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盛老太重回几十年前,这次她果断选择和离,盛府变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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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盛家老太太,勇毅侯独女徐桢和,出身勋贵世家,从小锦衣玉食,尊贵无比。

可遇见那天进宫参加殿试的盛怀安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对那个风度翩翩的探花郎一见钟情。

不曾想下嫁到盛家之后,那盛怀安宠妾灭妻,任由她被妾室算计、磋磨,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虽然最后斗倒了妾室,掌握了盛家,庶子盛纮也有了出息,对他这个嫡母颇为尊敬。

但又有几分真心?

徐桢和了解这个孩子,他最是自私,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事。

所谓尊敬她,不过也是为了在朝堂上搏个孝顺的好名声罢了。

偌大的盛家,唯有明兰长柏两个孙辈对他是真心敬爱。

回想这一生,嫁了负心人,中年丧子,为了庶子的前途和娘家断了联系,晚年还要被儿媳的姐妹算计……

实在是不值得。

寿终正寝之后,再睁眼,却回到了她刚嫁给盛怀安的时候!

这一次,她定不会再重演那悲剧的一生……

01

汴京城,积英巷的盛家,府里挂满了白布,仆人们跪了一地,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寿安堂里,盛老太太躺在床榻上,意识已经模糊,连太医院正的嫡孙贺弘文都束手无策,只能低头啜泣。

“祖母!您别走,小娘走得早,您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从小在盛老太太身边长大的庶孙女明兰扑在床前,哭得撕心裂肺。

盛家主君盛纮原本沉浸在悲痛中,听到明兰的话,他微微抬了抬眼皮,眼神复杂。

“祖母,您不是说要等团哥儿长大了,带他去放风筝吗……”明兰握着那双冰凉的手,拼命搓揉,甚至用嘴哈气,想让它暖起来。

盛老太太的手轻轻动了动,她费尽全力抬起手,抚摸着明兰的头发,断续地说:“明、明儿……好好活着……”

话音刚落,她的气息越来越弱。

明兰的哭声在寿安堂里回荡,撕裂了每个人的心。

盛老太太眼前,她这一生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她这一辈子,太不值了。



年轻时,她不是盛老太太,而是勇毅侯府的独女徐桢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锦衣玉食,尊贵无比。

十六岁那年,她进宫拜见静安皇后,在御花园遇到了前来殿试的盛怀安。

他一身青袍,俊朗非凡,只一眼,就让她心动不已。

后来得知,他是当朝探花郎,做了正七品翰林院编修。

为了嫁给他,她不惜和父母翻脸,执意下嫁。

可婚后生活却远不如她想象中美好。

作为主母,她精明能干,把盛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却忽略了盛怀安的自尊。

有一次,她发现盛怀安的小厮偷了金银,果断施以家法并卖了他的身契。

盛怀安回来后大发雷霆,指责她独断专行,丝毫不留情面。

两人从此渐生嫌隙,争吵不断,关系越来越冷。

盛怀安一次争吵中脱口而出:“你不过是我仕途的一块垫脚石,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心,原来在他眼里,功名利禄比她重要得多。

她赌气与他疏远,却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她满心欢喜想与他分享这个好消息,希望能修补关系。

可她刚去找盛怀安,他就领着萧氏进了门。

萧氏和他同为商贾出身,彼此惺惺相惜,盛怀安对她宠爱有加。

徐桢和心高气傲,不屑争宠,独自在主母院子里深居简出,只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萧氏成了小娘,性子泼辣,擅长交际,仗着盛怀安的宠爱,很快把持了盛家。

