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深夜十一点，客厅只剩一盏落地灯还亮着。
沈如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着一杯早已凉透的铁观音,旁边是一沓摊开的照片。
照片里,三亚的阳光灿烂得刺眼。
陈宇峰和李雅并肩走在海滩上,她的头靠在他肩上,两人的影子在沙滩上交叠成亲密的剪影。
还有一张,酒店大堂里,李雅踮起脚尖帮他整理领口,陈宇峰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让人反胃。
再翻一张,餐厅的烛光晚餐,两人举杯对饮,笑容灿烂。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微信消息跳出来:"老婆,明天下午三点的航班,晚饭不用等我,公司还有点事。"
沈如盯着"老婉"这个备注看了几秒,手指在屏幕上敲出两个字:"好的。"
窗外,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逐渐熄灭。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空荡荡的街道,脑海里浮现出十六年前的画面。
那天她穿着白色婚纱,李雅作为伴娘站在她身边,笑得比新娘还开心。
"如如,你要幸福啊,宇峰哥对你这么好。"李雅拉着她的手说,眼睛里闪着真诚的光。
真诚。
沈如冷笑一声,回到茶几前,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牛皮纸袋。
里面是私家侦探三天前刚送来的补充材料:银行转账记录显示陈宇峰这三个月给李雅转了十二万,酒店预订记录显示他们一共开了七次房,最近这次三亚之行,往返机票和五星级酒店海景套房,总共花了四万八。
四万八,是她这个月刚给儿子陈晨交的一年补课费。
她把照片一张张收好,整齐地放回档案袋。
动作很慢,很轻,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十二点,新的一天开始了。
准确说,是新生活的倒计时开始了。
沈如拿起手机,给私家侦探王探发了条消息:"王探,明天下午三点,按计划行动。"
对方秒回:"收到,沈小姐,一切准备就绪。"
她关掉手机,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脑海里开始回放这三个月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眼神。
01
三个月前的那个周五晚上,一切还看起来很正常。
陈宇峰照例说要加班,沈如也照例说给他留了饭菜在锅里。
"老婆,你真好。"陈宇峰在玄关换鞋时这样说,声音里透着疲惫。
沈如从厨房探出头:"公司最近项目很赶吧,注意身体。"
"嗯,这个月可能都要辛苦点。"他顿了顿,"对了,周末我可能也要去趟工地。"
沈如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那时她确实没多想,陈宇峰是建筑公司的副总,忙碌是常态。
结婚十六年,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带着儿子过周末。
但那个周六,意外发生了。
陈宇峰出门时忘了带手机,沈如追出去想送给他,却在楼下看到他坐上了一辆红色的宝马。
驾驶座上坐的是李雅。
两人说说笑笑,李雅还伸手帮他整理了衣领。
沈如站在单元楼门口,手里攥着那部手机,看着车子消失在路口。
阳光很好,她却觉得背后发凉。
回到家,她盯着陈宇峰的手机看了很久。
密码是她的生日,她从没想过要查他的手机,但那天,她的手指还是按了下去。
微信里,和李雅的聊天记录被删得一干二净。
但删除痕迹还在——聊天列表里李雅的头像置顶,最后一条消息时间显示为五分钟前。
沈如的手开始发抖。
她把手机放回原位,坐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
下午三点,陈宇峰回来取手机。
"老婆,谢谢你,我找了半天。"他笑着说,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去工地怎么样？"沈如问,声音平静。
"还行,就是太晒了。"他随口答道,转身就要走。
"对了,李雅今天来找过你吗?"沈如突然问。
陈宇峰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没有啊,她找我干什么?"
