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他的身体状况很平稳，非常平稳，但就是……不说一句话。”
“平稳？你看他那个眼神！像是丢了魂一样！那根本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眼神！”
“老张，冷静点。他毕竟在太空里独自漂了九个多月，换谁都得需要时间缓缓。”
“缓缓？都回来半个月了！专家换了好几批，他就像个木头人！除了那天在隔离舱里写下那几个字，什么反应都没有！你不觉得这事……邪乎得很吗？”
01.
英雄杰克回来的那天，本该是全国最高兴的日子。
可当救援队打开舱门，看到他的时候，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杰克穿着厚重的宇航服，静静地坐在那，头盔里是一双空洞得吓人的眼睛。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穿透了舱壁，看到了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这个场景，通过记者的镜头，很快就传开了。
官方的说法是，宇航员经历了巨大的精神压力，正在接受最好的治疗。
大部分人信了这个说法。毕竟，在那个叫天天不应的铁罐子里漂了那么久，精神出点问题也正常。
可时间一长，各种“内部消息”就开始悄悄流传。
一些退休的老工人酒后跟人讲，说太空那地方，邪乎得很。飞船在天上飞，有时候会听到敲击声，像是有人在外面敲窗户，可外面除了星星，连个鬼影都没有。
以前没人把这些话当回事，都觉得是压力大产生的幻觉。
可杰克这事一出来，这些老黄历就又被人翻了出来，说得有鼻子有眼。
公园里下棋的老大爷，更是把这事跟老祖宗的说法联系到了一起。
“天上有神仙，凡人有凡人的规矩，你硬要闯到天上去，不就是坏了规矩吗？”
“可不是嘛，没准就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听说啊，太空里头，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比坟地还厉害。又冷又黑，可不就容易招惹那些玩意儿嘛。”
这些话从老人们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让人后背发凉的神秘感。
虽然年轻人不信，但当他们看到杰克出舱时那双没有魂的眼睛时，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
一个顶尖的宇航员，到底是在那黑暗的宇宙里，遇到了什么，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02.
杰克被安排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疗养院里。
房间里，纯白一片，墙壁，床单，桌椅，全都是白色。据说这种颜色，能让人平静。
但杰克似乎毫无感觉。
大多数时候，他就只是坐在床边，一坐就是一整天，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扇看不见外面的窗户。
他吃饭喝水，都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在深夜，所有人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才会有些反常的举动。
负责夜间看护的人，不止一次在监视器里看到，杰克会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光着脚，走到房间中央。
然后，他会伸出手指，在空气中，一遍又一遍地，缓缓地划着什么。
他的动作很专注，神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像是在临摹一个看不见的字，又像是在描绘一个恐怖的东西。
这个发现让专家们忙活了一阵子，但对着录像研究了几天几夜，也没研究出他到底在“画”什么。
有一次，一个护士大着胆子，趁他“画”的时候，递给他一块画板和一支笔。
那一瞬间，杰克像是被惊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浑身发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他惊恐地看着画板和笔，像是看到了什么要命的东西，一把将其甩开，缩到了墙角，把自己紧紧抱成一团。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去打扰他。
直到那天夜里，他不知从哪捡到了一根金属餐叉。
他又一次站在房间中央，用那根餐叉，在洁白的墙壁上，用力地刻了起来。墙皮被刮掉，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几个护工冲进去，费了很大劲才把他按住，给他打了镇定剂。
第二天，专家们对着那面被划得乱七八糟的墙壁，研究了整整一个上午。
那些划痕，依然是杂乱无章，毫无意义。
只有一个词，是清晰的，完整的，被他刻在了墙壁最上方。
专家们辨认出来，那个词是——
“眼睛”。
03.