她担心徐桢和的嫡子出生后会威胁自己孩子的地位,暗中设计害死了她的孩子。

徐桢和万万没想到,即使她一再退让,也无法保全自己和孩子。

她这才明白,内宅之中,不是清高孤傲就能平安无事的。

她想处置萧氏,可盛怀安百般维护,让她心寒至极。

后来,她买了春小娘进门,想借此分走萧氏的宠爱,可春小娘性子软弱,总是吃亏。

盛怀安不管内宅的事,萧氏变本加厉地欺负春小娘和她的庶子盛纮,害得他们连饭都吃不饱。

若不是徐桢和暗中派人送些东西,他们母子怕是活不下去了。

盛怀安死后,春小娘病逝,萧氏卷走家财逃跑,盛家只剩下徐桢和与庶子盛纮。

勇毅侯府本为她安排了再嫁的人选,可她不忍盛纮孤苦无依,留下来用自己的嫁妆将他抚养成人。

她为盛纮请先生,助他考取功名,还为他选了王老太师的嫡女王若弗为妻,费尽心思为盛家铺路。

可到头来,她临死前才发现,这一生满是遗憾。

她没嫁给良人,护不住嫡子,与娘家决裂,辛苦养大的盛纮却与她离心。

她本是勇毅侯最疼爱的女儿,人人都以为她会嫁入王侯之家,荣华一生。

可谁能想到,她竟落得如此下场。

徐桢和眼角滑下泪水,低声呢喃:“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是自己……”

话音刚落,她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耳边却还能听到明兰和孩子们的哭声,还有盛纮假惺惺的嚎啕。

盛纮与众人商议:“母亲既然去了,就让她与父亲合葬,也算全了夫妻情分……”

这话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徐桢和在心里怒吼:“你敢!”

可她的身体已经动不了,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她竟然醒了过来。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在一间简朴却雅致的屋子里。

这屋子有些眼熟,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

她摸了摸睡得发疼的头,这床硬邦邦的,硌得慌。

难道盛纮这不孝子知道她时日无多,把她从寿安堂挪到这破地方来了?

可盛家哪有这么小的屋子?

“来人……”她试着喊了一声。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清脆柔和,不像垂垂老矣的模样。

一个女使推门进来,笑眼弯弯,娇俏可人。

“姑娘,您醒啦!”

徐桢和看到她,眼睛瞪得老大,这女使分明是她当年的陪嫁丫鬟云起!

云起出身贫寒,七岁前没吃过一顿饱饭,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把她卖到侯府当丫鬟。

到了徐桢和身边,她勤快能干,洗衣缝补、刺绣针织样样精通。

徐桢和见她老实又可怜,亲自为她取名“云起”,寓意“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希望她能坚强地闯出一片天地。

云起很争气,不到一年就成了她的一等丫鬟,后来跟着她嫁到盛家,陪她到老。

“云起!”徐桢和以为自己看错了,穿着里衣从床上下来。

直到她摸到云起脸上的温度,才确信这不是梦。

她重生了!

“姑娘,快起来吧,主君已经在膳阁等您了。”

“主君?”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徐桢和意识到,她回到了几十年前的盛家,看这宅子的模样,应该是盛怀安还在翰林院当值的时候。

也就是说,她刚嫁给盛怀安不久。

“云起,帮我梳妆,我有事要跟主君说。”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年轻的自己,心想:盛怀安,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你毁了我。

02

阳光洒在窗棂上,徐桢和穿着一袭绣牡丹的缇色缎裙,披着素色狐裘斗篷,缓缓走进内宅的膳阁。

她到时,膳阁已经空无一人。

侍膳的女使恭敬地说:“主君等不及,先去翰林院了,大娘子请用膳吧。”

徐桢和坐下,怪自己睡过头,这贪睡的毛病总是改不了,耽误了事。

早饭是清粥小菜,盛怀安俸禄不高,她当年也不好铺张,陪他过得简朴。

可如今,她一口也吃不下,放下筷子,让云起去厨房重做几道精致的菜。

她让另一个丫鬟崔若英陪着,崔若英就是后来的崔妈妈,比云起小几岁,但做事稳妥。

“若英,花苑里的舒翠错红还在吗?”

那是她最爱的兰花,当年特意搬到园子里养。

“在的,姑娘病了些日子没空打理,奴婢每天都照看着。”

主仆二人迎着春光走出膳阁。

盛宅很小,用徐桢和当年的话说,一炷香还没烧完,就能逛完整个府邸。

好在盛怀安的父母都在宥阳老家,整个盛家由她说了算。

那时她和盛怀安还有几分恩爱,日子过得还算顺心。

不知不觉走到库房,她让若英开门,当年侯府陪嫁的十里红妆把库房塞得满满当当。

父母为她筹谋了那么多,可她当年太任性,辜负了他们的心意。

“若英,下午帮我清点一下嫁妆。”

“啊?姑娘,嫁妆单子不是早就清点过了吗?”

