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岁男孩被拐8年乞讨为生,店家给他一碗排骨汤,喝一口后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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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也格外地冷。

十二月的城市,早已被皑皑白雪覆盖,天地间一片苍茫。铅灰色的天空中,雪花依旧洋洋洒洒,像是无穷无尽的柳絮,要将整个世界都埋葬。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没过脚踝的积雪中艰难地跋涉着。他看起来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但身形却比同龄人要单薄太多,仿佛一阵强风就能将他吹倒。他身上裹着一件捡来的、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又宽又大的旧棉袄,袖口和下摆都磨得破烂不堪,露出里面灰黑色的棉絮。寒风像刀子一样,从这些破口处钻进去,无情地舔舐着他早已冻得发紫的皮肤。

他叫阿禾,一个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本名的名字。这八年来,人们叫他“小乞丐”、“小要饭的”、“喂”,他都一一应着,因为名字对他来说,和填饱肚子比起来,实在太不重要了。

阿禾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他的肚子饿得咕咕作响,最后甚至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一阵阵尖锐的绞痛。他的嘴唇干裂,脸上布满了冻疮,一双本该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却因为长期的饥饿和寒冷而显得有些浑浊和麻木。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大雪天,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很少,偶尔有几个也是行色匆匆,没人会注意到街角这个如同垃圾一样蜷缩着的孩子。阿禾的视线在街边的店铺上扫过,面包店里飘出的甜香,快餐店里炸鸡的油香,都像是一只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着他的胃。

他不敢靠近。经验告诉他,他这身打扮,只会在距离门口还有三五米远的时候,就被店员用嫌恶的眼神和不耐烦的挥手赶走。他早已习惯了这种驱赶,只是心里的某个角落,还是会微微刺痛一下。

天色越来越暗,路灯一盏盏亮起,橘黄色的光晕在飞雪中显得模糊而温暖。阿禾知道,他必须在彻底天黑之前,找到一个能避风的角落,否则,他很可能撑不过这个寒冷的夜晚。

他的脚步越来越沉,双腿像灌了铅。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随便找个屋檐缩起来的时候,一股浓郁而霸道的肉汤香味,混合着米粉的清香,蛮横地钻进了他的鼻孔。

阿禾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循着香味,机械地转过头,看到不远处,一家亮着温暖灯光的小店。店的招牌很简单,白底黑字,写着“老巷子米粉”。

这是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有些陈旧的米粉店。透过满是雾气的玻璃窗,他能看到里面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客人,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那升腾的热气,对于此刻的阿禾来说,是世界上最奢侈的温暖。

他站在店门口,犹豫了。脚像生了根一样,挪不动地方。他想进去,哪怕不吃东西,只在门口待一会儿,沾染一点那里的暖气也好。可是,他又害怕被赶出来。那种被当成瘟神一样驱赶的屈辱,让他本能地想要退缩。

他的内心在天人交战。进去,可能会被呵斥,被推搡,被再次扔进这无边的寒冷里。不进去,他可能真的会冻死、饿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米粉店的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推开了。

02

八年前,阿禾还不叫阿禾,他有一个父母赋予他的,温暖的名字。只是那个名字,连同父母的样貌,都已经在漫长的苦难中变得模糊不清。

他只依稀记得,自己四岁那年,在一个热闹的集市上,被一个拿着糖人的陌生阿姨牵走了。他哭了,闹了,但周围嘈杂的人声淹没了他的一切呼救。他被带上了一辆颠簸的旧汽车,去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偏远闭塞的山村。

在那里,他成了一对中年夫妻的孩子。

起初的两年,日子还算过得去。那对夫妻虽然没什么文化,对他也不算亲热,但至少会给他饭吃,给他衣穿,没有打骂。他叫他们“爸爸”、“妈妈”,尽管这两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带着一丝生疏和茫然。他常常在夜里梦到自己真正的父母,梦到家门口那棵很高很高的大槐树,还有妈妈做的,带着一种特殊香味的排骨汤。

可这样的日子,在两年后戛然而止。

那一年,“妈妈”生下了一个男孩,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亲生孩子。从那天起,阿禾的地位一落千丈。他从一个被收养的孩子,彻底变成了一个多余的、可以随意使唤的奴隶。

家里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成了那个被称为“弟弟”的囊中之物。阿禾每天要干的活越来越多,扫地、喂猪、砍柴……他那双稚嫩的手,很快就布满了伤口和老茧。只要活干得稍有不顺,或是那个所谓的“弟弟”一哭闹,换来的必定是养父的拳打脚踢和养母尖酸刻薄的咒骂。

