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会议室内的气氛紧张而凝重。
林薇，28岁的博士，站在长桌一端面对公司高层的审视目光。
她提出的百万年薪要求让在座各位高管投来不屑的眼神。
董事长微微倾身，脸上带着试探的笑意："我有个问题，唐僧三个徒弟，你只能留一个，选谁？"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背后暗藏玄机。
人力总监悄悄记录，CFO推了推眼镜，技术总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他们都在等待这位自信满满的年轻女博士出丑。
林薇沉默了十几秒，室内只剩空调的低鸣声。
当所有人都认为她束手无策时，林薇开口了。
她的回答让整个会议室陷入了震惊的寂静，董事长的笑容彻底凝固。
01
三个月前，林薇博士毕业答辩结束的那天晚上，导师王教授请她吃了顿饭。
"你是我带过最出色的学生。"王教授端起酒杯，"金融数学这个方向，国内能做到你这个水平的不超过五个人。"
林薇笑了笑，没接话。她知道导师接下来要说什么。
"留校吧。"王教授放下杯子，"我给你争取副教授的位置，三年内正教授也不是没可能。"
"王老师，您知道副教授的年薪是多少吗？"林薇轻声问。
王教授一愣。
"二十万左右。加上课题经费和讲课费，撑死三十万。"林薇看着桌上的菜，"我爸今年查出肺癌晚期，我妈没有工作。我弟弟还在读大三。王老师，我需要钱。"
王教授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学生不容易。林薇本科考上北京的大学，全靠助学贷款。
读博五年，她白天做研究，晚上给本科生当家教。
去年发表在《金融研究》上的那篇论文，是她连续熬了三个月的夜写出来的。
"去企业也好。"王教授最终还是妥协了，"以你的能力，找个好工作不难。但是薇薇，你要记住，学术界和商界不一样。企业看重的是立竿见影的价值，而不是长远的研究。"
林薇点点头，心里却有自己的盘算。
她花了两周时间研究金融行业的招聘信息。
股份制银行、证券公司、基金公司、金融科技公司，她把能投的简历都投了一遍。
面试邀约陆续来了。
第一家是某股份制银行的风控部门。
面试官是个四十多岁的部门经理，看了她的简历后，第一句话就是："女生啊？金融数学这个方向，加班很多的。你能适应吗？"
林薇当时就明白了。她礼貌地回答了几个技术问题，面试草草结束。一周后收到拒信，理由是"综合评估后不够匹配"。
第二家是证券公司。薪资倒是不错，但对方明确表示："我们这边应届博士的起薪是50万，你可以接受吗？"
林薇问："如果我能证明自己值100万呢？"
面试官笑了："小姑娘，100万是总监级别的薪水。你有什么资格？"
林薇没有争辩。她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
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全都是类似的情况。要么是嫌她年轻，要么是嫌她是女性，要么就是直接把薪资压到50万以下。
有一次，面试官甚至问她："你这么漂亮，干嘛不找个有钱人嫁了？还费劲读什么博士？"
林薇当时克制住了想把水杯泼在对方脸上的冲动。她站起来，拿起包，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那天晚上，她在出租屋里给父亲打电话。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虚弱无力。
"薇薇，别太勉强自己。爸的病……也就那样了。"
林薇咬着嘴唇，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不能放弃。
转机出现在一个月后。
林薇在招聘网站上看到一家金融科技公司的招聘信息。
这家公司叫"瑞泽科技"，主营业务是为金融机构提供风控系统和量化交易模型。
公司规模不大，但在业内口碑不错。
最吸引林薇的是招聘信息里的一句话："我们看重能力，不看重性别和资历。薪资面议。"
她投了简历。
三天后，收到面试通知。
面试地点在朝阳区的一栋写字楼里。林薇提前半小时到了，在楼下的咖啡厅里坐着，把自己的论文和项目经历又看了一遍。
她知道这次机会很重要。
上午十点，她准时出现在公司前台。前台小姐礼貌地让她在会客区等候，说面试官马上就来。
等了大约十分钟，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衬衫西裤，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神情严肃。
"林薇？"
"是的。"林薇站起来。
"我是技术部的负责人，姓张。跟我来吧。"
02
张经理把她带到一间小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着另外两个人，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技术岗位的面试官。
"坐。"张经理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林薇坐下，把简历和作品集放在桌上。
张经理拿起她的简历，扫了一眼，然后抬头看着她："28岁，刚毕业的博士。简历上写的期望薪资是100万。"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疑："这个价格，是你的颜值还是你的学历？"
会议室里另外两个面试官笑了。
林薇的手指攥紧了。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如果现在发火，就输了。
"张经理，可以借用一下白板吗？"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张经理一愣，挥了挥手："随便。"
