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53岁，女儿结婚要了180000彩礼，只给了她6000嫁妆，儿子不同意

她 53 岁，女儿结婚要了 180000 彩礼，只给了她 6000 嫁妆，儿子不同意。这话攥在我心里快一个月了，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女儿红着眼眶跟我吵，儿子拍着桌子喊的样子。

01

我叫李秀兰，今年 53 岁，老伴走了整十年。那年他心梗没留住，留下我跟刚上初中的女儿王娟、小学的儿子王强。为了养俩孩子，我把家里的老房子租出去，在小区门口盘了间十平米的杂货店，卖油盐酱醋、针头线脑，还有孩子们爱买的零食。店小，利润薄，我每天早上五点开门，晚上十点关门，中午就啃个馒头就咸菜，硬是把俩孩子拉扯大。

王娟读完大专就出来工作了，在一家服装店当导购，人长得白净，嘴也甜。去年处了个对象叫张磊，是邻县来城里做装修的，个子高高瘦瘦，说话的时候会脸红，看着是个老实人。第一次带张磊来店里，他手里提了两箱牛奶、一筐苹果，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还是王娟拉着他的胳膊才挪步。我给他们倒了水，问起家里情况，张磊说爸妈在老家种地，还有个弟弟在读高三，家里条件一般。我当时就琢磨，只要人好，对王娟真心，条件差点没关系，咱们都是苦过来的，慢慢挣就有了。

大概过了半年，王娟跟我说想结婚，让我跟张磊家谈彩礼。那天是周末，王强去学校补课，店里没什么人，王娟坐在柜台旁边的小凳子上，手指绞着衣角说：“妈，我跟张磊商量好了，彩礼要 18 万。”

我手里正算着账，笔 “啪嗒” 掉在账本上。18 万？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现金。我盯着王娟，声音都有点发颤：“娟儿，你知道张磊家啥情况不？他爸妈种地，弟弟还上学，哪拿得出 18 万？”

王娟抬头看我，眼神挺坚定：“妈，我知道他家不容易，可我身边朋友结婚，彩礼最少的也 15 万，我要 18 万不算多。再说了，将来王强要买房娶媳妇，这钱不也能帮衬点吗？”

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又酸又疼。我知道她疼弟弟，可也不能这么逼张磊家啊。正想再劝劝她，张磊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提着刚买的菜，说要在店里做饭吃。王娟没再提彩礼的事，我也没好意思说，饭桌上气氛有点闷，张磊一个劲给我夹菜，说 “阿姨您多吃点，看您瘦的”，我嘴里嚼着菜，却没尝出啥味。

过了三天，张磊的爸妈来了，老两口穿着洗得发白的外套，手里提着一篮子土鸡蛋。张阿姨拉着我的手，说话带着乡音：“李姐，孩子们的事我们都知道了，18 万彩礼我们同意。就是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得跟亲戚借点，可能要晚几天给您。”

我看着老两口通红的眼睛，心里不是滋味，想说少要点，可王娟在旁边坐着，我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王强那天放学早，回来正好碰到张磊爸妈，听说彩礼 18 万，当时就喊：“凭啥要这么多？我妈开店多辛苦你们知道吗？张磊哥家又不是有钱人家！”

王娟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懂啥？我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张叔叔赶紧打圆场：“孩子说得对，是我们家条件不好，委屈娟儿了。”

我拉着王强，把他推进里屋，小声说：“你姐结婚是大事，别瞎嚷嚷。” 王强梗着脖子：“妈你就是偏心姐！她凭啥拿你的钱给我买房？我将来自己挣！” 我没说话，关上门的时候，听见外屋张阿姨还在跟王娟说软话，心里堵得慌。

02

彩礼是一周后送来的，张磊和他爸提着一个红色的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 18 沓现金。我点钱的时候，手都在抖，一沓沓崭新的钞票，摸在手里却沉甸甸的。张叔叔说：“借了五个亲戚，总算凑齐了，李姐您点点，少了我们再补。”

