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遗产全给了继母,我没闹,直到半个月后我带回男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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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她......会喜欢我吗?”

他站在楼下,晚风轻轻吹拂着我的长发。

我看着他眼里的真诚与期待,心中一片柔软。

我笑着握住他温暖而有力的手掌。

“放心吧,她人很好的,真的。”

“我跟她提过你,她也一直盼着我能带个男朋友回家呢。”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我天真地以为,我们即将携手推开的,是一扇通往安稳与幸福的未来之门。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扇门的背后,

藏着的竟是一个足以将我的整个世界彻底颠覆的、最肮脏的秘密。

01

父亲的葬礼,是在一个阴雨连绵的秋日举行的。

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细密的雨丝斜斜地飘洒下来,打在黑色的雨伞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也打在我的心上,冰冷刺骨。

灵堂里,父亲的黑白照片挂在正中央。

他依然带着那副温和的、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微笑。

可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在我加班晚归时,为我留一盏灯、温一碗汤了。

来来往往的亲戚朋友,穿着清一色的黑。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相似的哀戚。

他们走上前来,拍拍我的肩膀,说着一些“节哀顺变”之类的话。

我机械地点着头,一遍遍地重复着“谢谢”。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

所有的悲伤都堵在胸口,发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继母张兰一身素服,憔悴得不成样子。

那份悲痛欲绝的模样,真实得毫无破绽。

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他们背地里跟身边的人悄声议论,说我父亲林建国这辈子值了。

说他晚年能找到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妻子。

葬礼的间隙,她会走到我身边,从口袋里掏出温热的手帕。

她轻轻擦拭我脸上的雨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眼泪。

她搂着我的肩膀,用嘶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安慰:“薇薇,别太难过了,身体要紧。”

“你爸走了,以后这个家,就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我木然地点点头。

悲伤已经抽干了我所有的思考能力,让我做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父亲走得太突然了。

心肌梗塞,从发病到离世,不过短短几个小时。

明明上个星期,我们还在电话里商量着国庆节去哪里旅游。

他还叮嘱我,说北方的天气凉得快,让我记得把厚外套找出来。

怎么转眼间,那个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叮咛嘱咐的男人,就成了一张冰冷的照片和一捧沉默的骨灰。

我和父亲的感情,是旁人难以体会的高厚。

在我六岁那年,母亲就因病去世了。

从那天起,是父亲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笨拙而又尽心地把我拉扯大。

我记得小时候,学校开家长会。

看着别的同学都有爸爸妈妈陪着,我总会偷偷地羡慕,感觉自己缺了一块。

父亲是个心思细腻的男人,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失落。

从那以后,他不仅每次家长会都风雨无阻地准时出席。

他还会特意在会后,拉着我的手,主动去找班主任。

他像个老母亲一样,仔细询问我的学习情况、和同学相处得怎么样,甚至连我上课是否认真听讲这种小事都不放过。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老师面前那副认真又有些局促的样子,让年幼的我既

那是一个同样阴沉的下午。

家里的客厅里只坐着三个人:我,继母张兰,还有父亲公司的常年法律顾问,王律师。

王律师是个年近花甲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神情严肃得像一块花岗岩。

他从厚实的牛皮公文包里,取出一份用牛皮纸袋密封的文件。

他当着我和张兰的面,用一把小巧的裁纸刀,仔细地划开封口。



“林先生生前意识清醒,有完整的民事行为能力,这份遗嘱经过公证,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带任何个人感情的、公事公办的语调开始宣读。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声。

遗嘱的内容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简单得有些残酷。

父亲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我们现在住的这套价值不菲的复式公寓。

他在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里所持有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以及他个人账户里所有的存款、理财产品,总价值粗略估算,将近千万。

所有这一切,全部,由他的合法妻子,张兰女士一人继承。

而留给我的,这个他唯一的亲生女儿的,只有他书房里那些他生前最爱看的、已经泛黄的旧书。

和他戴了半辈子的那块老旧的欧米茄手表

当王律师用平淡的语调读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能听到灰尘落地的死寂。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猛烈地收缩。

然后又重重地撞击着胸腔,疼得我几乎要弯下腰去。

我不相信。

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父亲那么爱我,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绝情的决定?