"哦,没事,就是她说想咨询点装修的事。"沈如笑了笑,"我让她有空来家里聊。"
"好好好。"陈宇峰匆匆离开了。
那天晚上,沈如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陈宇峰就睡在她旁边,鼾声均匀。
十六年了,她以为她很了解这个男人。
他喜欢喝乌龙茶,不喜欢吃香菜,每天早上要刮胡子,睡觉前要看半小时新闻。
但现在,她突然觉得,躺在她身边的这个人,陌生得可怕。
她转头看着他的侧脸,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第二天周日,李雅来了。
她带着一大堆水果和点心,热情地说:"如如,好久没来看你了,想死你了!"
"是啊,好久不见。"沈如接过东西,笑容得体。
李雅环顾四周:"宇峰哥呢,又加班了?"
"嗯,项目赶得紧。"沈如倒了茶,"你最近怎么样?"
"还不是老样子,工作忙死了。"李雅叹了口气,"像你多好,家庭事业都兼顾得这么好。"
沈如笑而不语,端起茶杯慢慢地喝。
李雅继续说:"对了,宇峰哥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上次碰到他,感觉他有点憔悴。"
"上次?"沈如放下茶杯,"什么时候碰到的?"
"就……就前几天吧,在商场。"李雅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口聊了几句。"
"这样啊。"沈如点点头,"他确实最近很累,谢谢你关心。"
李雅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时还说:"如如,有空我们出去逛街啊。"
目送李雅离开,沈如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闭上了眼睛。
十八年的闺蜜,她能清楚地辨认出李雅撒谎时的每一个微表情。
那天晚上,沈如做了一个决定。
她给私家侦探王探打了电话。
02
王探的办公室在市中心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里,门牌上只写着"信息咨询公司"。
沈如是周一上午去的,陈宇峰去上班后,她请了半天假。
"沈小姐,请坐。"王探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更像个会计。
沈如坐下,开门见山:"我怀疑我丈夫出轨了。"
"请说说具体情况。"王探拿出笔记本。
沈如把这些天的疑点一一说了,语气平静得像在复述别人的故事。
王探听完,点了点头:"证据意识很强,沈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室内设计师。"沈如说,"我需要知道真相,无论好坏。"
"明白。"王探推了推眼镜,"跟踪调查一般需要一到两周,费用三万起步,根据难度调整。"
沈如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万,不够的话再加。"
"爽快。"王探接过卡,"我需要你丈夫和那位女士的详细信息。"
沈如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过去,里面是陈宇峰和李雅的照片、工作单位、常去的地方。
王探翻看着资料,突然抬头:"这位李雅女士,是您的朋友?"
"曾经是。"沈如淡淡地说。
王探沉默了几秒:"沈小姐,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我必须提醒你,有些真相可能比你想象的更残酷。"
"我知道。"沈如站起身,"所以我才来找你,我要完完整整的真相。"
接下来的两周,沈如的生活表面上一切如常。
她照常上班,照常给陈宇峰准备晚饭,照常在儿子面前扮演着温柔的母亲。
但她的手机里,每天都会收到王探发来的照片和文字报告。
第三天:目标人物于下午6点在西城区某酒店会面,停留两小时。
第五天:目标人物于中午在河东路某西餐厅共进午餐,举止亲密。
第九天:调查人员发现银行转账记录,陈宇峰于本月8日向李雅转账38000元。
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把刀,准确地扎在沈如的心上。
但她没有哭,没有崩溃,只是把所有证据都保存好,分类整理,建立文件夹。
陈宇峰完全没有察觉。
他依然每天按时回家,依然在餐桌上和沈如聊公司的事,依然会在临睡前亲一下她的额头。
"老婆,这个月月底我要去一趟三亚,有个项目要谈。"某天晚上,陈宇峰突然说。
沈如正在叠衣服,手顿了一下:"多久?"
