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离婚驱逐出国五年后,他终于接她复婚,殊不知她却早已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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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非洲,一栋寻常居民楼的门口。

苏弥凝视着这位身着华贵的英俊男子,冷冷地问道。

“离婚已经五年,你现在来找我有什么事?”

江封宴审视着苏弥身上普通的连衣裙,声音低沉且傲慢:“我来是要把你接回国,经过五年,你应该明白自己曾经的错误。”

“只要你向一琳诚恳道歉,就能继续作为我的江太太。”

苏弥觉得这话分外可笑,语气冷漠。

“五年前我曾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哪怕让我替我父亲收尸你也无动于衷,你以为我现在还想做江太太?”

五年前,她曾深深爱着眼前的男人。为了能嫁给江封宴,苏弥不惜放弃深蓝生化实验室的职位,隐藏自己天才生物研究员“阿曼达”的身份,成为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

她为他生下儿女,学习煮饭做菜,然而江封宴却背叛了她。

更在深蓝实验室发生火灾后,江封宴为了对公众交代,毫不犹豫地把苏弥推了出来,成为替罪羊。

他面对媒体发表声明。

“此次实验室事故,我深感痛心。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的妻子将代表江氏前往非洲参与义务医疗,直到江氏新药研发成功!”

这番话一出,江氏的股票反而上涨。

而苏弥,哪怕在火场中丧生的养父苏教授的尸体面前跪着请求江封宴,也依然被江封宴的保镖连夜带往非洲。

也正是在非洲的这五年,苏弥意外结识了雇佣兵之王陆也,重新组成了家庭,并育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更在陆也的支持下,苏弥重建了深蓝实验室,完成了养父的遗愿,成功研制出治疗癌症的特效药“新生”。

她努力压下内心的情绪,转身去往居民楼:“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随意吧。”

江封宴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中满是不屑:“苏弥,别在我面前做作,你又没学历也没钱,不跟我回国,是想在非洲待一辈子?”

苏弥微微抬眼望向他,冷淡回应。

“我待在哪里与您无关。”

实际上,她确实有回国的打算。

特效药“新生”已经研发成功,陆也已经带着儿子陆奉前往瑞典进行部署,她留在非洲是为了处理最后的事务。

江封宴的话听起来简直可笑。

苏弥奋力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被江封宴的一句话定住了。

“看来你连江深都不想见了?”

江深,是苏弥与江封宴的儿子。

当苏弥被带到非洲时,他才三岁……

“深深……”苏弥在心里再次念着这个名字,最后点头同意。

“好吧,我跟你回国。”

江封宴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苏弥,你也只能耍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一琳心胸宽广,回去后可要言行谨慎。”

三天后,海城,江家别墅。

五年后回到江家,苏弥凝视着这栋熟悉的别墅,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别墅大门打开了。

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牵着一个八岁男孩走出。

她是江封宴的小三汪一琳,男孩几乎就像江封宴的翻版。

脸庞红润,宛如小天使。

苏弥的心一下子被刺痛,蹲下身轻声说道:“深深,妈妈回来了。”

江深却只是冷淡地凝视着她,毫无回应。

直到江封宴不轻不重地说道:“江深!”

江深这才勉强走上前,低声喊母亲:“妈妈。”

苏弥刚想回应,便见江深脸上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厌恶,而他说的话更是让她浑身发冷。

“这位妈妈,请不要以为我叫你一声妈妈,你就很了不起!”

“我告诉你,在我心中,汪阿姨才是我的妈妈!”

苏弥愣住了,目送江深说完便牵住汪一琳的手,冷漠地看着自己。她几乎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孩子就是她经历了十月怀胎所生的。

苏弥的脑海中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便看到汪一琳温柔地搂着江深,带着些许调侃的语气说:“哎呀,全是我对深深宠爱太过,把他惯坏了。”

她微笑着望了苏弥一眼,随即轻声提醒江深:“深深,不能对‘妈妈’这样无礼哦。”

如此亲密的母子画面让苏弥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她立刻想起当年第一次发现江封宴出轨的场景。

那时,汪一琳也曾用如此情真意切的语气说道:“苏小姐,我真的深爱封宴,即使没有名分也无所谓。”

“求你可以容忍我,哪怕让我在这个家中做个仆人也好!”

苏弥永远不能忘记,当时她的心情如同天崩地裂,也记得江封宴毫无愧疚之色。

而如今,在她面前的江封宴对这一幕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轻松地抚摸着江深的头说:“好了,深深,先上楼去吧。”

江深轻哼一声,乖巧地对汪一琳说道:“汪阿姨,我先上去了哦。”

苏弥默默目睹着这一家三口如此和谐的场景,心中只剩下沉默。

江封宴看到江深上楼后,便随口提醒汪一琳:“你带她上去挑选房间。”

没想到汪一琳却温柔地说:“我们家只剩下二楼的女佣房,要不把我的衣帽间腾出来,给她住吧。”

江封宴嗤笑一声。

“没必要,就让她住女佣房吧,反正她现在吃我的穿我的,也没有资格挑剔。”

想到苏弥在非洲住的简陋平房,江封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径自朝楼上走去。

苏弥尚未开口,便见汪一琳在江封宴一离开便瞬间变得威严,居高临下,得意地警告:“苏小姐现在是寄人篱下,可不要对不属于你的东西,生出什么妄想。”

苏弥毫无波澜地回应:“我对江封宴没有兴趣。”

汪一琳怎会相信这一点。

“如果你对封宴没有兴趣,何必要回来?”

