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高考落榜去放羊,未婚妻嫌我穷,村里首个大学生却说: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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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山坡上,羊群散落在枯黄的草地间。

"林重光,你还在做梦?"

田思甜站在我面前,新做的碎花衬衫在秋风里飘动。

"罗宜帮你?她现在是大学生了,追她的人能排到县城去!"

"你知道她娘怎么说的吗?"

我握着那本写满笔记的本子,指节泛白。

"她说罗宜以后是要嫁到城里去的,跟你们这些泥腿子不是一路人!"

"林重光,你听明白了吗?"

"在她家人眼里,你连我都不如!"

"你就是个放羊的!"

我站起身,手里的笔记本被捏得发皱。



01

1981年初夏。

北方的麦子刚刚抽穗,田埂上坐着两个年轻人。

"这道题的关键在于换元法。"



林重光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着。

田思甜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村里都说林重光是天生读书的料,从小学到高中,年年第一。

"重光,等你考上大学,咱们就结婚吧。"

田思甜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林重光停下笔,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

她是全村最漂亮的女孩,追求者能从村东排到村西。

"好。"

林重光的回答简单而坚定。

两人的手在麦田里悄悄握在一起。

这是他们最美好的时光。

谁也没想到,命运的转折来得如此突然。

三天后,田思甜的奶奶在地里劳作时突然倒下。

"脑溢血!必须马上手术!"

县医院的医生下了最后通牒。

"手术费加上后续治疗,至少要五百块。"

五百块!

在1981年的农村,这是个天文数字。

田家一贫如洗,田思甜的母亲在医院走廊里哭得撕心裂肺。

"重光,我该怎么办?"

田思甜找到林重光时,眼睛哭得像核桃。

林重光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当晚,林家灯火通明。

"爹,把盖房子的钱拿出来吧。"

林父沉默了许久,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布包。

那是他在煤矿干了十年攒下的血汗钱。

"还不够。"

林重光数了数,只有三百块。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出了门。

县城的建筑工地上,多了一个背水泥的年轻人。

一袋水泥一百斤,从早背到晚,一天两块钱。

工头看他是个文弱书生,劝他回去。

"我需要钱。"

林重光的回答让工头无话可说。

半个月后,他瘦了整整十斤。

手掌磨出了血泡,肩膀的皮都蹭破了。

可他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数着手里的钱。

"够了。"

他把所有的钱交到田思甜手里。

"奶奶的病要紧。"

田家人感激涕零。

田思甜的母亲拉着他的手,眼泪直流。

"重光啊,我们田家这辈子都记着你的恩情。"

"思甜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林重光只是憨厚地笑笑。

手术很成功,老人转危为安。

村里人都夸林家仁义,林重光更是被传为佳话。

"这孩子,有情有义,将来必成大器。"

村支书的评价代表了所有人的看法。

谁能想到,这竟是林家最后的荣光。

秋天来得特别早。

煤矿上传来的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雳。

"瓦斯爆炸,你爹他......"

矿上的人话没说完,林母就晕了过去。

林父当场遇难,尸骨无存。

矿上管理混乱,推诿扯皮。

最后只给了二百块抚恤金。

"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村里人都愤愤不平。

可林家已经没有力气去争了。

办丧事的时候,全村人都来帮忙。

只有田家,显得格外冷淡。

田思甜的母亲只露了一面,说了两句客套话就走了。

"节哀顺变。"

声音冷得像冬天的冰碴子。

田思甜来过两次。

第一次,她带了点白面。

第二次,她什么都没带,只是站在门口。

"重光......"

她欲言又止,眼神躲闪。

林重光跪在灵前,三天三夜没合眼。

他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了。

父亲走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了。

母亲哭瞎了一只眼睛。

"儿啊,咱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林重光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以前再难的题他都能解出来。

可现在,生活给他出的这道题,他解不出来。

失眠开始了。

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

脑子里全是父亲的影子。

"重光,好好读书,跳出农门。"

这是父亲最常说的话。

可现在,说这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书本上的字变得模糊。

公式不再清晰。

定理变得陌生。

手拿起笔就开始发抖。

"我不行了。"

这个念头像毒草一样在心里疯长。

高考一天天临近。

他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

老师找他谈话。

"重光,你这样不行。"

"我知道。"

"那你得振作起来啊。"

"我做不到。"

老师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曾经的得意门生,现在像变了一个人。

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高考那天,天气异常闷热。

林重光走进考场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监考老师发下试卷。

他盯着那些题目,脑子里一片空白。

父亲被抬出矿井的画面不断闪现。

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耳边回响。

田思甜躲闪的眼神像针一样扎着他。

笔在手里不停地颤抖。

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其他考生都在奋笔疾书。

只有他,呆呆地坐在那里。

监考老师走过来,关切地问了一句。

"同学,你没事吧?"