科学的办法，宣告彻底没用。
杰克的身体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人就废了。
高层开了几次会，有人提了个建议：既然科学的办法不行，不如试试“不科学”的。
于是，一个叫陈卫国的人，被一辆小轿车请进了这个疗养院。
陈卫国，五十多岁，穿着一身旧中山装，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看着就像个邻家大爷，一点不起眼。他也没啥响亮的头衔，就是一个研究民间传说和奇闻异事的顾问。
医疗组的张博士，一个留洋回来的专家，对这个“外行”很不感冒，但还是要把情况跟他介绍一下。
陈卫国没看那些写满专业术语的报告，只是摆了摆手，温和地笑了笑。
“张博士，谢谢。这些专业的报告，我确实看不太懂。我能……单独跟他待一会儿吗？”
张博士皱了皱眉，但还是同意了。上面交代过，要“全力配合”。
陈卫国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杰克还是老样子，坐在床边发呆。
陈卫国没像之前的专家那样急着说话，他就搬了张椅子，在离杰克不远不近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然后，他从随身带来的一个布袋里，慢悠悠地，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用红绳穿着的黄铜铃铛。
铃铛样式很古老，上面刻着些看不懂的花纹。
陈卫国就那么坐着，用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拨弄着那个铃铛。
“叮铃……叮铃……”
铃铛的声音很清脆，不大，但在死一样寂静的病房里，却异常清晰。
一开始，杰克没任何反应。
陈卫国也不着急，就那么一下，一下地拨弄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外面的人都看得不耐烦时，画面里的杰克，那一直僵硬的身体，似乎……动了一下。
他的头，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姿态，一点一点地，转向了陈卫国的方向。
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活人的情绪。
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和迷茫的神情。
他的嘴唇开始微微颤抖，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陈卫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看着杰克，缓缓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死水里。
“你想起来了，对不对？在那个又黑又冷的地方，你是不是……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04.
杰克的喉咙里，发出了“咯咯”的声响，像是生锈的零件在转动。
他的身体开始发抖，是源于内心深处巨大恐惧的战栗。他看着陈卫国手里的铃铛，眼神就像是看着一条毒蛇。
监控室里，所有人都惊得站了起来。
“他有反应了！他真的有反应了！”张博士激动地喊道。
病房内，陈卫国缓缓站起身，走到了杰克的面前。
“别怕。”陈卫国轻声说，“告诉我，你在天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杰克的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眼神里充满了挣扎，似乎在抗拒某个可怕的回忆。
陈卫国没再逼问，只是将那个铃铛，轻轻地放在了杰克面前的桌子上。
“叮铃”一声轻响。
杰克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扑到桌前，抓起一支笔和一张纸，趴在地上，疯狂地写画起来。
他一边画，一边从喉咙里挤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词。
“不……不是……”
“到处都是……”
“看……他们在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杰克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断了。
他也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那张白纸上，被他涂抹得一片混乱，全是黑色的线条。
在这片混乱的黑色中央，他用尽最后力气写下的几个字，却异常地清晰。
那几个字是——
“他们一直在。”
这正是他刚回来时，写下的那句话。
陈卫国慢慢走上前，捡起了那张纸。他看着纸上的字，又看了看地上的杰克，长叹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对着墙角的监视器，平静地说：
“张博士，请让所有人都离开。接下来的话，我只想跟他一个人说。”
05.
张博士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同意了。他关闭了录音，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
很快，病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整个区域彻底安静了下来。
陈卫国拉过椅子，坐在了瘫倒在地的杰克身边。
“杰克，”他开口，声音很柔和，“我知道你很害怕。你看到了一些……我们所有人都没见过的东西。”
“你不用把它说出来，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陈卫国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杰克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
“它们……没有脸，对不对？”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劈中了杰克。
他那已经失去焦距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他死死地盯着陈卫国，眼神里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极度的震惊！
仿佛在问：你怎么会知道？
陈卫国继续用一种平静的语调，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在飞船里，是不是总觉得……有人在黑暗里，隔着玻璃看你？”
杰克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他想起了那九个月的黑暗，和那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被窥视感。
陈卫国看着他，缓缓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告诉我，我们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像一个老旧的鱼缸？而它们……就是趴在鱼缸外面，看我们的东西？”
杰克彻底崩溃了。
他眼中的震惊和恐惧瞬间化为彻底的绝望，两行浑浊的泪水，从他空洞的眼眶里，猛地涌了出来。
这是他回来之后，第一次流泪。
他抓着陈卫国的裤腿，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喉咙里终于挤出了几个清晰、却又无比诡异的字眼。
他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带着无尽的寒意：
“不……陈顾问……我们……我们不在鱼缸里……”
陈卫国的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急忙追问：“那我们在哪里？！”
杰克抬起头，脸上是一种混合着哭和笑的、无比扭曲的表情，他指了指房间里那台显示着他身体状况的屏幕，声音嘶哑地，说出了那句让整个世界观都将彻底崩塌的话：
“你看过……老式的那种……黑白电视吗？”
陈卫国愣住了：“看过，怎么了？”
杰克的声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疯狂，他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点，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们……就活在……那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