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问刘伯温:你和李善长谁更可信?他的回答让朱元璋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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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朱元璋定都南京后,密问刘伯温:“你与李善长,朕到底该更信谁?”此人的回答,让朱元璋听后冷汗直流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纯属虚构,其中涉及的历史人物及事件均经过艺术加工,旨在探讨君臣关系与权力哲学,并非严谨历史记述。故事中的观点与对话为情节需要,不代表作者立场,请读者以文学创作视角看待。

“伯温,你跟咱说句实话,你与李善长,朕到底该更信谁?”

雷雨交加的深夜,武英殿的偏殿内,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将这个淬满剧毒的问题,抛给了他最倚重的谋士刘伯温。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殿外电闪雷鸣,殿内杀机暗藏。

刘伯温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他知道,这一夜的回答,将决定他,以及无数人的生死。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讲了一个屠夫与秤的故事,这个故事,让朱元璋听后,当场冷汗直流...



01

洪武元年的南京城,刚刚被定为大明王朝的国都,改称“应天府”。

这座历经六朝风雨、见惯了兴亡更替的古老城池,正在褪去前朝的颓败之气,努力地换上一副崭新的、属于一个新兴王朝的威严面貌。

皇宫的修建工程日夜不休,数万名工匠的号子声、锤凿声,与官员们在各处衙门里高声议事的喧哗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新生帝国略显嘈杂,却又充满蓬勃生命力的序曲。

朱元璋,这位刚刚从濠州的穷苦少年、元末的红巾军小卒,一路浴血拼杀,将龙袍穿在身上的新君,此刻正独自一人,站在武英殿高大的窗棂前,默默地看着窗外那场说来就来的磅礴秋雨。

雨点很大,像无数透明的石子,狠狠地砸在殿前广场的汉白玉地砖上,溅起一朵朵密集而破碎的水花。

天色阴沉得厉害,浓厚的乌云低低地压在皇城的上空,让那些本该金碧辉煌的宫殿,都显得有些黯淡和压抑。

这天气,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平定了枭雄陈友谅,赶跑了不可一世的蒙元皇帝,将这片广袤的天下,重新纳入了汉家儿女的手中。

按理说,他该高兴,该像史书里记载的汉高祖、唐高祖一样,大摆庆功宴,与群臣同乐,享受胜利的果实。

可他心里,却比当年在鄱阳湖上,面对陈友谅那遮天蔽日的六十万大军时,还要感到不安和焦躁。

他坐在那张用金丝楠木打造的龙椅上,只觉得椅子下面仿佛布满了针毡,扎得他浑身难受。

打天下,靠的是什么?

他比谁都清楚。

靠的是一帮能跟着你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起往前冲的穷兄弟。

那时候,大家都是光着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吃饱饭,干翻那些瞧不起咱们的元人老爷。

心思简单,目标也简单。

你给我一口饭吃,我就能为你卖命。

可现在,天下打下来了。

龙椅,他坐上了。

当年的那些穷兄弟们,一个个也都穿上了簇新的锦绣官袍,封妻荫子,成了国公、侯爷,住进了高门大院。

人心,就像那发了酵的面团,膨胀了,也变得复杂了。

他看着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尤其是那些跟着他从濠州、从淮西一路走来的老兄弟,心里就像是揣着一盘滚烫的沙子,怎么也攥不紧,还硌得手心生疼。

这其中,最让他感到不安,也最让他感到棘手的,是两个人。

一个,是当朝左丞相,韩国公李善长。

另一个,是诚意伯,御史中丞刘伯温。

李善长,那是他朱元璋的萧何啊。

他是跟着自己从濠州起兵,最早投奔他的那批淮西老兄弟中的核心人物。

李善长不善征战,马上功夫稀松平常,但他会管人,会管钱,会管后勤。

朱元璋在前面带着徐达、常遇春他们攻城拔寨,李善长就在后方,为他操持着一切。

粮草的调度,兵源的补充,占领区官员的任命和管理,他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差错。

