，看着我们，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小雅，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母亲又开始撒泼，“你爸都这样了，你还见死不救。”

“我狠心？”我看着母亲，“当初你把我给爸的手术费给陈明买车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狠心？现在想让我出钱，没门！”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3号床家属，最后通知你们一次，今天必须交齐欠款，不然就办理出院手续。”

母亲和陈明面面相觑，都没了主意。

“陈明，你到底卖不卖车？”母亲看着陈明，问。

陈明咬了咬牙，说：“不卖，大不了，我就去贷款！”

“贷款？你有工作吗？谁给你贷款？”我反问。

陈明愣住了，他一直没工作，靠母亲和我接济。

“我……我……”陈明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不愿意卖车，也贷不到款，那爸的手术就只能延后了。”我看着他们，“这是你们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说完，我转身就走。

走到医院楼下，我掏出手机给父亲发了条信息：“爸，不是我不救你，是你和妈还有陈明，一次次伤我的心，以后你们的事，我不会再管了。”

发完信息，我删掉了父亲和母亲的联系方式，拉黑了陈明的微信。

阳光照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

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