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年 4 月 6 日,阳光洒在洛阳市看守所的大门前,陈文超在民警的带领下缓缓走出。这一刻,他重获自由,然而过去四年的经历,如同一场噩梦,仍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这一切,都源于发生在 2019 年 4 月 6 日的那起 “警务室重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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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是陈文超的母亲王西云与胡海运之间的矛盾。当日,王西云带着陈文超,前往洛阳市金谷派出所社区警务大队值班室,试图解决与胡海运之间因张贴广告而起的纠纷。可谁能想到,这场本应在警务人员调解下和平解决的矛盾,最终却演变成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当王西云母子到达时,胡海运及其大女儿胡雪芳、大女婿王志超、小女婿崔文硕四人已在现场。双方见面后,气氛迅速紧张起来,很快便由争吵升级为肢体冲突。在这场混乱中,王志超右眼部受伤,陈文超的生活也自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据陈文超回忆,进入警务值班室后,他一直试图保持冷静,多次劝说双方 “别动手”。在冲突发生的最初 54 秒内,他甚至已经将争吵的两人分开过一次。但事态并未就此平息,随后,胡雪芳动手,陈文超见势不妙,急忙向在场的警务人员求助:“警察赶紧制止啊,警察咋不制止啊?!”
然而,他的呼喊似乎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直到第 82 秒,警方的喝止声才第一次出现。此时,现场早已陷入混乱,陈文超看到有两个人仍在殴打自己的母亲,心急如焚的他,不得不再次上前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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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结束后,王志超被送往医院救治。其伤情先是被鉴定为轻伤二级,后又被重新鉴定为重伤二级。2022 年 11 月 4 日,洛阳中院终审裁定陈文超犯故意伤害罪,判处 4 年有期徒刑。这一判决结果,让陈文超和他的家人难以接受。
在陈文超看来,自己的行为是为了保护母亲,避免她受到伤害,并非主动攻击他人。他始终认为,自己的初衷是正当的,不应该被认定为故意伤害。而且,案件中的诸多疑点,也让他对判决结果充满了质疑。
例如,监控视频这一关键证据的缺失,就令陈文超母子深感疑惑。事发当场,陈文超就要求调取监控视频,希望能够还原事情的真相。但金谷派出所社区警务大队给出的说法却前后矛盾。
负责警察常安龙称,“那个(打架现场的监控视频)我们已经拷贝,看不见任何东西,没价值”;而该警务大队出具的正式情况说明中又表示,监控设备已经损坏,监控视频无法调取。
这种自相矛盾的解释,加上胡海运小女婿崔文硕是洛阳市公安局特警支队辅警的身份,让陈文超母子怀疑,事发现场的监控视频是被故意藏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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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媒体就监控视频问题询问洛阳市公安局金谷分局时,政治处回复称 “事发后监控已经修好”,但对于监控无法提取的原因,却未给予明确说明。这一系列模糊不清的回应,无疑加重了案件的疑点。
此外,录音证据的遭遇也同样令人不解。事发当天,陈文超用手机录下了完整的冲突过程。这份录音清晰地记录了他多次劝说双方不要动手,以及向警察求助的声音。然而,洛阳警方向检察机关特别提到 “录音不能直观反映本案过程”。
原审一审庭审时,录音证据虽然在法庭进行了质证,但在判决书中却未得到任何评价。陈文超不禁感到困惑,他认为录音证据比证人证言更能真实地反映现场情况,为何却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呢?
在整个案件的审理过程中,关于王志超受伤过程的事实认定,也存在诸多问题。案件一审认定陈文超致伤王志超的事实为 “陈文超用右手套在中指指环上的钥匙将王志超右眼扎伤”,然而重审二审法院却认为该表述不准确,经审理查明,“陈文超右手握着一串钥匙和王志超厮打在一起,厮打过程中,陈文超用双手击打王志超的头面部,致其右眼和双耳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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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认定的变化,实际上否定了前三次审理认定的事实,属于核心事实的重大改变。陈文超的辩护人指出,在这种情况下,案件应属于事实不清状态,二审法院应该将案件发回重审。而且,辩护人通过在案证据证明,王志超的眼伤不能排除是在混乱中其他人用其他物品致伤,但这一观点并未得到法院的采纳。
还有,警察马腾作为在场证人,其行为也引发了争议。马腾在事发后出具过两份情况说明,描述了他所看到的案发经过。但在重审一审时,他出庭接受法庭调查时却 “一问三不知”。重审二审法院最终未采信马腾的证言,然而却没有在判决书中明确说明原因。
这一系列的疑问,都让陈文超坚信自己的判决存在问题,他不断申诉,希望能够讨回一个公正的说法。
在陈文超服刑的四年里,他的家人始终没有放弃为他奔走。他们四处寻求法律援助,向社会各界反映案件的情况,希望能够引起公众的关注,还陈文超一个清白。终于,在出狱之前,陈文超的申诉请求获得了洛阳中院的立案,这让他和家人看到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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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年 4 月 6 日,陈文超出狱了。当他走出看守所的那一刻,看到前来迎接的一大帮亲戚,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性格温和、很少与人发生矛盾的他,在经历了这四年的牢狱之苦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回到家中,熟悉的客厅布局和陈设,让他感到一丝温暖,但这四年的时光,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陈文超虽然已经重获自由,但案件的真相依然扑朔迷离。他的申诉之路还很漫长,社会各界也在持续关注着这起案件的后续进展。人们期待着,能够有一个公正的结果,让正义得以伸张,让每一个公民在面对类似情况时,都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如何行动。
本文系社会新闻/真实案件改编,本文图/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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