可以说,没有李善长这个任劳任怨、能力出众的大管家,就没有他朱元璋的今天。

也正因为如此,如今的大明朝堂,几乎成了李善长的天下。

从六部尚书,到各省的布政使,十个里面有七八个,都是他李善长举荐的,都是他们那帮盘根错节的淮西功臣集团的人。

这些人,在战场上是过命的交情,到了朝堂上,自然也就抱成了一团,同气连枝。

有时候在朝堂上议事,朱元璋只是提一个想法,下面立刻就有七八个洪亮的声音出来附和赞同,仔细一看,全是李善长那个圈子里的人。

这种感觉,让朱元璋很不舒服。

他感觉自己这个皇帝,像个被高高供起来的泥塑牌位。

真正让这架国家机器运转的,是李善长那个庞大如蛛网的淮西集团。

他就如同一棵枝繁叶茂、根深蒂固的大树,根须已经深深地扎进了大明王朝的每一寸土壤里,想拔,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而刘伯温,字伯温,名基。

这又是另一个人,一个截然不同的人。

刘伯温不是他起兵时的老兄弟,是后来他打下浙江时,听闻其名,派人三顾茅庐,才勉强请出山的浙东名士。

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奇才。

朱元璋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刘伯温的脑子,仿佛不是凡人长的,像是天上的星宿做的,能洞察天机,算透人心。



当年与陈友谅决战,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步步为营,先取江州。

是刘伯温力排众议,说陈友谅性情暴躁,不可力敌,只可智取。

他献上计策,说必须出其不意,直捣黄龙,先打陈友谅的老巢武昌,断其后路,才能一举定乾坤。

后来平定盘踞在苏州的张士诚,也是刘伯温为他定下了“先剪羽翼,后捣腹心”的战略。

让他稳扎稳打,先攻下湖州、杭州等地,最后兵临苏州城下,让张士诚成了瓮中之鳖,不战而屈人之兵。

朱元璋常常觉得,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甚至只是一个模糊的念头,还没说出口,刘伯温那双深邃得像古井一样的眼睛,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种感觉,让他既依赖,又恐惧。

他需要刘伯温这把削铁如泥、最锋利的刀,为他斩断前路上的一切障碍,为他看清未来的迷雾。

可这把刀太快了,太锋利了,锋利到让他这个握刀的人,都时常感到一阵心悸。

他怕有一天,这把刀会反过来,伤到自己。

李善长,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这个皇帝牢牢地捆住,让他感到窒息,感到权力被分薄的焦虑。

刘伯温,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开了刃的宝剑,寒光闪闪,让他时时刻刻都得提心吊胆,睡不安寝。

一个“尾大不掉”,一个“深不可测”。

这两个人,一个代表着与他共享天下的功臣集团,一个代表着他用来制衡功臣的智囊谋士,成了他心中最大的一块心病。

他必须想个办法,探一探这两个人的底。

尤其是刘伯温,这个让他完全看不透的聪明人。

恰好,前几日,刘伯温上了一道奏折,说自己近日偶感风寒,头晕体乏,请求告病在家休养。

朱元璋一眼就看穿了,这多半是托词。

刘伯温为人高洁,性情耿直,素来看不惯李善长那帮淮西功臣在朝堂上拉帮结派、任人唯亲的做派。

最近几次,他上书弹劾户部在军粮采办中有猫腻,都被李善长和他的人用各种理由给糊弄了过去。

他这是心灰意冷,想躲个清静。

这,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戴着一副厚厚的面具,说的是冠冕堂皇的官话,听不到一句真话。

只有在私下里,在一种非正式的、充满压迫感的情境下,才有可能撬开一个聪明人的嘴,看到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朱元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一直像影子一样侍立着的心腹大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

今晚,有雷,有雨。

正是说些体己话,也正是杀人的好天气。

02

夜,更深了。

窗外的雨,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滚滚的雷声,自天际尽头传来,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苍穹之上奔腾厮杀。

武英殿的偏殿内,却温暖如春,宁静异常。

地龙烧得正旺,驱散了秋夜所有的寒意。

几根手臂粗的牛油大烛,安静地燃烧着,将整个殿堂照得亮如白昼,连角落里精美繁复的雕花都看得一清二楚。

朱元璋换下了一身象征着九五之尊的龙袍,只穿着一件寻常富家翁常穿的赭黄色素面常服,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

