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妈前几天去金店，挑了两只10克的金镯子。
我盯着店里监控，以为她终于想起了我和姐姐的生日，要送我们一人一只。
可生日那天，妈举起手腕，镯子闪得晃眼，而另一只却戴在姐姐赵雨晴手上。
我愣在当场。
妈瞥了我一眼，笑着说：“雨晴知道哄我开心，你啥时候也给我买个？”
我张嘴想解释，却被姐姐打断：“晓雯，你该不会眼红了吧？”
我心一沉，默默攥紧拳头，想说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
01
我坐在金店办公室的电脑前，盯着监控画面，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画面里，妈妈正笑得满脸开花，站在柜台前挑了两只10克的金镯子，店员小心翼翼地把它们装进红色绒盒。
我心跳得像擂鼓，以为她终于记起了我和姐姐的生日，打算送我们俩一人一只镯子。
这念头让我激动得手都抖了，我赶紧从店里挑了一只15克的金镯子和一枚刻着妈妈名字“秀兰”缩写的金戒指，想在生日那天给她个大惊喜，顺便告诉她，这家金店其实是我开的。
我握着包装盒，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妈妈收到礼物时那惊讶又欣慰的表情，嘴角忍不住上扬。
回到家，我哼着小曲开始准备生日晚宴，期待着一场温馨的家庭聚会。
那天晚上，我特意换上新买的白色连衣裙，还在桌上摆了妈妈爱吃的红烧鱼，心想这次总能让全家高兴一回。
可谁知道，这份期待很快就碎了一地。
02
生日晚宴上，妈妈举起手腕，10克的金镯子在灯光下闪得晃眼，另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赫然套在姐姐赵雨晴手上。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金戒指盒差点从指缝滑下去。
妈妈半开玩笑地说：“雨晴虽然没啥正经工作，也知道买个‘金包银’的镯子哄我开心。”
她瞥了我一眼，语气带刺：“晓雯，等你混出点名堂，也给妈买个真金的呗。”
姐姐雨晴捂嘴笑：“妈，晓雯那表情，是不是眼红了？”
我张嘴想解释戒指的事，可话还没出口，妈妈就打断我：“别说了，赶紧吃饭！”
我手僵在口袋里，慢慢把戒指盒塞回去，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闷闷的。
饭后，我一个人站在阳台，盯着姐姐手上的镯子，决定问个清楚。
我鼓起勇气，走到客厅问雨晴：“姐，那镯子真是你买的？家里哪来的钱？”
雨晴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妈妈却抢着说：“你管得着吗？雨晴有她的办法！”
我憋着一口气，反问：“家里的水电费、菜钱，哪笔不是我掏的？”
妈妈“啪”地拍桌，脸涨得通红：“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雨晴早嫁进大户人家了！”
我愣住了，脑子里闪过小学时的一幕：妈妈忙着参加雨晴的家长会，却让我一个人在校门口等了三个小时，寒风吹得我直发抖。
最后是外婆骑着旧自行车把我接走，还安慰我：“晓雯，你妈不是不疼你，她只是太忙了。”
可我后来才知道，那晚妈妈带雨晴去吃了她最爱的糖醋排骨。
那所谓的“公平家规”，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03
我回到房间，翻出外婆留给我的存折，耳边回响起她临终前的叮嘱：“晓雯，这世道假东西太多，你得有双火眼金睛。”
这些年，我靠着外婆给的5万块，偷偷低价收黄金，熬夜学珠宝鉴定，攒下了一张专业证书。
我还记得外婆教我辨金真假的夜晚，她用放大镜指着旧首饰上的划痕，笑着说：“看清楚了，真金不怕火炼。”
金价疯涨后，我把手头的黄金全卖了，赚了人生第一桶金，辞职开了家典当行和这家金店。
