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家里逼我去相亲,我入伍,结果女教官看到我:这下你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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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这辈子,有几步路是自己乐意走的?多半都是被日子推着,被别人撵着。年轻的时候,总觉得天老大我老二,想挣脱爹娘那根看不见的绳子,想到外头的野地里撒欢。

你以为你跳出去了,跳到了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可你不知道,那根绳子的另一头,早就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被命运拴在了另一个人手上。你逃来逃去,其实就是在那个人画的圈里打转。

01

二零零五年,江海十九岁。这个年纪,在他们那个南方小镇上,不上不下,最是尴尬。书,是没考上,高中毕业就在家晃荡了大半年。人,又长得不赖,一米八的大个,浓眉大眼,走在街上,总有大姑娘小媳妇偷偷拿眼角瞟他。

可这在江海爹娘眼里,全是瞎扯淡。男人,不念书,就得早点成家,立业。立业谈不上,那就先把家成了。

那天晚饭,他爹,那个闷着头能打出一套漂亮家具的老木匠,把旱烟袋在桌上“啪”地一磕,下了最后通牒:“海子,明天上午,拾掇干净点。我跟你妈,托人给你在邻村说了个姑娘。人老实,本分,明天去见见。”

他娘在一旁敲边鼓:“那闺女我见过,屁股大,一看就能生养。你小子别不识好歹。咱家这条件,有人肯跟你,就烧高香了。”



江海的脑子“嗡”的一声,饭都吃不下去了。他能想象出那个姑娘的样子,大概就是黑黑壮壮,见了人会羞答答地低下头的那种。他更能想象出自己往后几十年的日子,守着家里那几亩薄田,老婆孩子热炕头,一眼望到死。

他觉得,那不是过日子,那是活受罪。

“我不去!”他把筷子一摔,梗着脖子喊。

“你敢!”他爹眼睛一瞪,抄起墙角的鸡毛掸子就要动手。

一场鸡飞狗跳的大战之后,江海被关在了屋里。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那圈昏黄的灯光,心里头,又烦又怕。他不想就这么认命。

第二天一早,他从窗户里翻了出去。他没地方去,就在镇上漫无目的地瞎逛。经过镇武装部大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了一条红得刺眼的横幅,上面几个白色大字,像烙铁一样,烙进了他心里。

“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当兵?

一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沌的脑子。

对啊!去当兵!当了兵,就是国家的人了,爹娘总不能追到部队里逼他去相亲吧?这不仅能跑掉,还跑得名正言顺,光宗耀祖!还能让他们在村里人面前,挺直了腰杆!

这简直是个天才的主意!

江海越想越兴奋,一拍大腿,说干就干。他瞒着爹娘,偷偷跑去武装部报了名。他年轻,身体好,又是高中毕业,体检、政审,一路绿灯,顺风顺水。

半个月后,当他把那本红彤彤的,盖着大钢印的入伍通知书,往饭桌上“啪”的一拍时,他爹刚端起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他娘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爹,娘,”江海得意洋洋地,清了清嗓子,“国家召唤,儿子要去保家卫国了。那什么相亲,就甭提了。”

看着爹娘那副傻了眼的样子,江-海心里舒坦极了。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挣脱了笼子的鸟,马上就要飞向一片广阔的,充满了自由空气的新天地。

02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载着江海和一大帮跟他一样,脸上写满兴奋的毛头小子,奔向了远方。

江海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心里头,是说不出的舒畅。他觉得,他终于把那个让他窒息的家,远远地甩在了身后。部队,那会是怎样一个地方?电视里演的,都是扛着枪,开着坦克,多威风!

可幻想的泡泡,在踏入新兵连大门的那一刻,就“噗”的一声,全碎了。

军营的颜色,是单调的。除了橄榄绿,就是黄泥地。军营的声音,也是单调的。除了嘹亮的口号,就是教官的吼声。军营的生活,更是单调到了极点。每天天不亮就被紧急集合的哨子声吓醒,然后就是叠“豆腐块”被子,站军姿,踢正步,跑圈……

江海那点在家里养成的小聪明,和那股子自由散漫的劲儿,在这里,屁用没有。他站军...姿,总想偷懒动一动;他嫌被子难叠,胡乱塞成一团;他觉得跑步累,总想着抄个近道。

结果,他成了全连的“重点关注对象”。班长骂他,排长罚他。可他骨子里那股叛逆劲儿上来了,你越罚我,我越跟你对着干。

更让他头疼的是,他们这个通讯中队,负责带新兵的,竟然是个女教官。

女教官叫萧岚。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个子高高的,不像南方姑娘那么娇小。她一头利落的短发,皮肤被太阳晒成了漂亮的小麦色,不笑的时候,嘴角往下撇着,显得很严肃。那双眼睛,尤其厉害,像两把锥子,能戳到你心里去。