"大概三四天吧。"陈宇峰说,"可能要辛苦你多照顾晨晨了。"
"没事,你好好谈项目。"沈如笑着说,"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陈宇峰连忙摆手。
沈如点点头,继续叠衣服。
那天晚上,她给王探发了消息:"他要去三亚,帮我查航班和酒店信息。"
王探回复得很快:"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三天后,王探给沈如发来了陈宇峰和李雅的同行机票信息。
航班号CA1234,10月15日上午9:30起飞,目的地三亚凤凰国际机场。
酒店是三亚湾某五星级度假酒店,海景套房,一共订了四晚,总价三万二。
订房人是李雅的名字。
沈如看着这些信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
然后她回复王探:"跟过去,我要所有照片。"
"明白,我会安排最有经验的同事。"王探说,"沈小姐,保重。"
沈如没有回复,她打开相册,翻到十六年前的婚礼照片。
照片里,李雅穿着粉色伴娘服,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她搂着沈如的肩膀,对着镜头比着剪刀手:"祝如如和宇峰哥百年好合!"
沈如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关掉了手机。
窗外,夜色已深。
03
陈宇峰去三亚的那天早上,沈如起得很早。
她给他准备了三明治和牛奶,像往常一样体贴。
"老婆,我走了。"陈宇峰拖着行李箱,在玄关回头看她。
沈如笑着挥手:"注意安全,项目顺利。"
"嗯,我会的。"陈宇峰犹豫了一下,"这几天你一个人,有事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沈如说,"快走吧,别误了飞机。"
门关上后,沈如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站在玄关,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深吸了一口气。
手机响了,是王探发来的消息:"目标已出门,我们的人已经跟上,飞机上有我们安排的同事,请放心。"
沈如回复:"谢谢,有情况随时联系我。"
接下来的四天,沈如的手机就没消停过。
王探每隔几个小时就会发来照片和视频,时间、地点、人物,记录得清清楚楚。
第一天中午:陈宇峰和李雅在机场会合,两人拥抱,李雅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颊。
第一天下午:酒店check-in,两人拖着行李箱进了海景套房,四个小时后才出来。
第一天晚上:海边餐厅烛光晚餐,陈宇峰帮李雅夹菜,李雅笑得花枝乱颤。
第二天上午:两人穿着情侣沙滩装在海边散步,李雅的头靠在他肩上。
第二天下午:酒店泳池边,李雅躺在躺椅上,陈宇峰帮她涂防晒霜。
第三天:出海游玩,两人在游艇上拥抱接吻。
每一张照片,每一段视频,都清晰得让人无法否认。
沈如一张张看,一段段放,表情越来越平静。
儿子陈晨敲她的门:"妈,吃饭了。"
"好,马上来。"沈如锁上手机屏幕,整理了一下表情。
餐桌上,陈晨闷头吃饭,突然抬头问:"爸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沈如给他夹菜,"想爸爸了?"
"也不是。"陈晨犹豫了一下,"就是觉得他最近有点奇怪。"
沈如的手顿了一下:"哪里奇怪?"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陈晨低下头,"他好像不太关心我们了。"
沈如沉默了几秒:"晨晨,有些事情,妈妈需要时间处理,你相信妈妈吗?"
陈晨抬头看着她,眼神里有超越年龄的成熟:"妈,我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如果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
沈如鼻子一酸,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晨晨长大了,妈妈很欣慰。"
那天晚上,她没有失眠。
她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反而异常平静。
第四天下午,王探发来最后一批照片。
机场候机,陈宇峰和李雅依依不舍地拥抱,李雅眼眶都红了。
附加一条消息:"沈小姐,所有资料已经整理完毕,明天可以到办公室来取。"
沈如回复:"好,明天上午十点。"
她放下手机,走到阳台上。
夕阳西下,整个城市笼罩在金色的光晕里。
明天,陈宇峰就要回来了。
明天,该是时候算账了。
04
沈如第二天上午去了王探的办公室。
王探递给她一个档案袋:"沈小姐,所有资料都在这里,照片、视频、转账记录、酒店预订证明,一应俱全。"
沈如接过档案袋,翻看了几页,点点头:"很详细,辛苦了。"
"职责所在。"王探顿了顿,"沈小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处理好的。"沈如合上档案袋,"对了,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请说。"
沈如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李雅的住址:"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这个地址,越详细越好。"
王探接过纸,看了一眼:"需要多长时间?"
