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合照,让全红婵冲上热搜。
照片里,她站在陈艺文和谢思埸中间,笑得像个没事人。头发长了,脸圆了一点,看起来就是个普通17岁女孩。
可镜头之外,她的比赛积分还停在2024年5月——五个月,一动没动。
这五个月,她不是消失了,而是“隐身”在跳水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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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队的训练通报里,她的名字排在第四行,后面跟了一句冷冰冰的指标:“重点解决起跳高度下降3厘米。”
3厘米?在跳台和水面之间,那可能就是金牌和淘汰的差距。
为了这3厘米,教练组把它写进每天的训练计划:上午加练十组深蹲,晚上录像回放到零点,连体重都要精确到50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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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上的数字一飘,营养师就把晚餐的鸡胸肉换成虾仁。
她没说不,只是默默把发尾塞进泳帽,多缠一圈——怕转体时头发打在脸上,分心。
有人说她在“隐退”,可她每天都在跳。
5月全国冠军赛那天,她的207C动作晚了半拍,水花溅到裁判席的毛巾上。分数出来,她盯着大屏,嘴角往下扯了0.5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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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标题写着“天才坠落”。
夜里,她一个人回到场馆,把207C跳了三十遍,最后一跳是凌晨2点17分。上岸时膝盖发抖,队医冲过来裹浴巾,她只说了一句:“别告诉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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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到17岁,身高涨了7厘米,脚掌大了1.5码。
原来像钥匙卡进锁眼的动作,现在钥匙变了,锁眼没变。
教练陈若琳在日记里写:“重心线上移2厘米,空中惯量增加5%。”
翻译成人话——她每天都要多扛一点。
她的深蹲从80公斤加到110公斤,跳台边的脚印被磨得发白。
有人数过,她一天要跳七十多次,比男台还多十跳。
合照曝光那天,评论区一片“妹妹胖了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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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她手里的保温杯——贴着“骨密度监测14号”的标签,里面是队医配的高钙奶,杯底还有药渣。
她笑的时候,眼角有两条勒痕——长期戴泳帽留下的,像提醒她:放松,就会掉下去。
全运会临近,测试赛成绩表贴在食堂门口:
她417.25,陈芋汐422.50,差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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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餐盘经过,瞄一眼,把最后一块红薯拨走,换了一勺西兰花。
营养师在身后记:“碳水减20克。”
这就是竞技场的日常——没有“差不多”。
张鹏教授说:“发育期选手可塑性强。”
意思是——能扛就扛,扛不住就换人。
她听懂了。
夜里,她一帧一帧对比2021年的自己,水面波纹从2厘米变成4厘米,她盯着那4厘米,像看一条裂缝。
第二天,她把手臂夹角收紧两度,水花回到3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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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笑,只是擦脸,把眼角的水一起抹掉。
省队领导来视察,问她目标。
她说:“先把207C跳回来。”
领导点头,转头对教练说:“全运会必须见金。”
声音不高,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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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跳——身后是省队、赞助商、转播合同,一条巨大的链条,挂在17岁的脚踝上。
合照之后,品牌方把11月的新广告推迟,理由是“形象管理风险”。
她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把微信头像换成跳水队队徽——黑底白字,干净到没有一丝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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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5日越来越近,训练馆挂起倒计时牌。
她路过时会伸手扶一下,怕它歪了。
测试赛最后一跳5253B,起跳高度终于回到2021年水平,裁判给了9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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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分,嘴角没动,右手在身后悄悄攥成拳。
竞技体育没有中间地带——要么站在顶端,要么被水吞没。
她用五个月学会了:
把生长痛藏进泳衣,把体重精确到克,把笑容留给镜头,把裂缝留给自己。
全运会最后一跳后,她会不会把勒痕笑成勋章?
如果那3厘米终究追不回来,水花变大,观众散去——她还能不能,为自己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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