"没事。"

他机械地回答。

可手里的试卷,依然一片空白。

收卷的铃声响起。

他交上了一张几乎白卷的试卷。

走出考场的那一刻,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02

成绩公布那天,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

林重光的名字后面,赫然写着两个字。

"落榜。"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半天就传遍了全村。

"可惜了,多好的孩子。"

"老林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人算不如天算。"

村民们的议论声像刀子一样割着林家母子的心。

当天晚上,田思甜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母亲陪着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重光,我有话跟你说。"

田思甜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

"说吧。"

林重光坐在门槛上,眼神空洞。

"我娘说,我们八字不合。"

"你克你爹。"

这话一出,林母的身子猛地一颤。

"你说什么?"

"我......我也是为了重光好。"

田思甜的声音更小了。

"你现在这样,我也看不到未来。"

"所以......"

"所以你要退婚。"

林重光替她说完了后面的话。

田思甜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

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林母再也忍不住了。

"田家的,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我儿子为了救你家老太太,把盖房子的钱都拿出来了!"

"他爹走了,你们就这样落井下石?"

田母立刻变了脸。

"哎哟,你这话说的。"

"那钱是你家自愿给的,谁能证明是借的?"

"再说了,我女儿跟你儿子处了这么久。"

"名声都坏了。"

"我还没找你们要青春损失费呢!"

这番无耻的话,彻底激怒了林母。

她颤抖着站起身,指着田家母女。

"滚!你们给我滚!"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田母拉着女儿就要走。

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

"哼,穷鬼就是穷鬼。"

"活该一辈子翻不了身。"

这是压垮林重光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缓缓站起身,声音平静得可怕。

"婚,退了。"

"钱,我们不要了。"

"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田思甜哭着跑了出去。

不知道是羞愧还是解脱。

那一夜,林家母子抱头痛哭。

天亮的时候,林重光做了一个决定。

"娘,我要出去。"

"去哪?"

"叔叔那里。"

深山里的叔叔,一辈子没成家。

靠放羊为生,与世隔绝。

"儿啊,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待不下去了。"

林母知道劝不住。

这个曾经的骄傲,现在成了全村的笑话。

他需要逃离。

清晨的山路上,一个年轻人背着简单的行囊。

身后是哭成泪人的母亲。

前方是未知的深山。

林重光没有回头。

他怕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叔叔的家在山坳里。

三间土房,一个羊圈。

几十只山羊是他全部的财产。

"来了?"

叔叔的话一如既往简短。

"嗯。"

"会放羊吗?"

"不会。"

叔叔从墙上取下一根羊鞭。

"心里堵得慌,就去山上走走。"

"羊丢不了,人也丢不了。"

这是叔叔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从那天起,林重光成了一个牧羊人。

每天天不亮就赶着羊群上山。

太阳落山才回来。

山里很安静。

除了羊的叫声,就是风声。

没有人议论,没有人同情,没有人嘲笑。

他开始习惯这种生活。

甚至开始享受这种生活。

羊很听话,不像人那么复杂。

山很美,每天都有不同的风景。

他不再失眠了。

因为放羊很累,倒头就能睡着。

他不再想未来了。

或许这辈子就这样了。

在山里放一辈子羊。

无声无息地老去,无声无息地消失。

也挺好。

至少不用面对那些刺人的目光。

秋天的山格外美。

枫叶红了,像火一样。

野菊花开了,香味扑鼻。

就在这个普通的秋日午后。

命运的转机悄然而至。

"哎呀!"

一个女孩的惊呼声打破了山的宁静。

林重光循声望去。

一个穿着干净连衣裙的女孩站在不远处。

她的裙角被一丛荆棘勾住了。

女孩着急地拉扯着,可越拉越紧。



林重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他从腰间抽出砍柴刀。

三两下就砍断了荆棘。

"谢谢你。"

女孩抬起头,愣了一下。

"你是......林重光?"

林重光也愣住了。

眼前的女孩很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他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堪。

胡子拉碴,衣服破旧。

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影子。

"我是罗宜啊。"

女孩笑了起来。

"罗老师的女儿。"

罗老师,小学时的班主任。

对林重光格外器重的那位老师。

记忆慢慢复苏。

罗宜,比他小两届。

今年刚考上省城的大学。

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你怎么在这里?"

