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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华武星听到背后患者女儿的哭声,脚步沉重,头也不回地走出抢救室。
远远就看见杜思虹,杜思虹也正看向自己这边,眉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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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第四章链接→《急诊刀锋2》第四章:最好的告别
华武星和杜思虹成婚已经两年多。
这两年多来,杜思虹经常会来急诊科等华武星下班,当然,值夜班除外。
所以急诊科的医生护士对杜思虹都非常熟悉了,再加上杜思虹经常来急诊科会诊,用护士霍婷婷的话来说,急诊科简直就是杜思虹的“夫家”一般了。
俩人一起去停车场,开车回家。
华武星还在想着刚刚那个病人,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杜思虹心细如发,当然有所察觉,问他是不是工作上又有什么难题了?
华武星便把刚刚那个病人的情况跟杜思虹简单说了下,杜思虹听后高度赞杨了自己老公的决定,的确应该把这样的病人留下来,医院不应该把经济收入定为唯一的标准,人间还是需要真情的。
杜思虹笑靥如花,对华武星说,“真希望自己以后大限将至时也能遇到像华医生这么好的医生。那人生就完美了!”
华武星转头望了杜思虹一眼,“你知道你笑起来是什么样的么?”
“什么样的?”杜思虹眼睛眨巴眨巴,煞是可爱。
“你笑起来时候,眼睛先弯成桥,我的世界就从这桥上经过。”
华武星说完后,杜思虹先愣了两秒,然后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你这肉麻的话,从哪学来的啊?”杜思虹虽然这么说,但看得出还是挺开心。
华武星指着自己的脑袋,“原创的。”
“好好好.....”杜思虹笑容不断,“你的世界能从我眼睛这座桥上经过,那你的世界也挺小的嘛。”
华武星正色道:“我的世界就只有你,和急诊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顿了顿,接着补充:“嗯,还有我妈.....嗯,还有你爸妈.....”
杜思虹的笑容突然停止了,悠悠地说了一句,“如果我们的世界能再加一个小家伙,那就更完美了”。
华武星知道杜思虹指的是什么。于是安慰她,同时也在安慰自己:“这孩子的事情靠的就是缘分,缘分到了,他就会来。”
“我在想,是不是我身体出问题了,所以一直怀不上?”杜思虹有点委屈,这个话题其实她早跟华武星说过了,也去做了检查,可所有检查结果都显示正常,风湿免疫科主任也说目前她病情稳定,是可以考虑要小孩的,那怎么会备孕2年都没动静呢。
华武星赶紧安慰她,“怀不上也不一定是你的问题,很可能也是我的问题,我经常熬夜值班,一整宿不睡觉,内分泌也可能是紊乱的。”
“可是你的精子质量没问题啊。”
“嗨,所有检查都是相对的,即便我们把所有检查项目都做了也没办法完全评估一个人的健康状况,对不对?人体这么复杂,很多问题可能现有的检查手段没办法发现呢。”
华武星说的有道理,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应对呢?总不能一直等缘分找上门吧?
华武星笑了笑,“也可能是咱们不够努力啊,不够勤奋啊,土地再怎么肥沃,种子再怎么好,如果不在合适的时令上多耕耘,那也是白搭啊,对不?咱们加把劲,有空多松松土,除除草,浇浇水,施施肥。争取种子早日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华武星这么一调侃,杜思虹自然听懂了,虽然二人成婚两年多了,但她仍然在一瞬间红了脸,像夕阳偷偷在她脸上抹了霞光,光彩夺人,美艳不可方物。
“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么?”杜思红突然问华武星。
“什么日子?”