她微微一笑:“我来的时候坦坦荡荡,走的时候也要清清白白。”

“走?去哪儿?”若英一脸疑惑。

“按我说的做吧。”

傍晚,盛怀安从翰林院回来,先去了主母院子。

他撩开帘子走进来,穿着绿色官服,手里拿着乌帽,衬得整个人清俊儒雅。

徐桢和正在榻上点茶,看到年轻的盛怀安,竟有一瞬失神。

没想到再见他,她心里还是会泛起涟漪。

“好香,娘子在煮茶?”

她回过神来。

他走过来,喝了一杯茶,赞道:“你泡的茶就是好,云脚松一些,入口更顺。”

徐桢和笑而不语。

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共同爱好,让她想起刚成婚时,两人琴瑟和鸣的日子。

“对了,”他放下茶盏,“今天路过东街小摊,看到一对泥塑娃娃挺可爱的,就买回来送你。你看,像不像咱们俩?”

徐桢和脸色一变。

那泥塑摊子的主人是萧氏。

前世她也是在萧氏进门后才知道的。

那段时间,盛怀安总爱买些泥塑小玩意回来,送她各种泥塑娃娃。

想来他们就是借着买卖泥塑,勾搭上的。

徐桢和拿起一只男娃娃,手一松,娃娃摔在地上,碎成几块。

“哎,你也太不小心了!”盛怀安赶紧弯腰去捡。

她冷笑:“看来官人对我的心,就像这泥塑一样,轻轻一摔就碎了。”

盛怀安停下动作:“你什么意思?是你不小心摔碎的,你知道做这泥塑要费多少心思吗?”

“我哪知道这些?在侯府我只学过点茶插花,不用靠泥塑讨生活。”

盛怀安听出她话里有话,坐回榻上:“你瞧瞧你,总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侯府千金的身份俯视我们这些蝼蚁,你很得意吧?”

“盛怀安,我要是瞧不起你,何必下嫁给你?”

“你看,你连‘下嫁’这词都说出来了,你心里真的坦荡吗?”

她觉得他可笑。

“你又有多坦荡?你背着我和那卖泥塑的商女眉来眼去,还把这些送人都嫌丢人的泥巴玩意儿往我屋里塞,你才是先背叛我的!”

“卖泥塑怎么了?你忘了,我也是商贾出身!你这盛气凌人的样子,根本就没看得起我!”

“你!”

气急之下,她扬起手,却没像前世那样打他,而是“啪”地摔了桌上茶盏。

盛怀安像前世一样甩袖离开。

云起听到动静进来,看到满地狼藉,赶紧蹲下收拾。

“姑娘,您没受伤吧?”

徐桢和呆呆地看着另一只没摔碎的女娃娃。

云起收拾好碎片,见她捧着娃娃,走过去说:“姑娘,奴婢帮您收起来吧。”

她摇摇头:“不用。”

随即把女娃娃扔出窗外。

“云起,拿纸笔来。”

云起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办了。

徐桢和提笔时,云起在一旁研墨。

看到她写下“和离书”三个字,云起倒吸一口凉气。

她终于明白,姑娘这几天的反常,是因为早就动了和离的念头。

“姑娘,您想清楚了吗?当年您为了嫁给主君,和侯爷夫人闹翻,如今成婚才一年就要和离,岂不是辜负了当初的心意?”

云起想提醒她,当初是多么深爱盛怀安,才不惜一切嫁给他。

可徐桢和早已不是那个为爱昏头的少女。

“云起,你觉得我和他怎么样?”

“嗯……主君风度翩翩,才华出众;姑娘聪慧善良,心思细腻,奴婢觉得你们很般配。”

“这只是表面,实际上呢?”