罗宜好奇地问。

"放羊。"

林重光的回答简单到极致。

罗宜看着他,眼神复杂。

"我爹以前天天在家夸你。"

"说你是他教过最聪明的学生。"

"只要正常发挥,清华北大都没问题。"

这话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林重光心上。

老师的期待,曾经的梦想。

现在都成了笑话。

"我没考上。"

他低下头。

"我辜负了他。"

罗宜沉默了一会。

"一次失败算不了什么。"

"我爹常说,真正的读书人,是摔倒了还能爬起来的。"

她看着林重光。

"你这么聪明,难道真想一辈子在山上放羊吗?"

03

罗宜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死水。

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林重光抬起头,看着这个女孩。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闪烁着知识和理想的光芒。

那光芒刺痛了他。

也唤醒了他心底最深处的东西。

"我不是读书的料。"

他机械地重复着这段时间对自己说的话。

"谁说的?"

罗宜的语气突然强硬起来。

"你解过的那些数学题,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高二的时候,市里竞赛的压轴题。"

"全校只有你一个人做出来了。"

这些往事被重新提起。

林重光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就不是事了吗?"

罗宜向前一步。

"你的能力还在,你的脑子还在。"

"差的只是一个机会。"

"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去上大学了。"

她深吸一口气。

"这一个月,如果你愿意......"

"我教你。"

这三个字,像三道闪电。

劈开了笼罩在林重光心头的阴霾。

"不用了。"

他下意识地拒绝。

一个落榜的放羊娃,怎么好意思让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来教。

"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来。"

罗宜没有强求。

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又回过头。

"对了,我是来采植物标本的。"

"你知道哪里有珍稀植物吗?"

这个借口找得很蹩脚。

但林重光没有拆穿。

第二天,罗宜真的来了。

背着一个鼓鼓的书包。

"我不是说了不用吗?"

"我是来采标本的。"

罗宜理直气壮。

"顺便把这个给你。"

她从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塞进林重光怀里。



"这是我学习笔记。"

"里面有所有重点。"

"你收下,看不看随你。"

说完,她就跑去"采标本"了。

林重光抱着那本笔记,呆立当场。

笔记本还带着女孩的体温。

封面上用红笔写着四个字。

"金榜题名。"

当晚,煤油灯下。

林重光翻开了那本笔记。

第一页写着一句话。

"相信自己,永不放弃。"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

每一个知识点都整理得清清楚楚。

重点用红笔标注。

难点有详细的解题思路。

旁边还有许多鼓励的话语。

"这道题很难,但你一定能行!"

"多做几遍,熟能生巧。"

"加油,胜利就在前方!"

这些话明明不是写给他的。

是罗宜写给自己的。

但此刻读来,却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林重光的眼眶湿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父亲去世的时候没哭。

田思甜退婚的时候没哭。

被全村嘲笑的时候没哭。

但现在,面对这本笔记。

他哭了。

不是因为悲伤。

是因为感动。

是因为温暖。

是因为......希望。

那一夜,他一页一页地看着。

直到天亮。

第二天放羊的时候,他带上了笔记本。

一边看羊,一边看书。

那些曾经熟悉的公式和定理。

慢慢地又清晰起来。

罗宜每天都来。

真的像采标本一样。

但每次都会"顺便"教他一些东西。

"这道题的关键在这里。"

"你以前肯定会,只是忘了。"

"来,我们一起推导一遍。"

林重光从一开始的抗拒。

到后来的接受。

再到主动请教。

只用了三天时间。

"罗宜,这道题我不太明白。"

"哪道?我看看。"

"就是这个积分。"

"哦,这个啊,其实很简单。"

两人头碰头地研究起来。

山风吹过,带着青草的香味。

羊群在不远处悠闲地吃草。

这一幕,美好得不真实。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罗宜开学的日子。

"我明天就要走了。"

最后一次见面,罗宜带来了一大包东西。

"这些是省城弄来的复习资料。"

"还有一些模拟题。"

"都是最新的。"

林重光接过那些资料,沉甸甸的。

"谢谢你。"

"谢什么。"

罗宜笑了。

"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的。"

"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还能做校友呢。"

临走的时候,她又拿出一支钢笔。

"送给你的。"

笔身上刻着两个字。

"重光。"

"重光,你的名字真好。"

"重见光明的意思。"

"希望你能像你的名字一样。"

"走出阴霾,重见光明。"

罗宜走了。

但她留下的东西,成了林重光的精神支柱。

他开始了疯狂的学习。

白天放羊的时候看书。

晚上点着煤油灯做题。

叔叔什么都没说。

只是默默地多买了几瓶煤油。

林重光和罗宜开始通信。

她在信里分享大学的生活。

他在信里汇报学习的进度。

"大学真的很精彩。"

"图书馆里的书多得看不完。"

"教授们都很厉害。"

"我相信你一定能来的。"

每一封信,都是一剂强心针。

让林重光更加坚定。

他要考上大学。

不是为了别人。

是为了自己。

也是为了......

