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到了极点。
唐婉坐在长桌的一端，对面是五位神色各异的高管。
正中间的董事长林远山突然放下手中的简历，笑容里藏着一丝玩味："唐小姐，你的履历确实出色。不过在谈薪资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唐僧西天取经的团队，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四个人里，如果必须裁掉一个，你会裁掉谁？"
五位高管同时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会议室里只听得见空调的嗡鸣声和她指尖敲击的节奏。
三秒，五秒，十秒。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答不上来的时候，唐婉开口了。
她的回答，让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01
三月的江城，春雨绵绵。
清华大学计算机系的博士答辩室里，七位评审专家正襟危坐。
26岁的唐婉站在讲台上，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长发在脑后扎成干练的马尾。
她的PPT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让算法真正为人服务，而不是让人被算法绑架。"
"唐婉同学，"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
"你的论文《基于深度学习的自适应推荐系统优化》确实有创新性。
但我有个疑问，你提出的这个算法框架，在工业界的实际应用场景中，真的能达到你所说的效果吗？"
唐婉没有丝毫犹豫："李教授，我的算法已经在三家企业进行了实测。
数据我都放在了附录里。用户满意度提升27%，点击率提高19%，最重要的是，用户投诉率下降了43%。"
"这个数据..."另一位评审专家翻开资料，"其中一家是星辰科技？"
"是的。"唐婉点点头。
评审专家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星辰科技是国内互联网行业的龙头企业之一，他们的推荐算法一直被诟病"只推流量不推质量"。
如果这个数据是真的，那意味着唐婉的算法确实解决了一个行业痛点。
"全票通过。"主席宣布结果的时候，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唐婉博士，恭喜你。"
走出答辩室，唐婉的手机震了起来。
是她的导师发来的消息："婉婉，星辰科技的副总裁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他们正式向你发出邀请，年薪50万，股权激励另算。这个机会很难得，你好好考虑。"
50万。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博士来说，这已经是顶级的待遇了。
唐婉的几个师兄师姐围上来，眼里都是羡慕："唐师妹，这可是星辰科技啊！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唐婉笑了笑，没说话。她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没有接受星辰科技的邀请。
当她把这个决定告诉导师的时候，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婉婉，你再考虑考虑。这个年薪，对于你这个年纪来说..."
"老师，"唐婉打断了导师的话，"我的时间成本，不是这个价。低估我的人，就是在耽误我。"
这句话传到系里，立刻炸了锅。
有人说她狂妄，有人说她不知天高地厚，还有人说她是在摆姿态，等着星辰科技加价。
只有她的室友赵晓知道，唐婉是认真的。
"你真的要拒绝？"那天晚上，赵晓坐在唐婉对面，看着她把拒绝信发出去。
"50万啊，我爸妈工作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唐婉放下手机，抬起头："晓晓，你知道我为什么读博吗？"
"因为你聪明？"
"不。"唐婉摇摇头。
"因为我想做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事情。星辰科技的算法系统，我研究过，它的底层逻辑就有问题。
我去了，要么迁就它的体系，要么花三年时间去推翻重建。前者我做不到，后者他们不会给我这个权力。"
"那你想去哪儿？"
"我还不知道。"唐婉的眼神看向窗外，"但一定是一个能让我放手去做的地方。"
这种"放手去做"的机会，在她读博二年级的时候就出现过一次。
那是2021年的夏天。
国内最大的物流企业速达集团遇到了一个技术难题：他们的智能分拣系统在处理异形包裹时，错误率高达15%，导致每年损失上亿元。
速达集团为此成立了专项小组，投入了上千万的研发经费，却始终找不到解决方案。
唐婉是在一次学术会议上听说这个问题的。
速达集团的技术总监在会上公开征集解决方案，承诺谁能解决这个问题，奖金50万。
"这不就是一个三维空间的识别和匹配问题吗？"会议结束后，唐婉跟导师说，"我想试试。"
