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外,若刘备不捣乱,仅靠关羽张飞二人,又要多少回合才能斩吕布呢?”这个问题,许多人从来没认真琢磨过,却暗藏玄机。
先说大背景。东汉末年,何进和宦官一通乱打,让董卓趁机入京。袁绍积劳成疾,白忙活一场,恼得牙痒痒,便联手曹操矫诏,号召十八路诸侯讨董。董卓一听,立马派出猛将华雄。华雄一路所向披靡,先是打死孙坚,又在诸侯军前大开杀戒。袁绍眼见颜良文丑不在,连连叹气:“要是他们在,哪轮得着华雄这么嚣张!”于是诸侯将士没人肯上,气氛一度陷入死寂。
就在这紧要关头,关羽忽然走出阵外,请战华雄。只见他“抖擞神威,一刀斩华雄”,就像抽丝剥茧一般,把华雄的威风一寸寸剥下来,连连告捷。董卓大怒,指着吕布喊道:“快上去给我收拾这两位义妻兄弟!”吕布一出马,连杀数员诸侯名将,把联军打得节节败退。眼看大局将倾,张飞“舞丈八蛇矛”,怒声一喝,才硬生生把战局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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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与张飞、关羽、刘备三人缠斗多时,才被暂时击退。可谁都知道,这三人里,刘备武力本就最弱,常常被当成“哭哭啼啼”的拖油瓶。大家都在说:“要是刘备不上阵,关羽张飞二人早就拿下吕布了。”那么,这话到底对不对呢?
原著《三国演义》里有两段关键暗示。第一段写道:“三匹马丁字儿厮杀,又战到三十合,两员将战不倒吕布。”三十合,换成现代拳击回合也够数了。若是平时对决,三十回合足以让张飞呼吸微乱,关羽也渐感疲惫。但在此战之中,他们竟还能打到第六十七合,才各自阵脚有些散乱,可见二人占了不小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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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段评语更是直白:“酣战未能分胜败,阵前恼起关云长。青龙宝刀灿霜雪……目前一怒应流血。”这里的“应流血”,并非关羽要给自己流血,而是指对手——吕布。也就是说,关羽张飞二人联手,已经把吕布压得有血光之灾,就差一击即可要了他的命。如果刘备不出手,仅凭两人,他们或许在三十合打平,四十合彻底击败吕布。
有人要问:“张飞那么嚣张,吕布明明害怕,怎么还能跑?”关键就在于赤兔马。这匹马号称“天下第一猛马”,轻车熟路时速胜过千军万马。一旦吕布中箭崩刀,他只要翻身上马,奔腾千里,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再快也难追上;张飞的丈八蛇矛再长也插不到马肚子。濮阳之战里,曹营六将联手数次擒吕布,只能逼他后退,却无力拿下,原来全因赤兔马太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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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退回到虎牢关。张飞与吕布对打的那一场,张飞那头猛声大吼:“燕人张翼德在此!”吕布却冷冷反击:“我只怕你三声吼。”二人交手,戟戟相当,枪枪不让。张飞忙乱之际,关羽踏马加入,舞起青龙刀,刀光如霜,直指吕布裆下。吕布慌忙侧身,画戟挡刀。二人合击,竟把吕布逼得连连后撤。眼看吕布就要跪地求饶,刘备却上阵了。观者都傻眼:怎么最弱的刘玄德竟插入最紧要关头?原著写:“吕布架隔遮拦不定,看玄德面上刺一戟。玄德急闪。吕布荡开阵角,倒拖画戟,飞马便走。”可见,吕布留了口气,选了刘备最虚弱处做突破,一路奔逃。要是他真中两大将合击,绝无幸存。
为什么刘备急着上阵?原著给了内心独白:“我不下手,更待何时!”刘备武力虽不敌兄长,可他的心思比谁都精明。若让关羽张飞独自迎战,再不给吕布最后一击,关张兄弟就可能斩断前路,把吕布的下马威压彻底压碎。可吕布倘若一口气撑过去,他们也许反被反杀。更何况,若他不出手,他俩趁胜追击,也未必稳妥。刘备判断,若此时不上阵,胜机便会稍纵即逝。纵然自己是拖油瓶,也要起到承上启下、稳住战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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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光讲武力,还不够全面。战场局势会随各种变数改变。旁边的弓弩、投石车、声东击西……都可能让战斗从一对一的精准对决,变成乱军对抗的混战。刘备若无准备贸然上阵,反倒会给吕布创造混乱中的逃跑机会。你看他挑着画戟逃出阵时,关羽张飞都急着调整阵型。要不是刘备挡了一截后路,恐怕鲜血就染红了刀锋。可见,他的出现,不只是“捣乱”,还针对于战场整体态势做出了最及时的封堵。
所以,我们要回答的问题就简单了:仅靠关羽张飞二人,三十回合能打平吕布,四十回合可将其击败。但若想捉住他,更别说斩杀,非得有破阵屏障,配合箭手杀伤,关闭退路,才有可能。赤兔马一旦脱离敌军包围,纵跃千里,想拿住几乎没戏。张飞再怎么疾走,也赶不上挂着红缨的飞马;关羽再怎么威风,也隔不断吕布马前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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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外,关张二人曾几回将吕布逼入绝境,只差最后一击。然而,赤兔马的速度、战场形势的瞬息万变,以及两位大将各自的兵力配置,都注定了单凭二人,难以彻底斩杀人中吕布。三英战吕布之所以能有今天的传说,是因为他们不仅是武功对决,更是心智、布局和机遇的比拼。少了刘备这一环,战局未必能一锤定音。
若有机会重走虎牢关,关羽张飞能否在四十合里拿下吕布?答案是:理论上可能,实战中不易,更别说彻底斩首。吕布有赤兔马,有画戟精通,哪怕连中数矢,也可凭马遁形。想靠二人单挑斩杀,就像让两名顶尖赛车手追一辆随时会加速的超跑,跑道形势瞬息万变,想拿下,需一整队后援和完美时机。单枪匹马的飒爽,无论多么精彩,终究受限于战场全局。信息来源:[罗贯中 三国演义 第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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