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师傅,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1990年的那个夏天,母亲赵玉梅手里的热馒头差点掉在地上。
刚刚还一脸平和的和尚,此刻却死死盯着院里的老枣树,眼神锐利得吓人。
“大姐,我受你一饭之恩,不得不说。
此树不除,大祸将至!”
说完他便转身,留给我们全家一个巨大的谜团和无尽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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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年是1990年的夏天,记忆里,那年的天似乎比往常任何一年都要热。
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仿佛要把整个夏天的力气都用尽。
我们家住在北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庄里,村子不大,叫陈家屯。
我叫小军,那年我十二岁,正上小学五年级。
我的父亲叫陈建国,是村里手艺最好的木匠。
他为人耿直,话不多,但手里总能出细活,靠着这门手艺,我们家的日子虽算不上富裕,却也安稳温馨。
我的母亲赵玉梅,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心地善良,信奉着“与人为善,终有福报”这样朴素的道理。
我们家的院子很大,院子正中央,长着一棵巨大的老枣树。
听父亲说,这棵枣树是他结婚那年亲手栽下的,算起来,已经有三十多年的树龄了。
树干粗壮得我一个人都合抱不过来,枝繁叶茂,像一把撑开的巨伞,几乎笼罩了半个院子。
夏天的时候,我和小伙伴们最喜欢在树荫下玩耍,凉快又惬意。
这棵枣树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
它不仅给我们带来阴凉,更重要的是,每年秋天,它都会结出又大又甜的红枣。
那些枣子,清脆甘甜,是整个村子里都出了名的。
每年打枣的时候,家里就像过节一样热闹,母亲会把打下来的枣子分给左邻右舍,剩下的晒成枣干,留着冬天泡水喝或者做成枣糕,那份甜蜜能持续一整个冬天。
那年夏天酷热难当,连村口的河沟都快要见了底。
或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村里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过走街串巷的生意人,更别提那些化缘的和尚了。
在我的记忆里,上一次见到僧人,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
那天中午,太阳像一个大火球,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
我和父亲刚从地里干完活回来,一身的汗水。
母亲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蒸笼里冒出白腾腾的热气,那是我们家午饭的白面馒头,混杂着淡淡的碱面香气,勾得我肚子里的馋虫直叫唤。
我们一家人刚围着小饭桌坐下,准备吃饭,院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探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中年和尚站在门口。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清瘦,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手里托着一个瓦钵,目光平和地看着我们。
“阿弥陀佛,施主,能否化个缘?”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平静。
在那个年代,化缘的和尚并不多见,村里人大多怀着敬畏之心。
父亲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但他对出家人也保持着基本的尊重,他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母亲。
母亲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
她快步走进厨房,掀开锅盖,热气“呼”地一下冒了出来。
她用筷子夹起一个又白又胖的大馒头,想了想,又多夹了一个,一起放进了和尚的瓦钵里。
“师傅,天太热了,多吃一个,赶路有力气。”
母亲朴实地说。
02
我当时还有点心疼,那时候白面馒头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也是难得的主食,母亲多给一个,意味着我们家人就要少吃一个。
和尚双手合十,对着母亲微微鞠了一躬:“多谢大姐,功德无量。”
他接过馒头,本想转身就走。
可就在他抬头的瞬间,目光扫过我们院子里的那棵老枣树,他的脸色突然变了。
原本平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那棵枝繁叶茂的枣树,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我们一家人都被和尚这奇怪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和尚没有立刻离开,他把盛着两个馒头的瓦钵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门边的石阶上,然后迈步走进了院子。
他没有看我们,而是径直走到了枣树下,围着粗壮的树干缓缓地走了一圈。
他的脚步很慢,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什么。
他的手指不时地拂过粗糙的树皮,眼神愈发凝重。
看完之后,他转过身,表情严肃地看着我母亲,一字一句地说:“大姐,我刚才拿了你两个馒头,受了你的恩惠,所以有句话必须跟你说。
你家这棵枣树,必须尽快砍掉,否则,你们家会有大祸临头!”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重重地敲在了我们心上。
母亲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父亲也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行为古怪的和尚。
“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亲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家这棵树……长得好好的,怎么会有大祸呢?”