“你猜。”
“这不好猜吧.....不是什么纪念日啊.....”华武星大脑快速搜索,不是结婚纪念日啊,也不是生日啊,会是什么日子呢?再一细想,恍然大悟,长长哦了一声,接着笑起来,说:“今天是老婆大人的排卵日啊,必须得加加班了,哈哈。”华武星对杜思虹的月经周期记得比较准,刚才一时没想起来而已,经过杜思虹一提示,就猜到今天是杜思虹的排卵日了。一想到这,又想起刚刚老马的话,想生小孩,要足够勤奋。
华武星猜中了,今天的确是杜思虹的排卵日,她先前也检测了。杜思虹原本娇羞的脸蛋更显得发红,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题,脸露难色。
“还有什么不妥的么?”华武星问她。
杜思虹吞吞吐吐,“咱妈.....今晚会不会在咱家过夜呢?”
“那个没事,她今天跟我说,晚上不住我们家,她约了牌友搓麻将去了,估计能玩到凌晨,怕打扰我们休息,就不来我们家了,她在她那边睡。”华武星看穿了杜思虹的心思,乐呵呵地排除了杜思虹的疑虑。
杜思虹这才放下心来。
华武星看到杜思虹的脸色变化,忍不住赞叹一句:“老婆,你真美!”
“哼,你现在才发现么?”杜思虹娇嗔道。还没等华武星开口,她自言自语道:“女人超过30岁,感觉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我都34了,我得抓紧时间,给咱们生一个胖宝宝。”
俩人的话题,由急诊科的生死开始,切换到生小孩这件事,看得出备孕许久仍未怀孕这件事给杜思虹造成了莫大的困扰。华武星原本还比较淡定,但想到今天老马和潘院说的话,又看到杜思虹这般模样,心中难免也会拉紧了这根弦。
华武星和杜思虹结婚以后,先是住在华武星家,杜思虹原先租的那个房子便退了。华武星原先这个房子不大,优点是电梯房,但只有40多平方,两房一厅,厅也小,华武星妈妈沈大花也跟他们住在一起,照顾他们俩的饮食起居,时间长了就觉得拥挤了,尤其是华武星还想要一个书房,现有的条件无法满足。于是俩人一合计,便把杜思虹原先租的那个房子买了下来,那栋是楼梯房,虽然也是两房一厅,但面积大得多,有70多平方,虽然是楼梯楼,但房子在二楼,出入也还算方便,他们俩觉得楼梯楼更划算,公摊面积小,便凑钱给了首付。
房子装修好后,他们便搬到新房子住,原先那个房子就留给华武星妈妈一个人住,那个房子有电梯,方便一些。两个房子虽然不同栋楼,但是同一个小区,距离近,走动方便,沈大花经常过来准备好早餐、晚餐等他们一起吃。有时候也会在华武星家过夜,多数在她自己的房子过夜,一般来说如果沈大花约了朋友在她家打麻将的话,就不会过来华武星家了,因为他们经常搓麻将搓到凌晨,怕回来后发出声响影响华武星他们俩休息。
华武星杜思虹回到家,沈大花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见到他们就说今晚约了朋友搓麻将,就不过来了,让他们俩好好休息。
华武星给杜思虹使了个颜色,意思是我说的没错吧,今晚是我们俩二人世界。杜思虹羞红了脸,赶紧转开头夹菜,假装不知道。
“还有一件事......”沈大花坐在华武星旁边,看样子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啥?”
