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我离婚后背女儿回娘家被赶,20年后让我养老,我冷笑:你们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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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79年的风,刮在人脸上,像一把掺了沙子的钝刀子,一下一下,磨得人骨头缝里都疼。

我叫林秀英,出生在黄土坡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村子里。但我的“普通”,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被“不普通”的命运碾压。因为我是个女孩,在那个视儿子为天,女儿为草的年代,我的降生,就是一桩“赔钱货”的买卖。



记忆里,家里永远弥漫着两种味道。一种是弟弟林卫国碗里飘出的肉香,另一种是我碗里那永远也捞不干净的稀粥的清汤寡水味。家里拢共三间土坯房,最好最向阳的那间是弟弟的。每当夜里,我都能听到爹娘在隔壁用最温柔的声音哄他入睡,而我,则是在昏暗的西厢房里,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和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合奏。

“赔钱货,还不赶紧去把猪喂了!”这是我每天清晨听到的第一句话,通常伴随着娘不耐烦的推搡。

“死丫头,地里的草都长多高了,看不见吗?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这是爹从田里回来后,对我最常见的怒吼。

我从能走路起,就成了家里的长工。扫地、做饭、喂猪、割草……所有脏活累活,都是我的。弟弟金贵,他的手是用来读书写字的,是用来抓蜻蜓掏鸟窝的,唯独不是用来干活的。哪怕他把家里的瓦片都掀了,爹娘也只会笑骂一句“淘气包”,而我若是不小心打碎一个碗,迎来的便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打骂。

我不敢哭,也不敢抱怨。在这个家里,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只会换来更严厉的责罚。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把所有的委屈和饥饿都咽进肚子里,然后用瘦小的身躯,去承担那些似乎永远也干不完的农活。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顺从,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换来爹娘一个温和的眼神。可我错了。

十八岁那年,我出落得还算水灵,村里的媒婆踏破了我家的门槛。爹娘喜笑颜开,不是因为我能嫁个好人家,而是因为邻村的王家给的彩礼最高。他们用那笔彩礼,风风光光地给弟弟张罗着盖新房,准备娶媳妇。

而我,像一件明码标价的货物,被送到了邻村,嫁给了那个我只见过一面的男人,王强。

王强是个出了名的懒汉,人长得五大三粗,却从不肯下地。每日里不是和村里的闲汉聚在一起耍钱,就是躺在炕上睡大觉。公婆也一样,把伺候儿子当成了天大的事,家里的几亩薄田,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肩上。

新婚的喜悦我从未体会过,等待我的,是另一个劳碌的地狱。天不亮就起床,伺候一大家子吃喝,然后扛着锄头下地。日头毒辣,晒得我皮肤黝黑干裂,双手布满了血泡和老茧。晚上回家,还要面对王强因为输了钱而摆的臭脸,和婆婆“不下蛋的母鸡”的指桑骂槐。

02

很快,我怀孕了。

我天真地以为,肚子里这个孩子,或许能改变我的处境。如果是个男孩,我在王家的地位或许就能稳固一些。

然而,怀孕并没能给我带来片刻的喘息。王家人觉得,地里的活一天都不能耽搁。于是,我挺着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依旧要像个男人一样,在田里劳作。

怀胎八月,正值盛夏。天旱得厉害,地里的玉米叶子都卷成了筒。我必须每天挑着两大桶水,一步一挪地去浇地。沉重的水桶压得我腰都直不起来,肚子里的孩子也似乎在抗议,不停地坠着。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眼前阵阵发黑,好几次,我都差点一头栽倒在地里。

没人关心我,也没人心疼我肚子里的孩子。婆婆甚至站在田埂上,叉着腰骂我动作太慢,耽误了秋收。

终于,在一个闷热的下午,我在挑水回家的路上动了胎气。肚子疼得像要裂开一样,我倒在路边,冷汗涔涔。是路过的邻居把我送回了家。

折腾了一天一夜,我用尽全身力气,生下了一个女儿。

当我虚弱地躺在炕上,满心期盼地看着婆婆抱过孩子时,她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她翻看了一下襁褓,嫌恶地“呸”了一声,把孩子重重地扔回我身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以为能指望你生个大把的,结果又是个赔钱货!真是晦气!”

王强从头到尾都没进产房看我一眼,听说是女儿,更是直接摔门出去,又找人耍钱去了。

我的月子,一天都没坐成。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婆婆就闯进屋里,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厉声呵斥道:“还躺着干什么?装死吗?地里的活谁干?赶紧给我起来!”

我拖着还在流血的虚弱身体,用布条将嗷嗷待哺的女儿绑在背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了那片熟悉的田地。阳光刺眼,我的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流进嘴里,又苦又涩。背上的女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绝望,哭声微弱而凄厉。

从那以后,我在王家的日子,更是掉进了冰窟。女儿的哭声,是婆婆咒骂的引子;我做的饭菜,是王强摔碗的理由。他们认定,是我这个“丧门星”克了王家的风水,才让他们家断了香火。

拳打脚踢,成了家常便饭。我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直到女儿快一岁的时候,王强在外面耍钱欠了一大笔债。回家后,他喝得酩酊大醉,对着我又是一顿毒打。婆婆非但没拦着,反而在旁边煽风点火:“打!打死这个不下蛋的晦气玩意儿!就是她,把我们家的好运气都克没了!”