这个萧教官,训练起来,比男人还狠。一个正步踢得不够高,她让你原地踢一百下;一个军姿站得不直,她让你顶着太阳站一下午。谁的内务不合格,她就让谁抱着被子,在操场上,跑到半夜。

新兵们私底下,都偷偷叫她“女阎王”。



江海,自然就成了“女阎王”重点照顾的头号“刺儿头”。

他站军姿偷懒,被萧岚发现,当着全中队的面,罚他一个人,在操场中央站了两个小时,站到他眼冒金星。

他叠的被子,有棱没角,像个发面馒头。萧岚直接把他的被子从床上扯下来,扔到地上,命令他在全中队所有人的注视下,重新叠十遍,直到她满意为止。

他搞五公里越野,耍小聪明,抄了一条近路,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刚到终点,就被等在那里的萧岚逮个正着。萧岚二话不说,让他一个人,背上二十公斤的沙袋,再跑一个五公里。

江海觉得,这个萧岚,就是故意跟他过不去。他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她了?难道是长得太帅,她嫉妒?

于是,他跟萧岚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训练场上,他不敢明着顶撞,就暗地里使绊子,出工不出力。萧岚也不跟他废话,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罚得他死去活来。

两个人,就像天生的冤家对头,一个想磨平对方的棱角,一个偏要撞得头破血流。

03

江海的“好日子”,在一个下午,到头了。

那天进行战术训练,匍匐前进。江海觉得在泥地里爬来爬去,又脏又蠢。班长让他做示范,他故意慢吞吞的,动作夸张,惹得旁边的战友们哄堂大笑。

班长气得脸都绿了,当场就要罚他。江海梗着脖子,跟他顶了几句嘴。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顶撞班长,在新兵连,可是天大的事。

结果,他被关了禁闭。

所谓禁闭,就是在一间空荡荡的小黑屋里,对着墙壁,反思自己的错误。

江海坐在小马扎上,心里又气又觉得委屈。他想不通,自己不就是想活得自在点吗?怎么就这么难?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禁闭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走进来的人,是萧岚。

她没穿那身让他看着就头疼的作训服,而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常服。她手里,还端着一个饭盒。

“吃饭吧。”她把饭盒放在地上,声音里,没有了训练场上那种严厉。

江海瞥了一眼,饭盒里是白米饭,还有两个他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他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可嘴上,却硬邦邦地说:“不吃!关禁闭还吃什么饭!”

萧岚也没劝他。她就在他对面,也搬了个小马扎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屋子里,沉默得可怕。

过了很久,萧岚才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平静。“江海,我能问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来当兵吗?”

这是她第一次,用一种平等的,像朋友一样的口气,跟他说话。

江海愣了一下。他看着她那张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柔和的脸,心里的那股子邪火,不知怎么的,就灭了。

也许是禁闭室太压抑,也许是他心里积压了太多的委屈。他就像一个找到了宣泄口的气球,把自己那点“光辉事迹”,一股脑地,全都倒了出来。



他讲自己那个思想顽固的爹,那个絮絮叨叨的娘,讲他们怎么逼着自己去相亲,讲自己对那种被安排好的人生有多么恐惧。最后,他讲到自己是如何“灵机一动”,把当兵当成“金蝉脱壳”的妙计,成功地逃了出来。

他说的时候,言语间,甚至还带着一丝少年人的,幼稚的得意。他想看看,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阎王”,听到自己手下的兵,竟然是为了这么个荒唐的理由来当兵时,会露出怎样一副惊讶和鄙视的表情。

可他失望了。

萧岚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惊讶,没有鄙视,也没有嘲讽。

她只是那么静静地听着,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也变得有些深邃,让人看不懂里面藏着什么。

就在江海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萧岚忽然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轻轻地问了一句:

“哦?相亲?那你知不知道,你那个相亲对象,叫什么名字?”

