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产科主任上班吃饭被停职,院长女儿生产大出血,她冷笑: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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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主任,您快去休息一下吧!”

“这都快十八个小时了,您就没离开过手术台!”

年轻的护士小李看着苏云那张疲惫不堪却依旧紧绷的脸,心疼地劝道。

手术室的无影灯已经关了,但它的光芒似乎还烙印在苏云的眼睛里,让她的眼神显得格外空洞。

苏云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没事。”

她慢慢地脱下被汗水浸透的手术服,每动一下,骨头缝里都仿佛在呻吟。

她靠在墙上,缓缓地闭上眼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小李赶紧扶住她:“您看您,都快站不住了!”

“饿的。”

苏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我扒拉两口饭就行,吃饱了才有力气。下午还有三台手术排着呢。”

01

苏云的童年,没有糖果和洋娃娃,只有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和父亲沉默的背影。

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记忆中,母亲总是在咳嗽,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母亲怀着弟弟的时候,家里人都充满了期盼,希望能生个大胖小子,凑成一个“好”字。



然而,这个“好”字,却成了苏云一生的噩梦。

母亲生产那天,天降暴雨。

苏云被锁在家里,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心里莫名地发慌。

她等了很久很久,等来的不是抱着弟弟回家的父母,而是满脸泪痕的邻居张阿姨。

“小云,你妈……你妈难产,大出血,没救过来……”

那一年,苏云只有八岁。



她甚至还不完全明白“死亡”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她再也见不到那个会温柔地给她梳辫子、唱童谣的妈妈了。

弟弟也没能活下来。

一夜之间,一个原本完整的家,塌了一大半。

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了父亲一个人身上。

父亲原本是个开朗的人,但从母亲去世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

他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回来还要照顾苏云的吃穿用度,整个人像一根被绷得紧紧的弦。

他从不打骂苏云,只是常常一个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对着母亲的照片,一抽就是一整夜的烟。

苏云知道父亲苦,所以她异常懂事。

她学着自己做饭,学着洗衣服,学着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把所有的奖状都贴在墙上,希望能让父亲的脸上多一丝笑容。



可命运的残酷,远超一个孩子的想象。

父亲因为长期的劳累和郁郁寡欢,身体垮了。

在苏云十二岁那年,父亲因为突发心肌梗死,倒在了车间里,再也没有起来。

办完父亲的丧事,苏云成了孤儿。

亲戚们聚在一起,商量着谁来收养她。

“我家里也困难,多一张嘴吃饭可不是闹着玩的。”

“送去福利院吧,国家管吃管住。”

在亲戚们推诿的言语中,苏令第一次感到了世界的寒冷。

最后,还是远房的表叔收留了她,但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小心翼翼地活着,看人脸色,干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饭。

也就是从那时起,苏云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她恨!

她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在产床上挣扎,看着父亲被病魔夺走生命。

她发誓,一定要学医,要成为一名最好的医生,去拯救那些像她母亲一样,在生产线上与死神搏斗的女人。

她不要再让任何一个孩子,经历和她一样的痛苦。

这个念头,成了支撑她走过所有黑暗岁月的唯一光芒。

02

从初中到高中,苏云几乎是用一种自虐的方式在学习。



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课本和习题上,她的世界里没有娱乐,没有朋友,只有那个遥远而坚定的目标——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

当她拿到那份烫金的录取通知书时,她没有哭,也没有笑。

她只是去了父母的坟前,给父母烧了柱香。

青烟袅袅,她轻声说:“爸,妈,我做到了。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医生。”

大学五年,苏云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医学知识。

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每一门课程,她都学得极其扎实。

她不仅是学霸,还是实践狂人。

只要有操作课,她永远是第一个上手,最后一个离开。

别的女生在讨论化妆品和男朋友时,她在图书馆里啃着比砖头还厚的专业书籍。

毕业后,她以全系第一的成绩,进入了市中心医院实习。

实习的日子,比大学更苦。

她被分到了最忙最累的妇产科,这里是迎接新生命的地方,也是离死亡最近的地方。



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羊水栓塞、产后大出血、子痫前期……每一次抢救,都像一场惨烈的战争。

