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男人200买下上海没用水塔住,23年后,拆迁金额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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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1988年的上海,像一个烧得正旺的炉子。热气腾腾,每个人都想往里挤,都想从里面炼出点金子来。李卫民就是挤进来的其中一个。他从苏北农村来,口袋里揣着几十块钱,脑子里装着一身木工手艺。

他话不多,人看着有些木讷,但那双眼睛里有光。那是对未来的渴望,像一簇压不灭的火苗。

上海很大,大到他找不到一个能躺下的地方。他跟着一个工头干活,工头说得天花乱坠,说干完活管吃管住还给工钱。李卫民信了,他埋头干了两个月,手上磨出的茧子一层盖一层。活干完了,工头不见了,工钱也没了。

他睡过桥洞,冰冷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住过工棚,几十个汗臭熏天的男人挤在一个大通铺上,翻个身都难。他从没想过回家,他骨子里有股劲,不混出个人样,绝不回去。

那天,天下着雨。房东把他最后一点行李扔了出来,因为他交不起下个月的房租。他抱着那床破旧的棉被,站在雨里,看着黄浦江上来来往往的船,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弄堂。在弄堂的尽头,一个老旧工厂的角落里,他看到了那个水塔。

它就那么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像一个被遗忘的巨人。十几米高,水泥的塔身布满了青苔和裂纹,顶上生了锈的铁皮在风雨中吱呀作响。周围是半人高的杂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腐烂的味道。

弄堂里的老人都说,那地方“不吉利”,以前工厂出过事,死过人。所以,这水塔废弃了十几年,没人愿意靠近。在所有人眼里,这就是一堆碍眼的废铁。

李卫民看着它,眼睛却亮了。别人看到的是废墟和不祥,他看到的,是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壳。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决定。

他找到了已经半解散的工厂留守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打瞌睡的老头。李卫民把自己身上翻了个底朝天,凑出了200块钱,又从行李里拿出了那条他一直没舍得抽的“大前门”香烟,一起放在了老头面前。

“老师傅,”李卫民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想……我想买下那个水塔。”



老头睁开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上的钱和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买水塔?小伙子,你脑子没坏吧?那玩意就是个水泥棺材,送人都没人要。”

“我就要它。”李卫民的语气很坚定,“我没地方去。”

老头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湿透、眼神却异常执拗的年轻人,叹了口气。他找出一张泛黄的介绍信纸,用钢笔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几行字:兹收到李卫民同志贰佰元整,本厂废弃水塔壹座,自愿转让其使用权及处置权。

没有公章,只有一个潦草的签名。

李卫民拿着这张纸,像是拿到了一封圣旨。他对着老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花200块钱在上海买了个“家”的消息,很快就在工友间传开了。

“李卫民疯了!”“花钱买个水泥墩子,还是个死过人的,真是个傻子!”“等着瞧吧,他早晚得哭着从里面爬出来。”

嘲笑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李卫民一句话也没反驳。他只是把那张纸条小心地折好,贴身放着。然后,他扛着自己那套吃饭的家伙——一把锯子,一把刨子,一把凿子,走向了那个属于他的“空中楼阁”。

02

水塔内部,比想象中更糟糕。一打开底层那扇锈死的铁门,一股混合着霉味、铁锈味和死水味的恶臭扑面而来。里面漆黑一片,脚下是厚厚的淤泥和垃圾,墙壁上湿滑黏腻,长满了青苔。

李卫民没有退缩。他像一个准备开山辟地的愚公。他找来一个破桶,一桶一桶地往外清理淤泥和垃圾。整整一个星期,他就像一只住在洞里的鼹鼠,每天天不亮就钻进去,天黑透了才出来,浑身上下都是泥。

清空了内部,他开始给这个水泥壳子开“眼睛”。他用锤子和凿子,一点一点地在厚厚的水泥壁上凿开窗户的雏形。那声音又响又闷,传遍了整个弄堂。邻居们都说,那个傻子又在里面折腾了。

他没钱买木料和玻璃,就去建筑工地捡别人不要的废料。他把捡来的木方刨光,拼接成窗框。他把捡来的碎玻璃小心翼翼地裁切,拼成一扇能透光的窗。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他亲手做的窗户照进水塔内部时,李卫民坐在地上,看着光柱里飞舞的尘埃,咧开嘴笑了。那是他来上海后,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

最难的是上下。他用捡来的木料,沿着内壁,设计了一道盘旋而上的楼梯。每一级台阶,每一个扶手,都经过他精心的打磨,光滑而坚固。

水和电是生存的根本。起初,他每天天不亮,就挑着两个大桶,去弄堂口的公共水龙头排队挑水。一趟一趟,把水塔底下一个大水缸挑满。晚上,他就点一盏煤油灯。

他的人很老实,手艺又好。弄堂里张家的大门坏了,他三两下就给修好了,分文不取。李家的小板凳腿折了,他不仅给修好,还给重新刷了一层清漆。慢慢地,邻居们不再叫他“傻子”,开始觉得这个住在水塔里的小伙子,人还不错。

时间久了,大家过意不去。隔壁的王阿姨看他挑水辛苦,主动说:“小李,以后就从我家水龙头上接根管子吧,水费我给你出。”

电也是这么来的。他帮对门的电工师傅免费打了一套组合柜,师傅感动得不行,拉着他的手说:“小李,你这手艺绝了!电的事包在我身上,我帮你从我家分一根线过去,保证安全!”

