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离婚我跟了爸,17年后我去看妈闭门不见,临终前她却拉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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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糊涂了,你别拿!”

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伸手就想把我拉开。

可那只枯瘦如柴的手,却在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死死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母亲的眼睛,那双我已经十七年没有认真看过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我。

浑浊的眼球里没有怨,没有恨,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近乎哀求的急切。

紧接着,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个用手帕包裹的东西,塞进了我的手心。

那个东西,硌得我手心生疼,也硌得我心里发慌。

01

我叫林念,今年三十一岁。

在我的人生里,母亲这个词,等同于一根深深扎进肉里的刺。

每当午夜梦回,那根刺就会隐隐作痛,提醒着我,我是一个被母亲抛弃,被她指着鼻子大骂“白眼狼”的孩子。

那一年,我七岁。

法庭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住的水泥,又冷又硬,压得我喘不过气。

头顶的吊扇慢悠悠地转着,切割着沉闷的光线,也切割着我支离破碎的童年。

我不懂大人们口中那些复杂的词汇,什么感情破裂,什么财产分割。

我只看到父亲林建国,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平静地陈述着什么。

而另一边,母亲苏婉,则像一只被激怒的母兽,头发散乱,满脸泪痕,歇斯底里地反驳着。

他们的争吵,我听不清,也听不懂。

那些声音汇成一团嗡嗡作响的乱麻,在我脑子里搅成一锅粥。

我只记得,父亲时不时会投来一个饱含怜爱与鼓励的眼神。

而母亲,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最后,一个穿着制服的陌生人,弯下腰,用一种尽量温和的语气问我。

“孩子,你想跟着爸爸,还是跟着妈妈?”

这个问题,像一道惊雷,在我混乱的世界里劈开一道口子。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向父亲。

他的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湖水,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就在来法庭的前一天晚上,父亲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轻声说。

“念念,爸爸不能没有你。”

“你妈妈脾气不好,她以后还会有新的家庭,新的孩子。”

“只有爸爸,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

“跟着爸爸,爸爸给你买最大的画板,给你报最好的舞蹈班,把你养成一个真正的小公主。”

七岁的孩子,哪里懂得分辨真心与算计。

我只知道,父亲的怀抱很温暖,他的承诺很诱人。

于是,在那凝固的空气里,我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了那个决定我一生的词。

“爸爸。”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清楚地听到了母亲那边传来一声压抑的,像是心脏被撕裂的抽泣。

可我不敢看她。

走出法庭的那一刻,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父亲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用他的西装外套挡住我的脸。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疯了似的冲了过来。

是母亲。

她一把将我从父亲怀里拽了出来,力气大得吓人。

她的脸离我很近,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狰狞得像个陌生人。

她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尖利的声音刺穿了我的耳膜。

“林念!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对我?”

“你给我记住,是你不要我的!是你!”

父亲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她,将我重新护在身后。

他愤怒地吼道:“苏婉!你疯了吗?别吓着孩子!”

那天下午的记忆,就定格在母亲那张扭曲而绝望的脸上。

那句“没良心的白眼狼”,像一道恶毒的诅咒,从此刻在了我的心上。

我跟了父亲。

我们的生活,也确实像父亲承诺的那样,变成了一个温馨美好的童话。

他为我转了学,去了市里最好的小学。

他给我买了崭新的公主裙和那个我梦寐以求的大画板。

家里的阿姨把我的生活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

父亲从不对我发火,永远都是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

他会陪我写作业,给我讲故事,周末带我去游乐园。

在他的庇护下,我似乎成了一个没有烦恼的,最幸福的小孩。



所有人都夸我有一个好爸爸。

我也这么觉得。

与这份“幸福”相伴的,是母亲这个角色在我生活中的彻底消失。

父亲会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她。

“你妈妈就是这样,脾气太冲,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

“哎,她当时要是能多分一点心思在家里,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听说她换了好几个工作了,还是那么不稳定,幸好你没跟着她受苦。”

这些话,像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地渗透进我的思想。

我开始相信,父母离婚,都是母亲的错。

她是一个不负责任,脾气暴躁,自私自利的女人。

她当初在法庭上声嘶力竭,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不甘心。

她骂我“白眼狼”,是因为我没有选择她,让她输了面子。

偶尔,我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比如,在我发高烧的夜里,是母亲抱着我,唱了一夜的摇篮曲。