"婉婉，这个问题速达集团的团队研究了两年都没解决，你一个学生..."导师有些担心。
"所以他们才解决不了。"唐婉笑了，"他们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
她花了三个星期，写了一套新的算法。
不是去优化速达原有的系统，而是从底层逻辑重新设计。
她引入了一个全新的空间映射模型，把三维识别问题转化成了二维平面的概率分布问题。
02
当她把方案发给速达集团的技术总监时，对方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一个博士生，三个星期就能搞定我们两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但测试结果让所有人闭嘴了。错误率从15%直接降到了0.8%，系统运行速度还提升了30%。
速达集团的董事长亲自给她打了电话："唐小姐，50万奖金我们会立刻兑现。另外，我想正式邀请你加入速达，担任我们的技术顾问，年薪80万起。"
唐婉站在实验室的窗前，看着外面的夕阳："谢谢董事长的认可。但我还在读书，暂时没有全职工作的打算。"
"那兼职呢？我们可以按照项目付费。"
"可以考虑。"
最后，速达集团又追加了30万的"特别贡献奖"，还和清华签订了长期的技术合作协议。
速达的董事长在内部会议上说了一句话，后来传到了唐婉的耳朵里："这姑娘，值！"
这件事在业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唐婉的名字，开始在互联网和科技圈里流传。
有人说她是天才，有人说她是运气好，还有人说她是炒作。
唐婉不在乎这些评价。她继续专注于自己的研究，偶尔接几个企业的咨询项目，赚到的钱够她过得很舒服。
她的导师开玩笑说："别人读博是'熬'，你是'玩'。"
确实是"玩"，唐婉从来不觉得读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她享受解决问题的过程，享受那种从混沌中理出头绪的快感，享受看到自己的算法在现实中发挥作用的成就感。
"天才都是有脾气的。"
有一次，一个企业的项目经理对她的方案提出质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轻视："唐小姐，你这个方案在理论上或许可行，但在实际应用中，我们的团队认为..."
"你们的团队？"唐婉打断了他，"请问你们团队有几个人有博士学位？有几个人发表过SCI论文？有几个人解决过类似的问题？"
项目经理被噎得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唐婉的语气平静了下来。
"但如果你们能解决这个问题，就不会来找我了。要么相信我的专业判断，要么我们就到此为止。"
最后，那个项目还是按照唐婉的方案执行了，而且效果出奇地好。
项目经理后来见到她，主动道歉："唐博士，是我眼光短浅了。"
唐婉笑了笑："没关系。不过下次，请先相信专业。"
这种"狂妄"，在旁人看来或许难以接受，但对唐婉来说，这是她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她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也知道自己值得什么样的尊重和回报。
所以当星辰科技开出50万年薪的时候，她拒绝了。
所以当速达集团开出80万年薪的时候，她也拒绝了。
她在等一个真正能让她施展才华的机会。
这个机会，在她博士毕业三个月后出现了。
远创科技集团，一家成立仅五年的新兴科技企业，却已经在人工智能领域崭露头角。
他们的核心产品是一套企业级的智能管理系统，客户包括多家世界500强企业。
远创的董事长林远山，是业内的传奇人物。
他40岁创业，用五年时间把远创做到了估值50亿。
有人说他眼光毒辣，有人说他用人大胆，还有人说他是个老狐狸，最擅长在谈判桌上拿捏人心。
唐婉是在一次行业峰会上见到林远山的。
当时她作为嘉宾发言，讲的是人工智能在企业管理中的应用前景。
林远山坐在台下，从头听到尾，会后主动找到她。
"唐博士，"林远山递过来一张名片，"有兴趣来远创看看吗？"
"我可以问问远创需要什么样的人吗？"唐婉接过名片，没有立刻答应。
"需要能改变规则的人。"林远山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光芒。
"远创现在遇到了一个瓶颈。我们的技术团队很强，但缺少一个能从更高维度思考问题的人。我听说了你在速达的项目，也了解你拒绝星辰科技的事情。"
"所以？"
"所以我觉得你可能就是我在找的那个人。"林远山笑了，"当然，前提是我们能谈得拢。"
一个月后，唐婉收到了远创的面试邀请。
邀请函上写着："我们不需要螺丝钉，我们需要的是设计师。"
这句话打动了唐婉。
03
七月的江城，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唐婉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走进了远创科技的大楼。
前台小姐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这么年轻？真的是来面试高管职位的吗？
