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咬伤小孩致其感染死亡,狗主人拒不赔偿,父亲得知后提刀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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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你快来中心医院!快来!亮亮……咱们的亮亮出事了!”

电话那头是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陈锋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的钳子“哐当”掉在地上。他正蹲在客户家的阳台上修着空调外机,满手的油污都忘了擦。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对着电话吼了一声:“我马上到!”

这一声,分不清是在对妻子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他像头发疯的公牛,从三楼的工作梯上几步就蹿了下来,撞开门就往外冲,把身后客户“哎,还没修好呢”的叫喊声甩得一干二净。

拦下的出租车里,他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催着司机:“师傅,求你了,快点!再快点!”

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变成一团团模糊的色块。他什么也看不清,耳朵里只剩下妻子那句“亮亮出事了”,像一把生锈的电钻,在他脑子里、心口上,疯狂地搅动。

01.

出事前的日子,很慢。

夏天傍晚的风,吹在人身上是热的,带着一股小区里晚饭的混合香气。陈锋推着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自行车,慢慢走进幸福里小区。

车后座上,是他刚满六岁的儿子,亮亮。



“爸,今天王奶奶又给我一个糖了。” 亮亮的小手搂着陈锋的腰,声音又软又糯。

“那你跟王奶奶说谢谢了吗?” 陈锋放慢脚步,车轮碾过地上的一个小石子,颠了一下。

“说了!王奶奶还夸我懂礼貌。”

陈锋没说话,只是嘴角咧开一个笑。他是个不爱说话的男人,干一份修家电的零活,见人总是先笑,有点憨。邻居们都说,陈锋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陈锋,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有亮亮这么一个儿子。

亮亮不像别的孩子那么闹腾,总是安安静静的。你给他一支笔,一张纸,他能坐在小板凳上画一下午。画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蓝色的太阳,长翅膀的汽车。陈锋看不懂,但他觉得,他儿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父子俩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就在他们快到楼下的时候,拐角处突然窜出来一个巨大的黑影,像一头小狮子,直愣愣地冲过来。

是那条藏獒。

陈锋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把自行车横在身前,将亮亮护在身后。

那条名叫“安娜”的藏獒,是小区里一霸。主人姓赵,大家都叫他赵瘸子,早年靠倒腾点东西发了家,住着小区里最大的复式楼,为人也霸道。

赵瘸子最宝贝他这条狗,走哪儿都带着,从来不拴绳。

“安娜,回来!” 赵瘸子在后面不紧不慢地喊了一声,嘴里叼着烟,手里盘着串儿,一脸的无所谓。

藏獒“安娜”停在离陈锋不到三米的地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瘆人。

亮亮吓得躲在陈锋背后,小手死死抓着爸爸的衣服。

陈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冲着赵瘸子挤出一个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赵哥,你这狗……还是拴个绳吧,小区里孩子多。”

赵瘸子吐了个烟圈,斜着眼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家安娜懂事,不咬人。再说了,这小区是你家的?我爱拴不拴。”

说完,他冲狗招招手:“安娜,走了,别跟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见识。”

那条大狗又冲着陈锋龇了龇牙,这才扭头,跟着主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陈锋长出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蹲下身,摸了摸亮亮的头。

“亮亮,怕不怕?”

亮亮摇摇头,但小脸还是煞白的。

“以后看见那条大狗,咱躲远点,听见没?”

“嗯。” 亮亮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陈锋的妻子梅芳下班回来,听说了这事,气得直拍桌子。

“那个赵瘸子,太不是东西了!狗仗人势!明天我就去物业投诉他!”

陈锋闷头吃饭,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低声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自己注意点就行了。”

梅芳看着自己丈夫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这日子,不就是这么过的么。忍一忍,让一让,就过去了。

02.

可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

赵瘸子的那条藏獒,成了悬在小区所有家长心头的一块石头。

没过几天,三号楼刘大妈家的小孙子,就被那条没拴绳的狗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回家就发了高烧。

刘大妈气得找上门去理论,结果被赵瘸子指着鼻子骂了出来。

“你家孩子金贵?吓一下怎么了?掉了块肉吗?讹钱讹到我头上来了?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赵某人是谁!”