她轻蔑一笑:“就算你回来了又如何,你的老公和儿子都是我的,我看你也别想有任何的反扑。”

说完,汪一琳已然扭动身姿,上楼而去。

苏弥不屑于汪一琳的话语,但回想起江深,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无论如何,先安顿下来再说……

她提着行李来到女佣房,房间狭小,只有一张窄单人床,连窗户都没有。

不过苏弥对此无所谓,之前在实验室的时候,她许多时候只能依靠一张桌子休息。

她放下行李后,便直奔江深的房间,敲了敲门。

却见原本神情宁和的小孩看到自己后,立刻脸色一沉:“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苏弥心头一痛。

然而她还是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柔声说道:“深深,汪一琳是破坏我们家庭的女人,我无所谓她和你爸爸的关系,但你是我亲生的儿子,不该称呼她为妈妈。”

江深却皱起眉头,随即用力推开苏弥的手。

“我早就想让汪阿姨当我的妈妈了!”

“当年你根本连小跑车都不肯给我买,说是为了我好,其实只因为你买不起!而汪阿姨身为天才研究员阿曼达,凭自己能力赚钱,想要什么就能给我买什么!”

苏弥一愣。

她只怕江深年纪小就沾染上奢侈的恶习,所以才对他要求严格,怎料他却是这样的想法。

还有“阿曼达”……

苏弥感到荒唐与不解,不由询问:“汪一琳怎么可能是阿曼达?”

话音刚落,背后便传来江封宴冷冷的嘲讽。

“怎么,汪一琳不是阿曼达,难道你是?”

苏弥转过身,只见江封宴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屑,心中并未生气,而是沉声道:“我从爸那里根本没见过她,她根本不可能是阿曼达。”

江封宴轻蔑地笑了:“阿曼达是深蓝实验室的关键人物,没人知道她的真面目。连我都从未见过的她,你又怎么会有机会见到?”

“幸好火灾那天,一琳选择和我共进烛光晚餐,因此逃过一劫。也是因为这场火灾,她才向我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苏弥不由地挑起眉毛。

江封宴继续说道:“有了她的帮助,这五年里,我才能在国内重建实验室。”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充满讥讽。

“更重要的是,她帮我成功研制出你那位毫无作为的养父,二十年来都未能突破的抗癌特效药。”

苏弥的心脏猛地一缩,愤怒地反驳:“住口!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爸爸!”

这是她这一生中最悔恨的决定。

爱上江封宴后,她自愿退出了药物研究,甚至劝说养父接受了江封宴的投资。

她只冒了一次险,结果却是满盘皆输。

苏弥眼眶微微发红,痛心地冷冷说道:“江封宴,当年如果没有我爸,你的公司怎么可能做到今天的规模?”

江封宴之所以能从仅有十几万的身家发展到如今的百亿身价,全赖深海实验室。

她还记得,当初江氏集团与深海实验室宣布合作那天,江氏集团的股价连续涨停了十几天,这样的成就简直是一步登天。

江封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此时,汪一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那是封宴自己的能力,与你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她走到江封宴身边,满脸为他辩护的神情。

“苏弥,你不过是个家庭主妇,根本不懂事,还是闭嘴比较好。”

“毕竟,现在没有你爸爸,抗癌药不也照样问世了?”

江封宴立刻搂住汪一琳,温柔地问:“你怎么来了?”

江深也激动地扑到她身边:“汪阿姨,你答应我的游乐园是什么时候去呀?”

苏弥望着这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神情黯淡,心中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默默咽下。

她突然意识到,或许当年的实验室火灾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江封宴曾声称实验室被毁得无影无踪,那这所谓的“抗癌药”又是如何问世的呢?

凭汪一琳这个“阿曼达”吗?

苏弥凝视着江封宴,将江深抱起:“现在就走,你觉得怎样?”

江深立刻高兴地回应,调侃道:“但我的作业怎么办?我一点也不想做作业。”

汪一琳温柔一笑:“不想做就不做,深深聪明得很,不写作业也没关系。”

江深欢呼雀跃地扑向汪一琳,兴奋地叫着。

“汪阿姨太好了!我最喜欢汪阿姨了!”

他们就这样,完全忽视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毫不在意地从苏弥面前走过。

苏弥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晚上9点,外头才再次传来他们的嬉笑声。

苏弥翻了个身,假装没有听到,心中却难以平静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6点半,仍在梦乡中的她,听见门外有人用力敲门,仿佛要把门击破般。

苏弥起身开门,看到江深满脸愤怒地质问。

“我的早餐呢?”

苏弥不解地问:“什么早餐?”

江深一愣,眼中闪过不可思议:“你居然没做!如果害我上学迟到,我就叫爸爸把你赶出家门!”

苏弥心里一沉。

她握紧双手问:“你不是更喜欢汪一琳吗?为什么不让她给你做?”

江深皱起眉,脱口而出:“汪阿姨是来当我妈妈的,不是做保姆的!”