和尚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多做解释。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母亲一眼,又看了一眼那棵枣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我的话已经带到。
记住,越快越好。”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走到门口,拿起石阶上的瓦钵,冲我们再次双手合十,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
他的背影在炙热的阳光下很快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村口的小路上。
院子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
一家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
“这和尚,我看是脑子有问题!”
父亲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一棵树而已,能有什么大祸?
我看他就是想骗点香火钱,没得逞,就故意说些吓人的话。”
我点了点头,也觉得和尚的话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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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枣树每年都给我们家带来那么多好吃的枣子,怎么可能是带来灾祸的东西呢。
但是,母亲却把和尚的话听进去了。
她的脸色一直很难看,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整个下午,她都心神不宁,几次三番地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院子里的那棵枣树,眉头紧锁。
父亲的话,并没能让她安心下来。
从那天起,我们家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和尚的那句警告,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虽然表面上很快恢复了平静,但水面下的波澜却在悄悄地扩散。
03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开始接连出现一些不大不小,但却让人心里发毛的怪事。
最先感到不对劲的是我。
从和尚来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几乎夜夜做噩梦。
梦里的场景总是大同小异,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窗外月光惨白,院子里的那棵老枣树,在夜风中摇曳着,树影投在窗户上,张牙舞爪。
然后,那些粗壮的枝条,就好像突然活了过来,变成了一只只长长的手臂,慢慢地、慢慢地从没有关严的窗户缝里伸了进来,向我的床边探来。
我每次都在极度的恐惧中惊醒,醒来后一身冷汗,心脏怦怦直跳。
我把噩梦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父亲摸着我的头,安慰我说:“小军别怕,那是你白天听了那和尚的胡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事儿的。”
母亲却更加忧心忡忡,她每天晚上都会仔细地检查我的房门和窗户,确认都关得严严实实才肯离开。
紧接着,家里养的那群鸡也变得不正常了。
我们家养了十几只鸡,平时它们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枣树底下。
那里凉快,而且树下总能刨出一些小虫子来吃。
但是,从那几天开始,所有的鸡,包括那只平时最霸道、最喜欢在树下刨食打鸣的大公鸡,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再也不愿意靠近枣树半步了。
它们宁愿挤在墙角晒太阳,也不肯到那片宽阔的阴凉地去。
有时候母亲撒食,不小心撒到了树底下,它们也只是在边上焦急地打转,就是不敢过去啄食。
母亲看着这反常的景象,嘴里不停地念叨:“邪门,真是邪门了……”
过了两天,邻居张婶来我们家串门。
张婶是个热心肠的胖大婶,平时最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地聊天。
她一进院子,就抬头看了一眼我们的枣树,然后“咦”了一声,对正在院里洗衣服的母亲说:“玉梅啊,我怎么瞅着,你们家这棵树最近看着这么阴森森的?”
母亲的心咯噔一下,连忙问:“怎么阴森了?”
“我也说不好。
”张神挠了挠头,努力地组织着语言,“就是感觉……这树叶子,好像比以前更黑了,密密麻麻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你站在这树底下,是不是觉得凉飕飕的?”
母亲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繁茂的树叶确实像一张大网,把阳光遮得严严实实。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她的脚底升起。
张婶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母亲心里的不安被放大了无数倍。
晚上,她又一次跟父亲提起了砍树的事情。
“建国,要不……我们还是把这树砍了吧?
我这几天心里总是不踏实,眼皮直跳。”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父亲正在油灯下修理一个木凳,他放下手里的刨子,不耐烦地说:“你又来了!
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为了一句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和尚的疯话,就要砍掉一棵长了三十多年的树?
这树跟我同岁!
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砍了多可惜!”
