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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今年的10月中旬,台湾台中东海殡仪馆里的哀乐压得人喘不过气,34岁的孙女士躺在灵柩里,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妆容,就像她每次飞行前认真整理制服那样,她的遗照摆在灵堂中,宣告着她无法挽回的死亡。
她工作认真,与同事们友好相处,就在最后一趟航班起飞前,还在和同事说落地要去吃一直在想的牛肉面,可现在她再也听不到同事们的玩笑,更吃不上心心念念的街角牛肉面了,究竟是因为什么让如此美好的生命突然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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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离世的她
事情要从9月22日那趟台北飞米兰的BR95航班说起,出发前一天孙女士就反复发烧,关节疼得连行李箱都拎不动,她找领导请假,得到的答复却是:“不好请假,撑完这班再歇”。
谁都知道,长荣航空的请假制度就是道“紧箍咒”,根据其 2025 年度绩效评核标准,考核总分100分里考勤占35分,事病假一天扣1分,节假日缺勤更是加权扣分。
同机组同事后来向看看新闻爆料:“只要请病假,不仅会打乱整个排班,年度绩效和奖金全得泡汤,我们都是揣着药上飞机,谁敢轻易开口?” 就这样,孙女士揣着退烧药强撑着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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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程13小时,她好几次躲进洗手间擦冷汗,脸色白得像纸,却还得笑着给乘客递水、演示安全须知。
真正撑不住是在返程的万米高空,她扶着过道扶手挪到乘务长面前,声音发颤:“我喘不上气,浑身冷得发抖……”
可乘务长的反应比机舱温度还凉:“去后舱坐会儿,别让乘客看见,影响不好。” 既没联系机上医疗资源,也没启动航空公司的医疗咨询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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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知情人士向看看新闻证实,孙女士与同事多次反映不适,均遭到冷处理,同事偷偷递来热水,孙女士攥着杯子的手都在抖,还小声说“别麻烦了,快落地了”。谁能想到,这句体谅同事的“不麻烦”,竟让她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落地后乘务长依旧没有安排任何医疗接应。
孙女士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时,几乎是靠着墙在挪,最终失去正常行走能力,痛得不断呻吟。
等家人赶过来把她送进医院,医生一看就急了:“这病早治能控制,就是拖太久,加上长途飞行累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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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预警的悲剧
这话像根针扎醒了整个空乘圈,越来越多长荣员工站出来爆料,揭开了这份“光鲜职业”的遮羞布:排班表排得密密麻麻,连轴飞12、13小时是常态,调班比登天还难。
之前孙女士就因连续飞行晕过,领导说“飞完调休”,结果拖了半个月没兑现,还有同事发烧到39度,还被公司劝“吃点药撑一下”,就怕打乱排班。
桃园市空乘职业工会直接向澎湃新闻批评:“这不是意外,是公司对员工健康长期冷漠导致的!”工会明确要求长荣航空查明,孙女士在机上是否遭受刁难,唯有真相才能抚慰生者与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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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乘在高空密闭环境工作,免疫力本就差,可在长荣的制度设计里,健康始终排在排班效率之后。
更让人愤怒的还在后面,10月14日孙女士的告别式上,她的父母抱着遗照哭得站不稳,家属手机突然弹出条消息,是长荣航空内勤发来的:“请尽速缴交请假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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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消息直接点燃公众怒火,有网友骂:“这是往家属心上捅刀子!” 直到10月15日晚,长荣航空才发布道歉声明,声称失误是因为员工对业务不够熟悉,并表示住院期间已与家属保持联系协助处理事宜。
可这种轻飘飘的解释,怎么对得起在10月10日晚间永远闭上眼的孙女士,怎么对得起撕心裂肺的家属?
孙女士的悲剧曝光后,评论区里全是感同身受的打工人:“我上周发烧到 38 度,领导说‘手头项目急,吃完药再来’,现在想想后怕”“程序员同事加班到凌晨,脑出血进ICU,醒来第一句问‘项目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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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一下就好”正在杀死打工人
想起之前看到的新闻,35岁的程序员吴先生月薪3万,每天凌晨两点睡早上七点起,最后脑干出血住院昏迷了15天。
在ICU待了近30天醒来后,他说的第一句是“压力全压在妻子身上了”,现在就算恢复了70%,左手还是没知觉,可能永远没法工作了。
医学研究早已证实,长期熬夜劳累、精神紧绷会导致血压波动,血管弹性下降,小毛病拖成致命大病的案例屡见不鲜,可为什么我们还是在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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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不敢歇”,台湾早有法规明确,雇主拒绝合理请假或因请假影响考绩,最高可罚10万元新台币。
但在长荣航空的考勤压力下,员工根本不敢依法维权,毕竟丢了绩效事小,丢了工作事大,可我们忘了工作没了能再找,命没了就真的没了。
人民网之前评论“过劳死”时说得特别实在:“任何福利都补不了失去生命的痛苦,要生前幸福,不要死后福利”。孙女士的父母现在就算赢了和公司的扯皮,又能换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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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市空乘职业工会呼吁公司“以鼓励代替惩罚”,多关注员工健康,可这样的呼吁要等多久才能落地?
其实不光是航空业,每个行业都该醒醒了,公司总说“员工是家人”,可真把员工当家人,会让发烧的人连轴飞13小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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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早已立法保障劳工请假权益,可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当企业把法规当“稻草人”,悲剧就必然发生。
对我们自己来说,更得想明白:工作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不是用生活换工作,领导说“撑一下”,可能只是随口一说,可你的身体撑不住就是真的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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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想起孙女士出发前说的“落地吃牛肉面”,多简单的愿望啊,要是当时领导能依法批假,要是乘务长能及时帮她求助,要是落地后有人安排救治,她现在应该正坐在面馆里,笑着和同事聊天吧。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希望孙女士的悲剧能敲醒所有人,别等失去了才明白,健康永远是第一位的,下次身体不舒服别硬撑,该休息就休息,毕竟再好吃的牛肉面,也得有命吃才行。
大家有过上班硬撑请不了假的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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