苏弥愣住。

她深深地看着江深,心中涌现万千复杂情绪。

这时,江封宴也走了过来。

他显然听到了江深刚才所说的话,但却没有责骂,反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说道:“汪阿姨在楼下等你上学,早餐在路上买吧。”江深只是不满地瞪了苏弥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开。

苏弥看着江深离去的背影,内心愈发冰冷。

而这时,江封宴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了卧室。

门关上之后,江封宴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苏弥,我把你接回来,并不是让你过上当富太太的日子。如果你连一份早餐都做不好,那就给我回非洲。”

看着江封宴那不耐烦又理所当然的神情,苏弥心中愈加觉得可笑。

在嫁给他的那五年里,她根本没有当过富太太。

那时候,她每天都在天未亮时就起床,揉面团、上蒸笼,只为让他和他父亲能吃上新鲜的手工早餐。

她这个在婚前不曾走进厨房的人,在婚后竟然在手上磨出了好几个茧。

苏弥心中重重一沉,感到恶心,但仍保持着冷静说:“江封宴,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和你实际上毫无关系。”

“而且,我根本就不想待在江家。”

她说的是真心话,却在江封宴耳中变成了嘴硬。

曾几何时,她深爱着他,甚至无法想象真的会离开他。

江封宴眼中浮现一丝冷笑:“苏弥,你父亲已经去世,你离开我后,能去哪里?”

苏弥的语气变得冰冷:“这与你无关。”

江封宴懒得多说,强硬地打断了她的话:“够了,你争风吃醋也得有个限度。”

“下个月三十号,一琳将以阿曼达的名义发布抗癌药,而我也会同时宣布与她结婚。到时候,她自然便是我名正言顺的江太太。”

苏弥的心中猛地一震。

下个月三十号?

她和江封宴的药物发布会竟然撞在同一天。

不过,江封宴愈说愈得意,最后竟然像施舍一般看着她:“一琳心胸宽广,只要你乖乖照顾好我们,当然不会把你赶走。”

苏弥真是无言以对,目送江封宴心满意足地离去。

她无语了一阵,心神回归,乘着一楼无人之际,迅速离开了别墅。

到了一间咖啡馆,看到自己事先约好的助理正坐在那儿等她。

苏弥说明了现状,随即严肃地说道:“你再去查查当年深蓝实验室大火的真相,还有这些年来江家的近况。”

她停顿片刻,补充道:“顺便查一个人,名叫汪一琳,看看她与深蓝实验室有何联系。”

助理一一应下。

处理完一切之后,苏弥才回到了江家。

刚一回到江家,就看到江封宴和汪一琳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她。

江封宴面色阴沉,汪一琳则是难掩幸灾乐祸。

苏弥心中一沉。

此时江封宴不悦地瞪着她:“一整个上午都没见到人,苏弥,你可真大胆。”

苏弥眉头一皱,不可思议地反问:“难道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吗?”

被反驳的江封宴脸色愈发难看:“说到底,你不过是江家的保姆,何来随意妄为的资格?”

他脸色一沉,直接道:“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出门!”

说完,江封宴就气冲冲地上楼,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苏弥对此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正沉思间,却突然听到一声冷笑。

苏弥转头望去,只见汪一琳掩嘴而笑,眉梢微微扬起。

“看来果然是我多想了,封宴早已不再爱你,而我可是阿曼达,你又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汪一琳得意地将桌上的抹布扔在苏弥脚边,扬着下巴指使道:“今天下午把客厅打扫干净,晚上我来检查。”

说罢,她便昂首阔步离开。

苏弥胸中怒火中烧,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苏弥深吸了一口气,匆忙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接通:“有什么事?”

助理急促回道:“苏总,你让我查的汪一琳,我查到她的真实身份了!”

“汪一琳曾是深蓝实验室的一名外围实习生,本科生,没什么特别之处,甚至由于经常请假而被实验室发出离职通知,只是因为突发火灾,相关议程才被拖延。”助理一一回应。

苏弥愣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汪一琳的真实身份竟是这样。

她微微皱眉,又问道:“那么她的抗癌药是如何研发出来的?所有药物都需经过药监会的审核。”

助理如实说道:“经调查,汪一琳收买了药监会的人。我们检测的样品仅是普通的保健品,没有抗癌的效用。”

苏弥一时间愣住,心中想到一则冷笑话:这个世界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事情如此荒唐,她连愤怒都无法发作,最终只说道:“这件事先别让江封宴知晓。”

药品发布会那天,她打算亲手送给江封宴一份“惊喜”。

苏弥就这样在江家待着,她始终想寻找合适的机会与江深深入谈谈。

毕竟,她是怀胎十月亲自生下的孩子。

这一天,她特意准备了江深喜欢的菜,亲自下厨为他烹饪。

然而江深看到这一桌饭菜时,脸上并没有一丝喜色,反而皱起眉头,挑挑拣拣。

“我不想吃这些,给我买麦当劳,我想吃汉堡。”

苏弥眉头一皱,用温和的语气回答:“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菜吗?”

江深立刻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筷子飞出,狠狠打在苏弥的手上,油油的汁液四散飞溅。

“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你最好听我的,否则我就告诉爸爸,你想饿死我!汪阿姨说你回来就是给我当保姆的,照顾好我,是你唯一的价值!”

苏弥的手上留下了红痕,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深,胸中似乎被冰冷的刺痛充满,呼吸变得困难。

“江深,我照顾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妈妈,而不是因为我想留在江家……”

“我不听,我不听!”

江深趁机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再也没有看桌上的饭菜,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去给汪阿姨打电话!她最爱我了,一定会买汉堡给我吃的!”

苏弥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深的背影陷入凝重的沉默。

在收拾好冷饭剩菜时,她刚想上楼,手机随后响了。

当苏弥查看时,来电显示为‘苏弥的先生’。

竟然是陆也的电话!