不辜负那个相信他的女孩。

两个月过去了。

深秋的山上,枫叶如火。

林重光正在解一道罗宜寄来的难题。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是田思甜。

04

田思甜穿着新做的碎花衬衫。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脸上化着淡妆。

看起来比以前漂亮了许多。

但林重光没有抬头。

继续埋头做题。



"林重光。"

田思甜开口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

"听说你在复读?"

林重光"嗯"了一声。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田思甜走近了些。

看到了他手里的笔记本。

"这是罗宜的字迹吧?"

"她人真好,是吧?"

语气里满是嘲讽。

林重光终于抬起头。

眼神冰冷。

"你来干什么?"

"路过,顺便看看你。"

田思甜绕到他面前。

挡住了阳光。

"你别做白日梦了。"

"你以为罗宜是真心帮你?"

"她现在是大学生了,眼界高了。"

"我听我去省城的亲戚说。"

"追她的人多得是。"

"里面还有干部子弟!"

林重光的手微微一颤。

但很快恢复平静。

"那又怎样?"

"怎样?"

田思甜冷笑。

"她对你好,不过是可怜你。"

"满足一下她自己的优越感罢了。"

"你真以为她看得上你?"

"一个放羊的?"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

割在林重光心上。

他握笔的手越来越紧。

指节泛白。

"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

声音有些颤抖。

"我挑拨?"

田思甜来了精神。

"我实话告诉你。"

"我娘前几天去罗家提亲。"

"想把我妹妹介绍给罗宜的堂哥。"

"你知道罗宜她娘怎么说的吗?"

林重光不想听。

但田思甜不给他机会。

"她说'我们家罗宜以后是要嫁到城里去的'。"

"'跟你们这些泥腿子不是一路人'!"

"林重光,你听明白了吗?"

"在她家人眼里。"

"你连我都不如!"

"你就是个放羊的!"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林重光霍然站起。

手里的笔记本被捏得发皱。

罗宜的笔记。

罗宜的鼓励。

罗宜的"我教你"。

这一切,真的只是施舍吗?

只是一个大学生对落魄者的同情吗?

他想起罗宜信里描述的大学生活。

舞会、社团、学术讲座。

那些他从未见过的精彩世界。

而他呢?

一个落榜生。

一个放羊的。

一个被未婚妻抛弃的可怜虫。

他配吗?

田思甜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

"我走了。"

"好好放你的羊吧。"

"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她转身离去。

留下林重光一个人。

手里的笔记本越攥越紧。

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

那些红色的标注。

那些鼓励的话语。

突然都变得刺眼起来。

"啊——"

他发出一声低吼。

举起笔记本。

就要撕碎。

就要扔下山崖。

就在这时。

"重光!重光!"

是叔叔的声音。

林重光的手停在半空。

叔叔气喘吁吁地跑上来。

"有你的信!"

"省城来的!"

一个信封递到面前。

熟悉的字迹。

是罗宜。

林重光颤抖着接过信。

犹豫了很久。

才拆开。

信纸上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愣住了。

"重光,我遇到麻烦了,需要你帮忙。"

这不是平常的问候。

不是大学生活的分享。

是一个请求。

一个平等的请求。

"我们高数课上有道题,全班都没做出来。"

"老师说这题很难,研究生水平。"

"但我记得你以前做过类似的。"

"能帮我看看吗?"

下面是题目。

确实很难。

但林重光看了两眼,就有了思路。

这类题他在高二的时候研究过。

有独特的解法。

信的后半部分,罗宜在说别的。

"大学里人才济济。"

"说实话,我经常感到自卑。"

"尤其是那些城里来的同学。"

"他们懂的东西太多了。"

"我这个农村来的,常常跟不上。"

"但我不会放弃的。"

"就像你一样。"

"对了,你知道吗?"

"我常常跟同学们说起你。"

"说我们村有个数学天才。"

"解题思路特别巧妙。"

"他们都很想认识你呢。"

"所以,你一定要加油啊。"

"我在这里等你。"

信的最后。

"别忘了帮我解那道题。"

"我跟同学打赌了。"

"说我一定能解出来。"

"因为我有个很厉害的朋友。"

"你不会让我输吧?"

