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59岁，退休金4500，照顾孙女4年，儿子儿媳要生二胎，她要回家

她 59 岁，退休金 4500，照顾孙女 4 年，儿子儿媳要生二胎，她要回家。这话我憋了半个月，今天终于要跟儿子说出口，手心里攥着的围裙角都快被汗浸湿了。

01

我叫李秀兰，今年 59，老伴走了十年，之前在咱们市的纺织厂踩了三十年机器，现在每个月能领 4500 块退休金。这点钱在老家够花，到城里就显得紧巴了 —— 可我来城里不是为了花钱的，是为了我那宝贝孙女乐乐。

四年前乐乐刚出生那会儿，我儿子张伟跟儿媳刘敏急得团团转。张伟在私企做销售，天天跑外面不着家；刘敏是幼儿园老师，产假结束就得上班。俩人抱着刚满月的乐乐来老家找我，张伟扑通就坐在我家炕沿上，头耷拉着说：“妈，你看这孩子，没人带不行啊。”

我当时看着乐乐那小脸红扑扑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小手攥着我的手指不放，心一下就软了。收拾了两箱衣服，锁了老家的门就跟他们来了城里。

这一待就是四年。

每天早上六点我准醒，不敢用闹钟，怕吵着乐乐。先轻手轻脚走到厨房，把昨天晚上泡好的豆子放进豆浆机，再去小区门口的早餐铺买两根油条、一杯豆浆 —— 那是张伟爱吃的。回来的路上顺道把乐乐的小水壶装满温水，再检查一遍她的幼儿园书包，铅笔削好没，毛巾带没带，就跟当年照顾张伟小时候一样仔细。

七点喊乐乐起床，这孩子跟她爸一个样，起床气大，得哄着：“乐乐乖，奶奶今天给你扎小蝴蝶辫子，再给你煎个荷包蛋，好不好？” 她才会眯着眼睛坐起来。穿衣服的时候还得跟她聊天，问她今天想在幼儿园玩什么游戏，听她絮絮叨叨说班里哪个小朋友抢她积木了，哪个老师夸她画画好看了。

送完乐乐去幼儿园，我就去菜市场。刘敏总说 “妈，菜少放点盐，对血压不好”，我就记在心里，买盐都专挑低钠盐。张伟爱吃红烧肉，我每周得做一次，不过得控制量，他血脂有点高。乐乐爱吃番茄鸡蛋面，我得把番茄去皮，鸡蛋炒得嫩嫩的，面条煮得软一点，她才肯多吃两口。

下午四点半去接乐乐，幼儿园门口全是接孩子的老人，我跟楼下的张阿姨总能碰上。张阿姨也带孙子，俩人情投意合，接完孩子就一起在小区里遛弯，看着乐乐跟张阿姨的孙子追着跑，我们俩就站在树底下聊天。张阿姨总说：“兰子，你这身体看着硬朗，我这腰早就不行了，抱我孙子五分钟就直不起来。”

我嘴上说 “还行还行”，其实背地里也难受。我这膝盖，年轻时候在纺织厂站久了落下的毛病，现在抱乐乐上三楼，中间得歇一次，晚上睡觉的时候，膝盖里跟有小虫子在爬似的，又酸又疼。我不敢跟儿子儿媳说，怕他们担心，就自己在药店买了膏药，晚上等他们都睡了，偷偷贴在膝盖上，那味儿大，怕熏着乐乐。

每个月发了退休金，我都存起来一半，另一半贴补家用。张伟他们房贷每个月要还六千多，压力不小，我不忍心让他们再给我钱。有时候乐乐想要个玩具，我就用自己的退休金买，看着她抱着新玩具笑，我比自己买新衣服还高兴。

有天晚上张伟回来得晚，喝了点酒，坐在沙发上跟我说：“妈，辛苦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们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当时正收拾桌子，手里拿着碗，眼泪差点掉进去。赶紧转过身说：“不辛苦，为了乐乐，为了你们，我乐意。”

那时候我真没多想，就想着等乐乐上了小学，我再回老家。可谁知道，这日子刚安稳点，又出了新事儿。

02

上周五晚上，刘敏做了一桌子菜，还开了一瓶红酒，我还纳闷呢，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这么隆重。

吃饭的时候，刘敏给我夹了一筷子鱼，笑着说：“妈，跟你说个事儿。”

我嚼着鱼，心里有点不安，就听她接着说：“我跟张伟商量着，想再要个孩子。现在政策也好，乐乐也四岁了，有个弟弟妹妹作伴，以后我们老了，她也有个照应。”