很多和她一起实习的同学,受不了这种高压和辛苦,纷纷转了科室或者干脆辞职。

只有苏云,像一棵扎根在岩石上的松树,越是艰苦,她扎得越深。

她跟着带教老师,没日没-夜地待在科室里。

吃饭不规律,睡觉更是奢侈。

只要有手术,她就冲在最前面,哪怕只是拉拉勾、递递剪刀,她也看得比谁都认真。

她的笔记本,记得密密麻麻,上面画满了各种手术图谱和她自己的心得。

有一次,一个产妇突发大出血,情况万分危急。

带教的主任一边抢救,一边口述操作要点。

当时所有人都慌了神,只有苏云,在旁边冷静地复述着主任的每一个指令,并且准确地递上每一件器械。

那场手术成功后,带教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赞许地说:“小苏,你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

正是凭着这股拼命三郎的劲头和过硬的专业技术,实习结束后,苏云毫无悬念地留在了妇产科。

转正后的苏云,更是把医院当成了家。

她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只要病人有需要,无论是不是她当班,她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尤其是在抢救产妇的时候,她比谁都拼命。

她总说:“我们慢一秒,毁掉的可能就是两个家庭。”

同事们都叫她“拼命三娘”,她只是笑笑。

没人知道,她每救活一个产妇,心里那道童年的伤疤,就仿佛被抚平了一分。

这是她的执念,也是她的救赎。

03

苏云的努力和付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她的医术越来越精湛,名气也越来越大。

很多下面县市的疑难杂症孕妇,都慕名而来,点名要她做手术。

十年,整整十年。

苏云从一个青涩的实习生,一步步成长为科室的副主任,再到妇产科的掌舵人,科室主任。



她上任的那天,没有搞什么庆祝仪式。

她只是在科室的晨会上,平静地说了三句话:

“第一,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为所有病人开机。”

“第二,任何手术,只要你们觉得没把握,随时叫我,哪怕是半夜三点。”

“第三,记住,我们手里握着的,是人命。”

苏云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几乎没有任何个人生活,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病房,要么就是在去会诊的路上。

她用自己的行动,为妇产科树立了一个标杆。

在她的带领下,市中心医院的妇产科,成了全市乃至全省的王牌科室,危重孕产妇的抢救成功率,常年位居第一。

然而,苏云的这种“拼命”,也引来了非议。

尤其是新上任的院长,王建功。

王建功是外科出身,后来转了行政。

他是一个极度讲究规章制度和流程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苏云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个人英雄主义”。

“苏主任,我看了你的排班表,你上个月的手术量,是其他主任的三倍!你是不是觉得医院离了你就不转了?”

王院长在院周会上,不止一次地敲打苏云。

“王院长,病人的情况等不了。”

苏云的回答永远都是这一句。

“病人等不了,制度就可以不要了?”

王建功扶了扶眼镜,语气严厉,“我强调过多少次,要规范化管理,流程化操作!你这样大包大揽,让科室里的年轻医生怎么成长?你这是在破坏我们的人才梯队建设!”

苏云没有和他争辩。

在她看来,只要能救活病人,说她什么都无所谓。

两人之间的矛盾,在一次次的碰撞中,逐渐升级。

王建功觉得苏云不服从管理,功高震主。

而苏云觉得王建功是个只懂纸上谈兵的官僚,根本不懂临床的瞬息万变。

科室里的同事们都为苏云捏着一把汗。

“苏主任,您别跟王院长对着干啊,他现在是院长,咱们惹不起。”

“是啊主任,您也该歇歇了,别太拼了。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苏云只是笑笑,转身又投入了下一场战斗。

她的人生信条里,没有“退缩”两个字。

她以为,只要自己行得正,做得端,把全部心血都花在病人身上,就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但她忘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医院,也不例外。

04

这一天,对苏云来说,是地狱般的一天。

凌晨三点,她被一个紧急电话叫到医院。

一个外地转来的凶险性前置胎盘产妇,在救护车上就已经开始大出血。

从踏入手术室的那一刻起,苏云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手术过程中,产妇的心跳停了两次,血压掉到了测不出的地步。

血库的血一袋一袋地往里输,快把整个血库都搬空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几次,年轻的医生都觉得产妇不行了,想放弃。

是苏云,凭借着她丰富的经验和钢铁般的意志,硬生生地把产妇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钳子!”

