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元丰年间,江南秀水县有个叫赵文轩的书生,家里穷,但人很实在,一门心思就想着通过科举改变命运。那年秋天,他带着母亲凑的几两银子,踏上了去江宁府赶考的路。那时候的交通可不像现在,动辄就是几十里的山路,全靠一双腿。为了省钱,他专挑小路走,饿了就啃几口干粮,渴了就找山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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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他走到一处偏僻的山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静得只听见风声和自己的心跳。正当他发愁今晚要在哪过夜时,远远看到山坳里似乎有灯光。他心里一喜,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发现那是一座独立的宅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还算整洁。他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个面容清秀的姑娘,自称白素贞。她说自己是避乱到此,家中并无旁人。看赵文轩是个赶考的书生,动了恻隐之心,便留他住一晚。
当晚,两人聊得很投机。白素贞虽然身世可怜,但谈吐不凡,对诗词歌赋也很有见解。赵文轩觉得找到了知音,心里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或许是月色太美,或许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白素贞主动向他靠近,诉说着自己的孤独和无助。赵文轩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场面,当晚,两人便以夫妻名义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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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赵文轩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睁开眼,吓了一大跳,哪有什么宅院,自己竟然睡在一座孤零零的坟包旁边,身上盖的,是一些枯黄的茅草。他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冷汗直流,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山。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那晚的经历真实得不像做梦,白素贞的音容笑貌还清晰地印在脑子里。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了传说中的鬼魂。但他心里没有太多害怕,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他想起白素贞眼中的哀愁,觉得她一定有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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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赵文轩考中了举人,被派到外地做官。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个夜晚和白素贞的嘱托。他利用职务之便,开始暗中调查。经过多年的努力,他终于查清了真相。原来,白素贞是当地一个富户的女儿,多年前被一个恶霸看上,求亲不成,便下毒手将她害死,埋在了那荒山里,还对外宣称她是病死的。赵文轩查明真相后,立刻将那个恶霸绳之以法,为白素贞申了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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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完后,他辞官回到了秀水县。说来也巧,他在村里遇到了一个叫婉儿的姑娘,长得和白素贞一模一样。婉儿是个孤儿,从小被村里人养大。赵文轩觉得这是缘分,便向婉儿提亲,两人很快就成了亲。婚后生活平淡而幸福,赵文轩教书,婉儿持家,还生了个儿子。村里人都说,这是赵文轩的善心感动了上天,让白素贞转世回来报答他。至于那座坟,后来赵文轩把它修葺一新,时常去祭拜。这件事在当地传为奇谈,人们都说,这世上的事,真是无巧不成书,一份承诺,哪怕是对一个鬼魂的承诺,只要用心去办,总会有个结果。你说,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真有定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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