冰冷的心瞬间融化,她连忙接起电话,却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妈妈,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接我啊?我和爸爸在国外真的好无聊。”

苏弥禁不住露出微笑:“马上就好了,宝宝再等几天好吗?”

“妈妈,奉奉真的很想你。”

苏弥心中一软:“妈妈也很想你,奉奉。”

或许上天对她是公平的,让她在失去江深后,又赐予她如陆奉般乖巧的孩子。

她好不容易才让陆奉乖乖地挂了电话,刚放下却看见江封宴面色阴沉地站在自己身后。

她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皱眉道:“江封宴,你走路能不能轻一点?”

江封宴身上带着酒气,眼神逐渐阴沉。

“你在和谁通话?看你笑得那么开心。”

苏弥眼神一黯,敷衍道:“没谁。”

江封宴面色陡变,目光在她身上巡视,随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明白了,你是因为嫉妒我即将与汪一琳结婚,故意在我面前打这个电话,想让我吃醋。”

他轻蔑地一笑:“你真是手段不少呢。”

苏弥面色平静地反问:“既然你如此讨厌我,何必把我接回来?”

江封宴理所当然地回应:“把你接回来,自然是想让你在家好好照顾孩子,至于其他的东西就别奢望了。”

接着,他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我可以养活你,只要你再给我生个孩子。”

“你说什么?!”

苏弥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封宴却一脸坦然:“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来自不同的女人。”

苏弥注视着江封宴那冷酷的面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理解这个人。

过去婚姻里的真心,此刻看来就像个笑话。

与如此人辩驳毫无意义。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缓和地说道:“我与您已无任何关系,想要孩子麻烦您去找别的女人。”

江封宴却嗤笑一声,目光在她身上扫视:“大晚上不回房间,还这么打扮,不就是在等我吗?你舍得把我让给别人?”

说着,他向前靠近,眼底泛起一丝欲望:“夜已深,一琳和江深都已入睡,这正是你取悦我的时候。”

苏弥心中一凛。

她迅速后退一步,决意不再忍受下去。

抱臂冷冷说道:“江封宴,告诉你实话,我已经再婚,并且有了一个孩子!”

江封宴的脚步停住。

他皱起眉,显然将她的表述视为心态不平的表现,不悦道:“苏弥,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乖一点。”

说完,他便想伸手搂住苏弥。

就在这时,汪一琳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封宴,洗澡水我已为你准备好。”

苏弥抬头望向她,虽然看不清汪一琳的表情,心中却松了口气。

她从未如此期待过汪一琳的出现。

果不其然,江封宴的身体立即僵住,犹豫了片刻。

他即将与汪一琳步入婚姻,药品发布会也即将召开,此时无须让她不快。

权衡利弊后,江封宴迅速收敛神色,面容上挂起了一副无事发生的微笑,转向汪一琳:“知道了,今晚酒会的酒确实令人陶醉,我都有些醉了。”

汪一琳的面色变幻不定,最终柔声回应:“下次少喝些。”

苏弥默默观察着他们,似乎两人都心甘情愿。

等江封宴上楼离开后,汪一琳的温柔面具终于无力支撑,露出讥讽之色:“这就是你所说的不对封宴感兴趣?苏弥,我真低估了你。”

苏弥实在没有心情再与她争辩,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信不信随你。”

说完,她准备绕过汪一琳回房。

没想到刚走一步,便被汪一琳猛地拉住手臂。

“有些人真是脸皮厚,自己的父亲害死了那么多人,竟然仍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苏弥的脚步一滞,怒火瞬间冲上心头。

她冷冷回视汪一琳:“汪一琳,言辞要讲求事实依据,不然就是造谣!”

汪一琳的脸色一变。

但仍旧嘴硬道:“我说错了吗?当年实验室大火如此猛烈,正是因为消防栓失灵,要不是你父亲贪污了那钱,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丧生?”

苏弥心中猛地一震!

自那事件发生后,她被江封宴强行送往国外,回到国内后这些消息早已被压制,此时她是第一次听闻这个真相。

但在火灾发生之前,她记得父亲明明新购置了一批灭火器,消防栓怎么可能会失灵?

除非有人提前动手……

苏弥彻底冷下脸:“那么,不如我们去警局,让警方查明真相。”

说罢,她转身欲离开。

汪一琳急了,猛地上前抓住苏弥的手:“事已至此,何必再去警局惹麻烦?”

苏弥不为所动,甩开她的手,继续朝前走,却听见汪一琳突然尖叫,回头一看,她已经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尖细的童声响起。

“汪阿姨!”

就在这一瞬间,苏弥被江深重重推开,摔倒在地上。

她愣愣地看着江深小心翼翼地将汪一琳扶起来,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阵酸涩。

“汪阿姨,疼吗?”

江深在苏弥面前始终冷漠无情,但此时望向汪一琳,眼中满是焦虑。

汪一琳眼眶微红,委屈得令人心生怜惜。

“我没事,你可千万别和你妈妈计较,或许她还是无法接受我。”

苏弥支撑着身体站起身,回应道:“我没有推她。”

江深却用厌恶的目光盯着她,毫不留情地说:“我亲眼看到的,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你这样心狠的人根本不配当我的妈妈!”

苏弥瞬间哽咽,望着江深,眼泪止不住涌上眼眶。

“你要记住,你亲口说过的话。”

大概是苏弥眼中难以掩饰的悲伤,让江深愣在了原地。

她对眼前这个孩子彻底感到失望,心中突生细腻的无奈,仿佛为了江深来到江家的努力都是徒劳。

她决定回房间收拾行李,准备彻底离开。

就在此时,管家牵着一个小孩走了进来:“苏小姐,这个小朋友说认识您,所以我把他带进来了……”

还没等他说完,那个孩子就挣脱了管家的手,飞扑到苏弥怀里!