04
母亲见说服不了父亲,只好唉声叹气地不再说话。
她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真正的意外,在第五天的傍晚发生了。
那天傍晚,天气依旧闷热。
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枣树下写作业,贪图那份难得的凉爽。
父亲在屋里做木工活,母亲在厨房准备晚饭。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我写字的沙沙声。
我正埋头计算一道数学题,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咔嚓”声。
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以为是风吹树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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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低头的一瞬间,一阵凌厉的风声从我头顶扫过,“砰”的一声巨响,一根碗口粗的巨大枝条,重重地砸在了我面前的地上,距离我的脚尖,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
我面前的土地被砸出了一个浅坑,泥土和碎石飞溅起来,打在我的脸上,生疼。
我整个人都吓傻了,呆呆地看着那根断裂的、还带着无数青翠枣叶的枝条,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我刚才没有低头,如果这根树枝再偏上那么一点点……我不敢往下想。
“小军!”
母亲的尖叫声划破了院子的宁静。
她从厨房里冲了出来,一把将我从板凳上拽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上下检查着我有没有受伤。
她的身体在剧烈地发抖。
父亲也闻声跑了出来,看到地上的那根断枝和他妻子煞白的脸,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没事吧,小军?”
他蹲下来,声音都在发颤。
我摇了摇头,惊魂未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她抱着我,眼泪止不住地流,冲着父亲大吼:“陈建国!
你看到了吗!
你看到了吗!
差一点!
就差一点点!
这树非要等到出了人命你才肯砍吗?!
我告诉你,这树,明天必须砍!
你要是不砍,我就带着小军回娘家!”
这是母亲第一次用这么决绝的语气跟父亲说话。
父亲的脸色也很难看。
他没有跟母亲争辩,而是走到那根断掉的枝条旁,蹲下身仔细地检查。
他看了很久,眉头越皱越紧。
“奇怪……”他喃喃自语。
“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树就是要害我们家!”
母亲哭着说。
“不是。
”父亲摇了摇头,他指着枝条断裂的地方,对母亲说,“你看这里,断口很平整,里面的木质也很结实,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
这根本不像是被风吹断或者自然老死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断掉?”
父亲的话让本就诡异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一根健康的、碗口粗的树枝,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无缘- 故地断裂,还差点砸到人。
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那天晚上,父亲抽了一晚上的烟。
他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棵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默的枣树,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着他凝重的脸。
05
最终,他掐灭了烟头,走进屋里,对已经收拾好包裹准备回娘家的母亲说:“明天一早,我去请村里的孙爷过来看看。
他见多识广,让他给瞧瞧再说。”
母亲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一半。
孙爷是我们村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已经七十多岁了。
他见多识广,懂得很多老辈子的东西。
听说,他的祖上三代,都是远近闻名的阴阳先生,虽然到了他这一代,不再做那个行当了,但很多村里人家里有什么拿不准的怪事,还是习惯请他去给看一看,掌掌眼。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提着一包茶叶,亲自上门去请孙爷。
孙爷来的时候,我们家的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闻讯赶来看热闹的邻居。
孙爷背着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进院子。
他个子不高,背有些驼,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有神。
他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只是走到那棵老枣树下,抬头端详了片刻,然后便开始围着树干,一圈一圈地慢慢走着。
他的脸色,随着他走的圈数越多,变得越来越凝重。
院子里的人都自觉地安静了下来,看着孙爷的一举一动。
孙爷转了足足有三圈,才停下脚步。
他蹲下身,从地上捻起一点树根周围的土壤,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用手指捻了捻。
突然,他抬起头,看向我父亲,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建国,你们家这棵树,是不是栽了有三十年了?”
父亲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回答:“是啊,孙爷。
是我结婚那年,亲手种下的,快三十一年了。
您怎么知道?”
孙爷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又落回了树根周围的地面上。
他用手里的拐杖,在树根附近的一块土地上敲了敲,那块地发出的声音似乎有些空。
他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再好好想想,三十年前,你栽这棵树之前,这个位置,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父亲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他站在原地,努力地回忆着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还年轻,刚结婚,分家出来盖了这三间新房。
院子里的情景,很多都已经模糊了。
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很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特别的东西?
没有啊……就是一片空地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母亲突然“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对父亲说:“建国,你忘了?
咱刚搬过来的时候,咱院子这个地方,好像……好像是有一口老井的!