就在上个月我生日那天,他还拉着我的手,笑着跟我规划。

说等我结婚的时候,要把公司的股份当做我嫁妆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这样我在婆家才能挺直腰杆,有底气。

他还半开玩笑地说,这套房子以后就是我的大本营。

无论我将来嫁到天涯海角,这里永远都给我留着一间最大最向阳的卧室。

那些饱含着父爱与期许的话语,仿佛还温热地回响在我的耳边。

可眼前这份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遗嘱,却像一个响亮到极致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

打得我头晕目眩,尊严尽碎。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也不是对财产的贪恋。

而是铺天盖地、足以将我淹没的委屈和心痛。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而那个亲手将我推开的人,竟然是我最敬爱、最信任的父亲。

“薇薇......”张兰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听起来既像是极度的惊讶,又像是对我充满了怜悯。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爸爸他......他会这么安排......”

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拉住我的手以示安慰。

却被我下意识地、猛地躲开了。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

看到她那张写满了“无辜”、“震惊”和“同情”的脸上,眼眶已经红了。

我心里五味杂陈,像打翻了调料铺,说不清是怀疑,还是悲哀。

王律师似乎也觉得气氛尴尬。

他收拾好文件,礼貌地向我们点头告辞。

随着防盗门“咔哒”一声关上,客厅里,又只剩下了我和她,两个身份微妙的女人。

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

“薇薇,你别多想,你爸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考量。”

她从沙发上挪过来,试图安抚我。

“你放心,虽然东西名义上都给了我,但我们还是一家人。”

“阿姨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茶几上那份遗嘱的复印件。

那上面父亲龙飞凤凤舞的签名,此刻在我看来,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刺眼。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像蜗牛一样关在房间里。

我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

那几天,张兰每天都会准时地把饭菜端到我的房门口。

她不强行劝我,只是轻轻地敲两下门。

然后把温和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薇薇,饭我放门口了,还热着。”

“不管怎么样,多少吃一点,身体是自己的,可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真诚的关切。

我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

不是因为我原谅了什么,也不是因为我相信了什么。

而是因为我突然想通了。

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父亲已经永远地离开我了,这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损失。

与之相比,那些财产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想再为了这些东西,让家里不得安宁。

我不想让外人看尽笑话,更不想让父亲在另一个世界都不得安宁。

如果这就是他的决定,那么,作为他最爱的女儿,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尊重。

我走出房间,看着正在客厅里默默擦拭父亲遗像的张兰。

我平静地对她说:“张阿姨,我没事了。”

“爸的决定,我尊重。”

她拿着抹布的手僵了一下,随即缓缓转过身。

看到我平静的脸,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哽咽着说:“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有你一口,这个家永远是你的家。”

那一刻,看着她真诚到几乎可以发誓的脸,我心里的最后一点疑虑也悄然打消了。

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02

在我人生最灰暗,最无助,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的那段日子里,李杰就像一束不由分说的光。

他强行穿透厚厚的阴霾,照进了我密不透风的世界。

李杰是我的男朋友。

我们是在一次朋友组织的户外徒步活动上认识的。

他的家庭条件很普通,算不上大富大贵。

但对我,却是倾尽了他所拥有的一切温柔和体贴。

父亲去世后,他几乎是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和加班。

每天下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横穿大半个城市,来到我家楼下陪我。

他不是那种会说很多花哨俏皮话的男人。

很多时候,他只是默默地坐在我身边。

在我忍不住哭泣的时候,第一时间递上纸巾。

然后把我轻轻地、坚定地揽入他的怀中。

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宽阔,能让我暂时忘记所有的悲伤和委屈。

当我把遗嘱的事情,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语气告诉他时,这个一向温和的男人,气得当场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英挺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

“这太过分了!”

“简直不可理喻!”

“叔叔那么疼你,全世界都知道,他怎么可能一分钱都不留给你?”

“薇薇,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他的反应比我那些亲戚还要激动。

看着他为了我而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心里那块已经被悲伤冰封的地方,仿佛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暖流缓缓地淌过。

“算了,李杰,都过去了。”

我站起来,拉着他的衣角,让他重新坐下。

“我不想再折腾了,真的太累了。”

“就当......就当是爸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吧。”

他心疼地看着我,抬起手,用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

他替我拭去眼角的泪痕:“你啊,就是太善良,太为别人着想了。”

“不过没关系,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别怕,以后有我呢,我努力工作,我养你。”

一句朴实无华的“我养你”,在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比任何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语都更有分量。

它代表着一份沉甸甸的承诺。

一份可以触摸的依靠。

一份在我感觉自己失去所有之后,还能紧紧抓住的温暖。

我们的感情,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中,非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反而像被催化了一般,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升温,变得无比牢固。

他会想尽各种办法,变着花样地逗我开心。

周末的时候,他会硬是把我从床上拖起来,带我到郊外的湿地公园去散心。

他指着湖面上被风吹起的一圈圈涟漪对我说:“你看,生活不也是这样吗?”

