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村长家还锯子,只有他女儿在家,她:正好,有件事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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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院门被她从里面“咔哒”一声反锁了。

昏黄的灯泡光从门缝里挤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片摇摇晃晃的影子。

她抓着我的手腕,力气出奇大,指甲陷进肉里,有点疼。

她把我往里屋拉,压着嗓子说:“建军哥,来得正好,我等你好久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脚底下跟踩了棉花似的,半推半就地被她拽进了那片更浓的黑暗里...



01

1991年的夏天,热得像个没气孔的蒸笼。

村东头的蝉鸣和村西头的狗叫,搅和在一起,黏糊糊地粘在人的耳朵上,甩都甩不掉。

周建军他娘又在院子里数落他了,唾沫星子跟纳鞋底的锥子似的,一下一下扎着人。

“你个木头桩子!那把锯子在咱家躺了快十天了,你是打算给它养老送终啊?陈广才家不缺那一把锯,可咱不能缺了人情世故!”

周建军闷着头,把最后一口玉米糊糊扒拉进嘴里,呼噜一声咽下去。

“知道了。”他瓮声瓮气地回答。

“知道知道,你就知道说知道!赶紧的,天黑前给人家送回去!听见没?”

周建军站起身,比他娘高出一个头还多。

他没再回话,转身进了西屋,从门后抄起了那把大板锯。

锯齿泛着冷光,在昏暗的屋里像一排狼牙。他把锯子往肩膀上一扛,沉甸甸的,压得他身子微微一侧。

村里的土路被太阳晒了一天,这会儿踩上去,脚底板还是一阵阵发烫。

路两边的白杨树叶子都打了卷,蔫头耷脑的。

周建军心里烦。烦这天气,也烦他娘的唠叨。但最烦的,还是要去村长家。

他不是怕见村长陈广才。陈广才人不错,说话和气,见谁都笑呵呵的。周建军怕见的是陈广才的闺女,陈晓莲。

村里人都说,陈晓莲是他们这穷乡僻壤飞出来的金凤凰。

高中毕业,是村里头一份的文化人。人长得也水灵,眼睛跟葡萄似的,又黑又亮。

周建军见过她几次。一次是在村口的井边,她提着两桶水,走得摇摇晃晃。

周建军上去二话不说,抢过水桶就给她挑回了家。

她跟在后面,说了好几声“谢谢建军哥”,那声音脆得像刚从地里掰下来的嫩苞米。

还有一次是在镇上的集市,她穿着一条红格子连衣裙,白得在人群里晃眼。

周建军当时正帮人卸化肥,浑身是土,隔着老远看见她,赶紧把头低下了,生怕被她认出来。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他家穷,兄弟三个,他排行老二。

从部队退伍回来快一年了,除了有一膀子力气,啥也没有。陈晓莲呢,是村长的独生女,以后是要嫁到城里去享福的。

胡思乱想着,村长家那二层小楼已经遥遥在望了。在村里清一色的土坯房中间,这楼房显得特别扎眼,跟鹤立鸡群似的。

院门口的石狮子,在暮色里瞪着眼,瞅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周建军走到门口,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他想着,要不把锯子放门口,喊一嗓子就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自己给掐灭了。这叫什么事,跟做贼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感觉喉咙里干得要冒烟。

他抬起手,正准备敲那扇气派的红漆大门,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条缝。

02

开门的是陈晓莲。

她好像刚洗完头,头发湿漉漉的,用一块白毛巾包着。身上穿着一件的确良的碎花衬衫,领口敞开着,能看见一小片白净的脖颈。

屋里的光线透出来,给她整个人都镶上了一圈毛茸茸的金边。

周建军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扛在肩上的锯子都感觉变沉了。

“建军哥?”陈晓莲显然也有些意外,她眨了眨那双大眼睛,随即笑了起来,嘴角漾开两个小小的梨涡,“你咋来了?”

她的声音不大,软软糯糯的,跟羽毛似的在周建军心尖上挠了一下。

周建军的脸瞬间就烧了起来,从脖子根一直红到耳朵尖。他把锯子从肩上卸下来,立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我来还锯子。”他嘴里跟含了块石头似的,说话都费劲。

“哦,还锯子啊,瞧我这记性。”陈晓莲大大方方地把门拉开,侧过身子让他进来,“快进来坐,外面热死了。”

周建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跨进了院子。

村长家的院子收拾得干净利索,地上是平整的水泥地,墙角还种着几株月季花。跟自家那个坑坑洼洼的土院子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爹妈去镇上我舅家吃酒席了,今晚不回来。”陈晓莲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周建军手里的锯子。

那锯子很沉,她一个女孩子家,接过去的时候身子晃了一下。

周建军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扶,手抬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放那儿吧,我来。”他往前一步,从她手里拿过锯子,把它靠墙放好。

两人离得很近,周建军能闻到她头发上散发出的洗发膏香味,是一种廉价的茉莉花香,但闻在他鼻子里,比城里百货商店的香水还好闻。



“进屋喝口水吧,建军哥,你肯定渴了。”陈晓念用毛巾擦着头发,对他说道。

周建军“嗯”了一声,跟着她进了堂屋。

屋里比外面凉快不少。头顶上的电风扇呼呼地转着,吹出来的风也是热的。

屋子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擦得锃亮。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明星画,是当时最红的刘德华。

陈晓莲给周建军倒了一大搪瓷缸子凉白开,递到他面前。

“喝吧。”

周建军接过来,仰起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缸。凉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心里的那股燥热好像也跟着消散了一些。

“慢点喝,别呛着。”陈晓莲坐在他对面,托着腮帮子看他,眼睛里带着笑。

周建军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放下搪瓷缸子,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他局促地搓了搓手,低着头,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木纹。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下电风扇转动的声音。

气氛有点尴尬。

周建军觉得屁股底下像长了钉子,坐立不安。他想找个话题,可脑子里一片空白,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还是陈晓莲先开了口。

“建军哥,我听说你当兵的时候,是部队里的神枪手?”