林重光看完信,眼眶湿润了。

这封信里,没有同情。

没有施舍。

只有平等的交流。

只有真诚的信任。

在罗宜心中。

他从来不是一个需要可怜的放羊娃。

而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一个有才华的同龄人。

田思甜的话像泡沫一样破碎了。

谎言在真诚面前,不堪一击。

林重光深吸一口气。

小心地把信折好。

放进怀里。

然后拿起笔。

开始解那道题。

半个小时后。

一份完整的解题过程出现在纸上。

他又拿出信纸。

开始给罗宜回信。

"题解出来了,见附页。"

"另外,我这里也有道题想请教你。"

"是关于英语语法的。"

"你知道我英语一直不太好。"

"能帮我讲讲吗?"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求助。

不是因为自卑。

而是因为信任。

因为他终于明白。

真正的友谊,是互相帮助。

而不是单方面的施与。

信寄出去后。

他的学习更加疯狂了。

因为他有了明确的目标。

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而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

为了配得上那份真挚的友谊。

为了不辜负那句"我相信你"。

05

冬天来得特别早。

山上的雪一场接一场。

羊群缩在圈里,不愿出门。

林重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忙碌。

罗宜寄来的资料堆满了半张桌子。

每一份都被翻得起了毛边。

笔记本写满了一本又一本。

叔叔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

只是默默地在他桌边放了个炭盆。

"别冻坏了手。"

"写不了字就麻烦了。"

简单的关怀,温暖如春。

林重光和罗宜的通信越来越频繁。

不再只是单向的鼓励。

而是真正的学术交流。

"你上次说的那个解法真巧妙。"

"我们老师都说没见过。"

"还在全班表扬了我呢。"

"其实应该表扬你才对。"

"对了,你要的英语资料我寄过去了。"

"还有几本参考书。"

"都是我们老师推荐的。"

每一封信都给林重光带来新的动力。

他开始相信,自己真的可以。

春节的时候,林重光回了趟家。

母亲看到他的变化,喜极而泣。

"儿啊,你终于想通了。"

"你爹在天上一定很欣慰。"

村里人的态度也微妙地变了。

"听说重光在复读?"

"是啊,每天都在学习呢。"

"有志气,跌倒了还能爬起来。"

"这才是真男人。"

只有田家人,脸色难看。



田思甜更是后悔不已。

她开始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说林重光和村里的大学生罗宜走得很近。

说他们经常通信。

说不定将来......

"不可能的。"

田思甜咬着嘴唇。

"罗家看不上他的。"

但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春天来的时候,复习进入了冲刺阶段。

林重光的水平恢复得很快。

甚至比以前更强。

因为这一次,他不是为了别人而学。

而是为了自己。

为了那个重新燃起的梦想。

他在信里告诉罗宜。

"这次是全县第三。"

"太棒了!"

罗宜的回信充满惊喜。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继续加油,高考的时候争取第一。"

"到时候你就是状元了。"

"我可以跟同学们吹牛。"

"说我有个状元朋友。"

这样的鼓励,比什么都管用。

五月的时候,罗宜寄来了一个包裹。

里面是一套崭新的文具。

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她站在大学校门前。

笑容灿烂。

背面写着一行字。

"等你来。"

简单的三个字。

胜过千言万语。

林重光把照片小心地夹在最常用的课本里。

每次翻开都能看到。

那是他的动力。

也是他的方向。

高考倒计时开始了。

林重光反而平静下来。

该复习的都复习了。

该准备的都准备了。

剩下的,就是相信自己。

"你一定可以的。"

罗宜在最后一封信里写道。

"不是因为我相信你。"

"而是因为你值得被相信。"

"加油,我的朋友。"

"我在终点等你。"

高考第一天。

林重光走进考场的步伐无比坚定。

监考老师发下试卷。

熟悉的题型,清晰的思路。

他深吸一口气。

提笔。

落笔。

行云流水。

这一次,他不会再留下遗憾。

三天的考试很快结束。

走出考场的那一刻。

林重光抬头看着天空。

蓝得透彻。

就像他的心情。

"考得怎么样?"

叔叔难得多问了一句。

"还行。"

林重光笑了。

那是久违的自信。

等待成绩的日子很煎熬。

但林重光不慌。

他知道自己尽力了。

无论结果如何。

他都可以坦然面对。

因为这一年来。

他收获的不仅是知识。

更是重新站起来的勇气。

是一段珍贵的友谊。

是对未来的希

七月底的一天。

邮递员的自行车铃声响彻山谷。

"林重光!林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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