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秦峰!我求求你……让我歇一下……就五分钟……”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眼神冷得像一块冰。“五分钟?安然,你忘了医生怎么说的了?你的腿,一天不练,就多一天是废物!”
“可我真的不行了……我感觉不到它了……”安然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拍打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小腿。
秦峰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我再说一遍,站起来。今天这四公里,一步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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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三年前,安然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她是整个朋友圈里最令人羡慕的女人。
丈夫秦峰白手起家,三十出头就创办了自己的科技公司,生意蒸蒸日上,是圈子里公认的青年才俊。
他英俊、多金,最重要的是,他爱安然,爱到了骨子里。
秦峰常说,安然是他的定海神针。
当年他创业最艰难的时候,是安然拿出自己当老师的所有积蓄,陪着他吃了整整一年的泡面。
公司走上正轨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买下了一套大平层,房产证上只写了安然一个人的名字。
“老婆,这是你该得的。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秦-峰从身后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安然也深爱着这个男人,她辞去了稳定的教师工作,心甘情愿地做他背后的女人。
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每天变着花样给他煲汤,等他回家。看着丈夫事业越来越成功,她觉得自己的所有付出,都值得了。
他们是所有人眼中的神仙眷侣,男才女貌,恩爱不疑。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安然相信,他们会这样幸福一辈子。
那是在他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秦峰特地推掉了所有应酬,开着新买的越野车,带安然去邻市的山顶看流星雨。那本该是他们最浪漫的一次旅行。
然而,在回程的盘山公路上,一辆失控的货车,像一头钢铁巨兽,迎面撞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坐在副驾驶的安然,几乎是出于本能,用尽全身力气,将方向盘猛地推向了秦峰那边!
“砰——!”
剧烈的撞击声中,越野车被撞得旋转了半圈,狠狠地甩在了山壁上。驾驶座一侧因为安然的那一推,奇迹般地避开了最致命的撞击点,秦峰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昏了过去。
而安然那一侧,却被挤压得严重变形。
当救援人员将她从扭曲的驾驶室里救出来时,她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在医院里,安然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秦峰守在她的病床前,寸步不离,下巴上长满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他握着她冰冷的手,一遍遍地祈祷,只要她能醒过来,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安然最终醒了。可她等来的,却是一个比死亡更残忍的判决。
“……脊椎神经严重受损,下半身……永久性瘫痪。”医生的话,像一把重锤,将秦峰和安然的整个世界,都砸得粉碎。
出院那天,秦峰抱着安然,眼睛通红地对她说:“老婆,你别怕。就算你一辈子走不了路,我也会当你的腿。我养你,照顾你一辈子。”
安然靠在丈夫的怀里,泪如雨下。那一刻,她虽然失去了双腿,但她觉得,只要这个男人还在,她的天,就没塌。
02
然而,安然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最初的几个月,秦峰确实做到了无微不至。他亲自为她擦洗身体,端屎端尿,没有一句怨言。公司的事情堆积如山,他也尽量推掉,每天准时回家陪她。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安然的病情没有丝毫起色,日复一日的护理工作,渐渐磨光了秦峰所有的耐心。
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也越来越重。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抱着她说话,甚至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疏离和冷漠。
安然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她知道,丈夫变了。
为了减轻秦峰的负担,也为了让自己活得更有尊严一些,安然主动提出,请一个护工。
来的护工叫刘姐,是个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手脚麻利,话不多,但眼神里总透着一股精明。
刘姐来了之后,秦峰回家的次数更少了。他总是以“公司忙”、“要应酬”为借口,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
安然躺在床上,像一株濒死的植物,感受着这个家里的爱情和温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她不敢问,也不敢闹,她怕自己一旦戳破那层窗户纸,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直到有一天,刘姐在给她按摩双腿时,“无意中”说起了一件事。
“太太啊,昨天下午我出去买菜,好像看到秦先生了。”刘姐一边用力地揉捏着安然已经萎缩的小腿,一边状似无心地说。
“是吗?”安然的心咯噔一下。秦峰昨天明明告诉她,要去外地出差三天。
“是啊,就在市中心那个新开的‘尚品汇’商场门口。秦先生开着车,车上还下来一个女的,哎哟,那女的可真年轻,真漂亮!那腿长的,那腰细的,跟个狐狸精似的!”刘姐说得绘声绘色,还不忘撇撇嘴,语气里满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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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看错了吧?”她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哎哟,太太,我眼睛好着呢!秦先生那辆黑色的奔驰,那么气派,我哪能认错?那个女的还挽着秦先生的胳膊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可亲热了。”刘姐说完,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了嘴,“哎呀,你看我这张破嘴!太太,你可别多想,说不定……说不定是公司的同事呢!”