后来不是你说井在院子中间不方便,还怕小孩子掉进去,就找人给填上了吗?”
母亲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父亲尘封的记忆。
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对对对!
是有口井!
一口早就干了的老井!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后来我们盖房子,挖地基的土,都填到那井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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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井”这个字,孙爷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但他的表情却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缓缓地站起身,用拐杖指着枣树的根部,沉声说道:“这就对上了。”
06
“对上了?孙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焦急地追问。
孙爷看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叹了口气,解释说:“你们当年填井,肯定是填得不彻底,只是把井口给堵上了。
这地底下几十米深,下面八成还是空的。
这口井,就是问题的根源。”
他顿了顿,继续说:“这枣树的根扎得深,三十年下来,它的根须,恐怕早就顺着土里的空隙,长到那口老井里去了。”
“树根在地下长成了什么样,咱们在地上的人谁也不知道。
但是按照老辈子的说法,井和树,是不能在一起的。
井属阴,树属阳,阴阳相冲。
尤其是这种长了年头的老树,根扎进了老井里,就等于把地下的阴气都吸上来了。
日子短了看不出来,日子一长,这树……就不再是普通的树了。”
孙爷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候,村长也闻讯赶来了。
他听了孙爷的分析,也觉得事情不简单。
他是个比较开明的人,当即表态说:“我看,这事不能再拖了。
建国,干脆挖开看看!
如果真像孙爷说的,底下有口井,那这树肯定留不得了!”
众人商议了一番,最后一致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开挖,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让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更加浓重的阴影。
谁也不知道,那口被遗忘了三十年的老井里,到底藏着什么。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父亲就找来了村里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帮忙。
大家拿着铁锹和锄头,围在了老枣树的周围。
按照孙爷的指示,他们没有直接从树根底下挖,而是在距离树干一米远的地方开始动土。
一开始,挖下去的都是坚实的黄土。
但是,当他们挖了将近一米多深的时候,其中一个年轻人的铁锹突然往下一沉,像是戳破了什么东西。
“下面是空的!”
他惊呼道。
众人连忙凑过去,果然发现铁锹戳穿的地方,下面是一个黑乎乎的空洞。
这个发现证实了孙爷的猜测,也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家立刻加快了速度,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土层全部清理干净。
很快,一个用厚重木板封着的圆形井口,就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那井口直径约有一米,盖在上面的木板因为常年埋在地下,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上面布满了青黑色的霉斑。
最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是,无数条粗细不一的树根,像一条条扭曲的蟒蛇,密密麻麻地从腐烂的木板缝隙里钻了进去,延伸向深不见底的井内。
“撬开它!”
孙爷站在一旁,沉声命令道。
两个年轻人拿着撬棍,合力插进木板的缝隙里。
他们使出浑身的力气,只听见“嘎吱”一声刺耳的响声,腐朽的木板被撬开了一道大口子。
就在井口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潮湿的气息,夹杂着泥土和腐木的味道,猛地从井里扑面而来。
07
即使是在炎热的夏日清晨,这股气息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众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又都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探头向井里望去。
井里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父亲拿来家里的手电筒,打开开关,一道光柱直射井底。
借着微弱的光线,人们隐约能看到,在井底的淤泥里,好像埋着什么东西,鼓起了一块。
“下面有东西!”
有人喊道。
孙爷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他让人去家里拿来了长长的绳子和一只打水用的吊桶,准备把井底的东西给弄上来。
一个年轻人把绳子牢牢地系在吊桶的提手上,然后缓缓地将吊桶放进了井里。
绳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放,足足放了有十几米才到底。
“好像勾住了!”
井口的年轻人喊道,他晃了晃绳子,感觉下面传来了一阵沉重的拖拽感。
“慢慢拉上来!
小心点!”
孙爷在一旁指挥着。
几个人合力,开始缓缓地往上拉绳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那个黑洞洞的井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绳子被一圈一圈地收回,吊桶在井壁上发出“哐当哐当”的碰撞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大家的心上。
终于,吊桶被拉了上来,慢慢升到了井口。
当众人看清楚吊桶里的东西时,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