“你舅妈.....住院了.....听说病得很重,喘不过气,快不行了。”沈大花似乎很同情华武星舅妈的遭遇。
“舅妈?什么舅妈?”华武星头也不抬。
“傻小子,就是那个舅妈啊,还有哪个舅妈。”
“那不是挺好的嘛,恶人有恶报。”华武星继续干饭。
杜思虹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们俩说什么,舅妈是谁?从来没听华武星说过,恶人有恶报又是什么意思?舅妈病重怎么是恶人有恶报?杜思虹一头雾水,但看得出华武星并不关心这个舅妈的病情。
“武星,舅妈是可恨,但如果她走了,舅舅就很可怜了,舅舅是很在乎他的,我听说舅舅现在天天以泪洗脸,很可怜啊。”
“那你想怎么办?”华武星抬头望着沈大花。
“我想你....想你去看看她,你也知道,咱们乡下那种医院水平不咋地,会不会判断错误?他们说快不行了是不是真的快不行了?”沈大花小心翼翼的说。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舅舅的想法?”华武星面无表情地问。
沈大花见华武星混不在乎这件事,心急如焚,“这是舅舅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们都想你能帮帮她,如果有机会的话。”
“老妈啊,我不是神仙,人家都给她告病重判死刑了,我怎么救嘛。再说,那种人救她干嘛。”华武星放下碗筷说。
杜思虹看他们俩越说越冲动,自己又不了解情况,根本插不上嘴。于是问华武星:舅妈是谁?跟我们家有过什么过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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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武星顿了顿,便把这段陈年往事跟杜思虹说了。
“这个舅舅舅妈,我是不想认的,当然,即便在路上碰到了,我也认不出,因为快30年没见过面了。”
“30年前,听我爸妈说,舅妈因为一下小事动手打了外婆,外婆委屈,便把这件事跟我妈说了,我妈气不过,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舅舅,舅舅说,打得好,打的呱呱叫。我妈不服啊,便找舅妈理论了一番。舅妈说,有种干一架。然后某一天中午,舅妈带着十几二十个壮汉,都是她的娘家人,怒气冲冲地跑来我家,准备狠狠揍一顿我爸妈。巧了,那十几二十个壮汉当中有一半我是爸认识的,所以这架没打起来,只是在我家喝了杯茶,叙叙旧,就散了。”
“但这件事给我留下阴影,我那时候不过是6-7岁的小朋友,看到那么多凶神恶煞的人突然闯入我家,我害怕啊,躲着不敢出来,这是我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在那次后,我多次听到舅妈的恶行,还有舅舅的袒护。不管舅妈做了什么蠢事坏事,舅舅都是赞成的,在他眼里,舅妈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他完全听命于舅妈。”
“但在我的印象里,舅妈都是坏女人。外婆对我是很好的,小时候给我零花钱,长大后还经常叮嘱我要好好学习,工作后还经常给我买我爱吃的甜糕。我一想到外婆对我的好,就不能不同时想到舅妈有么让人憎恨。能动手打老年人的女人会是什么好人么?”
“我的亲妈,沈大花同志,你看我说的是不是真实?有没有加油添醋?”华武星问沈大花。
沈大花没回答,但从她的表情来看,杜思虹知道华武星说的都是实话,沈大花也基本默认。
“还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妈是有邀请舅舅、舅妈的,想跟他们修好,但舅舅、舅妈没有回应,硬是没有做礼过来,这充分说明,我们家跟舅舅、舅妈已经多年不来往了。这回病重了,快不行了,再来我找,想干嘛呢?”华武星愤愤不平地说。
杜思虹第一次听这件往事,第一次知道舅舅、舅妈这两个人,她完全理解华武星心中的怨恨。
华武星说完后,心情仍久久不能平复。沈大花叹了口气,说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舅妈是可恨,我讨厌她,可你舅舅,他毕竟是你舅舅啊,我们也不能不理他啊。
“俩人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人。”华武星依旧气在头上。“另外,这回是舅妈病重啊,又不是舅舅快不行了。”
“舅妈要是不行了,估计舅舅就得跟着去了啊。”沈大花是真的急啊,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知道华武星可能不会听她的,便拼命给杜思虹使眼色,让杜思虹劝劝他。
杜思虹知道沈大花的心思,那么多年了,怨恨可能也轻了,而且毕竟是亲哥哥,亲嫂子,如果我们有能力救她,但选择不救她,估计沈大花会内疚一辈子。但华武星这边,舅妈舅舅给他幼年的心理创伤的确大,她知道华武星也是比较执拗的,认准的理有时候难回头。但华武星这个人,重感情,讲义气,应该说的通。