刘姐的话,像一根毒刺,扎进了安然的心里,并且迅速地化脓、溃烂。
从那天起,安然开始变得疑神疑鬼。
她会偷偷查看秦峰的手机,却发现他的手机换了密码。她会检查他换下来的衣服,不止一次地在衬衫领口上,发现不属于她的、长长的发丝,和淡淡的口红印。
她终于忍不住,和秦峰大吵了一架。
那也是她瘫痪后,第一次对他发脾气。
“秦峰!你告诉我,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她将那件带着口红印的衬衫,狠狠地扔在他脸上。
秦峰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只有冰冷的厌恶。
“安然,你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只会捕风捉影的怨妇?”他捡起衬衫,淡淡地说,“我每天在外面为了这个家拼死拼活,你却躺在家里胡思乱想。你要是还有力气跟我吵架,不如多花点心思在你的腿上!”
也正是从那天起,秦峰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辞退了护工刘姐,然后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开始了对安然的“康复训练”。
他从国外买来了最先进的康复支架,那玩意儿像两根冰冷的钢铁骨骼,将安然的双腿从大腿到脚踝,死死地固定住。
每天早上六点,他会准时把安然从床上拖起来,给她穿上支架,然后逼着她,去楼下的小区跑道上走路。
“医生说了,你的神经没有完全坏死,只要坚持锻炼,就有恢复的可能!从今天起,你每天必须走完四公里,一步都不能少!”
03
那两年,对安然来说,每一天都是在炼狱里煎熬。
清晨的阳光,对别人来说是希望,对她来说,却是新一轮折磨的开始。
秦峰会像一个冷酷的教官,掐着秒表,计算着她的每一步。她不能慢,更不能停。只要她稍有懈怠,迎来的就是他冰冷的呵斥和嘲讽。
“怎么?这就坚持不住了?当初你推开我的时候,不是很有力气吗?”
“安然,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废物一样!你再不站起来,就真的没人要你了!”
最开始的时候,安然几乎是靠着上半身的力量,拖着两条毫无知觉的腿在地上摩擦。
每走一步,支架和皮肤摩擦的地方,都会被磨得血肉模糊。汗水浸透了伤口,传来一阵阵灼烧般的剧痛。
她哭过,求过,甚至绝望地用头撞墙,企图用自残来逃避这一切。
可秦峰无动于衷。他会冷冷地看着她在地上挣扎,等她发泄完了,再面无表情地把她从地上拖起来,继续逼她走路。
小区的邻居们,对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你看,秦总又带着他老婆锻炼呢。”
“真是造孽哦,一个大美女,怎么就瘫了呢?要我说,秦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换了别的男人,说不定早就离婚了。”
“仁至义尽?我看不见得吧!”一个消息灵通的阿姨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女儿在秦峰公司对面的写字楼上班,好几次都看见秦峰中午开着车,拉着一个年轻姑娘出去吃饭了!那姑娘,长得可水灵了,听说还是他们公司新来的副总呢!”
“真的假的?那他老婆也太可怜了吧?自己为了救他瘫在床上,他倒好,在外面风流快活!”
“所以说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现在逼着老婆锻炼,我看啊,就是嫌她累赘,想赶紧把她治好了,然后好脱手呢!”
这些闲言碎语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地割在安然的心上。
原来,他真的有情人了。
那个叫“苏媚”的女人,安然听说过。哈佛毕业的高材生,能力出众,貌美如花,空降到秦峰的公司当副总。
安然甚至在秦峰的手机屏保上,看到过一次他们的合影。照片上,苏媚笑靥如花地靠在秦峰肩上,而秦峰,也笑得一脸宠溺。
那是安然瘫痪后,再也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笑容。
嫉妒和恨意,像藤蔓一样,在安然的心里疯狂滋生。
她开始恨秦峰,恨他的无情,恨他的背叛。她也恨苏媚,恨那个女人轻而易举地就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这股恨意,渐渐取代了她身体的疼痛,变成了一种畸形的力量,支撑着她一天又一天地走下去。
她要亲眼看看,那个叫苏媚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秦峰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她要让他们这对狗男女,为他们带给她的所有痛苦和羞辱,付出代价!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安然的腿,在无休止的折磨中,竟然真的开始有了一丝微弱的知觉。从最开始的麻木,到后来的酸胀,再到偶尔能感受到针刺般的疼痛。
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
最让她感到羞辱和崩溃的一次,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午后。
那天她格外疲惫,双腿像两条不属于自己的木棍,机械地在地上挪动。她感觉自己的膀胱越来越胀,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可她根本无法控制。
“秦峰……我……我想上厕所……”她咬着牙,羞耻地开口。
“憋着。”秦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我……我憋不住了……求你……”
“我说,憋着!”