云起叹气:“主君是读书人,性子清高;姑娘出身高贵,心气也高,偶尔争执难免。”

徐桢和释然一笑:“我和他不过是一见钟情,根本不是一路人,勉强下去只会两人都痛苦,太不值得了。”

“姑娘想通了就好。”

她很快写好一篇和离书,签上名字,盖上印鉴。

叠好后,她本想让云起立刻送去,可想到今天两人刚吵过架,怕情绪上头谈不拢。

“明天再送去主君书房吧。”

03

第二天清晨,徐桢和决定亲自送和离书。

她起得很早,太阳刚升起,她就站在盛怀安书房外,轻轻敲门。

盛怀安刚起,女使正在帮他穿衣。

她走进书房,阳光从半开的窗棂洒进来,落在她平静的脸上。

屋里墨香弥漫,她瞥见书桌上堆满杂乱的纸卷。

“你来干什么?”盛怀安语气不明。

“我有话跟你说。”

她走到书桌前,像从前一样整理杂乱的书册,然后把和离书放在正中央。

盛怀安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

“娘子有何事?”

她深吸一口气:“我要和你和离。”

她的声音坚定,眼神毫不退缩。

盛怀安的眼神瞬间僵住,那封和离书刺眼得让他心慌。

他挥手让女使退下,走到她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眼中满是震惊。

他不敢相信,那个曾经一心讨好他的徐桢和,如今如此决绝。

她微微一笑,笑中带着苦涩:“你我都清楚,夫妻感情早就名存实亡,与其这样耗着,不如放彼此自由。”

盛怀安拿起和离书,手微微颤抖,心中百感交集。

片刻后,他猛地撕碎和离书:“不可能,我不同意。”

“你何必呢?你撕了这份,我还能再写十份、百份。”

屋里的气氛沉重得几乎凝固。

盛怀安站在她面前,复杂地看着她。

最后,他像泄了气,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语气软下来:“别闹了,桢和,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吵,是我失了分寸。”

她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认错。

她真诚地凝视他的眼睛,忽地想起前世那个被害死的孩子,眼眶微红。

“昨晚的事已经过去了,可我们之间的裂痕,不是一两件事能弥补的。”

他急切地抓住她的手:“怎么会?你忘了我们在御花园一见钟情,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发誓,绝不再和那个商女有任何瓜葛,你再信我一次。”

他的眼神满是恳求。

她轻轻抽回手,心中虽有触动,但更多的是无奈。

“我对你,已经心如死灰,继续下去,只会让我们更痛苦。”

盛怀安的脸色沉下来。

“你真要和离?你想过后果吗?和离后,你的名声会受损,就算回勇毅侯府,也会被汴京人笑话!”

他竟然在威胁她。

她猛地回头:“你以为我在乎这些……”

话没说完,她突然一阵眩晕,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盛怀安赶紧扶住她,将她揽在怀里。

“桢和,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慌乱,眼中满是担忧。

她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汗,说不出话。

他立刻喊来女使:“快去请郎中!”

他抱起她,轻轻放在书房床榻上,盖好被子。

又嘱咐云起好好照顾她,自己因赶时间去了翰林院。

不久后,汴京有名的李郎中来了。

隔着丝帕诊脉后,李郎中面露微笑:“恭喜大娘子,您有喜了。”

“什么?!”云起惊呼。

徐桢和愣住,脸上闪过惊讶和迷茫。

“我……真的怀孕了?”

李郎中捻着胡须说:“老夫从没诊错,大娘子安心养胎吧,我开几副安胎药。这胎还不足两月,需静养才能保住。”

她轻轻抚摸小腹,想起前世那个无缘的孩子。

这一世,他又来陪伴她了。

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

想到这,她有些欣喜。

她让云起关门,给了郎中赏钱讨吉利,叮嘱他先别声张,送他出去。

云起回来后,以大娘子需静养为由,遣走屋里仆人,只留她一人伺候。

她伏在床边,担忧地说:“姑娘怎么想的?这孩子来得太巧了,会不会是上天想给主君一个机会,让你们重修旧好?”

此时的云起不知她前世的苦楚。

她摇摇头。

云起犹豫:“如果要和离,这孩子可不能留。小产伤身,姑娘得受苦。”

她拍拍云起的手背,眼神坚定:“云起,我要留下这孩子。”

“姑娘!您不和主君和离了?”