杜思虹等华武星吃完饭了,坐在他旁边,俩人紧挨着:“我觉得你回去看一下舅妈比较好,先不要管以前的恩恩怨怨,就当这是一个普通的病人,一个在县城中心医院诊治无望的病人,病得这么重,喘过不气,可能是心肺功能不全或者神经系统的疾病,或者是被误诊了,或者治疗方向错误了,反正效果不好,要住ICU了,这不正好是你的专长么?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呢?”杜思虹说话时眼波流转,声线如同丝绸般柔滑。每个字从她唇间吐出,都像沾了蜜的棉花糖,甜而不腻,软而不弱。
“你也认为我应该回去看看?”华武星问她。
杜思虹望着华武星,轻轻抚摸他的手背,“我能理解舅妈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毕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我们心里仍然装着愤懑,就像手里握住一块烧红的炭,先灼伤的永远是自己。其实咱妈才是最讨厌舅妈的人啊,但你也知道咱妈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自己也放下了。舅妈有难时,她还是愿意搭一把手,更重要的是帮的是她自己的亲哥哥,这说明咱妈格局还是挺大的啊。”
沈大花在旁边收碗,听杜思虹称赞自己,内心不由地感激。不禁有些得意。
只听杜思虹继续说:“原谅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让自己不再活在过去的牢笼里。那些不快乐的,我们把它们统统忘掉,好不好?”
杜思虹话刚落音,华武星就笑着问她:“你这话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富有哲理而深刻动人!”
杜思虹娇媚一笑,“原创的。”
这话一出,他们俩均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们同时想起来刚刚回家路上杜思虹问华武星那肉麻的话哪里学来的这件事,华武星当时就是说“原创的”。
沈大花被他们俩搞得一头雾水,但看样子聊得挺开心,觉得让华武星回去看看舅妈这件事可能有戏。
华武星转头对沈大花说:“老妈,我也不是很记仇的人,小时候的事过了也就过了,主要我是担心老妈你受委屈。思虹说的确实有道理,我就当她是一个普通病人,我下乡去会诊。能不能救另说。”
沈大花听说儿子愿意帮忙,大喜过望,小跑过来拉着华武星的手,泪水都快流出来了,说:“就是就是,亲戚一场,咱们尽力就好,尽力就好。毕竟舅舅怪可怜的,他既然找到我了,我们如果不回去看一看,以后就真的形同路人了。”
华武星知道,他妈妈一直想要维护这段兄妹情,只是这么多年来舅舅舅妈的种种,也让她寒心,维护更无从入手。
“先声明,您千万别答应舅舅说一定能救这种话,只能说去评估看看,能不能治疗还不知道。别把话说死。”华武星很认真叮嘱沈大花。
沈大花也不糊涂,“那是自然的,哪有医生敢打包票的。”说完这句话后,沈大花似乎有些失落,自言自语:“儿子长大了,老婆的话才听,老娘的话都不好使了咯。”意思是她劝华武星无效,得杜思虹劝才有效,难免感到失落。
华杜俩人见状,赶紧安抚沈大花。华武星陪着笑脸说:“老妈,你从小就教我,要听老婆的话才能发达啊,我记得你以前不也是这样教爸爸的么?哈哈。”
杜思红快速组织了语言,也跟着说:“老妈您不知道吧,武星最听您的话啊,他天天晚上都跟我念叨,我妈当年说过什么什么,您的话在他心里可是金标准啊。舅妈这件事,我是第三方,所以更有说服力一些。妈,您可千万别多想啊,我们很多事都得询问您意见,您可是咱家的“智库主任”啊。”
华武星和杜思虹的及时表态,在沈大花听来很受用,心情一下子好了,阴天变晴天,又喜笑颜开,说:“好好好,以后咱仨好好生活,开开心心的,不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沈大花把舅妈所在医院的地址发给华武星,又让他加了表弟微信,说目前是表弟在处理这件事,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跟表弟说。
华武星跟杜思虹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开车回乡下医院,评估一下舅妈情况,看看舅舅表弟他们意思,是要继续留乡下治疗还是转上华武星汉南市第一人民医院。华武星准备早上过去,晚上回来,去程返程都得4个小时,一来一回一天就没了,得跟老马请假才行。同时找人顶班。
于是马上打电话给老马。
老马听说华武星回乡下评估病人情况,还听说这是华武星舅妈,那当然同意请假,还嘱咐华武星,只要家属同意,随时转上来,会安排好床位的。
得到老马的许可,华武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搞完这一切后,华武星看沈大花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假装不经意问她:“不是说要去搓麻将的吗,怎么还不去?”
