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ain from the government shutdown is about to hit the public
由于白宫与国会民主党人僵持不下,多个政府机构已关闭近三周,且何时恢复运作仍未可知。
2025年10月12日 美国东部时间上午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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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美国国会大厦外景,此时政府仍处于停摆状态。(贾宾·博茨福德/《华盛顿邮报》摄)
作者:雅各布·博盖奇、汉娜·内坦森
当前持续的政府停摆本周将对美国经济造成冲击。薪资停发、数十亿美元规模的政府服务中断,其影响已超出联邦政府雇员群体,正逐步蔓延至更广泛的民众层面,带来切实痛感。
联邦政府机构关闭已进入第三周,唐纳德·特朗普总统与国会议员仍陷入僵局。共和党虽控制国会参众两院,但在参议院缺乏足够票数,无法打破针对政府运营拨款法案的冗长辩论。民主党则坚持,特朗普政府与共和党必须达成协议,保留医疗保险补贴,这是重启政府的必要条件之一。
此次停摆已引发全国范围的航班延误,美国国税局(IRS)的纳税人咨询热线暂停服务,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EPA)与交通部的审批流程陷入停滞,国家公园也已关闭。
负责国家安全与政府财产保护的核心工作人员虽仍在岗位,但未获薪资;而据国会财务人员统计,约75万名其他联邦雇员已被临时解雇。特朗普政府于周五又解雇了约4000名员工。
周日,总统下令美国国防部调整研发资金用途,用以向军方人员发放薪资——原本这些军人将于周三首次面临薪资停发。但文职雇员无法享受同等待遇,此外,特朗普政府预算办公室上周在一份意见草案中还称,停摆结束后,被临时解雇的雇员无权获得补发薪资。
首轮薪资停摆可能会对多个社区的基础经济造成冲击,且其他政府服务中断时间越长,停摆的影响范围将越广。
消费者已面临日益加剧的经济不确定性。据国会预算办公室数据,上一次政府停摆发生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内,持续34天,是美国历史上最长的一次政府停摆,导致美国经济产出减少110亿美元。
“当薪资开始停发——尤其是军人薪资停发,情况会变得严峻。人们在购物、 儿童托管、购买食品等基本生活开支上都会受影响,这时停摆的冲击就会超出政府雇员群体,波及普通民众。”华盛顿智库“两党政策中心”高级副总裁G·威廉·霍格兰表示,“这是一个逐渐发酵的过程,但越往后情况会越糟。”
相关组织负责人向《华盛顿邮报》透露,目前全美范围内的食品银行正加紧储备物资,社区服务机构则告知处境困难的服务对象,需提前告知贷款机构可能出现的还款延迟情况;小企业主密切关注门店客流量变化;联邦政府雇员则在为家人准备缩减开支,应对财务压力。
“全国各地的家庭已感受到影响,而情况很快会变得更糟。”参议院多数党领袖、南达科他州共和党议员约翰·图恩周五表示,“在不久的将来,美国民众将承受更多痛苦,面临更多次薪资停发。”
在全美范围内,依赖联邦资金运营的食品银行已开始感受到停摆带来的更大压力。
“共享食品计划”(Share Food Program)执行董事乔治·马蒂西克表示,在费城,作为该地区规模最大的食品银行之一,如今为饥饿人群提供援助的难度越来越大。
马蒂西克称,在政府停摆前,由于特朗普政府削减联邦开支,该非营利组织损失了价值850万美元的联邦资金,当时对“共享食品计划”服务的需求就已增长了120%。
“过去三个月,我从未见过我们的仓库像现在这样空。”马蒂西克说,“而在此之上,我们现在又叠加了政府停摆的影响。”
他表示,该组织运营着一项面向老年人的食品配送项目,每月为7000名服务对象配送30磅装的食品箱。目前“共享食品计划”的库存还能支撑一个月的配送,但他们已在研究,若联邦援助持续中断,该如何继续推进这一项目。
在科罗拉多州,“家园军事网络”(Homefront Military Network)执行董事凯特·哈滕表示,该非营利组织为军人家庭提供经济与社区支持,近期咨询电话被军人及退伍军人打爆。
“过去几天我们接到的很多电话,都是人们在担心15号可能拿不到薪水。”她说。
哈滕表示,大多数来电者既担心食物短缺,也担心无法支付水电费、房贷及车贷。
“无论是否现役,对全美很多人来说,一次薪资停发或一笔突发大额支出都是大问题。”哈滕说,“而且我认为,目前普遍存在的一个难题是,生活成本的上涨速度已超过薪资增长、住房补贴及各类福利补贴的增速。”
与此同时,在多个联邦机构,部分服务在停摆期间已全面暂停。
《华盛顿邮报》查阅的电子邮件及多名雇员(与本文其他受访者一样,因担心遭到报复,他们要求匿名)透露,停摆初期,美国社会保障局就向员工下发了一份“禁止开展活动清单”。其中包括暂停开具“福利验证函”——民众需凭借该函确认自身是否符合食品券、补贴住房、养老金等州级福利的申领资格;同时暂停“收入更正”服务——即当有人报告收入记录缺失时,社保部门原本需出具的更正文件也无法办理。
此外,社保部门与“第三方”(包括部分律师及残疾维权组织)的所有互动也已中止。
对依赖这些服务的民众而言,上述所有服务都至关重要。
“来电咨询的民众已对我们的工作限制表达不满,尤其是当他们要求办理某项业务,而我们却因资金中断不得不停止这项服务时。”一名社保部门雇员表示。
乔纳森·斯图尔特是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及周边区域的空中交通管制主管,他表示,停摆仅数日,航空管制系统就已显现出“崩溃迹象”。
“空中交通管制本就是一个压力极大的职业领域,如今压力进一步加剧,管制员的状态将无法胜任飞机调度工作。”斯图尔特说。今年春季,他所在的管制中心曾因技术故障导致管制员无法与飞机通信,目前他正处于创伤休假中。“情况很简单,这个领域的压力已达极限。任何了解该领域的人都能清楚预见现在发生的一切。”
管制员将于周二收到最后一笔薪水。随着停摆持续,他们面临的不确定性加剧,而这也可能导致航班延误问题进一步恶化。
“越临近薪资结算日,人们的注意力就越容易分散。”美国西海岸某大型管制中心的一名管制员表示(因未获授权谈论工作内容,他要求匿名),“当然,没人会故意不尽职,但我们的注意力确实都在分散。工作时,薪资问题成了我们的话题。而注意力分散本身就是一种安全隐患。”
上周,包括丹佛、纳什维尔以及华盛顿里根国家机场在内的全美多个机场因人员短缺,已导致数千架航班延误。
美国交通部长肖恩·P·达菲周四在接受《福克斯商业新闻》采访时表示,通常情况下,约5%的航班延误与人员短缺相关,而近期这一比例已升至53%。
联邦政府雇员正为薪资停发的财务后果做准备。一名社保部门工作人员表示,他的妻子已在工作中申请加班,以弥补他薪资停发带来的收入缺口。
一名被临时解雇的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员工表示,上周他已前往食品发放站囤积物资,以应对不知将持续数周的无薪状态。
“我妻子压力大得不行,”他说,“我对本届政府感到非常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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