“妈妈!我好想你啊!”

苏弥惊讶多于欢喜,立刻将小孩抱住:“奉奉!你怎么来了?”

这是她与陆也的孩子,陆奉,从小就聪明机灵,机智过人。

陆奉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回答:“妈妈,我实在太想你了,所以下定决心自己偷偷跑来了。”

苏弥温声问道:“爸爸呢?”

陆奉依偎在她怀里,回答:“爸爸要到发布会那天才会过来。”

苏弥刚想再问,却听到身后江深困惑的声音:“他是谁?为什么叫你妈妈?”

她愣住,转身冷静回答:“他叫陆奉,是你的亲弟弟。”

江深的脸色瞬间大变,愣愣地凝视着陆奉,满脸的不敢信。

这时,江封宴也听到动静,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皱眉,满脸疑惑地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弥直视江封宴的目光,毫不畏惧:“我之前就说过,我已经结婚,还多了个孩子,是你不相信。”

江封宴脸色瞬间阴沉:“你是说这个孩子是你为别的男人生的?他几岁了?”

陆奉还没等苏弥回答,便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五岁了。”

苏弥无奈一笑。

因为陆家习惯说虚岁,陆奉其实才四岁,但见人总叫自己五岁。

然而江封宴听闻这年纪,眼神便异样地看向苏弥:“苏弥,你去非洲才五年,怎么可能生得出一个五岁的孩子?除非……”

除非这孩子是他与苏弥的孩子。

苏弥懒得去揣测他的思路,正当此时,陆奉忽然小声打了个喷嚏,她立马将围巾解下来,给他围上:“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陆奉腼腆一笑:“我忘了。”

江封宴看着这个孩子,越看越像自己,激动地拉住苏弥的手说:“你要实话告诉我,这孩子其实是我的吧。”

苏弥一愣,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年,你对江深置之不理,怎么能觉得我还会为你再生一个孩子?”

当年她因胎位不正,生下江深险些没命。

然后生完孩子,她得知了江封宴的出轨,愤怒质问他:“江封宴!我用命为你生孩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谁知江封宴不仅没有一丝愧疚,反而质问道:“那你在孕育孩子的这十个月,我就一直克制吗?你不是爱我吗?难道就不能多为我考虑一下?”

而如今,经过五年的时光,江封宴的回应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你还是爱我的,对吧?”

苏弥完全无言以对。就在这个时候,陆奉突然在一旁大声呼喊:“放开我!”

苏弥吓了一跳,迅速回头,看到江深正用力扼住陆奉脖子上的围巾,脸色凶狠地说道:“她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没有资格戴!”

陆奉泪水汪汪,却紧紧握住围巾不肯放:“我不给你!这是妈妈给我的!”

无论他多么聪明,八岁孩子的力量也让他感觉窒息。

苏弥猛冲过去,护住陆奉:“江深!你在干什么?”

看到陆奉的泪痕,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然而江深却愣住了,满脸不敢相信地质问:“你为了他对我吼?他是个小偷!偷走了你该给我的围巾,我不过是把它要回来!”

苏弥愣住了。

当初她刚做母亲时,江深所穿的毛衣都是她亲手一针一针织出来的。

但是江深从未对此多加关注,他对她的真心总是理所当然。

那么现在何必装作在乎的样子呢?

苏弥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江深,这不是你的,这是奉奉的。”

江深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然后他愤怒地朝陆奉看去,用力一推,竟将他狠狠推了出去!

“我不要的东西,你也不配要!”

苏弥的心猛地一缩!

只见陆奉尖叫着滚了起来,头撞向沙发,才停下来,紧接着便放声大哭。

苏弥慌忙奔向陆奉,紧张地检查他的状况。

幸好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陆奉也穿了多件衣服,没受重伤,只是额头肿了一块。

苏弥紧紧抱住他,心如刀割:“宝贝别怕,妈妈现在就带你走。”

说完,她准备抱起陆奉离开。

没想到江封宴却挡在她面前,紧握着她的手质问:“你要去哪?”

苏弥冷冷地望着他,眼中毫无温情:“我去哪不关你的事,但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找你算账,江深的恶劣行为与你这个当父亲的脱不了关系!”

说完,她用力挣脱了开去。

江封宴愣住,心中怒火中烧,讥讽道:“你离开江家还能去哪儿?你已经没有家了,不是吗?”

苏弥心底一阵疼痛,但她依旧回击:“不,我有家,我的老公和儿子在哪里,那就是我的家。”

江封宴一时间卡住。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苏弥,想要在她的眼中寻找到一丝不舍,结果看到的却是坚定。

她是真的想离开他。

想到这一点,江封宴心中自然燃起熊熊怒火:“好,到现在你还嘴硬,我倒要看看你离开江家后能活得多好!”

苏弥懒得继续争辩,径直绕过他就要离开。

她毫不犹豫的样子让江深感觉到一丝慌乱,大喊:“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苏弥连头也没回:“是你先说不要我的。”

说完,抱着陆奉毅然离去。

看着江深神情恍惚,江封宴却毫无担忧,甚至满脸自信地说道:“放心吧,你妈那么爱你,不会不要你的,毕竟你可是她的儿子。”

江深这才点头,坚定地说:“对!她终究会回来的,因为我是她最在乎的儿子!”

