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成龙以50万的年薪请陈德森当他的司机,但四年后陈德森却说:“大哥,我不想再给你当司机了。”成龙气得20年不理陈德森。
那个年代,50万港币是什么概念?不是普通人一辈子能赚到的钱,他却主动辞职,放弃这份“铁饭碗”,只为一句朴素的梦想:“我想拍电影。”
而成龙的反应也很真实——不是愤怒,而是受伤,他觉得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了他。
但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1982年,香港娱乐圈进入黄金时代,成龙刚从《警察故事》的打斗中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全亚洲炙手可热的动作明星。
他在片场的节奏极快,脾气也急,需要一个能完全信任的人陪着他打理一切日常,陈德森,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出现的。
那时的陈德森,24岁,刚退伍不久,心思细腻,做事踏实,他不仅开车技术一流,还会在车里按照成龙的喜好调好空调温度,备好茶点。
更夸张的是,他会记住成龙家人每个人的生日,提前准备礼物,凌晨三点,哪怕成龙一句“帮我拿下明天的剧本”,他都能默不作声地去完成。
成龙说:“他不是司机,是我半个助理,半个兄弟。”
这种关系一开始是信任的,但也建立在一种无形的权力层级之上,成龙是老板,陈德森是雇员,甚至是“仆人”。
在那个年代,这种“师徒情”“大哥文化”在香港娱乐圈比比皆是,你要听话,要忠诚,要把老板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问题就在于,年复一年,陈德森越来越清楚,他不想一辈子坐在驾驶座,他想坐在导演椅上。
1986年某天晚上,收完工,成龙在后台卸妆,陈德森站在门口,鼓起勇气开口:“大哥,我不想再给你当司机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扎进了成龙的心里,成龙愣了几秒,说:“你疯了吗?我给你这么高的薪水,你还不满足?你想干嘛?”
“我想拍电影。”
“你拍电影?你会写剧本吗?你懂机位吗?你以为拍电影是开车吗?”
陈德森没再多说,他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失去成龙这个靠山,甚至可能失去在这个圈子立足的机会。
可他还是辞职了。
很多年后,陈德森回忆:“我当时什么都不会,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一辈子当别人身边的影子。”
成龙的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彻底的失望,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这个一直跟着他、替他打点生活、像兄弟一样的人,竟然说走就走,他甚至没怎么挽留,只是说了一句:“你以后别来找我。”
从那天起,20年,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这段“冷战”并不是因为谁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两个人对“忠诚”的理解完全不同。
辞职之后的陈德森,生活非常艰难,他从最底层做起,当场记、做副导演、搬灯布线,连午饭都不舍得点饮料。
有一次,他拍戏拍到深夜,回到出租屋,累得连床都没力气爬上去,就躺在门口的地板上睡着了,但他从没后悔。
他说:“我选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
1999年,他终于迎来了转机,执导了电影《紫雨风暴》,获得香港金像奖最佳导演提名。
这部戏上映那天,成龙也看了,但他没有说话,没有送贺电,也没有点赞,只是在看完之后,沉默了很久。
那一刻,他可能意识到,那个曾经“背叛”自己的年轻人,真的做到了,但他还是没联系陈德森,因为那口“气”,他咽不下。
这20年间,陈德森在不同的场合都表达过对成龙的感激:“他是我人生的贵人,没有他,就没有我。”
他曾试着打电话,但接通后成龙立刻挂断,他也放弃了,直到2006年,转机来了。
那年,成龙筹备《特务迷城》的时候,需要一个熟悉动作戏、又能掌握节奏的导演。
制片人建议:“找陈德森吧。”
成龙沉默了很久,说:“你去约他吃饭。”
这是20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坐在饭桌上,一开始没有人说话,陈德森一如既往地礼貌:“大哥,好久不见。”
成龙点了点头,夹了个菜:“你现在挺厉害的。”
气氛缓了一些,但还是尴尬,直到成龙突然说了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年那么生气吗?”
陈德森摇头,成龙说:“不是因为你走了,是因为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像我根本不重要。”
陈德森低头,说:“我怕你不同意,我怕你骂我,我怕你不让我走。”
那顿饭后,两人终于冰释前嫌,后来,陈德森执导了成龙主演的《新宿事件》,两人重新合作,彼此尊重。
成龙的20年沉默,是他的自尊在作祟;而陈德森的20年坚持,是他对梦想的执着,但他们最终都没有错。
成龙后来在一次采访中说:“他当年选的路,是对的。”
陈德森也说:“没有他当年的信任,我连电影圈的大门都进不了。”
他们的故事告诉众人,离开,不一定是因为不忠;追梦,也不一定要决裂,人与人之间,最珍贵的,是在彼此最不理解的时候,依然能保留善意。
人生的很多误会,其实只要一顿饭就能解决,只是太倔,太骄傲,太怕低头,成龙和陈德森用了20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你呢?是不是也有一个人,留在你的通讯录里很久没联系了?或许,真的该约他吃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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