"唐小姐，请跟我来。"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亲自下来接她，一路上介绍着公司的情况。
"我们董事长对这次面试很重视，今天除了董事长，还有五位部门的负责人会参加。"
"五位？"唐婉挑了挑眉毛。
"是的。技术总监、运营总监、人力总监、财务总监，还有市场总监。"经理压低声音。
"说实话，我在远创工作三年，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一般的高管面试，最多也就两三个人。"
唐婉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有数了。
林远山这是在给她一个下马威，也是在测试她的抗压能力。
会议室在22楼。推开门，长长的会议桌两边已经坐了五个人。
技术总监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头发有些稀疏，眼镜片很厚，一看就是常年熬夜的技术宅。
运营总监是个女性，三十五六岁，职业套装，眼神犀利。
人力总监王芳，四十多岁，笑容和善但眼神审慎。
财务总监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看人的时候像在计算成本。
市场总监最年轻，三十出头，但一脸的精明。
主位上坐着林远山。他今天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装，看起来精神抖擞。
"唐博士，请坐。"林远山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唐婉坐下，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看了你的简历。"技术总监推了推眼镜。
"26岁，清华博士，发表SCI论文8篇，解决过速达集团的技术难题。确实很优秀。不过我想问，你对远创的技术体系有了解吗？"
"有。"唐婉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这一个月做的调研报告。远创目前的智能管理系统基于混合架构，前端用React，后端是Java和Python混合，数据库用的是MongoDB和MySQL的组合。
系统的核心优势在于模块化设计和良好的扩展性，但也存在三个明显的问题。"
技术总监的表情变了，身体微微前倾："哪三个问题？"
"第一，数据同步机制存在延迟。当并发量超过5000时，系统响应时间会明显下降。
第二，权限管理模块的设计过于复杂，导致客户在实际使用中的学习成本很高。
第三，最关键的，你们的AI推荐引擎的训练模型过于依赖历史数据，对新场景的适应能力不足。"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
技术总监看了看林远山，又看了看唐婉："你怎么知道这些？这些都是我们的内部问题，我们还没有对外公开过。"
"我有我的渠道。"唐婉笑了笑。
"而且这些问题不难发现，只要认真分析你们的产品demo和客户反馈就能看出来。"
运营总监插话了："唐博士，就算你说的这些问题都是对的，那你有解决方案吗？"
"有。"唐婉翻开文件的第二页。
"针对数据同步问题，可以引入分布式缓存和消息队列机制。
针对权限管理，我建议采用角色-权限-资源的三层模型，简化配置流程。
至于AI引擎，需要改进训练算法，引入迁移学习和小样本学习的技术。"
技术总监的眼睛亮了："这个思路..."
"具体的技术细节我都写在报告里了。"唐婉把文件推到桌子中间。
"你们可以找人评估一下可行性。"
林远山拿起文件，翻了几页，然后抬起头："唐博士，你想要什么样的职位？"
"我想要的不是职位。"唐婉的语气很平静，"我想要的是决策权。"
"决策权？"
"是的。如果我来远创，我希望能全权负责技术体系的优化和重构。不需要向技术总监汇报，不需要经过层层审批，直接对董事长负责。"
技术总监的脸色变了："唐博士，这是不是有点..."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唐婉看着他，"但如果你们想让我来，这是前提。我不是来做执行的，我是来做变革的。"
财务总监突然开口："唐博士，关于薪资，你有什么期望？"
来了。唐婉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她顿了顿，然后说出了那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数字。
"年薪100万，外加期权。"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
财务总监的笔掉在了桌上。
市场总监瞪大了眼睛。就连一直保持微笑的人力总监王芳，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04
"100万？"运营总监第一个反应过来，"唐博士，你知道远创目前的薪资体系吗？我们的技术总监，年薪也就80万。"
"我知道。"唐婉的语气很平静，"但我相信我能创造的价值，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这..."人力总监王芳咳了一声，"唐博士，你虽然很优秀，但毕竟刚毕业，没有管理经验，也没有在企业里全职工作过。100万这个数字，是不是太..."