苏弥离开江家的第三天,她来到了江氏集团的新品药物发布会。

江封宴和汪一琳同时在场,却发现原本应该座无虚席的位置竟然空了将近一半。

江封宴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质问道:“人呢?”

助理心里一紧,只能小心翼翼地解释:“这些记者……都去了DarkBlue的发布会。”

江封宴愣住,接过助理的手机,看到上面的一则新闻。

【生物实验室DarkBlue于今日发布最新研究成果抗癌药物‘新生’!获得瑞士、英国等十三个国家药检证明……】

【同一天发布抗癌药,DarkBlue与深海,究竟鹿死谁手?】

江封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暗,怒火从心底涌起。他冷冷地开口,语调如同结了冰:“把这些未到场的记者名字记下来,以后江氏有任何消息都无需通知他们。”

助理立刻点头应允。

汪一琳见状,立刻走上前握住江封宴的手,安慰道:“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突然冒出的生化实验室罢了,能研究出什么来呢?”

“封宴,别担心,相信我,我可是阿曼达。”

江封宴微微一愣,心里的焦虑瞬间消散。

没错,他怎会对阿曼达的实力感到忧虑呢?

阿曼达可是生化学界百年难遇的天才,18岁时便获得三个博士学位,并且发表过无数论文,被赞誉为改变现代生化学界格局的杰出人物。

江封宴的心稳了下来,回握住汪一琳的手:“我相信你。”

十分钟后,新闻发布会正式拉开帷幕。

在聚光灯下,主持人开始主持流程。

“今天将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我们将在这里见证国内第一款抗癌药物的问世!”

台下掌声如雷。

江封宴接过话筒,滔滔不绝地道:“即将上市的药物,是由国内顶尖的深蓝实验室倾注了数十年心血所研发的,一旦上市,必将拯救成千上万的人!”

“这也多亏了我身边的阿曼达女士,如果没有她的支持,这款药物根本不可能研究出来。因此。”

江封宴深情地望向汪一琳:“我今天在这样特殊的场合,正式宣布。”

“我将与阿曼达女士订婚!”

瞬间,台下闪光灯如同闪电般亮起,汪一琳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

江封宴看着这一切,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就在大家恭喜的声音中,忽然传来一声突兀的男声:“请问这位小姐,你自称是阿曼达,有什么证据?”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骚动不已!

江封宴感觉这实在荒唐,冷冷地反问:“你是哪个媒体的记者?竟敢在这里捣乱。”

那记者毫不畏惧,对上他的目光,反而举起手机:“我有没有捣乱,请大家自己看吧。”

说着,他竟然将手机画面直接投射到江封宴身后的电子大屏幕上。

江封宴迅速转头一看,顿时瞳孔一缩。

屏幕中央赫然显示着“DarkBlue抗癌药发布会”,而坐在正中央的女人竟然是苏弥!

她面向镜头,素颜红唇,气质逼人,握着话筒,开口便是一句震撼全场的话。

“大家好,我是DarkBlue生化实验室的负责人苏弥,或者,你们可以称呼我为”

“阿曼达。”

江封宴愣住,满脸不可思议,呆立在原地。

台下记者们也纷纷交头接耳。

“怎么会出现两个阿曼达?”

“这算不算欺诈?只是还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说谎者。”

“问问不就明白了。”

一位记者意味深长地说道,随即转向台上的江封宴,高声问道:“江总,您能否解释一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阿曼达?”

声音一出,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镜头都聚焦在江封宴身上。

他面色凝重,终于说道:“实话实说,DarkBlue的负责人是我的前妻,她并不是真正的阿曼达。”

“她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与我有关。”

台下再次掀起一阵骚动。

“哦?江总为什么这么说?”

江封宴神色又是一沉,缓缓解释道。

“几天前,我们因为我与阿曼达女士的婚事争吵,她对我再婚心生不满,于是为了挽回我而做出这样的行为,我深感抱歉。”

“那么,汪一琳女士就是阿曼达?”

江封宴毫不犹豫地点头,认真地回答。

“请大家相信我,也相信江氏,我们绝不会违背商业原则,始终以诚为本,这便是我们江家的承诺。”

台下记者听完这番话,面面相觑,这场闹剧迅速画上句号。发布会结束后,江封宴对记者应付了几句,便一把拉住了汪一琳的手腕,把她拉到一旁:“你真的没有欺骗我吗?”

汪一琳被他握得难受,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却努力地用委屈的语气回答:“封宴,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江封宴冷冷地盯着她,直到她背后出汗,才冰冷地说道:“希望是这样,汪一琳,如果我发现你在撒谎,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说完,他便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去。汪一琳的手腕上留下了青紫的痕迹,却不敢大声反驳,眼里的慌乱愈发明显。

苏弥刚结束了发布会,处理完记者,走出场馆时,看到江封宴阴沉地在车旁站着,后面还跟着几位保镖。

她心里一紧,立即想要转身回去,却被他坚定地抓住手腕。江封宴逼视着她:“苏弥,现在事态已经如此严峻,你打算怎么善后?跟我回去!”

说着,便抓着她的手腕强行拖她走。苏弥眉头紧锁,拼命挣扎:“放开我!如果你继续纠缠不休,我就报警!”

江封宴毫不在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反抗,冷嘲热讽地说:“你可以告我,毕竟我们曾经是夫妻,这些都是家务事,我难道就没有权利找到你吗?”