他常常吃不饱饭,只能吃弟弟剩下的残羹冷炙。冬天没有厚实的衣服,只能在单薄的衣衫里塞满稻草御寒。

他想过跑,可大山将这个小小的村庄困得死死的,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直到他六岁那年的一个夏夜。天气闷热,他被安排在堂屋的稻草堆上睡觉。半夜,他被尿憋醒,轻手轻脚地准备去屋后的茅房。路过养父母的房间时,他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着声音的对话。

“娃越来越大了,吃得也多,留着是个祸害。”是养父的声音。

“那怎么办?当初买他可花了不少钱。”养母的声音里透着算计。

“我打听过了,邻村有户人家生不出儿子,正想买一个。咱们把他再卖一次,还能再换点钱回来,给咱亲儿子攒着。”

“能卖多少?”

“总比让他白吃饭强!”

后面的话,阿禾已经听不清了。他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手脚冰凉。他们……要把自己再卖一次!

恐惧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罩住。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再次卖到哪里,会过上怎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一个念头在他小小的脑袋里疯狂滋生——必须逃!立刻!马上!

他不敢再回稻草堆,而是蹑手蹑脚地摸进了厨房。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找到了几个冷掉的馒头和两张硬邦邦的饼,胡乱塞进自己怀里。他又跑回堂屋,从角落里翻出自己那两件破得不能再破的衣服,打成一个小小的包袱。

做完这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待了两年的“家”,没有丝毫留恋,只有无尽的恐惧。他轻轻拉开门栓,像一只受惊的小猫,闪身没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03

黑夜里的山林,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

阿禾凭着一股求生的本能,拼命地往山外跑。他不敢走大路,只能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穿行。树枝划破了他的脸和手臂,脚下的石子硌得他生疼,但他不敢停下。他怕被那对夫妻追上,怕被抓回去,卖到另一个地狱。

他在山林里跑了整整三天。怀里偷来的食物很快就吃完了,他就找野果子充饥,渴了就喝山泉水。白天,他躲在茂密的灌木丛里不敢出声;夜晚,他就着星光继续赶路。

可是,大山太大了,他一个小小的孩子,很快就迷失了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山外面究竟是什么样子。疲惫、饥饿和恐惧轮番侵袭着他,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终于,在第三天的黄昏,他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饿晕在一条蜿蜒的盘山公路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温暖和轻轻的颠簸唤醒。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卡车的副驾驶座上,身上盖着一件带着烟草味的厚外套。

一个满脸胡茬的司机大叔见他醒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小家伙,你醒啦?你可吓死我了,一个人躺在路中间,我还以为是啥呢。”

阿禾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害怕。

司机大叔看出了他的紧张,放缓了语气:“别怕,叔叔不是坏人。你家在哪?怎么一个人跑山里来了?”

家?阿禾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他摇了摇头,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司机大叔叹了口气,看他这副模样,猜到他可能遇上了什么难事。他没再多问,只是默默地把车开到了下一个市区,将他送到了警察局。



警察们对他的到来很重视,给他拿来了水和面包,温柔地询问他的情况。可是阿禾因为过去的经历,对成年人充满了不信任。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无奈之下,警察只能暂时将他安置在市里的儿童福利院里。

福利院的生活,比在山村的家里要好上太多。这里有干净的床铺,有定时定量的饭菜,有和他差不多的孩子。可是,阿禾的心却始终安定不下来。他知道,这里只是一个中转站,他会被贴上“待领养”的标签,等待着下一对陌生的“父母”将他带走。

他不要再被领养,他要找自己真正的爸爸妈妈!

那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可是,家在哪里?爸妈长什么样?他完全想不起来了。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反复出现在梦境里的画面——家门口,有一棵很高很高的大槐树,树下有一个石磨,门口的路是青石板铺成的……

他找到了一张废纸和一支铅笔头,凭借着脑海里那点模糊又宝贵的记忆,一笔一划地,将那个场景画了下来。画得很稚嫩,线条歪歪扭扭,但他觉得,这就是他回家的唯一希望。

揣着这张宝贝的“地图”,在一个月后,他趁着福利院阿姨不注意,再一次逃跑了。他要带着这张图,去寻找那棵大槐树,寻找那个有着特殊排骨汤香味的家。

04

从福利院偷跑出来的那一年,阿禾七岁。

从七岁到十二岁,整整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他都在流浪和寻找中度过。

这五年,他彻底成了一个城市里的“野孩子”。他睡在桥洞下、公园的长椅上、待拆迁的废墟里。他靠乞讨为生,在垃圾箱里翻找人们丢弃的食物和还能穿的衣服。

世界的冷漠与残酷,在这五年里被他尝了个遍。他被人嫌弃地推开,被恶狗追着咬过,被人当成小偷痛打过。他也遇到过好心人,给过他一个热包子,一件旧衣服,但那样的温暖,如流星般短暂,不足以照亮他漫长而黑暗的寻家之路。

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怀里那张被他用塑料纸小心翼翼包好的画。

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他都会鼓起勇气,将那张皱巴巴的画纸展开,递到那些看起来面善的路人面前,用微弱的声音问:“叔叔,阿姨,你们……见过这个地方吗?”