我手里的筷子 “当” 一声掉在盘子里，鱼块滚到了桌子上。乐乐还小，没听懂，拿着勺子问：“妈妈，弟弟妹妹是什么呀？能跟我一起玩积木吗？”

张伟赶紧捡起来筷子，递给我说：“妈，你别激动，我们就是跟你商量商量。”

我这心啊，当时就跟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似的，喘不过气。我看着刘敏，她脸上带着笑，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有点勉强。我又看张伟，他低着头，不敢跟我对视。

那天晚上我没睡好，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全是刘敏说的 “再要个孩子”，全是乐乐问 “弟弟妹妹是什么”。我想着要是真有了二胎，我这身体能扛得住吗？

第二天早上送乐乐去幼儿园，路上乐乐还跟我说：“奶奶，我想要个妹妹，我把我的娃娃给她玩。” 我摸着她的头，没说话，心里堵得慌。

回到家，我去阳台晾衣服，看见楼下张阿姨在遛狗，就喊了她一声。张阿姨上来坐了会儿，我跟她说了刘敏想生二胎的事儿。张阿姨叹了口气说：“兰子，我跟你说，我儿媳之前也想生二胎，我直接就跟她说了，我这腰不行，带不动俩。你这膝盖也不好，怎么带俩孩子啊？”

正说着呢，刘敏回来了，说是幼儿园今天有活动，提前下班。张阿姨赶紧打圆场：“敏敏回来了？我跟你妈聊聊天，你们这小区环境真好。”

刘敏给张阿姨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我旁边说：“妈，昨天说的事儿，你再想想。我们也知道你辛苦，到时候我们请个钟点工，让她帮着打扫卫生，带孩子主要还是靠你，你就搭把手就行。”

我看着刘敏，她眼睛里满是期待，可我怎么也没法点头。我跟她说：“敏敏，不是我不帮你们，你看我这膝盖，抱乐乐都费劲，要是再添个小的，我这身体真扛不住。我这退休金就 4500，要是请钟点工，一个月也得几千块，你们房贷压力本来就大，再添个孩子，花销更大，我不忍心啊。”

刘敏脸上的笑没了，站起来说：“妈，当初乐乐没人带的时候，你二话不说就来了，现在怎么就不行了？不就是多一个孩子吗？”

我听着这话，心里有点委屈。我不是不行，是真的力不从心啊。我这年纪，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万一哪天我病倒了，不仅帮不了他们，还得拖累他们。

那天中午我没吃饭，就坐在沙发上发呆。看着客厅里乐乐的玩具，看着墙上张伟和刘敏的婚纱照，看着阳台上空荡荡的晾衣架，突然就特别想回老家。想我那老房子，想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想邻居王婶，想早上在公园跟老朋友们一起打太极。

我躺在床上，摸着膝盖上的膏药，第一次觉得有点撑不住了。

03

周一早上，我还是跟往常一样早起做早饭，可手里的动作慢了很多。乐乐看我没精神，拉着我的衣角问：“奶奶，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蹲下来，抱着她说：“奶奶没事，就是有点累。”

送完乐乐，我没去菜市场，直接回了家。我把自己的行李箱从衣柜顶上拿下来，开始收拾衣服。都是些旧衣服，没什么值钱的，可每件衣服都有念想 —— 这件蓝布衫是老伴在世的时候给我买的，这件毛衣是张伟上大学的时候给我织的，虽然针脚歪歪扭扭，可我一直没舍得扔。

收拾到一半，门开了，张伟回来了。他今天忘带文件，回来取。看见我在收拾行李，他愣了，走过来问：“妈，你这是干啥？要回老家啊？”

我手里拿着衣服，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了。我点点头，声音有点抖：“张伟，妈想回去了。”

张伟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妈，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敏敏说生二胎的事儿不高兴了？我跟你说，那事儿我们再商量，不生了还不行吗？你别回去啊。”

我抹了把眼泪，说：“不是因为那事儿，是妈真的想回去了。在城里待了四年，我想家了。我那老房子，我得回去看看，院子里的石榴树该浇水了，王婶还等着跟我一起打太极呢。”

“那乐乐怎么办啊？” 张伟的声音也有点哑了，“乐乐跟你最亲，你走了，她该哭了。”

一提到乐乐，我的心就跟针扎似的疼。我怎么能不想乐乐呢？她从满月我就带着，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我的脖子睡觉，早上醒来第一句话就是 “奶奶”。可我真的没办法，我这身体，实在带不动两个孩子了。

