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月 6 日清晨,新加坡盛港东通道 324D 座组屋 7 楼的曾先生接到母亲急电,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家里天花板在漏水,还臭得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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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母亲住处的曾先生发现,渗漏的液体呈暗红色,黏性极强,凑近一闻是刺鼻的腐臭味,用纸巾擦拭后臭味反而愈发浓烈。
这种类似 “峇拉煎” 的怪异气味,其实已在整栋楼弥漫了数周。10 楼住户早因臭味紧闭窗户,甚至向物业投诉过多次,此前上门排查的工作人员也没能找到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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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天下午 1 点 35 分,警方接到曾先生报警后赶到 8 楼住户家门口,撬开门锁的瞬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47 岁的徐娜(音译)倒在客厅门边,早已没了生命体征;卧室里,她七十多岁的父亲已成骸骨状态,仅能通过后续检测确认身份。
法医初步判断,父女俩的死亡时间相差约一个月。这意味着,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户紧闭的房屋内,先失去父亲的徐娜独自面对了怎样的绝望,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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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剑桥博士到 “神秘住户”:徐娜的双面人生
“看到警方通报的照片,我第一反应就是她 —— 徐娜,当年我们系的学霸。”45 岁的餐厅老板徐荣对着新闻叹气,他和徐娜是新加坡国立大学电脑科学系的同窗,二十年前在地铁上的偶遇成了最后一面。
徐荣的记忆里,这位来自中国东北的女同学内向却耀眼。
1997 年从英华初级学院毕业后,她顺利考入新加坡国立大学,2001 年拿下计算机系学士学位,2003 年硕士毕业,2008 年更是斩获英国剑桥大学博士学位,随后在 2009 年至 2012 年间任职于法国国家数字科学与技术研究院(INRIA),是标准的 “学术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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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荣还记得,徐娜中学时就活跃于华文学会和乒乓社,大学时虽朋友不多,但打乒乓球时眼神格外专注。
但邻居眼中的徐娜,却是另一副模样。2001 年徐娜一家搬入这组屋时,还是三口之家,2017 年母亲王丽丽去世后,父女俩就愈发孤僻。8 楼的何女士说,徐娜的父亲每次出门都戴帽口罩,手里总提着两袋米,就算主动打招呼也不回应;
69 岁的邻居则多次看到徐娜在电梯厅拍手唱歌,举止异常,“一直是她父亲陪着外出,看着就像需要照顾的样子”。
这两种身份的割裂,成了案件最令人费解的谜题:那位曾在国际顶尖机构从事研究的博士,为何会变得需要父亲寸步不离地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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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居的代价:被隔绝的生命信号
“最后一次见他们是 8 月底,之后就再也没听到开门声。” 邻居们的回忆拼凑出父女俩最后的生活轨迹。
从徐娜的状态来看,邻居们推测她可能患有精神疾病,日常饮食全靠父亲外出采购维系 —— 这也解释了为何父亲先离世一个月后,徐娜会倒在客厅门边,法医初步推测其死因可能是饥饿。
这栋组屋的居民其实早该察觉异常。除了弥漫的臭味,长达一个月的 “零存在感” 本就是危险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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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娜父女多年来刻意与邻里保持距离,走廊相遇时总是低头快步走过,这种 “神秘” 让大家习惯性地不去打扰。有工作人员曾因异味上门询问,但敲不开门便不了了之,没人想到门后正发生着生命的凋零。
目前,新加坡警方已将此案列为 “非自然死亡” 处理,现场勘查持续了 6 小时,遗体和证物被悉数运离检测。警方还发布了徐娜的照片,紧急呼吁公众提供线索,寻找她的直系亲属 —— 徐荣透露,徐娜大学时就没听说有其他亲戚,这让寻亲工作格外艰难。
案件的真相仍在调查中,但一个细节已足够刺痛人心:那位曾在学术殿堂钻研数字科学的博士,最终却因最原始的生存需求被剥夺而离世,她紧闭的家门,隔绝的不仅是邻居,更是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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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社会新闻/真实案件改编,本文图/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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