林薇站起来，走到白板前。她拿起白板笔，在上面迅速写下几个数学公式。
"贵公司的主营业务是风控系统。"她边写边说，"我看过你们官网上展示的风控模型，基本框架是蒙特卡洛模拟加VaR计算。"
张经理的表情变了。
"但是，这个模型有一个致命的漏洞。"林薇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坐标系。
"在极端行情下，比如2015年的股灾，或者2020年的熔断，你们的模型会失效。因为它假设市场波动符合正态分布，但实际上，极端事件的发生概率远高于正态分布的预测。"
她转过身，看着张经理："这就是所谓的'黑天鹅'风险。你们的模型里，没有针对厚尾分布的修正机制。"
会议室里安静了。
林薇继续在白板上推导："如果引入Copula函数来描述资产之间的相关性，同时用极值理论来修正尾部风险，可以把模型的准确率提升至少30%。"
她写得很快，公式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白板上。三分钟后，一个完整的修正模型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张经理站了起来。他走到白板前，仔细看着那些公式，表情越来越凝重。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模型的具体参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知道具体参数。"林薇淡淡地说，"但我知道市面上90%的风控系统都是基于类似的框架。而这些框架，在我的研究领域里，都是过时的。"
她放下笔，回到座位上坐下："现在，张经理还认为100万是我的颜值吗？"
张经理没有说话。他看了看另外两个面试官，两人的表情同样震惊。
"林小姐。"张经理终于开口，语气完全变了，"请问你什么时候可以进行二面？"
"随时。"
"好。我这就联系人力总监。"
二面安排在下午两点。
中午，林薇在公司楼下的快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她没有胃口，但她知道自己需要保持体力。
下午一点五十分，她再次来到公司。这次接待她的是人力资源部的总监，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性，穿着得体，妆容精致。
"林小姐，我姓李。"李总监的笑容很职业化，"早上张经理对你的评价很高。恭喜你通过了初面。"
"谢谢。"
"请跟我来。"
李总监把她带到另一间更大的会议室。这次只有她们两个人。
李总监打开电脑，调出林薇的简历，然后抬头看着她："林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林薇点点头。
"你今年28岁，刚博士毕业，目前单身。"李总监的语气很温和，但问题却很尖锐。
"从年龄和生理角度来说，你马上要面临结婚生子的阶段。请问，在这种情况下，你如何保证工作效率？"
林薇早就料到会有这个问题。
这是职场女性的送命题。
如果她说"我不打算结婚生子"，对方会觉得她不正常。如果她说"我会平衡好家庭和工作"，对方会觉得她在说空话。
林薇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她看着李总监，一字一句地说："李总监，我把人生规划看得比任何项目都重。正因为我马上需要承担家庭责任，我才更需要120%的效率和100万的年薪。"
李总监挑了挑眉毛。
"您想找一个不计成本、随时待命的员工，还是想找一个为钱卖命的员工？"林薇的眼神坚定，"前者会因为各种原因离职，后者会因为高薪而拼命。李总监，您觉得哪个更靠谱？"
李总监笑了。
这是今天第一次，她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03
"林小姐，你很聪明。"李总监合上电脑，"但聪明不等于适合。我还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如果公司给你80万的年薪，你会接受吗？"
林薇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会。"
"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我的价值。"林薇的声音很平静。
"我花了五年时间拿到博士学位，发表了八篇核心期刊论文，其中两篇被SCI收录。我的研究成果可以直接应用到商业实践中，为公司创造价值。如果贵公司认为这样的能力只值80万，那说明我们对价值的理解不一样。"
李总监盯着她看了几秒钟。
"好。"她站起来，"林小姐，请你等一下。我需要向上汇报。"
李总监走出会议室。林薇一个人坐在那里，心跳得很快。
她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大约二十分钟后，李总监回来了。
"林小姐，董事长想见你。"
董事长办公室在顶楼。
李总监带着林薇走进电梯，按下28楼的按钮。电梯缓缓上升，林薇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跟着上升。
"董事长是个很直接的人。"李总监突然说，"他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喜欢虚头巴脑的东西。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
"我明白。"
"还有……"李总监顿了顿，"他很少亲自面试。你是今年第一个让他亲自见的应聘者。"
电梯到了。
门打开，外面是一个宽敞的接待区。秘书已经在等着了。
"李总，董事长在会议室。"
"好。"
林薇跟着李总监走进会议室。
这是一间很大的会议室，长桌可以容纳二十个人。此刻，长桌的一端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是董事长。他旁边坐着七八个人，从着装和气质来看，都是公司的高层管理者。