周建军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点点头:“还行吧,就是练得多。”

“那你肯定打过很多靶子了?”

“嗯。”

“真厉害。”陈晓莲由衷地赞叹道,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两颗星星。

周建军的心跳又开始不听使唤了。

他从来没被人这么夸过,尤其还是被陈晓莲这样的人夸。他感觉脸上的热度又升了上来,只好又端起搪瓷缸子喝水,掩饰自己的窘迫。

“你退伍回来,就一直在家种地吗?”陈晓莲又问。

“嗯,帮我爹妈干点活。”周建"军说,“闲的时候,也帮村里人修修拖拉机,弄弄水泵什么的。”

“我爹总说你手巧,能干。”

周建军嘿嘿笑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陈晓莲看着他那副憨厚又紧张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忽然站起身,走到周建军身边。

周建军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感觉陈晓莲身上的那股茉莉花香味更浓了,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从头到脚都罩住了。

“建军哥,你看我这电风扇,最近老是摇头晃脑的,声音也响得厉害,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周建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台老旧的“骆驼牌”电风扇果然在左右摇摆的时候,会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异响。

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小毛病。

“小事,”周建军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刻站了起来,“可能是里面缺油了,我给你看看。”

他走到电风扇跟前,拔掉插头,熟练地拆开了后面的护网和扇叶。

陈晓莲就站在他旁边,离得很近,歪着头看他操作。她的头发还没完全干,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

周建军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温热地拂过他的脖子,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活上。他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是连接摇头杆的那个关节处生锈了。

“家里有油吗?缝纫机油或者菜油都行。”他回头问。

“有有有,你等着。”陈晓莲说着,转身就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小油壶出来了。

周建军接过油壶,小心翼翼地往关节处滴了几滴油,然后用手来回转动了几下,那“嘎吱”的怪声果然就消失了。

他把电风扇重新装好,插上电。

风扇平稳地转动起来,摇头也变得顺滑流畅,噪音小了很多。

“好了。”周建军拍了拍手上的灰,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

“建军哥,你可真行!”陈晓莲的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芒,“比镇上修家电的师傅还厉害。”

这顶高帽子戴得周建军晕乎乎的。他摆摆手,红着脸说:“不算啥,小毛病。”

修好了电风扇,周建军觉得自己也该告辞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这不争气的心脏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晓莲,那……那我先回去了。”他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把剩下的水一口喝完。

“着什么急啊,”陈晓莲却拉住了他的胳膊,“天还没黑透呢。再坐会儿。”

她的手很软,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周建军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

他像被电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深蓝色的天幕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颗星星。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

屋里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把两个人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墙上。

周建军终究还是没走成。

他被陈晓莲按着又坐回了椅子上。

“建军哥,你跟我说实话,”陈晓莲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人?”

周建军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没,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陈晓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上次在集上,我看见你了,你扭头就走。还有前几次,在村里碰见,你也是低着头装没看见。”

周建军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那些小心思,全被人家看得一清二楚。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他那副窘迫的样子,陈晓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人,真没劲。”

她叹了口气,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村里那些二流子,见了我就跟苍蝇见了血似的,嗡嗡嗡地围上来,烦都烦死了。就你,跟个木头疙瘩一样。”

周建军低着头,脸上的温度比灶膛里的火炭还高。

“我……我嘴笨,不会说话。”他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嘴笨怕什么,”陈晓莲说,“嘴甜的男人,心眼儿都花。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老实,靠得住。”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周建军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他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陈晓莲。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眼神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周建军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个他连想都不敢想的梦。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电风扇还在不知疲倦地转着,送来一阵阵夹杂着茉莉花香的热风。

周建军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响,震得他耳膜生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周建军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看到陈晓莲的眼神里,那一丝大胆和火热,慢慢地,一点点地,被一种失落和黯淡所取代。

他知道,他该说点什么了。再不说话,这个梦可能就真的醒了。

他鼓足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张开了嘴。

可就在这个时候,陈晓莲突然站了起来。她的动作很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她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然后,她快步走到堂屋门口,伸出手,抓住门上的木门栓,用力一插。

“咔哒”一声。

门,被从里面死死地锁上了。

这个声音像一道闪电,劈得周建军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手里的搪瓷缸子一晃,差点掉在地上。

他完全懵了。

他不知道陈晓莲为什么要锁门。

不等他想明白,陈晓莲已经转过身,快步向他走来。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周建军从未见过的神情,既焦急,又神秘,还有一丝豁出去的决然。

她走到周建军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有些凉,但握得很紧,很有力。

周建军感觉一股电流从手腕处瞬间传遍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他被陈晓莲拉着,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看着他,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他往里屋的卧室里拉。

周建军的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他跟着她的脚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脚下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

里屋没有开灯,比外面更暗。

只有从堂屋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勉强勾勒出屋里家具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属于女孩子的馨香。

周建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让他心惊肉跳,又带着一丝隐秘的、不敢承认的期盼。

陈晓莲把他一直拉到床边才停下来。

她松开手,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来得正好,有件事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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