我把钱收进衣柜的铁盒子里，锁好，跟他们说：“不用点，我信得过你们。” 张磊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只说：“阿姨，您放心，我会对王娟好的。”

送走他们，王娟就问我：“妈，嫁妆您准备了多少？”

我从抽屉里拿出 6000 块钱，还有我前阵子扯的两床棉被、一套四件套，说：“这 6000 你拿着，被子和四件套都是纯棉的，睡着舒服。”

王娟看着那 6000 块，脸一下就沉了：“妈，就 6000？我朋友结婚，她妈给了 5 万，还陪嫁了冰箱洗衣机！您这也太少了吧？”

我坐在床边，揉了揉发酸的腰：“娟儿，妈就这点能耐。杂货店一个月挣不了多少，你弟明年要上大学，学费生活费都得攒着，我这身体也不好，高血压的药不能断，得留着点看病钱。”

“那我呢？” 王娟提高了声音，“我结婚就值 6000 块？您是不是觉得我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就不用管我了？”

我看着她红着眼眶的样子，心里疼得慌：“妈不是那意思，妈也想给你多准备点，可实在没那么多钱啊。”

“没钱？那 18 万彩礼是啥？” 王娟指着衣柜，“您把彩礼留着给弟弟，就给我 6000 嫁妆，您就是偏心！”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忍不住掉眼泪：“我偏心？你小时候生病，我抱着你跑了三公里去医院，你弟出生后，我也没让你受委屈啊。你读大专，学费生活费哪样不是我一点点攒的？”

“那是你应该的！” 王娟说完，转身就走，摔门的时候震得窗户都响。

我坐在床边哭了好久，想起老伴在的时候，一家人围在小桌子旁吃饭，他总说 “咱们娟儿是贴心小棉袄，强子是顶梁柱”，那时候多好啊。现在孩子们长大了，却因为钱吵成这样。

晚上王强回来，看见我眼睛红了，问我咋了。我跟他说了嫁妆的事，他当即就火了，说：“姐太过分了！妈您别理她，她要嫁就嫁，不嫁拉倒！”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别瞎说，你姐听见该不高兴了。”

“她有啥不高兴的？” 王强扒拉开我的手，“她要 18 万彩礼，就给 6000 嫁妆，换谁都不同意！妈您别惯着她，将来她嫁过去，张磊哥家要是知道您这么委屈，该对她有意见了。”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衣柜里的 18 万像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想给王娟多凑点嫁妆，可翻遍了家里的存折，就只有那 6000 块活期存款，剩下的都存了定期，是给王强留的学费，取不出来。

第二天早上，我开门的时候，看见张磊站在店门口，手里提着豆浆油条。他说：“阿姨，我听王娟说您昨天没睡好，给您买了早饭。嫁妆的事您别往心里去，多少都行，我不在乎。”

我接过早饭，心里暖暖的，说：“张磊，委屈你了。”

“不委屈，” 张磊挠了挠头，“我知道您不容易，王娟就是有点任性，我会劝她的。”

那天中午，王娟没来店里，张磊帮我看了半天店，顾客来了他就主动打招呼，帮着拿东西，挺勤快的。傍晚关店的时候，张磊说：“阿姨，您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帮您。”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王娟要是能像他这么懂事就好了。

03

离结婚还有半个月，我想着给王娟买件嫁衣。早上关了店门，坐公交去了市中心的商场，转了好几家店，终于看中一件红色的连衣裙，领口绣着小花，面料是桑蚕丝的，摸着手感特别好。一看价格，800 块，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咬牙买了。我想，女儿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得穿件好衣服。

回来的路上，在小区门口碰到张阿姨，她提着一篮子鸡蛋，说要给我补补身体。她拉着我的手，小声说：“李姐，跟你说实话，那 18 万彩礼，我们借了 5 万，张磊这阵子天天加班，晚上十点多还在工地上赶活，就想早点把钱还上。”

我听了心里特别难受，说：“张阿姨，让你们受累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劝娟儿少要点了。”