比如,我被邻居家的大狗吓哭,是母亲抄起扫帚,把那只狗追出半条街。

再比如,她笨手笨脚地,第一次学着给我织毛衣,手上扎满了小洞。

但这些温暖的记忆,很快就会被父亲营造的“现实”所覆盖。

他会叹着气对我说:“念念,人总是会变的。”

是啊,人总是会变的。

所以,那个曾经爱我的妈妈,已经变得不爱我了。

她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早就把我这个“累赘”忘得一干二净。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心安理得。

因为它完美地解释了,为什么十七年来,她从未主动联系过我。

一个电话,一封信,甚至一句问候,都没有。

怨恨,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自我说服中,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我恨她的绝情,恨她的抛弃,更恨她当初那句恶毒的咒骂。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份恨意并没有消减,反而愈发浓烈。

它变成了我内心深处的一道疤,丑陋,且无法愈合。

我努力学习,考上重点大学,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我拼命想证明,没有她,我过得很好,甚至更好。

父亲对我取得的每一点成就都感到无比骄傲。

他常常说:“不愧是我的女儿,比你那个妈强多了。”

我听着这样的话,心里会有一种病态的快感。

是的,我就是要比她强。

我的人生,绝对不能沾染上任何关于她的,失败的印记。

我以为,我和她的人生,就会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延伸向遥远的天际。

直到我二十四岁那年,一通来自姨妈的电话,打乱了我平静的,或者说,自我麻痹的生活。

02

姨妈是母亲那边的亲戚。

自从父母离婚后,我们两家就断了联系。

这通电话,是她辗转通过好几个老同学才要到我的号码。

电话那头,姨妈的语气有些迟疑和尴尬。

寒暄了几句后,她小心翼翼地提起了母亲。

“念念啊,你......这么多年,就没想过去看看你妈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没什么好看的。”我冷冷地回答。

“话不能这么说,她毕竟是你妈......”

姨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身体一直不太好,一个人住在城南的老房子里,也没再找人......过得......挺苦的。”

一个人住?没再找人?

这和我父亲口中那个“早就开始新生活”的女人,形象完全不符。

我的心里,第一次对父亲的话,产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动摇。

但那份长达十七年的怨恨,很快就将这丝动摇压了下去。

她过得苦,是她自找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敷衍地应付了姨妈几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可那个晚上,我失眠了。

姨妈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我死水一般的心湖,泛起了圈圈涟漪。

那个女人的脸,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有七岁前温柔的笑脸,也有法庭外狰狞的哭脸。

两种面孔交织在一起,让我感到一阵烦躁和迷茫。

人到中年,很多年轻时的执念会慢慢淡化。

可我对她的恨,却像陈年的酒,时间越久,越是辛辣。

或许,是我潜意识里,也渴望着一个答案。

我想亲口问问她,当年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什么可以这么多年对我不管不顾。

一个星期后,我鬼使神差地,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按照姨妈给的地址,找去了城南。

那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红砖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楼道里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这和我从小居住的高档小区,简直是两个世界。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有鄙夷,有可怜,还有一丝隐秘的快意。

看,这就是你选择的生活。

我站在那扇斑驳的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等了很久,门才“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一条缝。

一张苍老而警惕的脸,出现在门后。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稀疏地贴在头皮上。

脸颊深陷,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像一张揉皱了的旧报纸。

岁月这把刻刀,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残酷的痕迹。

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苏婉,我的母亲。

那一瞬间,我准备好的一肚子质问和嘲讽,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也怔怔地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是巨大的震惊和慌乱。

“......妈。”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两个字,像一个开关,瞬间切断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

震惊和慌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冷的漠然。

“你认错人了。”

她说着,就要关门。

我急忙伸手抵住门板,急切地说:“我没认错,我是念念,林念!”