“和离是一定要的,但孩子我也想留下。”

“姑娘!带着孩子回侯府,免不了被人议论啊!”

云起没想到她会这样打算,有些急了。

“傻云起,日子是给自己过的,不是给那些嚼舌根的人看的。只是现在和离更难了,盛怀安本就不愿放手,如今我怀孕,他更不会同意。幸好今天只有你在场,院子里也是若英她们守着。”

她躺在床榻上发愣,想起前世害她孩子的萧氏——那个泥塑商女。

前世来不及报仇,这一世,她绝不让盛怀安和萧氏好过。

“姑娘有对策了吗?”

“和离哪是他不同意就行的,还要看我愿不愿意,容我再想想。”

她突然想起:“云起,我想起来了,若鸢生过孩子,明天你陪我去杜太师府,我想向她请教怀孕的事。”

程若鸢是她闺中的好友,出身没落伯爵府,后来嫁给杜太师府的嫡三子杜唯康,官居正五品太常寺少卿。

京中人都说她嫁得好,保住了伯爵府的荣华。

可她婚后深居简出,前世徐桢和与她少有往来,后来她流产后更是疏远了。

“我也该和若鸢多走动走动。”

她提笔写下拜帖,让人送去太师府。

谁知女使回来,说被回绝了。

04

主母院子里,云起低声揣测:“杜太师府该不会是嫌咱们盛家官位低,不愿往来吧?”

徐桢和坐在榻上,手里捂着汤婆子,摇头:“不会,若鸢不是那种人。”

她想起前世,程若鸢嫁给杜唯康后很少露面,最后听说她不堪病痛折磨自缢。

当时她还去太师府吊唁过。

“可奴婢送帖子时,确实是程三娘子身边的女使回话说她近日不见客。”

她叹气:“云起,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太师府最近有什么事。”

“是。”云起退下。

午后,云起带回消息,说若鸢病了。

她皱眉:“若鸢闺中时身子还算康健,嫁到太师府后却每况愈下,也不知是不是太师府克她。”

“不过,”云起递上一张帖子,“奴婢回来时,正好碰到太师府小厮送来帖子,请姑娘过去一趟。”

她眼眸一亮,接过帖子,发现落款是杜唯康。

“帖子上说若鸢病了,不爱见人,杜唯康想让我这个闺中好友去开解她?”

云起似笑非笑:“这杜三郎夫妇真有趣,娘子拒客,夫君却下帖子请人。”

她手指敲着桌面,思量后说:“去看看她吧,不然我不放心。”

第二天,她坐着二人抬的轿子前往杜太师府。

太师府气派非凡,五进大宅,假山流水,富丽堂皇。

杜唯康抱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从内院走来。

他身材矮胖,相貌平平,眼神有些怯懦。

看到她,他露出讨好的笑,快步迎上:“徐大娘子,快请进。”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生怕她不舒服。

她逗了逗小女孩,问道:“杜大人,若鸢最近可好?”

杜唯康脸色一黯,低头看看女儿,轻声说:“若鸢病了,最近一直在养病。”

他身边的女使窃窃私语:“三娘子这病发起疯来,连公子都没办法。”

“可不是,公子为了哄她,什么都依着,可她还是成天又打又骂。”

“你们闭嘴!不许议论娘子!”杜唯康斥责,二人安静下来。

她打量这三人,心中隐隐不安。

去内院的路上,杜唯康在前引路,她跟在后面,保持距离。

“杜大人,若鸢得了什么病?我认识太医院正的贺家大娘子,医术高明,不如请她来看看?”

她试探道。

“其实……若鸢没病,只是被禁足了。”

她一愣:“禁足?为什么?”

杜唯康停下脚步:“实话实说,她得了癔症,发起狂来又打又砸,我怕她伤人,只好禁足。”

“若鸢性子温和,怎么会这样?”

