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这张卡里...”我拿着手机,声音都在颤抖。
病床上的妈妈半边身子不能动,嘴角却扬起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容里,有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你爸还以为他赢了。”妈妈吃力地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输过。”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30年的婚姻,远比我看到的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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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从小就知道,我家和别人家不一样。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过生日,他爸爸给他买了一个大蛋糕。我羡慕极了,回家跟妈妈说:“妈妈,我下个月生日,你也给我买个大蛋糕好不好?”
妈妈正在厨房做饭,头也不回地说:“可以啊,但是蛋糕钱你得自己出一半。”
我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妈妈转过身,擦了擦手,“你爸爸出一半,我出一半。公平。”
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叫AA制,只是觉得心里凉凉的。
晚上,爸爸回来了。他是个工程师,总是一身疲惫的样子。妈妈把饭菜端上桌,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
“今天买菜花了35块,你给我17块5。”妈妈说。
爸爸从钱包里抽出二十块钱:“没零钱,明天再找补。”
“行。”妈妈在本子上记了一笔。
这样的对话,我听了整整十几年。
爸爸妈妈都有工作,工资差不多。爸爸在设计院,妈妈在一家企业当会计。他们把工资分得清清楚楚,房租、水电、吃饭、我的学费,全都是一人一半。
有一次,我问爸爸:“为什么你们要这样?”
爸爸点了支烟,眯着眼睛说:“这样清楚。谁也不欠谁的。”
我那时候不明白,谁也不欠谁的,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只知道,别人家的爸爸妈妈,不是这样过日子的。
初中的时候,我们班很多同学的妈妈都是家庭主妇,每天接送孩子,准备好吃的。我妈不是。她每天都要上班,下班了还要记账。
“妈,你累不累?”有一次我问她。
妈妈坐在书桌前,正在整理一堆单据。她抬起头,冲我笑了笑:“不累啊,习惯了。”
那个笑容,现在想起来,有点苦涩。
高中毕业那年,我考上了大学。学费要一万多,我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爸妈会怎么办。
结果,他们还是一人出一半。
妈妈给我转账的时候说:“好好读书,以后靠自己。”
我点点头,心里想,原来这个家,真的是谁也不靠谁。
大学四年,我很少回家。每次回去,看到的都是爸爸妈妈各自忙各自的。他们不吵架,但也不怎么说话。吃饭的时候,就是吃饭,安安静静的。
我有时候会想,他们到底爱不爱对方?还是说,这30年的婚姻,只是一场合作?
大学毕业后,我找了份工作,开始自己赚钱。爸妈也不再给我钱了。他们说,你成年了,该独立了。
我租了个小房子,一个月去看他们一次。每次去,都是那个样子。妈妈在厨房做饭,爸爸在客厅看报纸。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那么冷淡。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可我错了。
02
爸爸查出癌症的那天,我正在公司加班。
妈妈打来电话,声音很平静:“你爸生病了,在医院。你有空就过来一趟。”
“什么病?”我心里一紧。
“医生说是癌症,晚期了。”妈妈顿了顿,“你先别慌,过来再说。”
我请了假,赶到医院。爸爸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瘦了一大圈。我走到床边,叫了声:“爸。”
爸爸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来了。”
妈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检查报告。她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医生怎么说?”我问。
“说是肺癌,已经转移了。”妈妈把报告递给我,“最多还有半年。”
我接过报告,手有点抖。上面的数字和术语,我一个都看不懂。我只知道,爸爸时间不多了。
“要不要治疗?”我问。
“医生说可以化疗,但是作用不大。”妈妈说,“你爸自己决定吧。”
爸爸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不治了,遭罪。”
我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经常去医院。爸爸的病情越来越重,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妈妈每天都来,但是她不怎么和爸爸说话,就是坐在那里,看看手机,或者看看窗外。
有一天下午,我去医院的时候,看到病房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他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拎着水果。
“你找谁?”我问。
“我……我找病人。”他有点紧张,“这里是不是有个姓周的?”