就这样,这个冰冷的“水泥棺材”,在他的巧手下,一点一点地有了人间的烟火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认识了陈娟。

陈娟是附近纺织厂的女工,一个文静秀气的上海姑娘。她每天下班都会路过水塔,总能看到那个沉默的年轻人,像一只勤劳的蚂蚁,进进出出地忙碌着。她很好奇,这个水塔里究竟是什么样子。

一天,她鼓起勇气,提着一饭盒自己做的饭菜,走到了水塔下。

“侬……侬就是住在这里的李师傅吧?”她有些紧张,脸红红的。

李卫民从塔里探出头,看到一个姑娘站在下面,手里还提着饭盒,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陈娟不嫌弃他穷,也不觉得他住在水塔里很奇怪。她走进水塔,看着那道盘旋而上的木梯,看着墙上那些自制的挂钩和架子,眼睛里满是惊叹。

“你真了不起。”她由衷地说。

从那以后,陈娟经常会来帮他打扫,给他送饭。两个年轻人,一个沉默实干,一个温柔善良,在这个奇特的空间里,感情慢慢升温。

一年后,他们决定结婚。

没有彩礼,没有像样的婚礼,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家。领证那天,李卫民买了两斤肉,一瓶酒,在水塔里做了四道菜。陈娟穿着一件红色的新衬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笑着笑着就哭了。



“娟儿,委屈你了。”李卫民笨拙地给她擦眼泪。

“不委屈。”陈娟摇摇头,握住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那天晚上,水塔的窗户里,透出了温暖而明亮的灯光。这个冰冷的水泥建筑,在两个年轻人的相濡以沫下,终于被改造成了一个虽小但五脏俱全的,真正的家。

03

时间像水塔外墙上的青苔,不知不觉就长满了十几年。

上海的变化天翻地覆。东方明珠塔建起来了,地铁通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高楼大厦像雨后的春笋,一幢接一幢地拔地而起。而李卫民的水塔和周围这片老弄堂,仿佛成了被飞速发展的时代遗忘在角落里的一块旧补丁。

水塔里,也添了新成员。他们的女儿妞妞出生了。这个小生命,就在这道盘旋的楼梯上学会了爬,学会了走。水塔成了她的城堡,她最喜欢从楼上的窗户往外看,看弄堂里的猫和飞过的鸽子。

李卫民的木工手艺,在邻里间传开了。他做的家具,用料实,做工细,比外面商店里卖的还结实。谁家要装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大家不再叫他“小李”,而是尊敬又亲切地称呼他“塔主老李”。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被人嘲笑的外来仔,而是成了这条弄堂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就像这水塔一样,牢牢地扎根在了这里。张家阿婆的收音机坏了,他能修。王家叔叔的自行车链子掉了,他能装。他话不多,但谁家有事喊一声,他总是扛着工具箱就过去,从不推辞。

生活并非一帆风顺。

妞妞上了小学,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让每个小朋友介绍自己的家。别的孩子都说住在某某小区几零几室。轮到妞妞,她怯生生地说:“我家……住在一个水塔里。”同学们哄堂大笑。妞妞哭着回了家,问李卫民:“爸爸,我们为什么要住在水塔里?”

李卫民抱着女儿,心里像针扎一样疼。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连夜给妞妞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水塔模型的笔筒。他告诉女儿:“我们的家是独一无二的。爸爸是国王,妈妈是王后,你就是我们的小公主。我们住在自己的城堡里。”

还有台风天。上海的夏天,台风说来就来。住在十几米高的水塔里,感觉尤其明显。狂风呼啸,整个水塔都在微微晃动,窗户被吹得哐哐作响。每到这个时候,李卫民就一夜不睡,反复检查门窗,把妻子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心里默默祈祷。

期间,也有过几次麻烦。市容检查,说他这是违章建筑,要拆掉。李卫民急了,他把那张珍藏多年的、发黄的协议拿了出来。街道办的人看着那张纸,也犯了难。更重要的是,整个弄堂的邻居,都自发地站出来为他说话。

“不能拆!老李是我们这里的好人!”“他住在这里快二十年了,早就跟我们是一家人了!”“这水塔也算是我们弄堂的一个景了,拆了可惜。”

在邻居们的联名求情下,加上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协议,拆除的事,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水塔,不仅是李卫民的家,也成了这条老弄堂一个独特的、温暖的地标。人们习惯了它的存在,就像习惯了弄堂口那棵老槐树一样。

04

2011年,距离李卫民买下水塔,过去了整整23年。

城市发展的巨轮,终于还是碾压到了这片被遗忘的角落。一纸盖着红章的《拆迁公告》,贴在了弄堂口的墙壁上。那个鲜红的、醒目的“拆”字,像一把烙铁,也印在了水塔斑驳的墙身上。

整个弄堂都沸腾了。

邻居们聚在一起,兴奋又焦虑地讨论着。

“听说这次是按面积赔,一平米赔好几万呢!”“阿拉屋里厢就十几平,能赔多少哦?”