“虽然总会有风吹过,泛起波澜,但你看它底下,还是平静的,而且风过去了,就又恢复原样了。”

他也会在我因为思念父亲而失眠的夜里,耐心地陪我打通宵的电话。

他听我一遍又一遍地讲述我和父亲之间那些琐碎的往事,从不厌烦。

总是在我说完一个片段后,温柔地回应一句:“叔叔真是一个好爸爸。”

慢慢地,在他的陪伴下,我脸上的笑容重新多了起来。

我知道,我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里。

父亲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看到我能振作起来,好好地生活下去。

而李杰,就是我决心重新开始生活的最大动力。

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

仿佛只要有他在,未来就并没有那么可怕。

与此同时,我和继母张兰的关系,也维持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表面的和谐。

她继承了父亲所有的财产。

她一夜之间从一个生活无忧的家庭主妇,摇身一变成了身家千万的富婆。

但她的生活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她依旧是每天按时起床,打扫卫生,研究菜谱,对我也是一如既往地关怀备至。

她会给我买最新款式的衣服和包。

她会在我加班晚归的时候,算准时间给我熬上一碗安神的热汤。

她甚至不止一次地主动向我提出,让我去接管父亲在公司里的股份。

她说她一个女人家,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那些东西放在她手里也是浪费。

每一次,我都坚定地拒绝了。

我对管理公司没有任何兴趣。

而且,在我心里,已经划下了一条清晰的界线。

既然父亲已经把东西给了她,那就是她的了。

我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经济上的牵扯,那会让我觉得别扭。

不过,时间久了,我还是在平静的生活表象之下,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蛛丝馬迹。

张兰似乎变得很忙,尤其是她的电话特别多。

有好几次,我从房间里出来喝水,都看到她一个人握着手机,鬼鬼祟祟地躲在阳台上讲电话。

她的表情总是很神秘,声音也压得极低,仿佛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一旦看到我出来,她就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刻挂断电话。



或者用一句含糊的“先这样,回头再说”匆匆结束通话,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

我偶尔问起她是谁的电话,她总是含糊其辞。

要么说是多年不联系的老家亲戚,要么说是以前厂里的老同事。

说辞换来换去,但眼神总有些不自然。

有一次,我因为公司项目提前完成,比平时早回家了一个多小时。

刚走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掏钥匙,就隔着门,清晰地听到她在客厅里打电话。

她语气听起来有些激动,又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炫耀和得意。

“钱我已经给你打过去了,整整两百万。”

“你先拿去付个首付,买个大一点的,地段好一点的。”

“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省着点花,千万别让你爸那边的人知道,听见没有?”

“不然他们又要来烦我。”

“我这边你不用管,我自己有分寸得很......”

我推开门的瞬间,客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回过头来。

看到是我,她脸上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然后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薇......薇薇,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张阿姨,你在跟谁打电话呢?”

我盯着她,忍不住直接问了一句。

“哦......是我一个侄子,不成器的东西,在老家做生意缺钱。”

“我这个做姑姑的,总不能不管,就......就帮衬他一把。”

她一边解释,一边手忙脚乱地给我倒水,眼神却始终不敢和我对视。

我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一个什么样的侄子,能让她如此大方,开口就是两百万的巨款?

但这手笔也太大了。

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她的钱,是父亲留给她的。

她愿意给谁是她的自由,我这个名义上的女儿,确实也无权过问。

我便压下了心里的疑虑,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我和李杰的未来规划上。

我们的感情越来越稳定,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双方都认定了彼此就是那个要共度余生的人。

在一次深夜的谈心中,李杰跟我说起了他的身世。

他说,他从小就是跟着他爸爸和爷爷奶奶长大的。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就和他爸爸因为感情不合离婚走了。

他对妈妈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了,只依稀记得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后来,他只知道他妈妈会定期给他卡里打一笔生活费。

但这笔钱总是通过不同的陌生账户转来,他连句谢谢都没地方说。

他说,他爸爸前几年也因病去世了,现在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

他在这座城市里,真正意义上,了无牵挂,唯一的亲人,就是我。

我听了之后,心里对他更加怜爱。

原来我们都是在某种程度上缺失了完整家庭温暖的人。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懂得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彼此。