“生下慧姐儿后就这样,大夫说是产后癔症。”

到了若鸢的院子,两个守门女使打开锁。

屋里,若鸢披散着长发,穿着薄裙,坐在床榻上。

“若鸢,我来看你了。”

她走过去,若鸢转头,脸色苍白,眼神疲惫。

看到身后的杜唯康,她的眼神瞬间冷下来。

“你来干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不耐,眼中满是厌恶。

杜唯康尴尬地说:“我……我只是来看看你。”

若鸢冷哼,转过头不再看他。

他站在一旁,有些无措:“娘子,别这样,我只是担心你。”

若鸢猛地站起,眼中燃起怒火:“担心我?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们根本不懂我的痛苦!出去!”

她指向屋外,声音尖锐。

“别这么大火气,看看孩子吧。”

徐桢和抱着慧姐儿,走上前:“你看,慧姐儿长得多可爱,眉眼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啊,别生气,徐大娘子难得来一趟,别吓着她。”

杜唯康语气温柔。

“吓着她?杜唯康,你才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若鸢歇斯底里,脸涨得通红。

“好了,别发火,喝杯姜茶暖暖身子。”

杜唯康倒了杯茶,递到她嘴边,哄她喝。

“啪!”若鸢打翻茶杯,滚烫的茶溅到她裙子上。

“你少假惺惺!”

徐桢和闻到浓烈的姜味,猛地想起,若鸢最讨厌姜。

可这屋里唯一的茶壶装的全是姜茶。

她眸光一闪,明白了。

杜唯康在故意折磨她!

为了确认若鸢的处境,她咬牙,悄悄拧了慧姐儿一把,力道适中,不会伤她,但能让她哭。

果然,慧姐儿哇哇大哭。

杜唯康立刻过来,急道:“怎么了?慧姐儿怎么了?”

他确实很在意女儿。

“我看孩子裤裙湿了,可能是该换巾帕了。”

杜唯康抱着孩子到另一侧榻上,叫来女使帮忙。

趁他们忙碌,她坐到若鸢床边,低声问:“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难处?”

若鸢一愣,眼中的戒备渐渐消散。

她瞥了眼忙碌的杜唯康,悄悄塞给她一块丝帕。

她会意地藏起丝帕,以家事为由离开太师府。

回到盛家,她取出丝帕查看。

若鸢既然给她,必定有深意。

“这就是块普通的丝帕,一角绣着山川鸿雁,没什么特别。程三娘子到底想表达什么?”

云起举着烛火照亮。

她举起丝帕,对着烛光,发现白丝帕上用白线绣了密密麻麻的字。

“你忘了?这是我们闺中玩的小把戏。”

若鸢递丝帕时,她就猜到了。

烛光下,她一字一句读着。

原来,杜唯康是个伪君子。

他在外装作爱妻情深,实则囚禁若鸢,掩盖他的恶行。

婚后第一年,若鸢发现他行事阴狠,为阻止她回娘家,他甚至用匕首威胁。

若鸢忍无可忍提出和离,他不仅不同意,还变本加厉折磨她。

他故意激怒她,让她在人前失态,砸东西、大骂。

久而久之,太师府都以为她得了癔症,她求救也没人信。

一个“疯”娘子,一个“深情”夫君,众人自然信后者。

他顺势软禁她,肆意控制,甚至动手。

“原来是杜唯康这个疯子!”

她终于明白,前世若鸢为何自缢。

根本不是产后癔症,她是被逼死的!

“姑娘打算怎么办?”云起问。

她想起儿媳王若弗曾夸她:“母亲若去带兵打仗,燕云十六州早就拿下了!”

她眯起眼,语气坚定:“当然是设个局,把她救出来。”

05

这几天,徐桢和与盛怀安各自忙碌,互不搭理。

她每天让云起送一份和离书到盛怀安书房,他每次都撕得粉碎,扔在地上。

“姑娘,您为何不直接让侯爷夫人出面提和离?”

盛怀安第十三次撕毁和离书后,云起忍不住问。

“呵,当年我跟家里闹翻,现在拉不下脸。而且,这是我和盛怀安的事。”

她坐在桌案前,提笔写写画画,思索怎么帮若鸢脱困。

第二天,盛怀安气冲冲闯进她房间。

“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摔下一张纸,正是她为若鸢筹划时写的。

原来云起送和离书时,误把这张纸送了过去。

“我不许你这么做!万一暴露,盛家的名声和前程就毁了!”