“不怪孩子，” 张阿姨叹了口气，“现在结婚都这样，娟儿也是个好姑娘，就是有点好面子。我们家张磊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气。”

回到家，我把嫁衣拿给王娟看，她试了试，挺合身的，镜子里的她红扑扑的脸，特别好看。我跟她说：“娟儿，张阿姨跟我说了，家里为了彩礼借了钱，张磊天天加班赶活，你以后跟他好好过日子，别总让他操心。”

王娟正在系腰带，听见这话，手顿了一下，说：“借钱怎么了？谁家结婚不借钱？他是男人，挣钱养家不是应该的吗？”

我当时就火了，说：“你咋这么不懂事？张磊家不容易，你就不能替人家想想？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我开杂货店，一天站十几个小时，一个月才挣几千块，你知道有多难吗？”

“妈您又说这个！” 王娟把嫁衣脱下来，扔在沙发上，“我结婚要彩礼不是应该的吗？将来王强买房，我还能帮衬点，我不是为了我自己！”

“你别拿我当借口！” 王强正好放学回来，听见这话，放下书包就喊，“我将来自己挣钱买房，不用你帮衬！你别跟妈要这要那的，妈的钱是她一分一分挣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谁？” 王娟也急了，“妈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将来你上大学、买房，不得花钱？我这个当姐的，不得多担待点？”

我这才知道女儿的心思，心里又软了，走过去抱着她，说：“娟儿，妈知道你疼弟弟，疼妈，但是咱不能委屈张磊家啊。他们家也是普通人家，经不起这么折腾。”

王娟趴在我怀里，哭了：“妈，我知道错了，我就是觉得身边朋友都要那么多彩礼，我要是少要了，会被人笑话。我也不想让张磊这么累，可是我……”

“妈知道，” 我拍着她的背，“妈不怪你。这样吧，我从我的养老钱里再拿出 4000，把嫁妆加到 10000，你拿着这笔钱，跟张磊好好过日子，别总想着家里，妈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王娟抬起头，眼泪汪汪的：“妈，那您的养老钱……”

“我还有杂货店呢，” 我笑了笑，“能挣钱，你不用操心。”

第二天，我去药店买了两盒降压药，给张阿姨送过去，跟她说：“张阿姨，你血压也高，这药你拿着，别太着急还钱，身体要紧。”

张阿姨接过药，眼眶红了，说：“李姐，你真是个好人，我们家欠你的太多了。”

下午，张磊和王娟一起来店里，王娟主动跟我说：“妈，我跟张磊商量好了，以后我们一起努力还钱，不让叔叔阿姨那么累。”

张磊笑着说：“阿姨，您放心，我会好好对王娟，也会好好孝敬您。”

我看着他们俩，心里踏实多了。王强在旁边，偷偷给我竖了个大拇指，我忍不住笑了。

04

离结婚还有三天，张磊突然来店里，脸色特别不好，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拉着我的手，着急地说：“阿姨，出事了，我弟在学校跟人打架，把人打伤了，对方家长要我们赔 3 万，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您能不能先从彩礼里拿点给我们应急？”

我愣了一下，3 万不是小数目，可看着张磊着急的样子，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我说：“张磊，你别着急，彩礼钱我给你拿 3 万，你赶紧去处理你弟弟的事，别耽误了。”

“阿姨，谢谢您！” 张磊 “扑通” 一声跪下，给我磕了个头，“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这钱我肯定会还的。”

我赶紧把他扶起来，说：“快起来，别这样，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王娟正好来店里，看见这一幕，赶紧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妈，您怎么把钱给他了？那是您的养老钱啊！他弟弟打架跟咱们有啥关系？”

“娟儿，话不能这么说，” 我看着她，“张磊家就是咱们家，他弟弟出事，咱们能不管吗？钱没了可以再赚，要是耽误了孩子的事，可就麻烦了。”