“纱布!”

“肾上腺素!”

她在手术台前,沉着冷静,发出的每一个指令都清晰而准确。

她的手,稳得像磐石,在狭窄的盆腔里,精准地缝合着每一个出血点。

这场手术,一直从凌晨做到了深夜。

当她剪下最后一根缝合线,宣布手术成功,产妇生命体征平稳时,整个手术室里的人,都虚脱般地瘫倒在地。

苏云走出手术室,已经是晚上九点。

整整十八个小时,她滴水未进,精神高度紧张。

此刻,那股支撑着她的气一松,排山倒海的疲惫瞬间将她淹没。

她感觉眼冒金星,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扶着墙,慢慢挪回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放着的那个保温饭盒,是她早上出门时带的。

她打开饭盒,里面的饭菜早就凉透了,白色的米饭结成了硬块,菜也凝上了一层油。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微波炉热一下了,只想赶紧吃点东西,填满空得发疼的胃。

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冰冷的米饭,就这么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因为太饿了,她的吃相实在算不上雅观,甚至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啪”的一声推开了。

王建功院长带着几个行政部门的人,正在进行夜间查房。

他一进门,就看到苏云坐在办公桌前,不修边幅地扒拉着饭盒里的冷饭。

王建功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苏主任!”

他的声音,严厉得像一把冰刀,“现在是上班时间,谁允许你在办公室里吃东西的?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我们医院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他的声音很大,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都向苏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05

苏云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弄得愣住了。

她嘴里还包着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艰难地把饭咽下去,想解释:“王院长,我刚下手术,连续做了十八个小时……”

“十八个小时?”

王建功冷笑一声,打断了她,“苏主任,不要拿你的辛苦当借口!医院里谁不辛苦?就你特殊?我是怎么强调的?要时刻注意医容医貌,要保持医院的专业形象!你作为科室主任,公然在上班时间,在办公室里狼吞虎咽,这是在带一个什么坏头?”

“我……”

苏云感到一阵眩晕,不仅是饿的,也是气的。

她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她救活了一个危重病人,没有得到一句慰问,反而因为吃一口饭,被当众羞辱。

“你什么你?”

王建功的语气没有丝毫缓和,“我看你这个主任,是当得太安逸了!完全没有了纪律性!一点规矩都不懂!”

他转向身后的行政科长,用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道:“马上发文,妇产科主任苏云,无视医院规章制度,上班时间在办公室用餐,严重影响医院形象,给予全院通报批评,并停职反省一个月!妇产科的工作,暂时由李副主任代理。”

“院长!”

“王院长,这……”

苏云和跟在后面的科长都惊呆了。

就因为吃一口冷饭,就要被停职?

这处罚,也太重了。

“怎么?我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王建功的眼睛一瞪。

行政科长不敢再说话,低下了头。

苏云看着王建功那张写满了“官威”和“无情”的脸,心中一片冰凉。

她什么都没再说,默默地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这间她奋斗了十多年的办公室。

停职的日子里,苏云把自己关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她睡了整整三天三夜,仿佛要把这十几年欠下的觉,都补回来。

她第一次,有了离开这个地方的念头。

一个月后,苏云的停职期快结束了。

这天晚上,她正在家里看书,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是医院打来的。

电话那头,是李副主任焦急万分的声音:“苏主任!不好了!王院长的女儿,王婷婷,生产时大出血!我们用了所有办法都止不住!您快来医院一趟吧!只有你能救她了!”

苏云握着电话,沉默了。

没过多久,她家的门被擂得震天响。

她打开门,看到了双眼通红、失魂落魄的王建功。

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官威和傲慢,像一个最无助的父亲,声音都在发抖,几近哀求:“苏主任,苏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去救救我女儿!她快不行了!只要你肯出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给你道歉,我给你赔罪!”

苏云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想起了自己那死在产床上的母亲,想起了那个冰冷的雨夜,想起了自己被当众羞辱的那一刻。

她缓缓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王院长,真不好意思。”

她一字一顿地说,“你的女儿,我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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