“所以,签了和离书,我就不连累你了。”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盛怀安心头一刺,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沉声强调:“我不会和你和离。”

她诧异地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是腊月二十五,宜嫁娶、宴请。

半月前,东昌侯府下了帖子,邀盛家参加嫡长子的百日宴。

这种爵位人家本不会请盛家,因徐桢和是勇毅侯府千金,与东昌府的温大娘子有些交情,盛家才收到请柬。

轿子落地,云起撩起帘子,她与盛怀安默契地露出笑脸,装作恩爱夫妻。

这种场合,杜太师府肯定也会受邀,杜唯康必定到场,但照常不会带若鸢。

她让云起派人去太师府,假传杜唯康的意思,让若鸢收拾好来东昌侯府赴宴。

她远远看到太师府的车驾,一个素兰色身影缓缓走下。



杜唯康在侯府门口愣住:“娘子,你怎么来了?你病了许久,不在家休息,小心着凉。”

若鸢戒备地说:“东昌侯府嫡子的百日宴,我来不得?”

“来得来得,沾点喜气,日后咱们也会有更多孩子。”

宴席上,酒过三巡,宾客们热闹起来。

若鸢喝了几杯,杜唯康有了醉意,脸色通红,眼神锐利。

一个女使给他斟酒,不小心洒了点。

“贱婢!怎么干活的!”

他猛地挥手,酒杯砸向女使脸,砸红了一片。

若鸢假装吓到,用丝帕捂嘴,不小心露出手臂的伤痕。

路上,云起已把计划告诉她,她虽紧张,但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哎,程三娘子,你这手怎么了?”旁边的国公夫人曹氏爱管闲事,早就看清了伤痕。

她拉起若鸢的手,撩起袖子,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腕。

“天,这像是被打的吧?”席间有人惊呼。

若鸢缩回手:“不是官人打的……是我自己摔的。”

杜唯康脸色大变,酒醒了三分。

他指着若鸢骂:“你敢诋毁我!”

众人从没见过儒雅的杜唯康如此泼辣,纷纷议论。

曹氏瞪他,冷哼:“只有最没出息的男人才打自己娘子!”

“我什么时候打过她!”

“杜大人,”徐桢和缓缓起身,“这事若到府衙,也得判和离,你得给温家交代。”

“你搞什么鬼!是你去见过她一次,她就变这样了!”

他指着她,气得发抖。

她刚要开口,盛怀安起身,把她拉到身后。

“杜大人,你醉了,别当众失态。”

杜唯康才停下。

“若我打过她,她身上肯定有新旧伤痕,请个大夫一验就知道。”

曹氏说:“伤口不会撒谎,在场有太医院的吗?”

徐桢和心头一紧。

若鸢的伤是云起临时弄的,身上没伤,若有太医验,必定露馅。

她镇定地说:“程三娘子是官眷,随意验伤,传出去名声有损。”

杜唯康冷笑:“你们怕了?”

他拿出令牌:“来人,去请太医!”

她表面平静,手心已出汗,脑子飞速想办法。

“不用了,让我来吧。”

一个娇小的妇人从角落站起,温婉从容。

那是白石潭贺家的曹氏,夫家是太医院正,她擅长妇科,可能是温大娘子请来助产的。

前世她与曹氏交好,差点把明兰嫁给曹氏孙子贺弘文。

她知道曹氏善良,可现在她们还不认识,曹氏为何帮若鸢?

曹氏自荐,杜唯康点头,昂首看向若鸢。

若鸢额头冒汗,眼神慌乱,颤抖着跟曹氏去偏阁。

杜唯康不依不饶:“若她没伤,徐大娘子,你得为刚才的话赔礼。”

她冷哼,不理他,心中却沉甸甸的。

片刻后,曹氏与若鸢出来,若鸢低头,愁容满面。

曹氏平静地说:“程娘子身上……没有伤痕。”

众人哗然。

杜唯康得意地瞪了若鸢一眼。

“不过,”曹氏继续说,“程娘子有内伤。”

众人震惊。

“打她的人很懂得分寸,让她痛苦不堪,身上却没痕迹,手段狠毒。这种内伤只有杜氏家传拳法能造成,杜家只有三公子学过吧?”