“是,那是我爸。”我说,“你是谁?”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说:“我来看看他。”
我让开了路,他走进病房。我跟在后面,看到他把水果放在桌上,然后站在床边,小声叫了句:“周叔叔。”
爸爸睁开眼睛,看到他,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看看您。”年轻人说。
爸爸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说几句话。”
我有点奇怪,可还是走了出去。妈妈也在门口,她看了看那个年轻人,表情有点古怪。
“妈,那人是谁?”我问。
妈妈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你爸的同事吧。”
我们在走廊里等了大概二十分钟,那个年轻人才出来。他和我们点了点头,就匆匆离开了。
我走进病房,问爸爸:“那人是谁啊?”
爸爸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一个晚辈,来看看我。”
我觉得不对劲,可是爸爸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好追问。
第二天,我去医院的时候,听到两个护士在聊天。
“那个病人有个私生子,你知道吗?”一个护士说。
“哪个?”另一个问。
“就是15床那个,姓周的。”护士压低声音,“昨天来看他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他的私生子。听说都二十多岁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听他们主任说的。”
我站在走廊里,脑子一片空白。
私生子?
那个年轻人,是爸爸的私生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病房。爸爸还在睡觉,妈妈坐在旁边,低着头看手机。
“妈。”我小声叫她。
妈妈抬起头:“怎么了?”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我问。
妈妈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疲惫:“知道。”
“你知道?”我有点惊讶。
“嗯。”妈妈点点头,“你爸的私生子。”
“你早就知道了?”我的声音有点大,爸爸动了动,我赶紧压低声音,“为什么不告诉我?”
妈妈叹了口气:“告诉你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妈妈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说:“他叫林浩,是你爸年轻时候和一个女人生的。那个女人是你爸的初恋,后来分手了,可是已经怀孕了。你爸这些年一直在给那个女人和孩子寄钱。”
我感觉胸口像堵了一块石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问。
“很多年了。”妈妈转过身,“十几年前,我偶然发现的。”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我有点生气,“为什么还要和他过?”
妈妈笑了笑,那个笑容有点苦:“离婚?分什么?我们AA制,谁也不欠谁的。”
我一时语塞。
是啊,AA制。连婚姻都可以AA制的话,那还有什么分不清的呢?
03
爸爸的病情越来越重,医生说,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那天下午,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来到病房。他自我介绍说是律师,姓王。
“周先生委托我来处理一些事情。”王律师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我和妈妈都愣住了。
爸爸躺在床上,声音很虚弱:“叫你们都过来,是有事情要说。”
“什么事?”我问。
“关于遗产。”爸爸说。
王律师打开文件,开始念:“周先生名下有两套房产,一套是婚前购买的老房子,位于建国路,面积80平米。另一套是单位分的房改房,位于新华街,面积95平米。根据周先生的意愿,这两套房产都将由林浩先生继承。”
我以为我听错了:“什么?”
“这两套房子,我都给林浩。”爸爸说,声音很虚弱,但是很坚定。
“为什么?”我几乎是喊出来的,“那是你的私生子!”
“因为这是我的房子。”爸爸说,“婚前买的老房子,本来就是我的。房改房也是单位分给我的,房产证上只有我的名字。”
我转头看妈妈,想看看她的反应。
妈妈坐在椅子上,表情很平静。她看着爸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自己决定。”
“妈!”我急了,“你就这么算了?”
妈妈看了我一眼:“算什么?AA制这么多年,他的房子本来就是他的,我没资格要。”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我呢?”我问爸爸,“我是你亲生女儿,你就什么都不给我?”
爸爸闭上眼睛:“我给你留了20万存款,够你用了。”
“20万?”我冷笑一声,“那两套房子现在值多少钱你知道吗?至少三四百万!你就给我20万?”