江海一下子被问住了。他当时光想着怎么跑了,哪有心思去打听那个姑娘叫什么。他只模模糊糊地,听他娘提过一嘴,好像是姓“萧”。

他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萧岚看着他那副茫然的样子,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极其古怪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看一个傻子。然后,她低下头,一字一顿地,清清楚楚地,对着他的耳朵说:

“那你给老娘记住了。”

“她叫,萧、岚。”

说完,她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禁闭室,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在空气里回荡:“把饭吃了!然后把你的检讨,写一万字!明天早上交给我!”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江海一个人,像被雷劈中了的木桩一样,呆立在原地。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两个字。

萧岚?

她就是萧岚?

那个我为了逃避,宁愿跑来部队吃苦受罪的相亲对象,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天天罚我,天天骂我,天天折磨我的“女阎王”?!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这个世界,在这一刻,跟他开了一个天底下最大的,最荒唐的玩笑。

04

从禁闭室出来以后,江海整个人都蔫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孙悟空,一个筋斗云翻了十万八千里,以为逃出了如来佛的手掌心,结果一抬头,发现自己还在那根手指头下面。

这下,是彻底栽了。

他每次在训练场上看见萧岚,都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烧着。他想躲着她,可她是教官,队伍前头一站,你想不看都不行。他想找她解释,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逃你的婚的”?那不是更找抽吗?

他只能装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萧岚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

训练场上,她对他,似乎比以前更狠了。以前是鸡蛋里挑骨头,现在是没骨头她都能给你挑出刺来。江海感觉,她这是在公报私仇,是把那场没见成面的相亲饭,全变成了让他吃不完的“苦头”。

可奇怪的是,在生活上,她又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些他以前从未察过的一关心。

江海晚上睡觉不老实,爱踢被子。第二天早上出操,萧岚就会在队伍前头,不点名地批评:“有的人,睡觉像个狗熊,被子都能蹬到床底下去!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保家卫国?”江海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到了晚上,他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有人走过他的床边,轻轻地,把他那滑下去了的被子,又重新掖好。



有一次搞障碍训练,江海中暑了,头晕眼花。萧岚把他从训练场上揪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他个狗血淋头:“没用的东西!这才哪到哪?就倒下了?上了战场,子弹会等你吗?”可骂完,等江海回到宿舍,却发现自己的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藿香正气水。

这种一会儿给个巴掌,一会儿给个甜枣的日子,搞得江海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揣了十几只兔子。

事情的另一面,还是江海从一个和萧岚同乡的老兵嘴里,无意中听来的。

那天训练完休息,那个老兵神神秘秘地凑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江海:“哎,江海,你小子行啊!听说,你就是那个让咱们萧指导员,在老家‘名声大噪’的‘逃跑新郎’?”

江海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老兵看着他那窘迫样,哈哈大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萧指导员,那也是被家里逼的。她一个堂堂的军校高材生,一心就想在部队里干出点名堂来,根本就不想那么早结婚。她也正准备用‘部队有纪律,军官不许和驻地老百姓谈恋爱’这个理由,去回绝她家里。结果呢,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说,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相亲对象,为了逃避跟她相亲,竟然宁愿跑来当兵了!”

“这事儿,一下子就在她们十里八乡传开了。说啥的都有。有的说咱们萧指导员长得太凶,把人吓跑了。有的说她眼光太高,没人要。你说,这对咱们萧指导员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是多大的羞辱?”

听完老兵的话,江海呆住了。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了那个逃跑的,受害者的角色。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这个“金蝉脱壳”,竟然会给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和难堪。

他心里的那点尴尬,瞬间就变成了浓浓的愧疚。

他终于明白了,萧岚为什么对他那么“狠”。那不是公报私仇,那是一个骄傲的姑娘,在用一种属于军人的方式,把自己丢掉的面子,从他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一点一点地,加倍地,“找”回来。

从那天起,江海再看萧岚的时候,眼神里,就多了些别的东西。

他开始认真地对待每一次训练,不再耍小聪明,不再偷懒。他想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自己当初那个荒唐的决定,所犯下的过错。

而萧岚,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她骂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偶尔,也会流露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赞许的光。

两个人之间,那根因为“相亲”而结下的,又硬又臭的“梁子”,正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变成了一根剪不断,理还乱的,红线。

05

新兵连三个月的地狱式训练,很快就要结束了。

在最后的综合考核之前,部队按照惯例,组织了一场为期三天两夜的野外拉练。地点,就选在了驻地附近那片连绵不绝的,人迹罕至的深山里。

这对新兵们来说,是一次巨大的考验。

拉练的第二天,天公不作美。早上还是晴空万里,到了下午,天就像漏了个窟窿,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就砸了下来。山路变得泥泞不堪,队伍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

