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任昊扶着母亲走到胡同口，老太太的脸还肿着，嘴角沾着血，每走一步都忍不住捂着脸哼唧。他攥着母亲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刚才张子豪打母亲的巴掌，像抽在他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路口正好过来一辆三轮车，车斗里堆着半车白菜，任昊掏出五块钱塞给车夫，声音发颤：“师傅，麻烦把我妈送到东头的姑姑家，她知道地址，路上慢点开。”
老太太拉着他的胳膊不肯放：“小昊，别跟他们闹了，咱搬家，不给钱也搬，妈怕……”
“妈，你先去姑姑家歇着，我处理完就过去。” 任昊强装镇定，帮母亲坐上三轮车，看着车轱辘慢悠悠转远，才转身往面馆走。阳光晃得他眼睛疼，脑子里全是母亲被打的样子，手不自觉摸向腰间 —— 昨天聂磊的兄弟江源给了他张名片，说 “有事打电话”，他当时没当回事，现在却攥着口袋里的名片，指腹反复摩挲着 “聂磊” 两个字。
走到面馆门口，二十多个黑衣汉子堵在门口，五连子的枪口在太阳下泛着冷光。张子豪叼着烟，看见任昊就笑：“还算识相，没跑。进去把东西收拾了，二十分钟，超时我让人帮你‘搬’。”
任昊没说话，走进面馆。农民工们早就吓得跑光了，桌上还留着没吃完的面，汤洒了一地。他没收拾东西，反而走到墙角，看着父亲留下的旧相框 —— 照片里父亲穿着工装，抱着小时候的他，背景就是这家面馆。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 “这店要守好，给你妈留个念想”，鼻子一酸，掏出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拨聂磊的电话 —— 他不想欠人情，更怕连累人家。
二十分钟一到，张子豪踹开门：“收拾完了？走，带你去看新房。” 任昊跟着他出来，刚走到马路边，张子豪突然变了脸，从身后掏出五连子，顶在任昊的太阳穴上：“想啥呢？真以为我给你找房子？实话告诉你，这店我老板要了，给你一万块是看你妈可怜，别给脸不要脸！”
任昊梗着脖子：“低于六万，我不搬。这店是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不能就值这点钱。”
“呵，还敢跟我谈条件？” 张子豪抬手对着天上 “砰” 地开了一枪，枪声震得任昊耳朵嗡嗡响。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老太太的喊声：“小昊！别跟他们硬来！” 任昊回头一看，母亲居然从三轮车上下来了，正拄着棍子往这边跑 —— 她根本没去姑姑家，就在附近躲着看动静。
“妈！你怎么回来了！” 任昊想冲过去，却被两个小弟按住胳膊。张子豪走过去，一把揪住老太太的头发，抬手就给了个大嘴巴子：“老东西，还敢回来？我看你是活腻了！”
老太太被打得踉跄了一下，嘴角立马流出血。“别打我妈！” 任昊挣扎着要冲过去，张子豪又啪啪给了老太太两巴掌，打得老太太直哭。任昊的眼睛瞬间红了，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二十多个人，可看着母亲被欺负，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搬不搬？” 张子豪揪着老太太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再不搬，我今天就把你妈扔到河里去！”
“别打了！我搬！我现在就搬！” 任昊嘶吼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张子豪松开手，老太太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任昊想扶母亲，却被小弟推开：“先搬东西！搬完再送你妈去医院！”
任昊扶着母亲走到路边，刚想拦车，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个卖菜刀的地摊 —— 摊子上摆着十几把不锈钢菜刀，刀刃闪着光。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脚步不自觉地往地摊走。张子豪以为他要去买水，没在意，跟着走过来：“磨磨蹭蹭干啥？赶紧搬东西，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任昊没回头，突然抓起一把菜刀，转身就往张子豪的脖子砍去。“噗嗤” 一声，菜刀砍进肉里，血瞬间喷了任昊一身。张子豪瞪大眼睛，手里的五连子 “哐当” 掉在地上，捂着脖子往后退，嘴里 “嗬嗬” 地说不出话。
小弟们都懵了，没人敢动。任昊红着眼，举着菜刀还想砍，旁边摆摊的大爷赶紧拉住他：“小伙子，别冲动！杀人要偿命的！” 任昊这才清醒过来，看着地上的血，手开始发抖。可张子豪还在喘着气，眼神里满是怨毒，任昊想起母亲被打的样子，咬了咬牙，又举起菜刀，对着张子豪的脖子砍了下去 —— 这次直接砍断了气管，张子豪当场就不动了。
“杀人了！杀人了！” 小弟们反应过来，撒腿就跑，有个小弟还不忘捡起地上的五连子，对着任昊的方向胡乱开了一枪，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任昊没追，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菜刀，突然想起母亲还在旁边，赶紧站起来：“妈，你没事吧？”
老太太早就吓傻了，指着任昊说不出话。任昊把菜刀扔在地上，掏出手机，这次没犹豫，拨通了聂磊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才接通，聂磊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谁啊？大清早的打电话。”
“磊哥…… 我是任昊……” 任昊的声音发颤，“我把人杀了……就是昨天那个拆迁的头头，他打我妈，我忍不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传来聂磊的声音：“好小子，有种！从道理上说你没错，是他先欺负人。你现在在哪？”
“我在南宁区分公司门口…… 刚才捕快来了，把我带到这里了。” 任昊说着，看见远处闪着警灯，是陈放带着人来了。
“等着，我这就过去。” 聂磊挂了电话。任昊把手机递给陈放，陈放看着他，突然笑了：“你认识聂磊？早说啊，我跟他是老熟人了。” 说着，就把任昊的手铐、脚链都解开了，还递了根烟：“别怕，聂磊来了，这事就能解决。”
任昊坐在分公司的休息室里，心里还是慌 —— 他怕自己进去了，母亲没人照顾。陈放看出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妈那边我让人去看了，已经送到医院了，没大事，就是受了惊吓。” 任昊这才松了口气，掏出兜里的五块钱，那是刚才没给完的车费，现在攥在手里，像攥着救命钱。
大概半小时后，外面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 三辆黑色奥迪 100 开进分公司大院，车玻璃贴着深色膜，一看就是聂磊的车。任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见聂磊带着史殿林、刘毅、江源、王群力四大金刚走了进来，史殿林一进门就喊：“任昊兄弟在哪？”
“在这儿！” 任昊跑过去，史殿林一把抱住他，拍着他的背说：“好样的！敢为母亲拼命，是条汉子！” 刘毅也笑着说：“当年我也是因为有人欺负我妈，才跟了磊哥，以后跟着我们，没人敢再欺负你娘俩。”
聂磊坐在沙发上，喝了口陈放递过来的茶，慢悠悠地说：“陈哥，这事你帮着协调下，任昊是正当防卫，最多算防卫过当，不能让他进去。”
陈放叹了口气：“磊弟，不是我不帮你，刚才香港那边打电话来了 —— 张子豪的叔叔是香港利氏集团的高管，利氏集团跟咱们内地的不少企业都有合作，他们要求把任昊带回香港受审，不然就要施压。”
聂磊皱了皱眉：“香港的公司也敢管内地的事？真是反了天了。” 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加代的电话：“代哥，我在青岛遇到点事，香港那边的人要抢人，你帮着找田壮协调下，不能让他们把任昊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