棋盘上,是一盘他自己跟自己下的残局。

黑白两子,在棋盘的中腹地带绞杀在一起,犬牙交错,形成了一个难解难分的复杂局面。

殿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夹杂着雨气的冷风猛地灌了进来,让那几根跳动的烛火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殿内的光线也随之一暗。

心腹大太监躬着身子,领着一个身穿青色布衣,身形略显清瘦的中年文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刘伯温。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真的染了风寒,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而深邃,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他一进殿,看到皇帝的装束和这殿内的陈设,心中便是一凛。



但他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快走几步,便要跪下行君臣大礼。

“臣刘基,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伯温,快起来,快起来。”朱元璋像是才发现他进来一样,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连忙从棋盘前站起,快步上前,亲自伸出双手将他扶住。

“咱不是派人传话了吗,你身上有病,就不必讲这些虚礼了。快,到这边坐下说话。”

他的语气,热情而亲切,仿佛见到的不是一位君王与臣子,而是一位兄长在关心许久未见的弟弟。

他不由分说,拉着刘伯温的手,将他按在自己对面的锦凳上,又亲自提起桌上的紫砂茶壶,为他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怎么样?这风寒好些了没有?咱听太医院的人说,你这病,是忧思过度,心火郁结所致。伯温啊,这天下才刚刚太平,万里江山百废待兴,你可得给咱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往后,需要你费心的地方,还多着呢。”

刘伯温双手捧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感受着从杯壁传来的温暖,微微低下头,恭敬地回道:“多谢陛下挂怀,臣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

“那就好,那就好。”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桌上那盘未下完的棋局,笑着说,“来,咱自己跟自己下了半天,黑白两条龙都绞在一起了,也没分出个胜负。你眼力好,帮咱看看,这盘棋,接下来该怎么走下去?”

刘伯温将目光投向棋盘。

只见棋盘之上,黑白两方犬牙交错,在中腹地带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黑棋组成的一条巨龙虽然占据了中腹,声势浩大,势大力沉,但整条龙的“眼”位不稳,根基不牢。

而白棋却在棋盘的四角和边路,扎下了坚实无比的根基,并且从四面八方,对黑棋大龙形成了一道隐隐的包围圈。

这是一个典型的,以实地对抗外势的局面。

刘伯温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明白了皇帝的心思。

这哪里是在下棋,这分明就是在说这大明朝堂之上的局势。

那条看似强大无比、盘踞中原的黑龙,不就是以左丞相李善长为首,占据了朝廷中枢,党羽遍布的淮西功臣集团吗?

而那散布在四方,看似零散,却步步为营,招招指向黑棋命门的白子,不就是他自己,以及宋濂、叶琛这些被皇帝从江南请来,用来制衡淮西集团的浙东文人集团吗?

皇帝这是在问他,该如何对付李善长和他的淮西集团。

刘伯温心中念头飞转,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轻轻一点,点在了黑龙一处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极为关键的气眼之上。

“陛下,”刘伯温缓缓开口,声音沉静而有力,“此局,黑棋虽然势大,但棋形臃肿,根基不稳,已是外强中干之相。白棋看似零散,却已占据四方实地,招招指向黑棋的命门。若臣来下,当不必与黑棋在中腹硬碰,只需在此时,于此处轻轻一点,断其归路,紧其气息,再徐徐图之,步步为营,不出百手,黑龙之势,不攻自破。”

他的意思很明白:淮西集团虽然看起来势力庞大,但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只要抓住他们的要害(比如财权、人事权),慢慢收紧包围圈,不用硬碰硬地发生冲突,他们自己就会因为内部分赃不均或者互相倾轧而从内部瓦解。

朱元璋听完,那双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里,猛地闪过一丝锐利无比的赞许光芒,但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他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将棋盘上的棋子搅乱。

“下棋,下棋,就是个玩意儿,烧脑得很!不下了,不下了!”