就在队伍经过一处山涧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部队里养的一只军犬,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惊吓,突然挣脱了牵引绳,一头就窜进了旁边的密林里。带犬的那个新兵,叫李强,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娃,急得快哭了,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

江海当时正好走在队伍的后头,他怕李强一个人有危险,也跟了上去。

可这山里的地形,太复杂了。两人在雨幕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追了半天,狗没追到,自己却跟大部队,彻底走散了。

更要命的是,山洪,突发了。

山涧里那原本清澈的小溪,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变成了一条咆哮的黄龙,裹挟着泥沙和断木,汹涌而下。他们俩被困在了一个陡峭的山坡上,上不去,也下不来。



“江海,咋办啊?”李强带着哭腔问。

江海心里也慌得一批,但他知道,这时候他不能乱。他强作镇定地拍了拍李强的肩膀:“别怕!部队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话音刚落,脚下的泥土,突然一阵松动。李强“啊”地一声惊叫,脚下一滑,就顺着湿滑的坡地滚了下去。他的小腿,狠狠地撞在了一块尖锐的,像刀锋一样的岩石上。

江海连滚带爬地滑下去,看见李强的小腿上,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汩汩”地往外冒,瞬间就染红了周围的泥水。

江海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学过一些简单的包扎,可面对这么深的伤口,他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他感觉,死亡的阴影,正在一步步地,向他们逼近。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声清脆的,熟悉的呼喊声,穿透了雨幕,传了过来。

“江海!李强!是你们吗?”

是萧岚的声音!

江海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回应了一声。

很快,一个娇小但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对面的山坡上。正是萧岚。

原来,她在傍晚清点人数的时候,立刻就发现少了两个人。凭着她那敏锐的直觉,她立刻就判断出,他们一定是遇到了危险。她不顾其他干部“等雨停了再组织搜救”的劝阻,只带了一个简单的急救包和一捆登山绳,就循着他们留下的微弱痕迹,一个人,冒险找了过来。

她看到李强腿上的伤口,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快!把他扶到那块大石头后面去,避雨!”她一边喊着,一边利索地,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大块干净的衣袖,用在军校里学到的专业急救知识,死死地压住伤口,给他做了一个临时的加压包扎。

血,暂时是止住了。可雨,还在下。山坡下的洪水,水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他们必须尽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环顾四周,通往对面安全地带的唯一路径,是被那条宽达十几米,水流湍急的洪流,所隔开的一段近乎垂直的悬崖。

06

那是一段让人看了就腿软的悬念。

湿滑的岩壁,咆哮的洪水,还有一个血流不止的伤员。这几乎是一个死局。

萧岚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飞快地在悬崖上搜索着。终于,她的目光,定格在了悬崖顶端,一棵从岩石缝里横生出来的,手臂粗细的老松树上。

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江海!”萧岚的声音,果断而又冷静,“你听着!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她从背上解下那捆登山绳,飞快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她先用绳子做保护,一个人,徒手攀爬过去,把绳子的主干,固定在那棵松树上,建立一个简易的渡河通道。然后,让江海带着已经半昏迷的李强,一个一个地,顺着绳索,滑到对岸去。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方案。

那岩壁,因为暴雨的冲刷,滑得像抹了油。脚下,是能瞬间吞噬一切的,咆哮的洪流。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意味着,粉身碎骨。

江海看着萧岚那张被雨水打湿,却异常坚毅的脸,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不行!太危险了!教官,我去!”他大声喊。

“你闭嘴!”萧岚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比任何时候都严厉,“这是命令!你现在的任务,是照顾好伤员,和抓紧你手里的绳子!听懂了没有!”

不给江海再反驳的机会,萧岚把绳子的一端,在自己腰间,熟练地打了一个牢固的攀岩结。然后,她把绳子的另一头,交到了江海的手里。

“抓紧了!”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命,现在可就在你手里了。”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像一只敏捷的雌豹,纵身一跃,双手牢牢地抓住了岩壁上的一处凸起。

攀爬,开始了。

江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跪在泥地里,双手死死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攥着那根冰冷湿滑的绳子。他知道,他手里攥着的,不是一根普通的绳子,那是萧岚的,命。

萧岚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还要矫健。她像一只壁虎,在陡峭的岩壁上,寻找着每一个可以借力的支撑点,一点一点地,向上攀爬。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脚下的泥土和碎石,不时地滑落,掉进脚下那黄色的洪流里,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江海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他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在风雨中,显得格外渺小的身影。

近了,更近了。

萧岚的手,已经快要够到那棵救命的老松树了。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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