王强打红了眼,抄起一根木棍就朝我头上砸来。我下意识地护住怀里的女儿,那一棍,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的背上,疼得我几乎晕厥过去。

第二天,王家就找来了村长,强行让我和王强办了离婚。他们一分钱没给我,只把我和女儿像扔垃圾一样,推出了王家的大门。

“滚!赶紧滚!别再让我们看见你!”婆婆尖利的嗓音,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心里。

我抱着女儿,站在王家门口,身上穿着破烂的衣裳,身无分文。北风卷起地上的黄土,迷了我的眼。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普天之下,竟似乎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最后,我只有一个念头——回娘家。

那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爹娘再怎么不待见我,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我们母女俩饿死街头吧?

03

回娘家的路,不算远,却感觉像走了一辈子那么长。

我背着女儿,怀里揣着那个冰冷的离婚文书,一步一步地挪回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村庄。越靠近村口,我的心跳得越快,既有近乡情怯的紧张,也有一丝卑微的期盼。

我想象着,或许娘看到我这副模样,会心疼地骂我几句,然后把我拉进屋,给我做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或许爹会叹着气,但终究会给我们母女俩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

然而,所有幻想,都在看到我家那扇紧闭的大门时,碎得一干二净。

村里人多嘴杂,我被赶出王家的消息,想必已经像风一样传了回来。

我离家门口还有几十米远,就看到爹正站在院子里劈柴。他抬起头,远远地看见了我,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或怜悯,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厌恶和鄙夷。

我的脚步瞬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爹扔下斧头,快步走到门口。我以为他是要来接我,心里刚燃起一丝火苗。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如坠冰窟。

他没有打开门,反而是从里面,将门上的木栓,重重地插上。

“砰!”

那一声巨响,不是关门声,是砸在我心上的声音。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冲到门前,用力地拍打着那扇冰冷的木门,声嘶力竭地喊道:“爹!娘!开门啊!是我!秀英回来了!”

门内,传来爹冷酷如冰的声音:“你还有脸回来?被人家赶出来的东西,还想进我家的门?滚!赶紧滚!别把你的晦气带到我们家来!我们家还要指望卫国传宗接代,你这个嫁出去又被退回来的丧门星,离我们远点!”

“爹!”我哭喊着,额头抵着粗糙的门板,“我没地方去了啊!您就让我和孩子进去躲一晚上,就一晚上行吗?外面太冷了!”

背上的女儿似乎被我的哭声吓到,也跟着“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真是晦气!”娘的声音也从门后传来,尖酸刻薄,“我们林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死在外边,也别死在我们家门口!滚!”



随后,任凭我如何哭喊,如何哀求,门内都再也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院子里,弟弟林卫国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的手,无力地从门上滑落。心,也跟着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这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的血脉至亲。在他们眼里,我的生死,我的尊严,甚至比不上弟弟的一场好觉。

我抱着女儿,靠在冰冷的墙根下,绝望地看着这个我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村里有几户人家亮起了灯,窗户上映出人影,我知道他们在看我的笑话。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不能死在这里,让他们看够笑话。

我擦干眼泪,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村子。夜色渐深,寒风刺骨。我无处可去,最后找到了村外河上的一座废弃的桥。桥洞下,堆着一些干草,勉强可以挡风。

我就这样,抱着女儿,在冰冷潮湿的桥洞里,度过了我被赶出家门后的第一个夜晚。女儿饿得直哭,我却没有一滴奶水,只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一丝丝温暖。

那一夜,我没合眼。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儿,我发了一个誓:只要我林秀英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让我的女儿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谁都好。至于那些抛弃我、伤害我的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我林秀英,不是任人践踏的草芥!

04

天亮后,我背着女儿,开始四处找活干。

可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想找份工作谈何容易。我去了好几家需要人手的作坊和工地,人家一看我背上的孩子,都毫不犹豫地摆手拒绝。

“我们这儿是干活的地方,不是托儿所!”

“带着个孩子,能干什么?别耽误我们事儿!”

一连几天,我碰了一鼻子灰。身上仅有的一点干粮也吃完了,我和女儿饿得头晕眼花。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命运似乎终于对我露出了一丝怜悯。

我走到镇子边上一家小餐馆门口,闻着里面飘出的饭菜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就靠在门口的墙角歇脚。

这时,餐馆的门帘一挑,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个子不高,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褂子,看起来很敦厚。他看到我和怀里的孩子,愣了一下。

“大妹子,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他轻声问道,声音里没有一丝嫌弃。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连日来的委屈、饥饿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哽咽着,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男人静静地听着,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他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店里,不一会儿,端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和两个白面馒头。

“快吃吧,孩子也饿坏了吧。”他把碗递给我,“慢点吃,别噎着。”

我看着眼前的食物,简直不敢相信。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我分了一点软烂的面条,小心翼翼地喂给女儿,她也咂着小嘴,吃得香甜。

吃完饭,男人对我说:“我这小饭馆,正缺个洗碗打杂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这儿干吧。管吃管住,工钱……工钱先给你每月十五块,你看行吗?”