“你真是个神经病!”苏弥怒火中烧,脱口而出。江封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好,苏弥,看来你现在是敢和我抗衡了。”

他冷冷地说道,“今天,你不想回去也得回去!”说罢,便不打算再沟通,强行将她拖进车里。

苏弥拼命挣扎,无奈无计可施,恍惚间,她竟觉得这情景与五年前一模一样,心中不由得一阵紧缩。难道五年过去了,她依然无法逃脱江封宴的掌控吗?

就在此时,一只手猛地紧紧抓住江封宴。一个低沉而带着戾气的男声在苏弥耳旁响起:“你要把我老婆带到哪里去?”

“陆也!”苏弥瞬间红了眼眶,心中高悬的紧张仿佛在此刻终于得到释放。这是江封宴与陆也的第一次交锋。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非泛泛之辈。

令其心慌的是,那双锐利而又逼人的眼睛,映衬着他那果敢的轮廓,光芒耀眼。而在那双眼睛里,藏着一头随时都会冲出笼子的猛兽。

面对陆也的目光,江封宴心头一紧,缓缓放开了手,脸色变得严肃:“苏弥,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苏弥无奈至极,甚至有些烦躁:“如果我没记错,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说了。”

“江封宴,我已经结婚,还生了一个孩子。”江封宴愣住,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会嫁给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陆也眼神微寒,戾气再次涌上心头。

苏弥对他的反应了如指掌,立刻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向他摇摇头,才转身再次面对江封宴,表情冷静。

“怎么会有不可能?你不会以为我被你流放到非洲,还要为你守身如玉吧。”

江封宴一愣,迟疑片刻,然后自言自语:“不!我不相信,他一定是你请来演戏的人!是的,没错,你对我如此深爱,又怎么可能对他人移情别恋?”

陆也在一旁无奈地笑了一下,不耐烦地轻声啧了一声,将苏弥的肩膀揽入怀中:“别跟这种人多说话,免得影响智商。”

江封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对身后的保镖怒吼:“还愣着干嘛,快把苏弥抓回车上!”

随着这道命令,他身后的几个魁梧保镖立刻朝苏弥冲了过去。

陆也的眼神一凛,脸色明显变得严肃。

“找死!”

他迅速低下身,横扫出一记扫堂腿,带着凛冽的风声。

面前的几名保镖反应不及,剧痛袭来,随即被陆也一拳击中,迅速失去平衡,狼狈地倒在地上。

江封宴的瞳孔骤缩!

短短几秒钟内,他的保镖们便失去了战斗力。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背景?

江封宴的脸色青筋暴露,拳头紧握,愤怒地一拳挥出。

陆也轻轻一闪,瞬间化解了这一击,随即抓住江封宴的肩膀,轻松地将他摔倒在地,拳头稳稳停在他面前。

他眼中透出清晰的杀气,这种威势是江封宴从未见过的。

“如果你再敢跟来,我就让你永远走不出这里。”

仅一句警告,便将江封宴逼到了绝路。

陆也察觉到他心中的退缩,便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揽住了苏弥的肩膀。

经过一场搏斗,他甚至连呼吸都未曾急促。

江封宴在保镖的帮助下站起,虽然没有受伤,但丢了面子,见他们正要离开,不由得恼羞成怒地大喊:“苏弥,你敢走,我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苏弥的身影一停。

江封宴眉头瞬间舒展,得意洋洋地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苏弥,现在赶紧去和记者解释这件事情,说你只是因为嫉妒而撒谎,考虑到你的面子,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苏弥冷冷一笑,用无比嘲讽的眼神看向他。

“江封宴,发布会上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这世上只有一个阿曼达。”

“那就是我。”

江封宴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否认:“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阿曼达!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苏弥对此一瞬间感到疑惑,这个江封宴究竟是如何成为江氏总裁的,竟如此愚蠢。

“那我作为家庭主妇之前呢?你仔细想想,阿曼达从深蓝实验室离职的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封宴怔住,似乎想到了什么,恍若遭到雷击。

好一会才结结巴巴道:“那天……是我们的婚礼。”

苏弥没有再回应,任何有点头脑的人都能推测出她就是阿曼达。

江封宴绝不是一个真的愚笨的人,经过短暂思考,他面露恐慌:“所以,阿曼达真的是你?你是因为要嫁给我,才从深蓝实验室辞职的?”

他面色变幻不定,最后还是冷冷道:“不,我不相信!”

至此,他依旧固执己见。

“如果你真是阿曼达,为什么在我们结婚五年中一句也没提过?汪一琳才是阿曼达!她才是!”

苏弥怜悯地一瞥他。

在这样的时刻,仍然坚称不相信事实的江封宴实在过于自信。

陆也在身后静静呆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来展现自己的存在感。

再度以保护者的姿态将苏弥揽入怀中,目光讥讽地看向江封宴:“我们走吧,跟这种人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苏弥微微点头。

目送两人离去,江封宴的表情彻底阴沉下来。

他心中明白无法阻拦,只能不甘地转身离开,但在转身的瞬间便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个人,陆也。”

助理没有让江封宴等待太久,刚回到家,消息便到了。

“根据您提供的年龄、外貌和体型,我们查到了两个关于‘陆也’的资料,其中一个是境外著名的雇佣兵之王。”另一个则是本地的富豪,老房子拆迁获利颇丰,听说赚了个千百万。

江封宴轻声回应,心中的那丝不安终于渐渐消散。

“不过是个暴发户而已,竟然敢如此张扬。”

他不相信苏弥会有机会结识雇佣兵之王,那样的人,他自己都无缘交往,更何况苏弥要与之相爱?