李卫民也听着,心里五味杂陈。他高兴,为妻子女儿高兴,终于能离开这个冬冷夏热、上下不便的水塔,住进宽敞明亮的楼房了。但他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担忧。

他的水塔,怎么算?

它没有房产证,没有土地证,只有一张23年前的、字迹都快模糊的、发黄的“协议”。拆迁办的工作人员来做初步登记,拿着表格,围着水塔转了好几圈,都不知道该怎么填。

“同志,你这个……没有门牌号啊。”“建筑面积……是算占地面积,还是算你里面三层的总面积?”“产权性质……这个我们真没见过。”

在他们的初步登记表里,李卫民的水塔,甚至没有被归入“住宅”一栏,而是被写在了“待查特殊建筑”里。

外部的压力也随之而来。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开始提着水果上门“关心”他。话里话外,都在打探他能赔多少钱。

一些邻居,也开始说起了风凉话。

“老李啊,你当年那200块钱,我看这次要打水漂喽。”“是啊,没房产证,人家凭什么赔给你?最多给你点搬家费吧。”

这些话像一根根小刺,扎在李卫民心里。他嘴上不说,但脸上的愁容一天比一天重。妻子陈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背地里没少掉眼泪。

拆迁办的工作人员来了好几次,每次看到水塔奇特的结构,和那张比他们年纪还大的协议,都面露难色。他们一遍遍地拍照,测量,记录,最后总是留下一句:“你这个情况太特殊了,史无前例。我们要上报领导,开会研究。”

研究,研究,一研究就是一个多月。眼看着周围的邻居们一个个都谈好了价格,签了协议,欢天喜地地准备搬家,只有李卫民的水塔,还悬而未决。他感觉自己和他的水塔一样,又一次成了被遗忘的孤岛。

05

拆迁的谈判,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弄堂里越来越空,搬走的邻居们,窗户上都被贴上了封条。昔日热闹的弄堂,变得冷清而萧条。李卫民的心,也跟着一天天往下沉。

他每天都往街道办和拆迁办公室跑。一遍又一遍地递交材料,一遍又一遍地讲述着自己和这个水塔23年的故事。他把那张发黄的协议复印了无数份,生怕把它弄丢了。

办公室里的人,有的同情他,有的不耐烦。

“李师傅,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政策就是政策,你这个没有产权证明,我们真的很难办。”“你再等等吧,领导们还在研究。”

妻子陈娟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常常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女儿妞妞也长大了,懂事了,她安慰父亲说:“爸,没事的。大不了,我们拿点搬家费,出去租房子住。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女儿的话,让李卫民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但那份沉重的压力,依然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

这一天,李卫民正在家里修一个旧柜子。电话突然响了。是拆迁办的张负责人亲自打来的。

“喂,是李卫民师傅吗?”对方的语气听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正式。

“是我,张主任。”李卫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下午两点,务必到办公室来一趟。带上你那份协议的原件。你的事情,我们有最终方案了。”

挂了电话,李卫民的手都有些发抖。他从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个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协议。23年的岁月,已经让这张纸变得脆弱不堪。他看着上面的字迹,手心全是汗。是福是祸,就看今天了。

下午,他准时来到了拆迁办。办公室里的气氛,和他以往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不仅张负责人在,旁边还坐着几个他从未见过的、穿着干部服、看起来像是上级单位的领导。每个人表情都很严肃。

张负责人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他拉家常,只是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他从一堆像小山一样高的文件中,抽出了一份装订好的、崭新的《房屋征收补偿协议书》,推到了李卫民的面前。

“李师傅,你这个情况,我们专门成立了联合调查小组。”张负责人指了指旁边那堆文件,语气异常郑重地说,“我们查阅了大量的历史档案,包括当年国棉十七厂的改制文件、土地台账,还咨询了好几位法律专家。可以说,你这是我们全市都找不出第二例的特殊案例。”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响。

“根据我们的综合评定和上级部门的特别批示,这是给你的最终补偿方案。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李卫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协议。

他不敢看前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他的眼睛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直接死死地盯住了协议书最后一页,那个补偿总金额的阿拉伯数字。

说了一遍,他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

他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他猛地抬起头,嘴唇哆嗦着,看着对面那一排表情严肃的领导,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

“同……同志,这上边的逗号,是不是……是不是点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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