“林浩需要钱。”爸爸说,“他要结婚,要买房。”
“所以你就把所有房子都给他?”我的眼泪流下来了,“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
“我没让你养。”爸爸睁开眼睛,看着我,“从你大学毕业,我就没要过你的钱。”
我哑口无言。
爸爸说得对,他确实没要过我的钱。他和妈妈都有退休金,他们不需要我养。
可是,那是钱的问题吗?
那是我作为女儿的尊严!
王律师在旁边咳了一声:“周先生,您确定这样安排?”
“确定。”爸爸说。
“那请您签字。”王律师把文件递过去。
爸爸接过笔,颤抖着手签了字。
我看着妈妈,想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妈妈只是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就这么算了?”我问妈妈。
妈妈站起来,拿起包:“走吧,我们回去。”
“不行!”我拦住她,“你得争!那房子虽然是他的,但是你们结婚三十年,你也有权利!”
“什么权利?”妈妈反问我,“AA制,清清楚楚。他的就是他的,我的就是我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妈妈打断我,“你爸留了20万给你,够了。我有退休金,也不需要你养。”
她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
我追出去,在走廊里拉住她:“妈,你真的甘心吗?”
妈妈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读不懂的东西:“甘不甘心,有什么关系?”
那天晚上,爸爸走了。
很安详,没有痛苦。
林浩来了,哭得很伤心。妈妈站在一边,表情平静。我看着这一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葬礼很简单。爸爸的同事来了一些,林浩和他妈妈也来了。那个女人五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眼睛红红的。
妈妈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葬礼结束后,王律师找到我和妈妈,说办理房产过户的事情。
“两套房子,总价值大概380万。”王律师说,“全部过户给林浩先生。”
“嗯。”妈妈点点头。
“周太太,您确定不要提出异议吗?”王律师问。
“不要。”妈妈说。
王律师看了我一眼,我转过头,不想看他。
一个星期后,房产过户完成了。林浩成了那两套房子的主人。
04
爸爸走后,妈妈搬出了原来的房子,租了一个小公寓。
“为什么要搬?”我去看她的时候问。
“那房子是你爸的,现在是林浩的了。”妈妈说,“我没理由住在那里。”
“那你住哪儿?”
“我租了个小公寓,一个月1500,够住了。”妈妈带我去看她的新家。
那是一个老旧小区里的一居室,大概40平米。家具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
“妈,这也太小了。”我皱着眉头,“要不你搬到我那儿去住?”
“不用。”妈妈摆摆手,“我一个人住正好,清静。”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妈妈打断我,“我有退休金,每个月3000多,够我花了。”
我看着妈妈的脸,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接下来的日子,妈妈过得很简朴。她每天早上去菜市场买菜,专挑便宜的买。晚上就在家里看电视,或者看书。
我每个月去看她两次,每次去都会给她一些钱。她总是推辞,说不需要。
“妈,你就收着吧。”我说。
“你自己留着,我真的不缺钱。”妈妈说。
有一次,我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在吃一袋过期的饼干。
“妈!这饼干都过期了!”我拿起袋子,上面写着保质期已经过了一个月。
“没事,就过期一个月,能吃。”妈妈说,“超市打折,五块钱一大袋,不吃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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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阵酸楚:“妈,你怎么这么省?”
“省惯了。”妈妈笑了笑,“没什么。”
我把那袋饼干扔了,又给了妈妈一千块钱:“你以后别买这种打折的东西了,对身体不好。”
妈妈收下钱,点点头。可是下次我去的时候,还是看到她在吃打折的东西。
我生气了:“妈,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苦自己?”