"我想问一个问题。"唐婉打断了她，"你们找我来，是想让我做什么？"
林远山笑了："这个问题问得好。"
"如果你们只是想找一个普通的技术人员，那确实，100万太多了。但如果你们想找的是一个能改变远创技术体系、提升产品竞争力、帮助公司突破瓶颈的人，那100万，只是起步价。"
"起步价？"市场总监忍不住笑了，"唐博士，你对自己的评价是不是太高了？"
唐婉转头看着他："你们去年的营收是多少？"
"这..."市场总监看了看林远山。
"12亿。"林远山说。
"利润呢？"
"1.8亿。"
"那你们知道，如果我能帮你们解决技术体系的那三个问题，能提升多少效率吗？"唐婉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
"数据同步效率提升30%，意味着你们可以服务更多的客户，减少服务器成本。
权限管理简化，意味着客户的学习成本降低，转化率至少提升20%。
AI引擎优化，意味着你们的产品竞争力会有质的飞跃。"
"这些加起来，保守估计能让你们的营收增长30%，也就是3.6亿。利润按照同比增长，至少增加5000万。"唐婉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要100万，占这5000万的2%，过分吗？"
财务总监拿起计算器，按了几下，然后抬起头，眼神复杂。
"你怎么保证能做到？"运营总监问。
"我不保证。"唐婉说，"但我可以签对赌协议。如果我第一年没能帮远创实现营收增长20%以上，我自愿放弃50%的年薪。"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远山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他看着唐婉，眼神里有审视，有欣赏，也有一丝说不清的东西。
"唐博士，"他突然开口，"你觉得你值100万吗？"
"我不是来拿工资的。"唐婉的目光和他对视，"我是来帮你们赚1000万、甚至一个亿的。100万，只是我跟你们合作的起步价。"
林远山笑了，笑容里带着一种欣赏。但很快，他的笑容收敛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唐博士，你的能力和自信，我都看到了。不过在决定是否给你这个机会之前，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他顿了顿，"这个问题跟技术无关，跟业务也无关。但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思考问题的。"
唐婉微微点头："请讲。"
林远山的手指停止了敲击，他身体前倾，目光如炬。
"唐博士，如果唐僧西天取经的团队，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僧，现在必须裁掉一个人，你会裁掉谁？"
这个问题一出，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变了。
技术总监坐直了身体，眼睛盯着唐婉。
运营总监放下手中的笔，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力总监王芳拿起笔，准备记录答案。就连一直沉默的财务总监，也抬起了头。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唐婉很清楚，林远山在考验的不是她对西游记的了解，而是她的格局、情商和决策力。
裁掉孙悟空？那是"瞎了眼"，因为他是团队里能力最强的，是解决问题的核心战力。
裁掉猪八戒？那是"没远见"，因为猪八戒虽然看起来懒散，但他能调节团队气氛，缓解矛盾，是团队润滑剂。
裁掉沙僧？那是"没良心"，因为沙僧任劳任怨，负责后勤保障，是团队的稳定器。
裁掉唐僧？那更不可能，唐僧是团队的灵魂，是目标和信仰的象征。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或者说，这是一道用来筛掉"普通人"的题。
唐婉的手指继续敲击着桌面。
05
会议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的嗡鸣声。
三秒，五秒，十秒。
人力总监王芳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林远山。
技术总监开始有些坐不住了，身体微微动了动。
市场总监的嘴角翘起，显然觉得唐婉答不上来。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要放弃时，唐婉睁开了眼，吐出了一个让全场震惊的答案。
"董事长，我的选择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