这事在小区的业主群里炸开了锅。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声讨赵瘸子,可也只是在手机上骂骂。真要有人出头,又都缩了回去。谁都知道赵瘸子不好惹,沾上了就是一身腥。

物业也找过他几次,每次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我交物业费是来享受服务的,不是来让你们管我的!狗是我花大价钱买的,纯种的!比你们这些打工的都金贵!”

这话传出来,大家更气了,但也更无奈了。

陈锋不怎么在群里说话,但他把那些聊天记录都看了一遍。他更担心了。他现在每天接送亮亮去幼儿园,都特意绕开赵瘸子家那栋楼,宁愿多走十分钟的路。

他甚至想过搬家。

那天晚上,他跟梅芳商量。

“搬家?搬哪儿去?” 梅芳正在给亮亮削苹果,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刀,“咱们这点钱,刚够亮亮明年上小学的赞助费,哪儿有钱搬家?”

陈锋蹲在墙角,修理一个邻居送来的电风扇,头也不抬地说:“租个房也行,安全点。”

“租房不要钱啊?再说,你那点生意,不都是靠这些老邻居照顾?搬走了,喝西北风去?”

梅芳嘴上厉害,但说完也发起愁来。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插上牙签,递给亮亮。

“亮亮,记住了,以后在楼下玩,千万别往北边那块草坪去,听见没?”

亮亮点点头,乖巧地吃着苹果。

陈锋没再说话,只是手里的螺丝刀拧得更用力了。电风扇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像他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磨得他心烦意乱。

这小区,叫“幸福里”。

可陈锋一点也感觉不到幸福,只觉得憋屈。

他一个大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还得教他怎么躲。

03.

那天是个周六,陈锋接了个急活,要去城西一个客户家装空调。梅芳单位也加班,就把亮亮一个人暂时先放在家里。

出门前,梅芳千叮咛万嘱咐。

“亮亮,自己在家把门锁好,谁敲门都别开。饿了就吃桌上的面包,动画片看到五点就关掉,知道吗?”

亮亮抱着一个奥特曼的模型,懂事地点头:“知道了妈妈,我等你和爸爸回来。”

陈锋蹲下身,摸了摸儿子的脸:“爸很快就回来,给你带肯德基的全家桶。”

亮亮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看着儿子开心的样子,陈锋心里的那点不安,也散了不少。孩子总要学会独立的,再说,这不就是在自己家楼下么,能出什么事。

就是这个想法,让他后悔了一辈子。

下午四点多,陈锋的活干完了。他满身大汗地骑着车,车把上挂着刚买的全家桶,心里想着儿子看到时高兴的模样,归心似箭。

刚进小区,他就觉得气氛不对。

不少人围在他们那栋楼下,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陈锋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停下车,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摊刺眼的血。

血迹旁边,还掉着一个亮亮的奥特曼。

“这是……谁家的孩子被狗咬了!”



“就是老赵家那条藏獒!”

“太惨了,咬在脖子上了……”

“已经送医院了,孩子爸妈呢?”

周围人的议论,像一把把锥子,扎进陈锋的耳朵里。他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全家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炸鸡和薯条撒了一地。

他疯了一样冲上楼,打开家门,里面空无一人。电视还开着,正在放《迪迦奥特曼》。

陈锋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梅芳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陈锋!你快来中心医院!亮亮……亮亮他……”

后面的话,陈锋已经听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是怎么冲下楼,怎么拦了一辆出租车,怎么闯了好几个红灯。

等他冲进医院急诊室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

梅芳瘫坐在抢救室门口的地上,浑身发抖。几个邻居在一旁劝着。抢救室的门紧紧关着,门上那盏红色的“手术中”,像一只吃人的眼睛。

陈锋冲过去,抓住一个邻居的胳膊,声音嘶哑得不像是自己的:“怎么回事?!”

邻居叹了口气,说:“亮亮可能是觉得闷,就开门下楼玩了一小会儿……谁知道就碰上了赵瘸子那条没拴绳的狗……”

后面的话,陈锋没再听。

他走到抢救室的门前,用手撑着冰冷的墙壁,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想喊,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如果,他今天没有去干活。

如果,他把亮亮带在身边。

如果……

04.