妈妈看着我,笑了:“我这不叫苦,叫节俭。”
“可是你根本不需要这么节俭!”我说,“你有退休金,还有爸爸留给我的那20万,我分你一半。”
“不用。”妈妈摇头,“那是你爸留给你的,你自己留着。我有钱。”
“你有什么钱?”我问。
“我有存款。”妈妈说,“别担心我,我心里有数。”
我不相信。妈妈能有多少存款?她的退休金才3000多,这些年应该也存不下多少钱。
有一次,我和朋友聊起这事。朋友说:“你妈可能是习惯了,改不过来了。”
我想想也是。妈妈和爸爸AA制了30年,精打细算惯了,现在一个人过日子,更加省了。
这段时间,我也听说了林浩的一些消息。
他把爸爸留给他的那套建国路的房子卖了,卖了200多万。听说他拿着钱去做生意,开了个小公司。
我心里很不舒服。那套房子,本来应该有我的一份。可是现在,全都是他的了。
有一次,我在街上偶然遇到了林浩。
“姐。”他叫我。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别叫我姐,我们不熟。”
林浩脸色有点尴尬:“对不起,是我不好。”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冷冷地说,“那些房子是我爸给你的,你拿着就是了。”
“我……我也没想到周叔叔会把房子都给我。”林浩说,“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
“不用。”我打断他,“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说完,转身就走。
05
就这样过了两年。
这两年里,妈妈还是住在那个小公寓里,过着简朴的生活。我每个月都去看她,每次去都会给她钱,她总是推辞。
我渐渐也习惯了。我想,妈妈大概就想这么过一辈子了。
可是,意外总是突如其来。
那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看电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是周晓的家属吗?”对方是个女声,“您母亲突发脑梗,现在在人民医院急救。”
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什么?在哪个医院?”
“人民医院,急诊科。”
我抓起包就往外跑。打车到医院,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急诊科里,妈妈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医生正在给她检查。
“医生,我妈怎么样?”我冲过去问。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看了我一眼,说:“脑梗,比较严重。已经做了溶栓治疗,但是效果不太好。”
“那要怎么办?”我的声音都在抖。
“需要住院观察,做进一步治疗。”医生说,“费用大概需要10万左右,后期康复可能还需要更多。”
我点点头:“没问题,多少钱都行。”
妈妈被推进了病房。她还醒着,但是已经不能说话了。她看着我,眼睛里有泪水。
“妈,别怕,我在这儿。”我握着她的手,“你会好起来的。”
妈妈眨了眨眼睛,眼泪流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医生给妈妈做了各种检查和治疗。她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些,可以说话了,但是半边身子还是不能动。
“医生说你需要长期康复。”我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妈妈看着我,声音很虚弱:“花……花了多少钱?”
“你别管这个。”我说,“钱的事我来解决。”
“我……我有存款。”妈妈说,“去……去我家,柜子里……有银行卡。”
我心里一暖。妈妈虽然平时那么省,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想着不给我增加负担。
“妈,你有多少存款?”我问。
“够……够用的。”妈妈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好,我知道了。”我说,“你好好休息,我去拿卡。”
我开车去了妈妈的公寓,用她给我的钥匙打开门。屋里还是那个样子,简单得让人心疼。
我打开柜子,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张银行卡。卡很旧了,边角都有点磨损。
我握着这张卡,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妈妈这两年过得那么省,原来是把钱都存起来了。她一定是想着,万一有什么事,至少不用拖累我。
06
第二天,我拿着妈妈的银行卡去银行取钱。
银行里人不多,我在柜台前排队。轮到我的时候,我把卡递给柜员。
“您好,我要查一下余额。”我说。
柜员接过卡,刷了一下,然后在电脑上操作。她看着屏幕,突然愣住了。
“您稍等一下。”柜员站起来,“我去叫一下经理。”
我有点奇怪:“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您稍等。”柜员匆匆走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他满脸笑容,冲我伸出手:“您好,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姓李。”
我和他握了握手:“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李经理笑着说,“只是这张卡的级别比较高,需要我来亲自接待。请跟我到VIP室。”
VIP室?我更疑惑了。妈妈一个普通退休职工,怎么会有VIP卡?
李经理把我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给我倒了杯茶:“您请坐,我帮您查询一下。”
他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屏幕,对我说出一个数字。
我直接震惊了:“你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