我激动得差点给他跪下,连连点头道:“行!行!谢谢老板!太谢谢您了!只要能让我和孩子有个地方住,有口饭吃,不给工钱都行!”

男人憨厚地笑了笑,说:“我叫李建成,你以后叫我老李就行。我老婆前几年得病去了,我也是一个人拉扯孩子,知道不容易。里屋还有个小房间,你们娘俩先住下吧。”

就这样,我和女儿,终于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李建成是个老实本分的好人。他的饭馆不大,生意却不错,靠的是货真价实和干净卫生。我为了报答他的收留之恩,干活格外卖力。洗碗、摘菜、扫地、抹桌子,我把店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从不叫苦叫累。

李建成看在眼里,对我更是照顾。他总是把店里最好的饭菜留给我和女儿,还给女儿买了新衣服和小人书。我的女儿,在他的关爱下,渐渐长得白白胖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我给她取名叫“念恩”,就是为了让她记住李叔叔的恩情。

日子久了,镇上的人都知道了我的事,对李建成和我,开始有些闲言碎语。但李建成从不在意,依旧待我们母女如初。

一天晚上,店里打烊后,他把我叫到跟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秀英,你看……我也一个人,你也一个人,我们……要不就搭伙过日子吧?我保证,会对你和念恩好一辈子的。”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和李建成没有办酒席,只是简单请了几个老街坊吃了顿饭,就算结婚了。婚后,他待我如珠如宝,我们一起经营着小饭馆,日子虽然平淡,却充满了安稳和幸福。第二年,我又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我们给他取名“晓军”。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那些曾经的苦难,仿佛都成了上辈子的事。

05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转眼间,20年后。世间这位最高明的画师,将我们生活的画卷涂抹上了温润而厚重的色彩。

我和李建成的小饭馆,已经从当初那个不起眼的小店,发展成了镇上小有名气的“李记菜馆”。我们买了新房子,宽敞明亮。大女儿念恩争气,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如今已经毕业工作,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小儿子晓军也上了高中,阳光帅气,成绩优异。

建成待我,二十年如一日。他把念恩视如己出,所有的爱和关怀,都毫无保留。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双看着我的眼睛,永远充满了爱与温柔。我早已不再是那个瘦弱、自卑的林秀英,在幸福生活的滋养下,我变得丰腴、自信,眉眼间总是带着笑意。

我已经快要忘记了那个叫林家庄的地方,忘记了那些曾经带给我无尽伤痛的“亲人”。这二十年来,他们从未出现过,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人最安逸的时候,开一个猝不及不及防的玩笑。

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阳光正好。我和建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戏曲,晓军在房间里做作业,一切都那么平静祥和。

突然,门铃响了。

建成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衣衫褴褛、满脸风霜的老人。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女人和孩子。

我看着门口那两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住了。

是我的爹,我的娘。

他们老了,背驼了,头发全白了,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眼神浑浊而疲惫。他们不再是我记忆中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反而带着一丝乞求和讨好。

“秀……秀英?”我娘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干涩沙哑。

我爹也搓着手,局促不安地看着我。

建成有些发懵,他并不认识他们,客气地问道:“请问你们是……”

还没等我爹娘回答,他们身后的那个中年男人——我那二十年未见的弟弟林卫国,就不耐烦地推开他们,自顾自地拉着行李往屋里走。他打量着我们家宽敞的客厅和崭新的家具,眼中满是贪婪和理所当然。

“姐,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啊!这房子真大!”他一边说,一边指挥着他老婆,“快,把东西放那屋去!”



建成彻底愣住了,连忙拦住他:“哎,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爹这时才开口,对着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道:“秀英,你弟弟赌钱,把家里的房子给抵押出去了。现在没地方住,我们就都过来投奔你了。你现在日子过好了,给你爹娘和你弟弟一家养老送终,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他们一家老小,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仿佛这里本就是他们的家。他们自顾自地开始收拾带来的破旧行李,商量着谁住哪个房间,完全无视了我和建成的存在。

建成一脸错愕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询问和不解。

我慢慢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二十年前被赶出家门、在桥洞下瑟瑟发抖的那个夜晚,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父亲那句“滚!别把晦气带回家”,母亲那句“死在外边也别死在我们家门口”,言犹在耳。

我看着他们上门时这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着他们脸上那贪婪又无耻的嘴脸,心中那积压了二十年的怨与恨,如同火山一般,瞬间喷涌而出。

我笑了,笑得无比冰冷。

“让我养你们?”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冷笑道:“你们?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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