“我不认识什么林念。”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眼神也像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看看我,我真的是念念!”我几乎是在哀求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我明明是来质问她的,是来宣泄我的恨意的。

可当她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时,我所有的盔甲,瞬间土崩瓦解。

我感到的,是一种比被咒骂更难受的,被彻底否定的刺痛。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尽全力推着门。

我抵着门板,固执地不肯松手。

我们隔着一道门,陷入了无声的对峙。

我看到她眼圈红了,但脸上依旧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最终,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也耗尽了所有耐心。

她从门缝里,一字一句地对我说。

“我没有女儿,我的女儿,早在十七年前就死了。”

说完,她猛地一用力。

“砰”的一声。

门,在我面前被重重地关上了。

一同被关上的,还有我心中那最后一丝残存的幻想。

我提着手里的水果和营养品,像个傻子一样,在门口站了很久。

楼道里传来邻居开门探看的声响,和一些窃窃私语。

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一个自作多情,上赶着去贴冷脸的笑话。

我将手里的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地方。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原来,父亲说得没错。

她真的,早就不要我了。

她不是不愿见我,而是根本不想承认我的存在。

我恨她,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不带任何一丝动摇的恨。

回到家,我第一次主动跟父亲说起了这件事。

父亲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走过来,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背。

“孩子,别难过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她就是那样的性子,又冷又硬,一辈子都改不了。”

“忘了她吧,你有爸爸就够了。”

父亲的话,像是一剂镇定剂,让我混乱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是啊,我还有爸爸。

一个永远爱我,永远不会抛弃我的爸爸。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动过任何与母亲有关的念头。

我把她从我的人生中,彻底地,连根拔除了。

我努力工作,谈恋爱,和朋友聚会。

我用忙碌的生活,填满所有的时间,不给自己留下一丝胡思乱想的空隙。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好几年。

我以为,那个女人,那个所谓的母亲,就会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我的生命长河里。

直到那个下午,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电话,再次将我拖入了那个我避之不及的,名为“苏婉”的深渊。

03

电话是市第一医院打来的。

护士公式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请问是林念女士吗?”

“您好,这里是市第一医院,您的母亲苏婉女士病危,希望能见您最后一面。”

病危?

这两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的第一反应,是茫然。

那个身体看上去还算硬朗,能用力关上门把我拒之门外的女人,怎么会突然病危?

紧接着,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有震惊,有抗拒,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

“她得的什么病?”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肝癌晚期,已经全身转移了。”

肝癌晚期。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神经上。

我挂了电话,呆呆地坐在办公椅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去,还是不去?

一个声音在心里叫嚣着:去干什么?她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她病危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声音却在微弱地反驳:可她毕竟是你母亲,她快要死了,你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两种声音在我的脑海里激烈地交战,撕扯着我。

最终,还是血缘那根无形的线,占了上风。

我可以恨她一辈子,但我无法做到,在她临死前,都不去看她一眼。

我跟公司请了假,驱车赶往医院。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她。

也不知道,这最后一面,我们之间,又能说些什么。

到了病房门口,我犹豫了很久,才推开门。

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我看到了父亲。

他正坐在病床边,背对着我。

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有些不自然。

“念念,你怎么来了?”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了病床上。

那个躺在床上,插着各种管子,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女人,是苏婉吗?

她的脸颊深陷,皮肤蜡黄,双眼紧闭着,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起伏。

如果不是旁边心电图上还在跳动的曲线,我甚至会以为,她已经......

这就是那个曾经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把我无情地关在门外的女人?

原来,死亡面前,所有的强硬和冷漠,都会被击得粉碎。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生疼。

“医院给我打了电话。”我轻声回答父亲。

父亲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叹了口气。

“哎,我也是刚接到通知赶过来的。”

“医生说,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他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和惋惜。

他拉着我的手,柔声劝道:“人都要走了,过去的事,就别再计较了,啊?”

“跟她说几句话吧,别留遗憾。”

他扮演着一个识大体,念旧情的“前夫”角色,无懈可击。

我点了点头,麻木地走到病床前。

离得近了,我才看清,她的眼角,挂着一滴浑浊的泪。

她似乎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然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越过站在我身旁的父亲,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曾经的冰冷和漠然已经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痛苦,不甘,和一种让我心慌的急切。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我看着她,十七年的怨恨,在这一刻,竟然有些动摇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妈......”

我鬼使神差地,又叫了她一声。

听到这个称呼,她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浑浊的眼球里,似乎有了一丝光彩。

父亲见状,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了,念念,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们出去等。”

他说着,就想拉我离开。

正当父亲的手碰到我的胳膊,试图将我拉走时,

病床上的母亲,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力气,

一把挣脱了那些管子,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手冰冷、干枯,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肤里,传来一阵刺痛。

我惊愕地看着她,只见她用另一只手,颤巍巍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用蓝色手帕包裹得方方正正的东西,

拼尽全力地,塞进了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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