“可是……” 王娟还想说什么，张磊说：“王娟，你别跟阿姨吵，这钱是我借的，我会尽快还上，不会让阿姨受委屈。”

王强放学回来，知道这事，说：“妈您做得对，救人要紧，钱没了可以再赚。张磊哥，你别着急，我姐就是有点担心妈，不是故意跟你吵架的。”

张磊笑了笑，说：“我知道，王强是个懂事的孩子。”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开门，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张阿姨，她手里拿着 3 万块钱，说：“李姐，这钱你拿着，昨天的事谢谢你。我跟你叔又跟亲戚借了点，彩礼钱不能动，那是给你的养老钱。”

我愣了，说：“张阿姨，这钱你们拿着用，我这里还有。”

“不行，” 张阿姨把钱塞到我手里，“你要是不收，我心里不安。昨天张磊跟我说了，你把嫁妆加到 10000，还给他弟弟拿了 3 万，你这么通情达理，我们家要是再让你受委屈，就太不是人了。”

王娟从屋里出来，看见张阿姨，不好意思地说：“阿姨，昨天我不该跟张磊发脾气，对不起。”

“傻孩子，” 张阿姨拉着她的手，“阿姨知道你是担心你妈，没事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互相理解就好。”

结婚前一天，我把 10000 块嫁妆包在红包里，递给王娟，说：“这钱你拿着，以后跟张磊好好过日子，别总想着家里。妈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你弟也懂事了，不用你操心。”

王娟接过红包，抱着我哭了：“妈，我以前总跟您吵架，让您生气，对不起。以后我会常回来看您，帮您看杂货店，不让您那么累。”

我拍着她的背，眼泪也止不住地流：“妈不怪你，你好好的，妈就放心了。”

王强站在旁边，递过来一张银行卡，说：“姐，这是我攒的零花钱，里面有 500 块，你拿着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以后我会好好学习，不让你和妈操心。”

王娟接过银行卡，摸了摸王强的头，说：“姐知道了，你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

那天晚上，我把杂货店的账本整理了一下，看着上面一笔笔的收入，心里特别暖和。我知道，虽然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孩子们都懂事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05

结婚当天，我五点就起来了，给王娟梳头发。梳子是我结婚时用的，红木的，上面刻着小小的花纹。我一点点梳着她的长发，想起她小时候，头发短短的，总爱缠着我要扎小辫子，一晃眼，她就长大了，要嫁人了。

“妈，您别难过，” 王娟看着镜子里的我，小声说，“我会常回来的，每个周末都来帮您看店。”

我擦了擦眼泪，说：“妈不难过，妈替你高兴。你以后跟张磊好好过日子，互相包容，别总跟他吵架。”

“我知道了，妈。” 王娟点了点头。

七点多，张磊来接亲，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红色的领带，特别精神。他一进门，就给我鞠了一躬，说：“妈，谢谢您把王娟交给我，我会对她好一辈子。”

我把王娟的手交到他手里，说：“张磊，娟儿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不能让她受委屈。”

“您放心，阿姨，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张磊握着王娟的手，笑得特别开心。

迎亲的队伍要走的时候，王强跑过来，给了张磊一个红包，说：“张磊哥，这是我给你的红包，你要好好对我姐，要是你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张磊笑着接过红包，说：“放心吧，我不会欺负她的。”

到了酒店，婚礼开始的时候，张叔叔上台讲话，他拿着话筒，手有点抖：“感谢李秀兰女士，培养出这么好的女儿。我们张家条件不好，让娟儿受委屈了，以后我们会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对待。那 18 万彩礼，我们会尽快还上，不会让孩子们有压力。”

我听了特别感动，站起来说：“张大哥，彩礼钱不用急着还，孩子们过得好就行。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互相帮衬，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台下的亲戚朋友都鼓掌，我坐下的时候，看见王娟眼睛红红的，她突然站起来，拿起话筒，说：“妈，我有话想跟您说。其实我之前要 18 万彩礼，不光是为了弟弟，也是怕您以后没人照顾，想给您多留点养老钱。我知道您开杂货店不容易，每天站十几个小时，手上都是老茧，我看着心里难受。以后我和张磊会经常回来看您，帮您看店，不让您那么累。”