安然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尊严,正在被这个男人,一点一点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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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还是没能憋住。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内侧,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浸湿了她的裤子,在灰色的跑道上,留下了一滩深色的、刺眼的痕迹。
那一刻,安然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周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嘲笑着她的狼狈和不堪。
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
秦峰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硬生生地拽了起来。他的声音,比这秋雨还要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站起来!别说尿裤子,今天就是爬,也得给我走完这四公里!不准停!”
04
时间,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和屈辱中,流淌了过去。
两年,安然已经记不清自己磨坏了多少双鞋,流了多少汗水和泪水。她只知道,恨意是最好的强心剂。
每当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只要一想到秦峰那张冷漠的脸,和那个名叫苏媚的女人的笑靥,她的身体里,就会重新涌起一股力量。
她的双腿,从最开始的毫无知觉,到后来能感受到疼痛,再到渐渐可以轻微地弯曲。
两年后的一个清晨,当安然像往常一样,被秦峰从床上拖起来时,她第一次,没有依靠支架,自己从床上站了起来。
虽然双腿依旧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但她站住了。
她用自己的双脚,真真切切地,重新感受到了大地的坚实。
那一刻,安然没有哭,也没有笑。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一脸错愕的秦峰,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冰冷。
从那天起,安然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
她扔掉了那副陪伴了她两年的、冰冷的钢铁支架。她开始尝试着自己走路,从最开始的几步,到十几步,再到能独立地走完整个房间。
她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对这个重新“站”起来的世界,充满了新奇。但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只有复仇的火焰,越烧越旺。
安然在暗中,做着自己的准备。她开始偷偷地锻炼身体,每天在秦峰离开家后,她就在跑步机上,从最开始的一公里,慢慢增加到五公里,十公里。她不仅要恢复行走的能力,她还要恢复自己所有的体力和力量。
她还联系了自己最好的闺蜜,一个精通财务的朋友,让她帮忙,悄悄地调查秦峰公司的财务状况,以及他个人名下的所有资产。
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甚至更多。
05
又过了半年。
安然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她甚至可以穿着高跟鞋,在家里小跑几步。这两年多的地狱式训练,不仅让她重新站了起来,还让她的身材,变得比以前更加紧致和有力量。
她觉得,时机到了。
那天,是一个周末的下午。秦峰像往常一样,借口公司有事,一大早就出了门。
安然知道,他不是去公司,而是去见那个女人。
因为昨天晚上,她趁秦峰睡着,用他的指纹解开了他的手机。在微信里,她看到了他和苏媚的聊天记录。
“亲爱的,明天下午来我的别墅吧,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哦。”
“好,等我。”
后面,还跟着一个别墅的定位地址。
安然看着那个地址,冷冷地笑了。
她花了整整两个小时,为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美艳的妆容。她从衣柜的最深处,翻出了一条两年前买的、一次都没穿过的红色连衣裙。那是一条V领、高开衩的裙子,能将她恢复得极好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打车,来到了那个位于郊区的高档别墅区。这里环境清幽,私密性极好,是金屋藏娇的绝佳地点。
安然站在那栋装修得奢华气派的别墅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声音。那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
无论看到什么,她都做好了准备。她会拿出手机,拍下所有不堪的证据。她会用最恶毒的语言,去咒骂这对狗男女。她甚至准备好了,如果那个女人敢还手,她会毫不犹豫地,给她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抬起手,按下了门铃。
没有人应。
她又按了几下,里面依旧毫无动静。
安然皱了皱眉,伸手试探性地推了一下那扇厚重的、雕花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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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竟然虚掩着,随着她的动作,“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
一股奇怪的、混杂着浓重的中药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安然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不再犹豫,一把将门彻底推开。
然而,当她看清门内场景的瞬间,整个人却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彻底傻在了原地。她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难以置信地吐出几个字:
“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