杜唯康脸色大变:“你跟她们一伙的?”

曹氏昂首:“我说的是事实,不服可以去府衙对质。”

若上府衙,她早打点好了,不怕。

她心中的石头落下。

“好,你们等着!”杜唯康愤然离席。

暮色降临,宴席散了。

她陪着若鸢,一起坐上轿子。

盛怀安与小厮步行回府,不满地看她们上轿。

“刚才真惊险,幸好你说服了曹氏帮忙。”

轿子里,她捂着胸口。

若鸢轻声说:“不,她说的是真的。”

她惊呼:“他真打过你?!”

若鸢点头:“几天前,我试着逃出太师府,被他发现,他恼羞成怒就动手了……”

她让若鸢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拍着她。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会有新生活。”

几天后,若鸢递上状书,告到府衙。

太师府嫌事闹大丢脸,同意和离,想尽快了结。

可程家人却来了,扬言要打死这个不孝女。

06

官府判了和离,程家却不高兴,没落的伯爵府失去了靠山。

若鸢的父亲派人来盛家接她,扬言要打死她。

来的是程家管事,带着几个小厮站在盛家庭院,像地府的牛头马面来索命。

若鸢有些欣喜,露出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脸:“管事,是爹娘让你们接我回家的吗?”

管事冷冷地说:“姑娘,伯爷有令,让奴才接您去慈宁庵。”

若鸢愣住:“什么?爹要我出家?”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洒在青石板上,显得清冷。

她不敢相信:“这事不怪我……”

“姑娘大闹和离,太师府不高兴,我们伯爵府几位公子在朝中日子不好过。伯爷本要打死您,幸亏夫人求情,才让您出家祈福,保您一命。”

听到“打死”,若鸢连退两步。

徐桢和将她护在身后,怒骂:“荒唐!堂堂伯爵府竟然靠牺牲一个女子的幸福换前程,你们这些男人有什么用?不如早点辞官回乡,免得让汴京人笑话!”

管事脸色微变,但很快镇定。

他抬眼,阴鸷地盯着她,提高声音:“徐大娘子,伯爷让我提醒您,别再多管闲事。当年您是侯府千金,可如今只是个翰林编修的娘子,认清现实吧!”

他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若鸢颤抖着扯她衣角,低声说:“桢和,别因为我惹麻烦,若连累盛家,我会无地自容……”

她打断若鸢:“别学那些酸腐道理!既走到这步,绝不能退让半分,否则前功尽弃!”

她转身,目光如炬地看着管事。

“老东西,我的身份是你能随便评论的?”

她一挥手,高喊:“来人,把这些不识抬举的家伙赶出去,别脏了盛家的院子!”

盛家上下都听她的,小厮们如兔子般冲上来。

几个壮小厮架起管事,毫不费力。

“徐氏,你无礼!这是伯爵府家事,你扣人,我们去官府告你!”

管事挣扎着大喊。

她轻笑:“无礼?我以前太有礼,才窝囊了大半辈子。”

小厮们脚下生风,眨眼把管事一行拖到大门。

“关门!”

她冷冷瞥他们一眼。

门关上后,她叹气,走到若鸢面前。

“桢和,谢谢你。我没想到爹娘会这么狠心!”

若鸢低声啜泣。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得想个办法让你平安回伯爵府。”

傍晚,程家伯爷气势汹汹来接人,眼神不善。

盛怀安作为主君迎客,叮嘱她:“一会儿见好就收,伯爷亲自来,咱们再扣人说不过去。”

她不怕伯爵府,轻声说:“我有分寸。”

她面向程伯爷,微微行礼:“伯爷亲自来,真是劳驾了。”

伯爷冷哼:“听说徐大娘子好大的口气,说我伯爵府让人笑掉大牙?”

她微笑:“是哪个小人在伯爷面前嚼舌根?伯爵府靠不靠女子,京中谁不知道?伯爷心里清楚。”

伯爷脸色大变,盛怀安轻拉她衣袖。

她才停下,转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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