我听了这话，眼泪止不住地流，台下的亲戚朋友也都感动得不行。张磊走上台，抱着王娟，跟我说：“妈，以后您就把我们当您的依靠，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

婚礼结束后，张磊和王娟送我回家。张磊帮我把杂货店的门关上，说：“妈，您早点休息，明天我来帮您看店，您在家好好歇着。”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心里特别暖和。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知道，往后的日子，我不会再孤单了。

06

结婚后一个星期，张磊和王娟真的来店里帮忙了。张磊会修东西，把店里坏了的货架修好了，还帮我在墙上装了个置物架，放零食和饮料，看着整齐多了。王娟帮着理货，跟顾客打招呼，嘴甜得很，顾客都爱跟她说话，店里的生意比以前好了不少。

王强放学也来店里，帮着搬东西、扫地，有时候还会帮我算账。有一次，一个老奶奶来买酱油，没带钱，王强说：“奶奶，您先把酱油拿回去，下次来再给钱就行。” 老奶奶特别高兴，第二天不仅送来了钱，还带了自己做的包子，说要给我们尝尝。

有一天，张阿姨来了，带来了自己种的青菜和萝卜，说：“李姐，这是我自己种的，没打农药，你尝尝。张磊弟弟的事解决了，对方家长也原谅了，多亏了你帮忙。我跟你叔商量好了，以后每个月给你送点蔬菜，你就不用去菜市场买了。”

我留张阿姨吃饭，做了她爱吃的红烧肉。四个人坐在店里的小桌子旁，有说有笑，张阿姨给我夹菜，王娟给张阿姨盛汤，王强跟张阿姨说学校里的事，特别热闹，就像一家人一样。

晚上关店的时候，我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看着路灯，心里特别踏实。王娟打来电话，说她和张磊商量好了，每个月给我打 2000 块钱，让我别那么累，少看点店。我说不用，店里能赚钱，让他们自己攒着钱，将来要个孩子。王娟笑着说：“妈，您就别操心了，我们会安排好的。”

王强走过来，坐在我旁边，说：“妈，等我考上大学，就去打工，帮您减轻负担。将来我毕业了，找个好工作，养您。”

我摸了摸他的头，说：“妈不用你养，妈希望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冬天的时候，我得了重感冒，发烧到 39 度，躺在床上起不来。王娟和张磊接到电话，赶紧赶过来，张磊去药店给我买了药，王娟给我擦身子、喂水，一夜没合眼。张阿姨也来了，带来了熬好的小米粥，说：“李姐，你好好休息，店里有我和张磊看着，不用操心。”

王强请假在家，帮我看店，顾客来了他就热情地打招呼，帮着拿东西，一点也不怯场。我躺在床上，看着孩子们忙前忙后，心里特别感动。张磊端着粥进来，说：“妈，您喝点粥，补充点营养，好得快。”

我接过粥，小口喝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张磊赶紧说：“妈，您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妈没事，” 我擦了擦眼泪，“妈是高兴，有你们这么孝顺的孩子，妈这辈子值了。”

现在，杂货店的生意越来越好，顾客都说我家闺女女婿懂事，儿子孝顺，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有时候晚上关店晚了，王娟和张磊会来接我，陪我走回家。王强学习也很努力，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老师经常夸他。

有一天晚上，我梦见老伴了，他还是以前的样子，笑着跟我说：“秀兰，孩子们都长大了，懂事了，你也该享享清福了。” 我笑着说：“是啊，咱们的孩子都好，家里一切都好，你放心吧。”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月亮特别亮，我摸了摸身边的枕头，干干的，没有眼泪。我知道，老伴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我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

原来幸福从来不是多少钱能换来的，是一家人的心贴在一起，互相理解，互相帮衬，就算日子过得简单，也会觉得特别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