最初的日子，我住在漏风的出租屋，数着微薄的积蓄，幻想着有一天能让外婆骄傲。
我本想在生日这天把金店的事告诉家人，可妈妈的偏心让我犹豫了。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可晚宴上的争执让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回到客厅，直视妈妈：“六年前，雨晴的男朋友跑了，是因为你们对外说她是独生女，不是我的错！”
妈妈气得脸都扭曲了：“别提那事，你还有脸说！”
爸爸在一旁低声劝：“晓雯，别惹你妈。”
我想起六年前，妈妈摔碎了外婆送我的瓷碗，骂我是“扫把星”，那声音至今在我耳边回响。
我盯着雨晴，问：“姐，这些年你没工作，那些首饰、包包哪来的？”
妈妈怒吼：“你管不着！雨晴有她的本事！”
我心彻底凉了，这个家，从来没把我当一家人。
04
晚宴快结束时，我从包里拿出辞职报告，放在餐桌上，平静地说：“我辞职了，家里的开销以后交给姐姐吧。”
妈妈冷笑：“拿辞职威胁我？”
我摇头：“这是已经批了的离职证明，我都交接完了。”
雨晴慌了，喊道：“你疯了？我们家怎么办？”
我反问：“姐，你的手机是自己买的，还是妈给的？”
她哑口无言，眼神躲闪。
我想起这些年加班到凌晨的夜晚，写给爸妈却没送出去的信，信里写满了我的努力和对家的期待。
可他们眼里只有震惊，没一点愧疚。
我接着说：“妈，您不是说谁有难大家拉一把？现在轮到姐姐了。”
妈妈气得说不出话，爸爸只是叹气，埋头看报纸。
我收拾好包，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雨晴追到巷口，扯住我袖子：“工作多难找，你说辞就辞？”
我冷笑：“姐，你要是聪明，就别混吃等死，去找份工作。”
她手里拿着新手机，晃了晃，像在炫耀。
我盯着那手机，刺痛了眼，想起自己多年用旧手机，省下的钱全交给了家。
雨晴轻蔑地说：“越不懂事的孩子越有人疼，这跟你没关系。”
我没再争辩，甩开她的手，走向巷口，暗下决心：我要为自己活。
家门在夜色中关上，像关掉了我的过去。
05
两个月后，我在出租屋刷到妈妈的朋友圈，她晒着和雨晴在餐厅的合照，配文：“女儿贴心，带我们老两口享福！”
我认出那是她曾嫌我“浪费钱”的餐厅。
雨晴的朋友圈里，晒了个新包，赫然是我店里典当的二手名牌包。
店员还告诉我，有人用我的会员卡买了条项链，我一看雨晴的照片，果然是那条。
这五年，我给了家里20多万，柴米油盐全靠我，可他们从没在朋友圈提过我一句。
我关掉手机，心想：他们的幸福，跟我没关系。
中秋前一天，雨晴发来信息：“晓雯，你撒手不管，我把爸妈伺候得多好！我不是没本事，只是以前把机会让给你了！”
我正在金店盘点库存，店员说有人用我的会员卡买了项链。
我点开雨晴的朋友圈，她戴着那条项链，配文：“自己努力的成果。”
我气得手抖，但强迫自己冷静，回复：“希望你真能让爸妈骄傲。”
我删了雨晴的联系方式，告诉店员取消我的会员卡折扣。
站在店里，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06
中秋节当天，我整理外婆的旧照片，看到一张我和她在老家院子的合影，背景是我种的小树苗。
外婆曾说：“晓雯，你的根在这儿，但未来在天上。”
妈妈的电话打来，语气温柔得像变了个人：“晓雯，回来过节吗？”
我心动了一瞬，可她接着说：“你不回来我就不做你的饭，省点菜钱。”
我握着照片，手指发白。
她还对亲戚抱怨：“晓雯过节都不回家，真是白养了。”
“还好我们家雨晴懂事，陪着我们老两口。”
我狠狠挂了电话，扯着嘴角苦笑。
她不是想喊我回家，只是怕亲戚说她偏心，才演这场戏。
我告诉自己：我的家，是我自己建的。
我约了典当行店长小张一起吃中秋自助餐，想找点节日的气氛。
小张拘谨地汇报店里的事，我笑着让她放松点。
她拿出手机，给我看她弟弟穿着新衣放鞭炮的照片，笑着说：“我把工资寄回家，妈一个电话都没打。”
她眼中闪过落寞，我安慰：“你有能力，咱俩一起干大事。”
