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陈家那个陈立，你看见没？整天没精打采的，跟丢了魂一样。”
“是啊，他老婆都急坏了，说他最近老是做噩梦，夜里总喊有东西压着他……”
街坊的议论像风一样，但身处漩涡中心的陈立，只觉得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罩住，越挣扎，收得越紧。
01.
陈立最近总做一个梦。
梦里，他走在一条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路的两边是望不到头的白幡。路的尽头，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看不清脸，只能感觉到那黑影在对他笑，笑得他浑身发冷。
每次，他都是从这种刺骨的寒意中惊醒，内衣已被冷汗浸透。
“又做噩梦了？”妻子美玲打开床头灯，满脸担忧，“老陈，你这都快一个月没睡过好觉了，明天还是去大医院再查查吧。”
陈立摇摇头，声音沙哑：“查了多少次了，医生都说没事。”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的石头却越来越重。
他今年四十八，生活本该安稳。可就在半年前，一切都变了味。先是厂里谈了一年的大单子，临签字前对方突然变卦。然后他开始整夜失眠，做噩幕，白天精神恍惚，好几次在车间差点出了事故。
人人都说他这是中年危机，可只有陈立自己知道，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虚弱和恐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吸走他的精气神。
“爸，你就是想多了。”儿子陈阳打着哈欠说，“现在科学这么发达，哪有医院查不出来的病？你就是累了。”
陈立看着年轻力壮的儿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跟他们说不通的。这种感觉，就像你明明看见屋里有鬼，可别人都说你眼花。
他叹了口氣，披上衣服走到阳台。一阵冷风吹来，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一摸脖子，忽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小东西。
借着月光，他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根细细的红绳，上面串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不知什么时候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敢肯定，睡觉前，这东西绝对不在！
02.
那枚铜钱，陈立悄悄收了起来，没敢告诉老婆孩子。
诡异的事情却越来越多。
养在鱼缸里的那条红龙鱼，是陈立的心头好，花了大几千买的。那天早上，却直挺挺地翻了白肚，漂在水面上。
美玲心疼得不行，嘴里念叨着：“真是怪了，怎么说死就死了？”
陈立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死鱼捞出来，心里那股寒意更重了。他感觉，这条鱼，就像是替他挡了灾。
那天中午，他回父母家吃饭。他弟弟陈武也在。
陈武比他小五岁，从小就不务正业，一把年纪了还靠父母接济。
“哥，你最近是不是不顺啊？”陈武扒拉着碗里的饭，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听人说，你厂里的单子黄了？”
话里话外，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儿。
陈立心里不舒服，只是“嗯”了一声。
“要我说，哥，你就是命里没那个财。”陈武放下筷子，得意洋洋地说，“不像我，我最近运气就好得很。”
陈立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发现，弟弟陈武的脸色，红润得有些过分，精神头也足得异常。跟他自己这张灰败的脸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最奇怪的是，陈立闻到，陈武的身上，似乎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跟自己梦里，那条青石板路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一个荒唐的念头，毫无征兆地从陈立心底冒了出来。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赶紧低下头，把这个念头死死压了下去。
不可能的，那可是自己的亲弟弟。
03.
几天后，陈立在下班路上，遇到了住在同个小区的刘婆。
刘婆七十多岁了，是这一带有名的“明白人”。
“小陈，下班了？”刘婆提着菜，笑呵呵地打招呼。
可当她浑浊的眼睛在他脸上一扫，脸上的笑容忽然淡了下去。她停下脚步，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陈立的脸。
“小陈啊，”她压低了声音，“你这气色……可不太好啊。”
陈立心里“咯噔”一下。
“是不是最近总丢东西，睡不好觉，还老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你？”刘婆一字一句地问。
陈立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刘婆说的，一字不差！
“刘婆，我……”他喉咙发干，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别怕。”刘婆拍了拍他的胳膊，眼神变得格外严肃，“你这不是病，是有人在跟你‘借东西’。”
“借东西？借什么？”
“借你的运，借你的阳气，借你的命！”
刘婆的话，像一道惊雷，在陈立的脑子里炸开。
他想起了那枚诡异的铜钱，想起了弟弟陈武身上那股奇怪的檀香味。所有零碎的线索，在这一刻，似乎都串联了起来。
“刘婆，我……我该怎么办？”陈立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事儿不好办。”刘婆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凝重，“给你下局的人，是个懂行道的，而且……还是你的至亲之人。”
至亲之人！
这四个字，像四把锥子，狠狠扎进了陈立的心里。他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刘婆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傻孩子，这世上，最见不得你好的，往往就是枕边人、身边亲啊。”
04.
那个周末，陈立借口加班，悄悄回了一趟乡下老宅。
他凭着记忆，在父母以前住的房间里，找到了床底的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箱。
陈立找来一把锤子，几下就把锁给砸开了。
打开箱子，一股浓烈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箱子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堆黄纸符，还有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木人。
陈立颤抖着手，解开红布。
那小木人不过巴掌大小，雕工粗糙，但依稀能看出是个男人的轮廓。
而在那小木人的胸口位置，用朱砂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
陈立。
旁边，还用更小的字，刻着他的生辰八字！
轰！
陈立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真的是他！真的是陈武！
他那个管自己叫“哥”的亲弟弟，竟然用这种阴毒的法子，偷他的运，要他的命！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悲凉，瞬间淹没了他。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陈立抓起那个木人，手抖得不成样子。他真想现在就冲到陈武面前，把这东西摔在他脸上！
可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现在去对质，陈武绝对不会承认，只会打草惊蛇。
他必须反击。
05.
陈立再次找到了刘婆，把在老家发现的东西都摆在了她面前。
刘婆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了下来：“果然是‘七星借命局’，好歹毒的心肠！”
“刘婆，你一定要救救我！”陈立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别急，有局，就必有破解之法。”刘婆扶住他，眼神坚定，“只是这个法子，需要你自己来做。”
“我不怕！”陈立咬着牙说，“只要能活下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什么都不怕！”
“好。”刘婆点点头，“你听好了，今晚子时，也就是十一点整，你准备一碗糯米，一把开了刃的老剪刀……”
刘婆将破解的方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立，并反复叮嘱，时间必须分秒不差。
晚上十点五十分。
陈立把老婆孩子都哄睡着，一个人悄悄来到客厅。
他关掉所有灯，只在客厅中央点了一根红蜡烛。
他端来一碗满满的生糯米，放在地板中央，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老式剪刀。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正一点一点地，逼近十一点。
十点五十九分。
陈立的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当三根针在“11”这个数字上重合的瞬间，他眼神一凝，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剪刀，“噗”的一声，狠狠地插进了米碗里！
就在剪刀插进去的那一刻，那根蜡烛的火苗猛地向上窜起半尺高！一股阴冷的风，凭空在密闭的客厅里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