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国庆,景德镇中学门口那个卖鸡排的李俊永突然爆火,网友都管他叫“鸡排哥”。
火到啥地步,热搜上轮着播了好几天,线下买鸡排的队伍能排百米长,两三个小时才能轮到。
可没享几天流量的好,他就无奈说“把人按在墙角一点空气都没,我要窒息了”,鸡排哥不是突然冒出来的。
他今年48岁,在景德镇待了42年,打1996年就从厨师转行支小摊,近五年一直推着三轮车在这所中学门口卖鸡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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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胳膊上全是热油烫的疤,那都是这么多年摆摊攒下的印记。
本来就是个普通小摊贩,每天守着摊位,给学生做几块鸡排,日子虽普通但看着挺踏实。
他能火,网友和专家总结了俩原因:一是经营方式特别,二是会说金句。
经营上他有三个原则,卖给学生比其他人便宜1块钱,下午四点半后让学生先买,装鸡排的袋子永远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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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句也多,比如“你可以拒绝我,但是请你不要拒绝美味”,网友说他“6块钱鸡排卖出60块的情绪价值”。
我觉得光说“情绪价值”有点飘,他能在中学门口摆五年,没涨过价还保证真材实料,这才是根本。
要是东西不行,再会说也留不住人啊,火了之后,事儿就开始变复杂了,为了接涌来的游客,他和家人一口气开了十好几个摊位,可还是不够卖。
这时候黄牛就来了,代排队一小时要25到50块,想买开摊第一份鸡排,甚至有人喊到200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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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离谱的是,网上开始卖他的周边,冰箱贴、钥匙扣、金句贴纸,连他炸鸡排的都有人拿来卖。
本来挺单纯的摆摊生意,一下子就被流量裹着往“变现”上走,看着都累,景德镇这边也想借借他的热度,毕竟能带动文旅。
当地直接聘他当文旅推荐官,还专门成立工作专班、保洁专班维持现场秩序,地方想借流量促旅游能理解,但这么一来,鸡排哥的压力就更大了。
他本来就是个小摊贩,现在要担着“推荐官”的名头,身边围着各种专班,一举一动都被盯着,连喘口气的时间好像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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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狂欢里的“乱”:仿冒、质疑和没边界的围观
流量一多,乱七八糟的事就跟着来,有人冒充他已故的父亲摆摊,还有人学着他的样子当“冒牌鸡排哥”,最后被工作人员劝走。
更有人闲着没事质疑他的鸡排食材不合规,这话一出来,不少人跟着瞎担心。
还好后来景德镇市场监管局查了,说他的食材来源没问题,这才把谣言压下去,除了这些糟心事,没边界的围观更让他难受。
好多去现场的人,根本不是真想吃鸡排,就是为了拍张照发朋友圈,跟别人说“我在鸡排哥现场”,这种“我在场”的社交货币,好像比吃一块鸡排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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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子晚报之前说过一句话,我觉得特别对,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就看一眼、合个影没啥,但人多了,这些“小要求”堆起来,就把鸡排哥的生活全搅乱了。
他高温天忙到就休息8分钟,刚想歇会儿就被人堵住合影,换谁都得觉得喘不过气,其实鸡排哥这遭遇,之前火的“拉面哥”“理发师晓华”也经历过。
拉面哥现在接受采访还说“回不去大集卖拉面了”,晓华爆火那阵儿,三天才睡了1个半小时,现在虽说门口不用排大长队了,但也没法回到以前安安静静理发的日子。
这些素人网红火起来的路数都差不多,先被流量捧到高处,接着就是质疑、仿冒,最后要么被流量耗得没了当初的状态,要么就慢慢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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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流量带来的好像不只是红利,更多是身不由己的困境。
鸡排哥的“清醒”:守住6块钱的尊严,没被流量带偏
不过好在鸡排哥还算清醒,没被流量冲昏头,不管外面多热闹,他的鸡排始终卖6块钱,没涨过价。
有人找他签MCN公司,想帮他搞直播带货,他也没同意,本来想,他要是趁火赚笔快钱,别人也说不出啥,毕竟流量这东西过了这村没这店。
但他没这么干,还是守着自己的小摊,想着给顾客做好每一块鸡排。
反观有些素人,一火就着急签约、带货,结果要么被公司逼着改风格,要么涨价得罪老客,最后口碑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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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排哥能守住自己的底线,其实是守住了作为小摊贩的尊严,他卖的不只是鸡排,更是这么多年攒下的诚信,对学生实在,对顾客用心。
这份诚信,比那些靠流量赚的快钱值钱多了,现在再看鸡排哥,脸上没了以前卖鸡排时的轻松劲儿,毕竟生活节奏全被流量打乱了。
咱普通人看个热闹还行,但别真把他当一个“打卡符号”,也别过度解读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他就是个卖鸡排的,不是供人围观的“情绪工具人”。
希望后面流量能慢慢淡下去,让他能回到以前的生活节奏,安安静静推着手推车,给学生做几块便宜又好吃的鸡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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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希望平台别光想着靠这些素人赚流量钱,能给他们留点空间。
要是哪天咱路过景德镇,真想吃块鸡排,就安安静静排个队,买完了就走,别再围着他拍照、追问,让他能踏实做自己的小生意,这比啥都强。
毕竟,6块钱鸡排的快乐,从来都不是靠流量堆出来的,是靠他实实在在的用心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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