"董事长，这位是林薇。"李总监介绍道。
董事长抬起头，打量着林薇。他的目光很锐利，像手术刀一样。
"坐。"
林薇在长桌的另一端坐下。李总监坐在她旁边。
董事长翻开面前的一份文件，那是林薇的简历。他看了几眼，然后直接说："林小姐，我听说你要求年薪100万。"
"是的。"
"100万。"董事长放下简历，"年轻人，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你知道我们公司去年招的清华博士，年薪是多少吗？"
林薇摇头。
"60万。"董事长说，"工作三年，现在是项目经理，年薪也不过85万。你一个应届生，凭什么要100万？"
会议室里的高层们都看着林薇。
林薇深吸一口气。
"董事长，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贵公司去年的营收是多少？"
董事长一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记得没错，应该是2.3亿。"林薇说，"净利润大约4000万。主要收入来源是为金融机构提供风控系统和量化模型。"
董事长的表情变了。
"这些都是公开信息。"林薇继续说，"但我想说的是，如果我的风控模型能够帮助贵公司提升客户的风险管理能力，减少至少10%的资金损失，那对应的商业价值是多少？"
"你继续说。"董事长靠在椅背上。
"以贵公司的客户规模来看，保守估计，每年管理的资金总额至少在200亿以上。"林薇的语速不快，但逻辑清晰。
"如果风险管理能力提升10%，就能减少至少2亿的潜在损失。这2亿里，即使只有10%能转化为贵公司的收入，那也是2000万。"
她顿了顿，看着董事长："而我的价格，只是100万。董事长，您觉得这笔账划算吗？"
会议室里安静了。
坐在董事长旁边的CFO推了推眼镜，小声说："她说得有道理。"
董事长没有说话。他盯着林薇看了很久，然后突然笑了。
04
"林小姐，你很会算账。"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赞赏，"但是，商业不是算数学题。你说你的模型能带来2000万的收益，凭什么？"
"凭我五年的研究成果。"林薇没有退缩，"凭早上我在白板上推导的那个修正模型。凭我可以在三个月内，为贵公司搭建一套完整的新一代风控系统。"
"三个月？"技术总监突然插话，"林小姐，你知道我们现有的系统是用了两年时间才搭建起来的吗？"
"我知道。"林薇看着他，"但我不是从零开始。我是在现有基础上进行优化和升级。而且，我的方法论是全新的。"
技术总监冷笑一声："全新的？你以为技术创新那么容易？"
"不容易。"林薇承认，"但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容易的话，就不值100万了。"
董事长举起手，打断了技术总监想要继续说的话。
"林小姐，我欣赏你的自信。"董事长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但我需要的不仅仅是技术能力。我需要的是能够融入团队、理解公司战略的人才。"
"我理解。"
"那好。"董事长往前倾了倾身体，"我给你出一道题。这道题没有标准答案，我只想看看你的思维方式。"
林薇点头："请说。"
"唐僧三个徒弟。"董事长一字一句地说，"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如果你只能留一个，你选谁？"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都看着林薇。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这是一个管理学的经典陷阱。
选孙悟空，说明你重视能力，但可能忽视团队配合。选猪八戒，说明你看重人际关系，但可能缺乏魄力。选沙僧，说明你强调执行力，但可能过于保守。
无论选哪个，都会暴露出思维的局限性。
董事长微微一笑，带着明显的戏谑："孙悟空能力强，八戒接地气，沙僧最听话。林博士，100万年薪，告诉我你的选择。"
坐在董事长右手边的人力总监在本子上写着什么。CFO推了推眼镜，等着看好戏。技术总监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他显然认为林薇答不好这个问题。
会议室角落开始传来窃窃私语。
"我觉得她会选悟空。"市场总监小声说。
"聪明人应该选沙僧。"运营总监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激进了。"
"不一定。"CFO说，"她如果真有那么聪明，应该能看出这是个陷阱。"
林薇听到了这些讨论。
她的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击，一下、两下、三下。
五秒。
十秒。
十五秒。
林薇一直沉默着。
人力总监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已经有了失望。技术总监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所有人都以为她慌了。
空调的嗡鸣声格外清晰。
林薇突然抬起头。
她没有看董事长，而是扫视了一圈在座的高层管理者。
她的目光从人力总监开始，扫过CFO，扫过技术总监，扫过市场总监和运营总监，最后落在董事长脸上。
"董事长。"她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
董事长挑了挑眉毛："你说。"
"西游记里，取经团队的核心目标是什么？"
"取得真经。"董事长不假思索地回答。
"对，所以。"林薇的声音变得更加坚定，"董事长，我的回答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