他仿佛完全没听懂刘伯温的弦外之音,热情地招呼道:“来,伯温,喝酒,喝酒。今晚,咱俩不谈国事,只叙旧情。”

说着,他命太监摆上几碟从御膳房特意送来的精致小菜:一碟盐水花生,一碟茴香豆,一碟酱牛肉,一碟拍黄瓜。



都是些寻常的下酒菜,却是朱元璋在家乡时最爱吃的。

他还特意吩咐太监,温上了一壶上好的绍兴黄酒。

接下来的时间里,朱元璋真的没有再提任何关于朝政的话题。

他只是拉着刘伯温,一边喝着酒,一边回忆着当年一同在刀山火海里闯荡的峥嵘岁月。

他聊起当年在濠州,自己还只是郭子兴手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头目,是如何听闻了刘伯温在处州的大名,又是如何派人三番五次地去请,才将这位“知天文,懂地理”的刘先生请出了山。

他聊起当年在鄱阳湖,面对陈友谅那如同水上城堡一般的巨舰,自己心里也发慌,将士们也士气低落。

是刘伯温在战前夜观天象,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明日午后,必有东南风起,届时可火攻”,才让他定下心神,最终创造了以二十万兵力大破六十万大军的旷世奇迹。

他聊得兴起,甚至有些酒意上头,站起身,学着当年在军帐中议事的样子,重重地拍着刘伯温的肩膀,大声说道:“伯温啊,咱常常跟太子朱标说,咱这朱家的天下,起码有一半,是你刘伯温给咱算下来的!没有你,就没有咱朱元璋的今天!”

他的语气,真诚、恳切、热烈,仿佛将自己所有的信任和感激,都毫无保留地倾泻了出来。

若换了朝堂上任何一个其他人,此刻恐怕早已感动得涕泪横流,跪地谢恩,恨不得立刻为皇帝剖心沥胆,以报这天高地厚的知遇之恩。

可刘伯温的心,却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他太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

他知道,当朱元璋对你表现得越是亲近,越是推心置腹,越是称兄道弟的时候,往往就是他心中杀机最盛,疑心最重的时候。

这温情脉脉的追忆,不过是穿肠毒药外面,裹着的那层薄薄的糖衣。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果然,酒过三巡,当殿外的雷声越来越大,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夜空,将整个殿堂照得雪亮时,朱元璋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鹰隼盯住猎物般的锐利和审视。

他盯着刘伯温,用一种看似推心置腹,实则暗藏杀机的语气,缓缓地开了口。

“伯温,咱俩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过命的交情,有些话,咱不想跟别人说,也只能跟你说。”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向前倾,将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要与殿外那滚滚的雷声融为一体。

“这朝堂之上,你也看到了。李善长他们那帮淮西人,一个个都是跟着咱从一个饭碗里抢饭吃起家的老兄弟,军功赫赫,劳苦功高。如今又把持着六部九卿,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说句不好听的,咱这个皇帝要是离了他们,这朝廷,第二天就得乱套,就转不动。”

“而你,伯温,你是个顶顶聪明的人。神机妙算,算无遗策。咱这一路上,多少次都是靠你的计谋才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咱这个大老粗离了你,就像瞎子没了拐杖,聋子没了耳朵,不知道该往哪走。”

“可咱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啊。”

他的声音,变得愈发阴沉,像殿外那浓得化不开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跟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你与那李善长,一个主理朝政,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党羽众多,一个形单影只。朕到底……该更信谁?”

这个问题,终于被他问了出来。

像一条在黑暗中潜伏了许久的毒蛇,在最关键的时刻,吐出了它那分叉的、致命的信子。

这个问题,比直接问“你想不想当丞相”还要歹毒千百倍。

它逼迫着刘伯温,必须在自己和整个势力庞大的淮西集团之间,做出一个明确的选择。

说信李善长?

那是虚伪,是欺君。

以朱元璋的多疑,他绝不会相信。

说信自己?

那是狂妄,是自立山头,是在向皇帝索要更大的权力,是挑战皇权的开始。

说都信,或者都不能全信?