"两周。"沈如说,"这次我自己加价,十万,可以吗?"
王探推了推眼镜:"沈小姐,恕我直言,你是在调查那位李雅女士?"
"是。"沈如没有隐瞒,"我需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生活习惯、朋友圈、健康状况。"
"明白了。"王探点头,"我会安排。"
离开王探的办公室,沈如没有直接回家。
她开车去了李雅住的小区,在楼下的咖啡馆坐了一下午。
透过落地窗,她能看到李雅家的阳台。
阳台上晾着衣服,风吹过,衣服随风摆动。
沈如点了一杯美式,看着窗外发呆。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这些年和李雅的点点滴滴。
她们是大学同学,一起住过宿舍,一起熬夜准备考试,一起哭过笑过。
毕业后,李雅是她婚礼上的伴娘,是她儿子的干妈,是她以为会陪伴一生的闺蜜。
可现在呢?
这个她信任了十八年的人,正在毁掉她的家庭,睡她的丈夫,还笑得那么开心。
咖啡已经凉了,沈如却没有察觉。
她的视线落在对面,李雅出现了,手里拎着购物袋,看起来心情很好。
沈如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苦涩的液体在口腔里蔓延,她却觉得,这才是生活本来的味道。
傍晚,陈宇峰回来了。
他看起来疲惫,但眼神里藏不住的愉悦出卖了他。
"老婆,我回来了。"他在玄关换鞋,声音里带着虚假的热情。
沈如从厨房探出头:"回来了?累吗?先洗个澡,饭马上就好。"
"好。"陈宇峰拖着行李箱进了卧室。
沈如听着浴室里水声响起,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她回到厨房,继续炒菜。
动作熟练,步骤一丝不苟,仿佛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晚饭很丰盛,都是陈宇峰爱吃的菜。
他大口吃着,还夸赞:"还是老婆做的饭好吃,外面的都没法比。"
"是吗?"沈如笑着给他夹菜,"那以后你就少在外面吃。"
"肯定的,肯定的。"陈宇峰连连点头。
陈晨在旁边闷不吭声地吃饭,时不时抬眼看看父母。
沈如注意到了,朝儿子轻轻摇了摇头。
饭后,陈宇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沈如收拾完厨房,泡了一壶茶,端到茶几上。
"对了,三亚好玩吗?"她随口问道,语气自然。
陈宇峰愣了一下:"还……还行吧,主要是谈项目,也没怎么玩。"
"这样啊。"沈如倒了两杯茶,"项目谈得顺利吗?"
"嗯,还不错。"陈宇峰接过茶杯,不敢看她的眼睛。
沈如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对了,你在三亚的时候,李雅有来家里找我。"
陈宇峰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洒出来几滴:"是……是吗?她来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闲聊。"沈如看着他,"她说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还劝她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哦,这样啊。"陈宇峰低头喝茶,掩饰着慌乱。
沈如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她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电视里正在播新闻,主持人严肃地说:"根据最新统计,我国艾滋病感染人数持续上升……"
陈宇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喝茶。
那天晚上,两人各自躺在床的两端。
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比太平洋还宽。
沈如闭着眼睛,听着陈宇峰的呼吸声。
她知道他没睡着,装的。
黑暗中,她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等着吧,戏才刚刚开始。
05
接下来的一周,沈如表现得更加体贴了。
她每天早起给陈宇峰准备早餐,晚上做他爱吃的菜,甚至主动关心他的工作。
陈宇峰反而有些不自在:"老婆,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们找个阿姨帮忙?"