“乐乐有你们呢，” 我跟张伟说，“你跟敏敏再想想办法，要么请个保姆，要么敏敏先请两年假，等孩子大一点再去上班。我这退休金 4500，在老家够花，我还能自己照顾自己，你们不用惦记我。”

张伟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没说话。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不好受。我知道他难，可我也难啊。

这时候，刘敏也回来了，她应该是张伟打电话叫回来的。看见我收拾好的行李箱，她的眼睛红了，走过来跟我说：“妈，对不起，昨天我不该跟你说那些话。二胎的事儿，我们不生了，真的，你别回去行不行？”

我摇摇头，说：“敏敏，不是你的错，是妈自己的意思。我这身体，真的扛不住了。我膝盖疼，晚上睡不着觉，我怕哪天我病倒了，还得你们照顾我，那不是给你们添乱吗？”

刘敏突然就哭了，她说：“妈，我知道你辛苦，这四年你为我们家做的，我都记在心里。乐乐的衣服都是你洗，饭都是你做，我们俩下班回来就能吃上热饭，从来没让我们操过心。我就是觉得，一个孩子太孤单了，想给乐乐找个伴，我没考虑到你的身体，是我不对。”

我看着刘敏哭，心里也酸酸的。其实刘敏这孩子，挺好的，平时也孝顺，就是有时候有点固执。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说：“敏敏，别哭了，妈不是怪你。我就是想回老家歇歇，等我养好了身体，要是你们真生了二胎，我再来看你们，帮你们带带孩子，行不行？”

刘敏点点头，擦了擦眼泪说：“行，妈，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家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我把叠好的衣服又打开，看着乐乐的小袜子，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04

决定回老家的事儿定下来了，我跟乐乐说了。那天晚上，我给乐乐洗澡，她坐在澡盆里，手里拿着小黄鸭，突然跟我说：“奶奶，你回老家了，还会来看我吗？”

我拿着毛巾，给她擦背，说：“会啊，奶奶想乐乐了，就来看你，还会给你带老家的糖葫芦，好不好？”

乐乐点点头，然后抱着我的脖子，把小脸贴在我脸上说：“奶奶，我不想让你走，我以后不跟你闹脾气了，我也不要妹妹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在她的头发上，暖暖的。我抱着她说：“乐乐乖，奶奶也不想走，可是奶奶得回去看看老家的房子，等奶奶把房子收拾好了，就来接乐乐去老家玩，好不好？”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紧紧地抱着我。

第二天，张阿姨听说我要走，特意来家里看我，还给我带了一袋老家的小米，说：“兰子，这小米熬粥好喝，你回去了，自己煮着喝。要是想乐乐了，就跟我视频，我帮你看看她。”

我拉着张阿姨的手，说：“谢谢你啊，妹子，这四年多亏有你跟我聊天，不然我在城里真闷得慌。”

张阿姨叹了口气说：“你这也是没办法，孩子们不容易，你也不容易。回去好好歇歇，别太累了。”

下午，张伟请假，说要带我去买东西，给我买点路上吃的，再给我买点老家没有的水果。我不想让他花钱，说：“不用买，我自己带了吃的，路上吃不了多少。”

张伟不听，拉着我就去了超市。他给我买了我爱吃的桃酥，给我买了两盒牛奶，还买了一大袋苹果，说：“妈，这苹果甜，你回去了慢慢吃。”

结账的时候，我抢着付钱，张伟不让，他说：“妈，你这四年给我们花了多少退休金，这点钱算什么。你别跟我争，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我看着张伟，心里暖暖的。这孩子，虽然有时候粗心，可对我还是孝顺的。

回到家，刘敏已经把我的行李箱收拾好了，还在里面放了一床新被子，说：“妈，老家冷，这被子暖和，你晚上盖着。我还给你买了双棉鞋，你膝盖不好，别冻着。”

我打开行李箱，看着那床新被子，看着那双棉鞋，眼泪又掉下来了。我跟刘敏说：“敏敏，你别给我买这些，我家里都有。”

刘敏说：“妈，这是我跟张伟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你回去了，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身体不舒服，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马上回去看你。”

晚上，我们一家人吃了顿晚饭，乐乐坐在我旁边，一直给我夹菜，说：“奶奶，你多吃点，吃饱了路上就不饿了。”

我摸着乐乐的头，心里想着，或许事情还能有别的办法。

05

我走的那天是周三，早上七点的火车。张伟定了闹钟，五点就起来了，给我煮了鸡蛋，还热了牛奶。

乐乐还没醒，刘敏把她抱起来，给她穿衣服。乐乐迷迷糊糊的，看见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抱着我的腿说：“奶奶，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蹲下来抱着她说：“乐乐乖，奶奶放假了就来看你，还会给你带糖葫芦，好不好？”