这一思路开后,江封宴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转身时,他看到汪一琳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眉头紧锁,脸色不悦。

汪一琳见他回来,立刻站起,强挤出了一丝微笑:“你去哪里了?”

“去找苏弥了。”江封宴冷冷地回答。

汪一琳脸色又更苍白了:“她怎么说?”

江封宴走到沙发旁坐下,目光中透着一丝探究。

“她竟然声称自己是阿曼达,所说的话几乎让我信以为真,满嘴谎言,真不知道她在非洲学了些什么。”

汪一琳尴尬地笑了几声,缓缓坐下,试探性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处理?”

江封宴挑了挑眉,自信满满地说。

“当然是加大药品宣传力度,我要让全世界领悟我们深蓝实验室的药品多么强大,苏弥这个女人,凭什么与我争?”

他言语间透出满满的骄傲。

汪一琳见状,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

此时苏弥刚回到家,陆奉便扑了上来,依赖地喊道:“妈妈!”

她忙将他抱起:“让妈妈看看你的额头好些了吗?”

仔细检查后,消肿得多了,苏弥才松了一口气。

江封宴却紧锁眉头,语气骤然冷峻:“你的头怎么搞成这样的?”

陆奉是个聪明的孩子,明白是哥哥推了自己,不想使家庭关系更加紧张,于是主动转移话题。

“我自己摔的,已经不疼了。”

苏弥心里一阵酸楚,主动开口:“是江深推的,我没看好他,是我的错。”

陆奉连忙摇头,乖巧地说:“是我不该和哥哥争吵,和妈妈没有关系。”

陆也的脸色骤然沉下。

他本就性格火爆,长期在外,习惯了别人围绕他转,怎能容人欺负到他身上?

苏弥一看到他怒气上升,便放下陆奉,主动握住陆也的手,走到沙发边。

“陆也,你生气了吗?”

陆也瞥了她一眼,就算心中再大火,此刻在苏弥的目光中,都化成了温柔。

“苏弥,你是不是……还对江封宴有感情?”

沉吟片刻,陆也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苏弥一怔,立即皱起眉,把身体转向另一边,沉默不语。

陆也意识到自己多此一问,若是苏弥对江封宴还留有情意,她又怎会选择与他结婚生子?显然是他太敏感,担心苏弥离开,竟然无意中醋意上涌。

“抱歉,我是太小心眼了。”

陆也紧紧将苏弥拥入怀中,声音低沉。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苏弥微微一愣,片刻后复杂地注视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郑重其事、逐字逐句地说:“陆也,只要你不辜负我,我也绝不会辜负你!”

陆也瞠目结舌,原本冰冷的脸庞上终于流露出一丝宁静与安慰。

陆奉忍不住对父亲的恋爱脑感到无奈,虽年纪尚小,已表现出成熟的一面,叹了口气就自己回楼上了。

他们成年人可以熬夜,但他可不行。

他还想着长到一米九,届时就能取代爸爸,保护妈妈。

想到这里,脚步也不自觉快了起来。

而此刻,两人正陶醉在甜蜜的瞬间,突然,苏弥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弥拿出手机一看,瞬间愣住了。

陆也好奇凑过来,依赖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谁发来的信息?”

苏弥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举起手机晃了晃。

“汪一琳约我见面。”

陆也愣了一下,面露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终于按捺不住打算行动了呀。”在那咖啡厅内,苏弥刚落座,汪一琳便将一张卡片递了过来。

她挑了挑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汪一琳满脸高傲,冷冷说道:“里面有一百万,拿了钱就离开这里,以后别再自称阿曼达。”

“这件事情就此结束。”苏弥轻笑,觉得荒唐:“你想用钱买走我的身份吗?”说完,她冷下脸,准备离开:“我拒绝你的提议。”

转身的一刹那,汪一琳突然说道:“你不想知道你父亲的骨灰在哪里吗?”

“据我所知,你的养父至今还没下葬。”苏弥感到全身一凉,难以置信地回头。

“你说什么?”看到苏弥的反应,汪一琳的自信心反而提升,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

苏弥冷冷地注视着她,眼神中透出寒意。汪一琳的心里瞬间一紧,先前的从容顿时变得僵硬。

“苏弥,拿着钱走人,现在大家都认为我才是真正的阿曼达,你和江氏对抗,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即使你现在有了实验室,又怎么能跟江氏比呢?只要你愿意放弃阿曼达这身份,我会让封宴将你的实验室签下来,这样你我皆能得到好处。”苏弥感到无比荒唐,甚至觉得好笑。

“你居然连我的实验室都想要,你真想让我完全成为你的影子吗?”

汪一琳闻言微微一怔,随后直言不讳:“这难道不是最佳选择吗?你我都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苏弥冷笑一声:“我本以为你敢做出这样的事,至少脑子和胆子得有一个,没想到你一个都没有。”

汪一琳逐渐被激怒,反驳道:“苏弥!我已经表达了诚意,如果你连自己父亲的骨灰都不在乎,那我认栽!”

苏弥静静地盯着她,突然露出了微笑。“汪一琳,你在哪里得的自信,想操控我?”说完,她转身离去,无论汪一琳如何在背后叫嚷,均未回头。

可是走出咖啡厅后,苏弥的面色立刻变得严肃。

她克制住内心的愤怒,给助理拨了电话:“我让你调查的深蓝实验室火灾案,有进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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