他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摇头。

“不知道。”

“没见过。”

“小孩子别捣乱,走开走开!”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像冰水一样浇灌着他心中那棵名为“希望”的幼苗。他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靠着扒火车、蹭长途汽车,走过了许多地方。可他画上的那个家,就像是海市蜃楼,他越是追寻,就越是遥远。

他也想过找个工作,一边干活一边找家。可是他太小了,没有身份,哪个店家敢要他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乞丐”?

时间一年年过去,他从一个七岁的孩子,长成了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个子长高了些,但身体依旧瘦弱。他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惶恐和期盼,变得越来越麻木,越来越沉静。

那张画,他已经很少再拿出来了。不是放弃了,而是害怕再一次看到对方摇头时,自己心里那最后一点火苗也会熄灭。他把画藏在怀里最贴身的地方,仿佛那是他的护身符,也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脆弱的联系。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但他知道,他有一个家,他必须找到它。这个执念,支撑着他走过了无数个饥寒交迫的日夜。

转眼,距离他四岁被拐,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年。

这一年,冬天来得特别早,雪下得特别大。十二岁的阿禾,在无尽的漂泊中,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而他不知道的是,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已经开始悄然转动。

05

风雪交加的傍晚,阿禾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那家“老巷子米粉”店里飘出的香气和温暖。

就在他于门口犹豫不决,几乎要被冻僵的时候,店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围着围裙,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正准备收拾门口的防滑垫,一低头,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阿禾。

男人愣了一下,看着阿禾这副快要冻僵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阿禾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以为对方要开口赶他走了,身体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

“……外面这么冷,进来待会儿吧。”

预想中的呵斥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有些生硬但并无恶意的话。

阿禾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到那个老板模样的男人,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打量,有同情,但没有嫌恶。

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暖流,瞬间涌进了阿禾冰封的心里。他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人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了。

他迟疑地,一步一步地挪进了店里。

一股夹杂着食物香气的暖风扑面而来,让他因寒冷而麻木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店里很小,但很干净。老板没有让他坐在客人用的桌椅上,而是指了指靠近厨房门口的一个小板凳,那里正对着炉灶,最是暖和。

“坐那儿吧。”老板说完,便转身进了厨房,似乎在忙活着什么。

阿禾拘谨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也不敢动。他贪婪地呼吸着店里温暖的空气,感受着冻僵的四肢一点点恢复知觉。他看着店里吃饭的客人,看着老板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一种久违的、名为“人间烟火”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

不一会儿,老板端着一个大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直接放到了阿禾的面前。

“……给我的?”阿禾的声音因为激动和难以置信而微微颤抖。

“吃吧,看你都快饿晕了。”老板的语气依旧有些硬邦邦的,但还是从旁边的筷子笼里抽了一双筷子递给他,“一碗排骨汤,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暖暖身子。”

阿禾的目光,瞬间被眼前的这碗汤吸引了。



那是一碗乳白色的、浓郁的汤,上面漂着几点翠绿的葱花。几块炖得软烂的排骨卧在汤里,肉香四溢。这香气,和他记忆深处,妈妈做的汤的味道,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又似乎有某种奇妙的重合。

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顾不上多想,也顾不上说声谢谢,拿起筷子和勺子,颤抖着舀起一勺汤,迫不及待地送进了嘴里。

汤一入口,滚烫的温度瞬间驱散了口腔里的寒意。紧接着,一股浓郁鲜美的味道,在舌尖上轰然炸开。那不是普通的肉汤味,汤里似乎加了某种特殊的香料,带着一丝淡淡的、难以言喻的草药清香。这股独特的味道,温和而霸道,瞬间击穿了八年的时光壁垒,精准地撞在了他记忆最深处的那个点上。

阿禾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被雷电击中。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勺子“当啷”一声掉回了碗里。这个味道……这个味道!和他梦里妈妈做的排骨汤的味道,一模一样!

八年的颠沛流离,八年的苦苦寻觅,所有的委屈、酸楚、绝望和期盼,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一股巨大的浪潮,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他猛地从怀里,那个最贴身、最温暖的地方,掏出了那个用塑料纸层层包裹的、皱巴巴的画卷。他用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承载了他所有希望的纸,递到老板面前,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变形。

“叔叔....你.....你认识这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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