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婆,我们真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吴姨这样的好人。没有她,我们这个家,根本转不动。”
“是啊,等我们老了,一定要把吴姨当成亲姐姐一样,给她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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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周静,我的丈夫叫方诚。
我们是别人眼中的那种“成功夫妻”。
方诚有自己的外贸公司,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我则是一名室内设计师,也开了自己的工作室,事业小有成就。
我们在城市最好的地段,有一栋带着花园的别墅。
我们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叫童童,今年十岁。
在外人看来,我们的家庭,幸福,美满,几乎挑不出一丝瑕疵。
我曾经也这么认为。
我以为,只要努力工作,真诚待人,生活就会回报你以阳光和鲜花。
我性格有些大大咧咧,对很多事情,都不喜欢斤斤计较。
方诚也是个心胸开阔的男人,他常说,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格局,家里也一样,不要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和气。
我们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各自的事业中。
我们努力地赚钱,想为我们的儿子童童,创造一个最优越的成长环境。
我们以为,这是我们能给他的,最好的爱。
但我们都忘了,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也正是因为我们长时间的缺席,才给了那个我们最信任的人,一个可以肆无忌惮,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作恶的机会。
她用十年的时间,为自己编织了一件“家人”的外衣。
然后,再用最残忍的方式,把我们对她所有的信任,连同我们的世界,一起,撕得粉碎。
02
那个我们最信任的人,叫吴姨。
她是童童的月嫂,也是后来,我们家的专职保姆。
十年前,我生下童童。
我和方诚都是第一次当父母,手忙脚乱,毫无经验。
于是,我们通过一家高端家政公司,请来了吴姨。
她的简历非常漂亮。
金牌月嫂,A级证书,从业超过十五年,带过几十个孩子,客户评价全是清一色的“优秀”。
她给我们的第一印象,也非常好。
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干净朴素,面相和善,笑起来眼角有慈祥的纹路。
她话不多,但做事极其麻利,也极其专业。
给孩子喂奶,拍嗝,换尿布,洗澡,做抚触,每一样,都做得比教科书上还要标准。
她做的月子餐,也美味又营养。
有她在,我那个原本鸡飞狗跳的月子,过得舒心又安稳。
出了月子,我们就更离不开她了。
我和方诚的事业,都处在上升期,忙得脚不沾地。
而童童,似乎也格外依赖吴姨。
只要吴姨抱着,他就不哭不闹。
只要听到吴姨的声音,他就会咯咯地笑。
于是,我们和吴姨商量,希望她能留下来,继续照顾童童。
我们给她开出了远高于市场价的工资,并且承诺,会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她。
吴姨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一留,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吴姨用她的“专业”和“爱心”,彻底赢得了我们全家人的信任。
她把童童照顾得无微不至。
童童什么时候该吃饭,什么时候该睡觉,喜欢吃什么,对什么过敏,她比我这个当妈的,还要清楚。
她把整个别墅,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家里永远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她甚至还学会了插花和烘焙,每天都会在客厅里,摆上最新鲜的鲜花,在烤箱里,烤出香喷喷的饼干。
我们都觉得,能请到吴姨,是我们家最大的福气。
我们从没把她当成过保姆。
我们都叫她“吴姨”,童童则从小就跟着我们,叫她“吴奶奶”。
她就像这个家的一个“定海神针”。
有她在,我们才能安心地,在外面打拼。
03
我们对吴姨的信任,达到了顶峰。
尤其是最近这几年,方诚公司的海外业务越做越大,他需要频繁地出国考察。
我的工作室也接了几个外地的大项目,我也需要经常出差。
我们常常是夫妻两个,同时都不在家。
有时候,一走,就是一两个星期。
家里的所有事情,和我们的儿子童童,就全部托付给了吴姨。
但我们从来没有担心过。
因为吴姨,做得实在是太“好”了。
我们每次出差,她都会每天,定时定点地,给我们发童童的照片和视频。
视频里,童童总是在开心地笑。
有时候,是吴姨在陪他搭积木。
有时候,是吴姨在给他讲故事。
有时候,是吴姨带他在花园里,追逐皮球。
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温馨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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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姨还会在微信里,用语音,详细地给我们汇报童童一天的情况。