"不累啊,照顾你们是我应该做的。"沈如笑着说,"再说了,晨晨马上要中考了,我得多上点心。"
"那……那好吧。"陈宇峰心虚地点头。
他最近和李雅的联系频繁了起来,但他以为沈如什么都不知道。
某天下午,李雅又来了。
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看起来神采奕奕。
"如如,好久不见!"李雅热情地抱住沈如。
沈如任由她抱着,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是啊,快进来坐。"
李雅环顾四周:"宇峰哥不在家啊?"
"在公司。"沈如倒了茶,"你找他有事?"
"也不是,就是好久没见了,想聊聊天。"李雅接过茶杯,"对了,上次你说我身体不好,我还真去医院检查了。"
沈如抬眼看她:"检查结果怎么样?"
"医生说挺好的,就是有点贫血。"李雅轻描淡写地说。
沈如笑了笑:"那就好,对了,你看的是哪个医生?我最近也想做个全身检查。"
李雅的表情僵了一下:"就……就市医院的普通门诊,没什么特别的。"
"这样啊。"沈如点点头,没再追问。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话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八卦。
李雅临走时,突然说:"如如,你最近是不是瘦了?要注意身体啊。"
"我挺好的。"沈如送她到门口,"倒是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真的没事吗?"
李雅笑着摆手:"没事没事,可能就是工作太累了。"
目送李雅离开,沈如关上门,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她拿出手机,给王探发消息:"查得怎么样了?"
王探很快回复:"沈小姐,有重大发现,建议你来一趟办公室。"
沈如看着这条消息,心跳莫名加快了几拍:"好,我马上过去。"
王探的办公室里,他递给沈如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
沈如翻开第一页,看到李雅的照片,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沈小姐,这份报告里有一些……比较敏感的内容。"王探推了推眼镜,"你要有心理准备。"
沈如深吸一口气:"说吧,我能承受。"
"李雅女士,37岁,现任某公关公司经理。"王探顿了顿,"两年前,她被确诊感染了HIV病毒。"
沈如的手抖了一下,报告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HIV病毒,也就是艾滋病病毒。"王探递给她一份复印的病历,"这是我们从医院调取的资料,确凿无疑。"
沈如接过病历,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患者李雅,HIV抗体检测阳性,确诊时间两年前。
她的手指在纸上颤抖,整个人都呆住了。
"根据我们的调查,李雅女士目前定期在市第三医院领取抗病毒药物。"王探继续说,"她对外一直隐瞒病情,包括她的家人和朋友。"
沈如闭上眼睛,脑海里一片混乱。
"还有更重要的发现。"王探翻开另一页,"根据病历记录,李雅的感染源头,很可能是一个叫张建业的男人。"
"张建业?"沈如睁开眼睛。
"没错,此人正是你丈夫陈宇峰三年前的合伙人。"王探说,"两人因为项目纠纷闹翻,张建业扬言要报复陈宇峰,后来移民去了国外。"
沈如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推测,李雅是被张建业故意传染的。"王探的声音很沉,"而现在,她正在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你们。"
沈如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十八年的闺蜜,原来是一直潜伏在身边的毒蛇。
她等了这么久,只为了毁掉她的一切。
"沈小姐,你还好吗?"王探关切地问。
沈如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王探,谢谢你,剩下的交给我。"
"你打算怎么做?"王探问。
沈如站起身,拿起那份报告:"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走出办公室,沈如坐在车里,打开了那份病历。
李雅笑得那么灿烂的脸,在她脑海里一遍遍闪过。
她拿出手机,给律师发了消息:"张律师,我需要你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越快越好。"
律师很快回复:"明白,明天给你。"
然后她又给家政公司打了电话:"你好,我需要预订本周六的家庭聚餐服务,要最好的厨师和服务员。"
"好的女士,请问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要求?"沈如冷笑一声,"要让来的人,永生难忘。"
06
周六,沈如家里热闹非凡。
她邀请了双方父母,还有几个关系好的亲戚,理由是庆祝陈晨的生日。
"老婆,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办这么大的聚会?"陈宇峰有些慌乱。
沈如整理着餐桌:"晨晨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这几年都没好好庆祝过,今年正好大家都有空。"
"可是……"陈宇峰还想说什么,门铃响了。
沈如笑着去开门:"应该是爸妈到了。"
陈宇峰的父母进门,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宇峰,晨晨呢?爷爷奶奶想死他了!"老太太笑容满面。
"在房间写作业呢。"陈宇峰勉强挤出笑容,"爸妈,你们坐。"
紧接着,沈如的父母也到了,然后是几个叔叔阿姨。
客厅里很快坐满了人,大家有说有笑,气氛很好。
只有陈宇峰坐立不安,频繁地看手机。
沈如注意到了,走过去轻声说:"在等李雅的消息?"