我提议让她参与金店的新项目，她眼神一亮，点点头。
我想到自己被忽视的童年，告诉她：“家不该只有付出，也该有你的份。”
小张叉着腰笑：“雯姐，咱俩都不回头！”
这顿饭，让我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
07
饭桌上，妈妈的电话又响了，打破了这点温暖。
我盯着屏幕，犹豫着要不要接。
小张推了推眼镜，小声说：“雯姐，接一下吧，万一是真有事呢？”
我冷冷地说：“不是叫我回家吃饭。”
小张“哦”了一声，低头吃东西。
过了一会儿，她自言自语：“真羡慕你，过节还有家人打电话。”
“我把工资寄回家，妈都没给我打一个。”
她越说越气，脸都红了：“不让我回家，我就不回！天大地大，我还怕没地方待？”
我好奇问：“那你咋不回去过节？”
她涨红脸：“我妈说，没买车就别回老家丢人！”
我才知道，她有个弟弟，她是那个得为弟弟奉献一切的姐姐。
两年前，她在大年三十掀了饭桌，跑来这座城市。
我笑了：“那是你的家，凭啥走的是你？”
小张无奈地说：“那是我的家，也是我爹的家，他们给谁，我说了不算。”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颤。
妈妈的电话第三次打来，我鬼使神差地接了。
“晓雯！快来医院！妈被车撞了，手术要三万块！”
她哭得撕心裂肺：“肇事司机跑了，保险公司还没赔钱，妈这骨头，感觉都断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一片。
我抓起包就往外冲，想起她摔碎我瓷碗、忽视我付出的日子，愤怒又无助。
我撞翻了桌上的月饼盒，散落的月饼让我想起外婆偷偷买给我的月饼。
小张夺过我的车钥匙，开车把我火速送往医院。
我坐在车里，心乱如麻，妈妈的哭声在耳边回响。
08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味刺得我鼻子发酸，我攥着手机，脚步却越来越慢。
小张跟在我身后，小声说：“雯姐，别急，咱先弄清楚情况。”
我点点头，可心跳得像擂鼓，妈妈的哭声还在耳边回响，像根绳子勒着我。
急诊室门口，雨晴站在那儿，低头玩手机，看到我来，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晓雯，你可算来了！妈在里面，医生说要马上手术！”她急急地说，声音有点抖。
我冷冷地看着她：“肇事司机跑了？保险公司没赔？妈到底伤哪儿了？”
雨晴支吾着：“好像是腿……骨头断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推开她，走进急诊室，妈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腕上的金镯子闪着冷光。
她看到我，眼睛一亮，虚弱地说：“晓雯，你总算来了，妈这回真不行了。”
我咬紧牙，强压住心里的怀疑，问医生：“她伤得怎么样？手术费多少？”
医生翻开病历，平静地说：“赵秀兰女士，左腿胫骨骨折，手术费大概两万八。”
我愣了一下，两万八？妈妈电话里明明说三万。
我看向妈妈，她眼神躲闪，赶紧说：“晓雯，妈没骗你，医院还得加住院费呢！”
我没说话，转身对小张说：“你先回去，我处理完再联系你。”
小张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默默离开了。
09
我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手里攥着银行卡，脑子乱得像一团麻。
妈妈的病床旁，雨晴正削苹果，嘴里念叨：“妈，你别担心，晓雯有钱，肯定会付的。”
我心一沉，走进病房，问：“姐，你为啥不出一分钱？妈不是最疼你吗？”
雨晴手一抖，苹果掉在地上，她瞪我一眼：“你什么意思？我没工作，哪来的钱？”
妈妈赶紧打圆场：“晓雯，别跟你姐吵，妈这回全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