那是油滑,是敷衍,是在戏耍皇帝,更是死路一条。

偏殿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刘伯温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殿外的闪电,再一次亮起,将他脸上瞬间褪尽的血色,照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这是皇帝对他下的最后通牒,也是最残酷的一次考验。

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03

整个偏殿,安静得只剩下窗外“哗啦啦”的滂沱雨声,和朱元璋那沉重的、带着强烈压迫感的呼吸声。

刘伯温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端着那杯早已凉透了的清茶。

他能感觉到,皇帝的目光,像两把锋利无比、烧得通红的锥子,死死地钉在自己的身上,要刺穿他的血肉,剖开他的胸膛,看一看他的心,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

他的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冰凉的冷汗,紧紧地贴在内衫上,又湿又黏,难受至极。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越是慌乱,就死得越快。

他缓缓地,将那杯凉茶,重新放回到桌案上。

整个过程,他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稳得就像一块磐石。

他没有立刻回答那个“信谁”的问题。

因为他知道,皇帝想听的,从来就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皇帝想要的,是他的态度。

是一种能让他这个多疑成性的君主,彻底放下心来的态度。

刘伯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略显寒酸的青色布衣,然后,对着朱元璋,深深地作了一个揖,腰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

“陛下,”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喜怒,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您问错了。”

朱元璋的眼睛,立刻像猫一样,眯了起来。

他身体里那股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一丝夹杂着不悦和暴戾的寒光,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哦?咱问错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冰块,“那依你之见,咱该问什么?”

他以为,刘伯温要开始跟他玩那些文人惯用的,引经据典、绕来绕去的把戏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可刘伯温接下来的举动,却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面对皇帝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逼问和杀机,刘伯温不慌不忙,他没有继续在“信谁”或者“该问什么”这种极度敏感的话题上纠缠,而是话锋一转,开始讲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市井故事。

“陛下,”刘伯温的声音,在风雷声中,显得异常清晰而沉稳,“臣的家乡青田,县城里有个老屠夫,姓王。他有一杆跟了他几十年的大秤,在我们那一片,远近闻名。”

朱元璋皱起了眉,一言不发。

他不明白,在这个要命的关头,刘伯温跟他说一个屠夫的故事,究竟是何用意。



但他没有打断,只是冷冷地听着,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杆秤的秤杆,据说是用南边运来的上等铁桦木做的,又直又硬,几十年的油腻浸润下来,变得乌黑发亮,几十年来,没有丝毫弯曲。那秤盘,是用上好的黄铜,请了最好的铜匠打造的,厚实,稳当。那秤砣,更是他年轻时,花了半个月的工钱,请了城里最好的铁匠,用百炼精钢,按照官府的标准,千锤百炼铸成的,一两一钱,分毫不差。”

刘伯温的叙述很慢,每一个细节都说得很清楚,仿佛他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在为皇帝描绘一幅生动的图画。

“老屠夫每天就用这杆秤,在集市上卖肉。无论客人是买一两的碎肉,还是买一整头的肥猪,他称出来的分量,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所以,街坊邻里都信他,都愿意到他那里买肉,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成了那一片的首富。”

“直到有一天,出了一件怪事。”

“他的小孙子,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天底下最淘气的时候。一天,他趁着爷爷不注意,偷偷拿着那根被老屠夫视若性命的宝贝秤杆,去捅屋檐下的一个大马蜂窝。结果,马蜂没捅下来,反倒是在秤杆前端,靠近秤钩的那个地方,捅出了一道细细的、不易察觉的裂口。”

“老屠夫回来发现后,心疼得不得了,差点没把小孙子的屁股打开花。但他又舍不得扔掉这杆跟了他一辈子的老伙计。于是,他就找来最结实的麻绳,蘸了桐油,将那道裂口,一圈一圈地,缠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

“他试了试,吊起一块几十斤的石头,秤起来还是准的,便放心地继续用了。”

“可从那天起,怪事就发生了。”

“他发现,在称一些斤两轻的小东西,比如几斤排骨,几斤五花肉的时候,这杆秤,还是准的,几乎分毫不差。”

“可一旦称一些超过五十斤的重物,比如半扇猪,一整只羊的时候,这秤杆,就会不自觉地,往下微微一沉。不再像以前那么精准了。”

“每一百斤,总会少那么一二两的分量。”

朱元璋听到这里,似乎也来了点兴趣。

他本身就是底层贫苦出身,对这些市井之间的门道和猫腻,并不陌生。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为何?难道是那道裂口,让秤杆本身失了准头?”

刘伯温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意味深长,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能映出人心中最隐秘的恐惧。

他没有直接解释其中的奥秘,而是抬起头,迎着皇帝那审视的、充满猜忌的目光,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句让朱元璋瞬间背脊发凉,冷汗直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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