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曾参与原子弹研制的科学家,却为阻止核竞赛构思出一种足以灭绝人类的武器,这个从未被制造出来的幽灵,反而成为人类理智的胜利?
1950年2月26日,芝加哥大学的广播里传来物理学家利奥·西拉德平静却震撼的声音:“如果在氢弹外层包裹一层钴-59,而爆炸后产生的钴-60将散布全球,人类文明将在五年内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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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曾推动曼哈顿计划的科学家,此刻正试图用这个恐怖构想警示世界核军备竞赛的终极后果。
利奥·西拉德,这位匈牙利裔美国物理学家,曾是核能应用的积极推动者。他参与了曼哈顿计划,为原子弹的诞生立下汗马功劳。
然而,当原子弹在广岛和长崎爆炸后,西拉德深感震惊与内疚。他亲眼看到核武器带来的毁灭性后果,逐渐成为反对核军备竞赛的积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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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拉德提出钴弹概念的初衷令人意外,不是为了发展新武器,而是为了阻止核竞赛。他希望通过这个极端的设想,提醒美苏两国核军备竞赛可能带来的恐怖结局。
甚至可以说他的构思简单却令人毛骨悚然,将一枚普通的氢弹包裹上一层便宜的钴金属外壳。氢弹爆炸产生的中子会撞击钴-59,将其转化为放射性极强的钴-60。
钴-60的半衰期长达5.27年,能持续释放穿透力极强的伽马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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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放射性微尘会随着大气环流传播到地球每个角落,悄悄渗透食物链,损害细胞,导致癌症、辐射病,带来缓慢且不可逆的死亡。
不过钴弹的杀伤原理与传统核武器有着本质区别。传统核武器依赖冲击波和光辐射实现瞬间破坏,而钴弹的威力不在爆炸瞬间,而在爆炸之后。
它通过污染土壤、水源和空气来达到毁灭目标。放射性尘埃会在高空引爆后随大气环流扩散,不像传统核武器的放射性尘埃那样迅速衰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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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模型测算,若在北美大陆上空引爆一枚大型钴弹,γ射线辐射将覆盖美国本土大部分区域,短期内导致上亿人口死亡。
幸存生物也会因辐射暴露引发癌症、基因突变等致命问题,土地将失去农业种植价值,生态系统会彻底崩溃。
更令人恐惧的是,钴弹的毁灭性隐藏着一个巨大问题:它具有“自杀”属性。大气环流没有国界,污染物会跨越边境,最终也会回到使用国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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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使用钴弹,最终结果是没有幸存者,也没有赢家。正如美国国防部评估报告指出的:“占领一个被钴弹污染的国家毫无意义,因为那里已无法生存。”
不过彼时西拉德的警告并非完全没有被当真。在冷战白热化阶段,多个国家竟然真的对这个概念产生了兴趣,并进行了秘密试验。
英国在1957年的“Grapple行动”中进行了相关试验。他们在氢弹外层包裹钴-59,试图测试放射性尘埃的扩散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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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试验未达到预期,但数据显示,一枚钴弹足以使欧洲变成无人区。这些结果让英国政府后怕,最终放弃进一步研发。
美国也没落后。1951年,他们在地下实验室验证了钴-59可以转化为钴-60。1964年,美国在太平洋上空进行的氢弹试验中,同样使用了钴外壳。
结果同样不理想,只产生了1.3克钴-60。但就这点微量物质,其辐射当量也高达5.2×10¹⁷贝克勒尔,足以毒死一整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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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技术上来说,科学家们发现钴弹的实际效能非常低。计算机模拟显示,在氢弹爆炸的极端高温和能量环境下,将钴-59转化为钴-60的效率极其低下,不到1%。
面对钴弹的潜在威胁,国际社会迅速行动。1963年,《部分禁止核试验条约》签署,禁止在大气层、外层空间和水下进行核试验。
这一条约直接从法律层面限制了钴弹的研发途径,要验证钴-60的扩散效果,必须在平流层引爆,而这一条约让此类实验成为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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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1968年《不扩散核武器条约》和1996年《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的签署,更是加大了对核武器研发的限制,为此类武器的出现设立了极高门槛。
联合国将钴弹这类武器定性为“反人类罪”,一旦制造或使用,相关国家和个人将面临国际法庭的审判。
国际社会的反应如此迅速和一致,原因在于钴弹触及了人类文明的底线,它不仅毁灭敌人,也毁灭自己,甚至毁灭整个人类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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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钴弹从未被制造出来,但它的阴影依然在今天游荡。钴弹的核心杀伤元素钴-60在现实中的危害已有先例。
2000年,巴西戈亚尼亚市的医疗钴-60源失窃,被当作“发光石头”玩耍,导致4人死亡,249人受辐射。这只是一枚医疗用钴源,而钴弹的放射性是其百万倍。
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的长期影响也为钴弹的危害提供了现实注脚。那还只是一次事故,如果是钴弹,后果将是百倍、千倍的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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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说,科技的进步必须要有底线,这正是钴弹留给我们的最大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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