世界上,没有如果。

亮亮在抢救室里待了六个小时。



医生出来的时候,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地告诉他们,孩子命保住了,但伤得很重,失血过多,而且……

“而且什么?” 陈锋冲上去,死死抓住医生的胳膊。

“狗的牙齿很脏,伤口太深,有很高的感染风险。我们已经用了最好的抗生素,接下来就看孩子自己的意志力了。”

那天晚上,警察也来了。

在医院的走廊里,给陈锋和梅芳做了笔录。赵瘸子也被带到了派出所。

但第二天,赵瘸子就从派出所里出来了,跟个没事人一样,照旧在小区里遛狗,只是这次,他给狗拴上了一根细得像装饰一样的绳子。

有邻居看不下去,当面质问他。

他把眼一瞪:“看什么看?警察都说了,这是意外!该走的程序我都走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陈锋在医院里照顾亮亮,没日没夜。

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过来,看着爸爸妈妈,虚弱地笑一下,嘴里念叨着:“爸爸……全家桶……”

每当这时,梅芳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陈锋不哭,他只是沉默地给儿子擦脸,喂水,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儿子的小手。他的话越来越少,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医药费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他们掏空了所有积蓄,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

半个月后,陈锋拿着一大摞缴费单,找到了赵瘸子的家。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上门。

开门的是赵瘸子的老婆,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堵在门口,阴阳怪气地说:“干嘛?要钱啊?”

陈锋把缴费单递过去,声音沙哑:“亮亮的情况很不好,这是目前的医药费,你看……”

女人接过单子,随便翻了两下,嗤笑一声:“这么多?你们住的是金病房啊?想讹人是吧?”

“这是医院的单子,每一笔都有记录。”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跟医院串通好的。” 女人把单子扔在地上,“我们老赵说了,出于人道主义,可以给你们五千块钱。别嫌少,这事说到底,是你家孩子自己去逗我们家安娜的,我们没找你们赔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陈锋的拳头,瞬间攥紧了。

就在这时,赵瘸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搂着他老婆的肩膀,冲陈锋咧嘴一笑。

“怎么着,不满意?不满意你去告我啊!我告诉你,法院你随便去,我奉陪到底!看谁耗得过谁!”

看着他们那副有恃无恐的嘴脸,陈锋气得浑身发抖。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弯下腰,一张一张地,把地上的缴费单捡了起来,抚平上面的褶皱,然后转身离开。

从那天起,陈锋再也没去找过赵瘸子。

他只是更沉默了。

坏消息,在一个星期后传来。

亮亮还是没能挺过去。

因为伤口严重感染,引发了败血症和多器官衰竭,最终抢救无效。

梅芳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陈锋站在病床前,看着儿子那张安静的小脸,没有哭,也没有闹。他只是伸出手,慢慢地,温柔地,整理了一下儿子额前凌乱的头发。

就像儿子只是睡着了一样。

他甚至还笑了笑,轻声说:

“亮亮,不怕,爸爸在。”

05.

亮亮的后事,办得很简单。

家里没有设灵堂,梅芳受不了那个刺激,被她娘家接走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陈锋一个人。

他把自己关在亮亮的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

第四天早上,他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他刮了胡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跟变了个人似的。只是那双眼睛,空洞得吓人,像是烧完了所有东西,只剩下一片灰烬。

他煮了碗面,吃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走进厨房,从墙上挂着的工具条上,拿下了一把磨刀棒,和他平时用来裁电线皮的一把小刀。

他在厨房的磨刀石上,仔仔细细地,一遍又一遍地磨着那把刀。

“唰……唰……唰……”

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刀刃,被磨得雪亮。

傍晚,陈锋走出了家门。

他走得很稳,一步一步,来到了赵瘸子家门口。

他抬起手,按响了门铃。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咔哒”一声开了一道缝。赵瘸子探出半个脑袋,看见是陈锋,脸上的警惕立刻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哟,又来了?怎么,钱不够花了?”

陈锋看着他,没有说话。

赵瘸子把门完全打开,靠在门框上,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

“我告诉你,要钱没有,命有一条!更何况,我家安娜那么老实,肯定是你家那个短命鬼自己去吓唬她了,不然为什么小区里那么多孩子,它只咬他不咬别人?”

陈锋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赵瘸子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气焰更加嚣张了,声音也大了起来,像是故意说给周围的邻居听。

“我看你们一家子就是想讹钱!死了儿子正好,可以多要点!我告诉……”

他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看见,一直沉默着的陈锋,缓缓地从背后,抽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把被磨得锃亮的小刀,刀刃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

赵瘸子脸上的嘲笑瞬间凝固,变成了惊恐,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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