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凌晨一点的风裹着秋凉往脖子里钻,我把西装外套又紧了紧,手里拎着的纸袋还带着余温 —— 是林晓梅上周念叨想吃的烤鱿鱼,特意绕了三条街去买的。连续加班半个月,每天睡不到五个小时,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但一想到家里亮着的灯,还有她可能等着我的样子,脚步就轻快了些。
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刚转了半圈,里面就传来一阵笑声,不是林晓梅平时那种甜甜的笑,带着点说不出的腻歪,还有个男人的声音混在里面。我手里的动作顿住了,心猛地往下沉,像被一块石头砸中,连呼吸都忘了。
纸袋从手里滑下去,烤鱿鱼的香味散出来,可我一点都闻不到了。耳朵里嗡嗡响,只能听见客厅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你老公也太实诚了吧,天天早起给你熬枸杞茶,还真以为你喝了补身体?” 男人的声音带着戏谑,“我上次跟你说那家川菜馆,明天带你去,保准比你喝那破茶舒服。”
接着是林晓梅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他就那样,傻呗。怕什么?他不敢离婚,房贷车贷都是他在还,我要是走了,他一个人扛不住。”
我攥着钥匙的手开始发抖,指节用力得泛白,钥匙上的金属棱硌得掌心生疼。公文包的金属扣被我死死攥着,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上来,烧得我脑子发懵。那杯枸杞茶,是我特意查了食谱,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盯着砂锅熬四十分钟,生怕火候不够,林晓梅说气血不足,我记了大半年,天天不落地给她端到面前。原来这些日子,她根本没喝,全倒了?还是…… 喂了别人?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客厅里的灯亮得刺眼,林晓梅光着脚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的是我去年生日给她买的真丝睡裙,雪白雪白的,此刻却看着格外扎眼。她旁边坐着个男人,穿着我的灰色家居服,手搭在林晓梅的腰上,手指还在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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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进来,林晓梅脸上的笑愣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甚至还朝我抬了抬下巴:“回来了?怎么不敲门?”
那男人也转过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嘴角勾着笑,一点都不慌张,反而把搭在林晓梅腰上的手又紧了紧,故意往她身上凑了凑:“这位就是李哥吧?久仰大名,常听晓梅提起你。”
我没理他,眼睛盯着林晓梅,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他是谁?”
林晓梅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想帮我拿公文包,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手。她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却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朋友而已,过来坐会儿。你加班这么晚,累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朋友?” 我指着那个男人,声音提高了些,“朋友穿我的家居服?朋友把手放你腰上?林晓梅,你把我当傻子耍?”
那男人站起来,比我高一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李哥,话别说这么难听。我和晓梅是真心喜欢,你要是识相点,就跟她离婚,大家都体面。”
“真心喜欢?”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想起当初追林晓梅的时候,她在超市打工,我每天下班就去等她,帮她搬货,陪她坐公交,冬天把她的手揣进我怀里暖着。她生病的时候,我请假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眼睛都没合过。结婚的时候,我跟她说,以后我一定好好疼她,不让她受委屈。这些年,我拼命工作,房贷车贷自己扛,她不想上班,我就说在家歇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以为我掏心掏肺对她好,她能看得到。
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林晓梅走到那男人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建军,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跟阿哲在一起快半年了。他比你懂我,比你会疼人。你天天就知道加班,回家就知道睡觉,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想要什么?”
“我加班是为了谁?” 我的声音开始发颤,“房贷每个月八千,车贷三千,你买的包、化妆品,哪样不是我加班挣来的?你说想吃海鲜,我第二天就带你去五星级酒店;你说想看演唱会,我熬夜排队买票;你妈生病,我请假去医院伺候,端屎端尿,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那是你自愿的。” 林晓梅别过脸,不看我的眼睛,“阿哲会陪我逛街,会陪我看电影,会给我讲笑话,你呢?你除了钱,还能给我什么?”
那男人叫阿哲,他搂过林晓梅的肩膀,挑衅地看着我:“李哥,感情这东西不能勉强,晓梅跟我在一起才开心。你要是聪明点,就赶紧离婚,财产方面我们可以商量,毕竟夫妻一场,别弄得太难看。”
“财产?” 我盯着林晓梅,“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之前你问我存款多少,问我房子写没写你名字,我还以为你是担心以后,原来你是在为今天做准备?”
林晓梅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又硬气起来:“房子是婚后买的,存款也是夫妻共同财产,我当然有份。你要是不同意离婚,我就去法院起诉,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爱了五年、娶回家疼了三年的老婆,一个是穿着我的衣服、占着我的沙发、还想抢我老婆的男人,心里的火像火山一样爆发了。我猛地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杯碎了一地,水溅到了他们的脚上。
阿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林晓梅护在身后,对着我吼:“你想干什么?疯了是不是?”
“滚!” 我指着门口,声音里全是怒火,“这是我的家,你给我滚出去!”
阿哲还想再说什么,林晓梅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说:“阿哲,我们先走,别跟他吵。” 然后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点愧疚,只有冷漠:“李建军,我明天就找律师,你好自为之。”
他们走的时候,阿哲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得意,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林晓梅走出门的时候,连一件外套都没拿,仿佛这个家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点,想走就走。
门被关上,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地上的玻璃碎片还闪着光,沙发上还留着林晓梅坐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她常用的香水味,还有一丝陌生的烟草味,混合在一起,让人恶心。
我瘫坐在沙发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公文包掉在地上,里面的文件散了出来,有我昨天刚签的合同,还有一张我准备给她买生日礼物的清单 —— 她下个月生日,我想给她买一条钻石项链,攒了三个月的工资,现在看来,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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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昨天晚上,我加班到十二点,给她发微信,问她睡了没,她回我 “早就睡了,你早点回来”,原来那时候,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我想起上周六,我特意请假,想带她去周边旅游,她却说“不舒服,想在家休息”,原来她是在跟阿哲约会。我想起每天早上,我把熬好的枸杞茶端到她面前,她总是说 “放那儿吧,等会儿喝”,等我晚上回来,杯子里的茶还是满的,我还以为她忘了喝,原来她根本就不想喝。
越想越心冷,越想越愤怒。我拿起手机,翻出和林晓梅的聊天记录,从一开始的甜蜜,到后来她越来越敷衍的回复,那些曾经让我心动的话,现在看来全是谎言。我又翻出照片,结婚照上她笑得那么甜,依偎在我身边,说要跟我过一辈子,可才三年,一切就都变了。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我才慢慢站起来。地上的玻璃碎片还没收拾,我走过去,不小心踩在上面,脚底传来一阵刺痛,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心里的疼比这厉害一百倍、一千倍。
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看起来憔悴得像老了十岁。我想起以前,林晓梅总说我帅,说跟我在一起有安全感,可现在,她却跟着别的男人走了,还说我傻。
我拿出手机,给我最好的兄弟强子打了个电话。强子接电话的时候还没醒,听见我的声音,一下子就精神了:“建军,怎么了?声音不对啊。”
我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强子在电话那头骂了起来:“他妈的,林晓梅也太不是东西了!还有那个阿哲,敢动我兄弟的老婆,我饶不了他!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找你!”
“不用了,强子。” 我深吸一口气,“我没事,就是想跟你说说。”
“没事个屁!” 强子吼道,“你等着,我马上过去,咱们一起想办法。这种女人不能惯着,离婚可以,财产一分都不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