“出了这种事,哪还有心思搓麻将哦。”沈大花说。
华武星、杜思虹一听,有苦说不出,原本今天是最佳造人日,他们刚刚在回家路上就计划好今晚的造人行动,但如果沈大花一直呆在这里,杜思虹会很不好意思的,虽然说房子不算小,有两个房间,但隔音不怎么好,隔壁房说话大声一点都可以听得见,这让人如何安心造人呢。
华武星当然知道杜思虹的顾虑,于是借口说今晚要征用沈大花的房间工作,沈大花的那个房间,塞满了华武星的各种书,华武星的电脑也放那里,原本就作为书房用的,但也留了张床和衣柜,所以沈大花偶尔会在这边过夜。
沈大花听说华武星要熬夜工作,又说他,“好不容易下班回家,就别熬夜了,好好休息比什么都强,明天还要去看舅妈呢。”
华武星把她推到门口,“行了行了,不熬夜查点资料明天怎么去看舅妈啊,万一遇到的是难题,我也总得有点头绪吧,思虹也要帮我准备点资料,没有凌晨一两点是睡不了的了,您赶紧回那边休息吧,不搓麻将就早点睡。”
沈大花被华武星推到门口,突然回头往屋内看看,见杜思虹进房间了,不在厅里,沈大花便凑到华武星耳朵旁,悄悄地说:“你小子努力点啊,好不容易俩个人都在家,别光顾着工作,要一起休息啊,一起休息,懂不懂?我听说你好朋友江陵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呢,颗粒无收,我和你爸都急死了。”
华武星听沈大花说“爸爸”也急死了,好气又好笑,“老妈,爸爸都死了多少年了,怎么还会急死呢?”
沈大花啐了他一口,“臭小子,我天天都在你爸牌位跟他分享你的境况,他前天才托梦给我,说你要再不快点,咱老华家就断香火了。”
华武星哭笑不得,只好说行行行,努力努力,可以了吧?
沈大花继续压低了声音,“要不要找人看看?给你们俩都瞧瞧?女人怀不了孩子,未必是女方的问题,还可能是男方的问题,你们都得去,我有个朋友的儿子和媳妇,结婚好几年都没要到孩子,去年在一个老中医那里看了,吃药不到三个月就怀了......”
华武星被她整无语了,再加上一听到“老中医”就烦,但为了让沈大花早点回去,只好什么都答应着她。
关了门后,华武星迅速跑回房间。
“咱妈跟你嘀咕什么,耗这么长时间?”杜思虹问。
“催咱们呗,让咱们抓紧时间造人。”华武星笑着说。
杜思虹有些难为情,红晕泛起脸庞,娇艳欲滴,华武星看得正入神。突然她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说:“如果这个月还怀不上,我就考虑做试管。”
“可别,听说那玩意儿挺辛苦的,我不想你那么辛苦。”华武星立马拒绝。“再说,说不定这回咱们就成了呢?”
杜思虹眉头舒展一些了,“那好吧,先不想这个。”
“谁先洗澡?”华武星问。
“你一身汗,你先。”杜思虹说。
“要不一起?”
“哪挤得下?”
“挤一挤总是可以的么,以前不也可以挤么?”
夜色正美,皎洁的月光从房间窗户洒下来,像铺了一层婚纱,此刻房间内满是暧昧,连夜色都如此暧昧。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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