陈宇峰脸色一白:"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问。"沈如笑了笑,"对了,我也邀请了李雅,她说一会儿就到。"
陈宇峰的手抖了一下,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果然,没过多久,门铃又响了。
沈如去开门,李雅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礼盒。
"如如,生日快乐啊!"李雅笑得很甜。
"今天是晨晨的生日,不是我的。"沈如接过礼盒,"快进来吧。"
李雅进门,看到客厅里的一屋子人,愣了一下。
她的视线落在陈宇峰身上,两人目光相接,都闪过一丝惊慌。
"李雅来了?"陈宇峰的母亲热情地招呼,"快坐快坐,好久不见了!"
"伯母好。"李雅笑着打招呼,但笑容有些僵硬。
沈如招呼大家入座,厨师端上来一道道精致的菜肴。
餐桌上,大家边吃边聊,气氛热闹。
"如如,你和宇峰这么多年了,感情还是这么好,真是让人羡慕。"一个阿姨感叹道。
沈如笑了笑:"十六年了,有什么感情都磨平了,就剩下习惯了。"
"哪有,你们俩一直是我们的榜样。"另一个叔叔说,"对了宇峰,你最近忙什么项目呢?"
陈宇峰勉强笑着回答,声音里带着紧张。
李雅坐在角落里,低头吃饭,一句话都没说。
她能感觉到沈如的视线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像一把刀。
饭吃到一半,沈如突然站起来:"大家吃好了吧?我有点事想跟大家说。"
众人停下筷子,看着她。
陈宇峰脸色煞白,手紧紧攥着筷子。
李雅也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沈如环视一周,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今天请大家来,除了庆祝晨晨生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什么事啊?"陈宇峰的母亲好奇地问。
沈如走到陈宇峰身边,手搭在他肩上:"宇峰,你来说吧。"
陈宇峰浑身僵硬,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说不出来?"沈如笑了笑,"那我来说吧。"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在餐桌上。
"这里面,是陈宇峰这三个月来,和李雅在一起的所有证据。"沈如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照片、视频、转账记录、酒店预订,应有尽有。"
全场瞬间安静了,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陈宇峰的母亲颤抖着手打开档案袋,看到里面的照片,脸色瞬间惨白。
"宇峰!你……你这是干什么!"老太太声音都变了调。
陈宇峰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雅想站起来离开,却被沈如按住了肩膀。
"李雅,别急着走。"沈如的声音冰冷,"还有更精彩的呢。"
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份病历,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大家想知道,李雅这些年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吗?"沈如一字一句地说,"因为她有艾滋病,HIV病毒,已经确诊两年了。"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李雅。
李雅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开始发抖:"你……你胡说什么!"
"胡说?"沈如冷笑,"这是市第三医院的病历,你每个月都去领抗病毒药物,你敢说这是假的吗?"
李雅瘫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宇峰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滚圆:"什么?艾滋病?"
"是啊,艾滋病。"沈如转头看着他,眼神冰冷,"宇峰,三亚好玩吗?海景房舒服吗?和你的情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有艾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