父亲去世后的阴影,就这样在李杰的温暖陪伴下,慢慢消散。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足以让一些深刻的伤口开始结痂,也足以让一些新的希望开始悄然萌芽。

我的情绪彻底平复了下来。

我也完全接受了父亲已经离开,以及遗产全部归了继母的这个既定现实。

我觉得,是时候该彻底往前看了。

我决定,找一个合适的日子,正式地把李杰介绍给我的“家人”——也就是张兰。

一方面,是想让她看到,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了新的依靠,让她为我放心。

另一方面,我也私心地希望我们三个人,能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坐下来和和睦睦地吃顿饭。

让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彻底地翻篇。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李傑,他自然是满口答应。

他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和一丝丝的紧张。

为了表示重视,他还特意利用午休时间,跑了好几个大商场。

他精心挑选了一套昂贵的护肤品和一条质地很好的丝巾作为见面礼。

我提前给张兰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她,听到我要带男朋友回家,表现得异常的热情和高兴。

“哎呀,那可太好了!”

“薇薇你也该有自己的新生活了!”

“你放心,阿姨一定拿出看家本领,准备一桌子好菜,好好地招待咱们的‘未来女婿’!”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笑意。

挂了电话,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我甚至开始乐观地在想,也许,这样的结局也并不算太坏。

父亲虽然走了,但他给我留下了一个对我关爱有加的“长辈”,和一个爱我至深的男人。

只要我们三个人能和睦地相处下去,那父亲在另一个世界看到,也该是欣慰的吧。

周末那天,天气一扫连日的阴霾,格外地晴朗。

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梧桐叶,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温暖而不灼热。

我和李杰都精心打扮了一番。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色休闲西装,里面搭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显得英气逼人,成熟稳重。

我则穿了一条他前不久刚给我买的米白色连衣裙。

我们手牵着手,走在通往那个既是我的家,又似乎不再完全属于我的家的路上。

我们的心情就像这秋日的阳光一样,明媚而温暖。

03

我用钥匙拧开了那扇熟悉的家门。

“张阿姨,我们回来啦!”

我一边在玄关处换鞋,一边习惯性地朝着屋里喊道。

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立刻扑面而来,是红烧肉的味道。

那曾是父亲的最爱,也是我的最爱。

闻到这个熟悉的味道,我心里最后的一丝紧张也消失了。

取而代代的是一种回家的亲切感。

客厅里,张兰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和餐厅之间忙碌着。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好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茶几上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和零食。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在准备。

她听到我的声音,立刻满脸笑容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她脸上因为热气而泛着红光。

“哎呀,回来啦,快进来坐,饭马上就好了。”

她的笑容和蔼可亲,热情洋溢。

她和任何一个期待着女儿带男朋友回家的慈爱长辈,没有任何区别。

“来,阿姨给你介绍,”我拉着身边略有些拘谨的李杰的手,把他带到客厅中央。

我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幸福的微笑。

“张阿姨,这就是我跟你提过好几次的男朋友,他叫李杰。”

说完,我还俏皮地向李杰眨了眨眼,示意他快叫人,表现好一点。

李杰也很懂事,立刻冲着张兰露出一个阳光又礼貌的笑容。

他微微躬身,手里提着礼物,正准备开口说出那句准备了一路的“阿姨好”。

然而,就在这一电光石火的瞬间,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瞬间凝固了。

当张兰抬起头,目光从我身上,缓缓地移到我身边的李杰脸上的时候。

她脸上那和蔼可亲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她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短暂的茫然,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紧接着,那茫然就变成了极度的震惊。

然后是无法抑制的恐慌。

最后化为一种足以让人心惊的、难以置信的苍白。



她伸出一只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的手,颤抖着,指着李杰。

整个客厅的气氛,在这一刻,瞬间从温馨和谐的家庭聚会,跌入了冰冷诡异的深渊。

我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僵住了。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张阿姨这是怎么了?

与此同时,我身边的李杰也完全愣住了。

从一开始的礼貌和微笑,到看到张兰的剧烈反应后的不解。

再到他仔仔细细地看清张兰那张因为震惊而褪去所有伪装的脸时,他的眼神,从疑惑,慢慢变成了震惊。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因为紧张和震惊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终于,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李杰的嘴唇动了动。

他像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从喉咙里无比艰难地挤出了一个试探性的、带着巨大不确定性的、梦呓般的称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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