乐乐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我不要糖葫芦，我要奶奶。”

刘敏也红了眼睛，说：“乐乐，奶奶要回老家办事，很快就回来了，你乖乖的，等奶奶回来，好不好？”

乐乐还是哭，我也没办法，只能把她交给刘敏，拿起行李箱，跟他们说：“走吧，别赶不上火车了。”

张伟开车送我去火车站，路上，乐乐一直在哭，喊着 “奶奶”，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心里特别难受。

到了火车站，张伟帮我拿行李箱，刘敏抱着乐乐，跟在后面。进了候车室，离火车开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坐在椅子上等着。

乐乐坐在我旁边，拉着我的手，说：“奶奶，你到了老家，要给我打电话。”

我说：“好，奶奶到了就给你打电话，乐乐要乖乖上幼儿园，好不好？”

乐乐点点头，把她的小黄鸭玩具塞给我说：“奶奶，你带着小黄鸭，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

我接过小黄鸭，紧紧地攥在手里，眼泪掉在小黄鸭上。

火车要开了，我站起来，跟他们说：“我走了，你们回去吧，乐乐别让她哭了。”

张伟说：“妈，你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们打电话。”

刘敏说：“妈，照顾好自己，我们等着你回来。”

我点点头，转身就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从窗户里看着他们。乐乐还在哭，挥着小手跟我说 “奶奶再见”，张伟和刘敏也挥着手，眼睛红红的。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对着窗外挥挥手，把他们的样子记在心里。

我打开乐乐给我的小黄鸭，里面有一张小纸条，是乐乐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的：“奶奶，我喜欢你，你快点回来。”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抱着小黄鸭，心里又酸又暖。

火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我给张伟打了个电话，说我已经坐下了，让他们别担心。张伟说：“妈，乐乐还在哭，说想你。我跟敏敏商量了，二胎的事儿，我们暂时不生了，等乐乐再大一点，我们自己能多照顾点，你要是想乐乐了，就来城里住几天。”

我听着张伟的话，心里特别感动。我说：“好，你们别因为我耽误了自己的事儿，我没关系的。”

张伟说：“妈，你比什么都重要。我们之前太自私了，没考虑到你的身体，以后不会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踏实多了。虽然离开了乐乐，有点舍不得，可我知道，他们心里是有我的，这就够了。

06

回到老家，我先去了王婶家。王婶看见我，高兴得不行，拉着我的手说：“兰子，你可回来了，我天天都跟你家张伟视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跟王婶说了说在城里的事儿，说了说乐乐，王婶笑着说：“乐乐那孩子，跟你小时候一样，机灵得很。”

第二天，我把老房子收拾了一下。院子里的石榴树还活着，就是有点干，我给它浇了点水。屋里的家具上落了层灰，我擦了整整一天，才擦干净。晚上躺在自己的炕上，盖着王婶给我晒过的被子，闻着被子上的太阳味儿，我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每天早上，我还是六点醒，起来去公园跟老朋友们打太极。老朋友们看见我，都围过来跟我聊天，问我在城里的生活，问我乐乐怎么样。我跟他们说着乐乐的趣事，说着张伟和刘敏的孝顺，心里特别开心。

下午，我在家看看电视，做做针线活，有时候还跟王婶一起去赶集，买点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我的退休金 4500，在老家够花，偶尔还能给乐乐买点小礼物寄过去。

每个周末，张伟都会跟我视频。乐乐会拿着手机，给我看她画的画，给我唱在幼儿园学的歌，跟我说班里的事儿。有时候她还会问：“奶奶，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我想你了。”

我就跟她说：“等奶奶把家里的事儿忙完了，就去看你，还会给你带老家的糖葫芦，好不好？”

乐乐每次都会高兴地说：“好，奶奶，我等你。”

有一次视频，刘敏跟我说：“妈，我跟张伟商量了，等明年乐乐上小学了，我们就把你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到时候乐乐能自己上下学了，我也能多照顾你，你就不用来回跑了。”

我笑着说：“好，到时候我就去跟你们一起住，天天看着乐乐，看着你们，我就高兴。”

现在，我的膝盖好多了，每天锻炼，不怎么疼了。退休金也够花，身边有老朋友们陪着，还有家人惦记着，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有天早上，我在公园打太极，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我看着公园里的老朋友们，看着远处的高楼，心里特别踏实。

原来不管在老家还是城里，心里装着家人，日子就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