“先生,太太,你们放心。童童今天很乖,吃了满满一大碗饭,还吃了一个苹果。下午的钢琴课,老师也表扬他进步很大。晚上我给他洗完澡,九点钟就上床睡觉了。”
她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的温和,那么的让人安心。
我们每次听到,都会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感激。
方诚常对我说:“老婆,我们真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吴姨这样的好人。没有她,我们这个家,根本转不动。”
我也深以为然,“是啊,等我们老了,一定要把吴姨当成亲姐姐一样,给她养老送终。”
童童也和吴姨的感情,好得像亲祖孙。
他有什么心里话,都愿意跟他的“吴奶奶”说。
学校里受了委屈,他第一个找的,也是吴姨。
有时候,我们出差回来,想跟儿子亲近一下。
童童反而会有些害羞,下意识地,往吴姨的身后躲。
我们看到这一幕,不但不吃醋,反而觉得很开心。
这证明,吴姨是真的,把童童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在疼爱。
我们也用实际行动,回报着吴姨的“付出”。
她的工资,十年里,我们主动给她涨了好几次。
逢年过节,我们给她的红包,比给我亲妈的还要大。
她的儿子在老家结婚买房,我们二话没说,直接给了她二十万。
我们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
我们用家人般的真诚对待她,她也一定会,用家人般的爱,来回报我们。
但我们不知道,在有些人的心里,是没有感情的。
只有,扭曲的欲望,和不见底的贪婪。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这十年里,也并非完全没有一丝破绽。
只是我们,被那层“家人”的温情外衣,给蒙蔽了双眼。
我记得有一次,我无意中说起,我一个朋友,家里被保姆偷了东西。
吴姨当时就义愤填膺地说:“哎呀,现在的保姆,真是知人知知面不知心!太坏了!”
她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现在想来,真是充满了讽刺。
还有一次,方诚的公司遇到了一点资金周转问题。
他在家里打电话,被吴姨听到了。
那几天,吴姨对我们的态度,就明显地,冷淡了一些。
后来,问题解决了,她的热情,才又回来了。
只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在当时,都被我们,当成了她“关心则乱”的表现,一笑置之了。
04
压倒我们所有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条手链。
那是一条我很喜欢的手链,是方诚在我上一个生日时,送给我的礼物。
是国外一个很小众的设计师品牌,限量款,价格不菲,但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它的纪念意义。
我平时很少戴,只有在出席一些重要场合时,才会拿出来。
上周,我需要参加一个行业的设计师晚宴。
我打开我的首饰盒,准备拿出那条手链搭配我的晚礼服。
可我翻遍了整个首饰盒,都没有找到它。
我的首饰盒,是放在主卧的衣帽间里的,有密码锁。
除了我,只有方诚知道密码。
而方诚,那段时间,正在欧洲出差。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自己记错了地方。
我把整个衣帽间,甚至整个主卧,都翻了个底朝天。
但还是,一无所获。
那条手...链,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有些慌了。
我把吴姨叫了过来,问她有没有看到过我的手链。
吴姨一听,表情比我还紧张。
“太太!那么贵重的手链,怎么会不见了呢?您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您自己放到别的地方,忘记了?”
我说,我所有可能放的地方,都找遍了。
“哎呀!那这可怎么办啊!”吴姨急得直跺脚,“我们家安保这么好,不可能进贼啊!太太,您别急,我也帮您一起找!”
她表现得,比我还像一个失主。
她带着我,把家里又重新找了一遍,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抽屉,都没有放过。
结果,当然还是一样。
找不到。
吴姨看着我,满脸担忧地说:“太太,要不…我们报警吧?这可不是小事啊。”
我当时心里很乱,没有同意。
我还是觉得,可能是我自己,随手放在哪个包里,或者哪个大衣口袋里,一时想不起来了。
而且,我也不想因为一条手链,就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
这件事,就这么暂时搁置了下来。
但我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两天后,我因为晚宴上喝了点酒,有些头疼,就提前回了家。
我没有惊动吴姨,自己一个人,走进了童童的房间,想看看儿子睡了没有。
童童已经睡熟了,呼吸均匀。
我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可爱的睡颜,心里的烦躁,也平复了很多。
我习惯性地,抬起头,环视了一下房间。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天花板的那个烟雾报警器上。
在报警器的侧面,有一个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黑色的小点。
如果不是房间里只开了昏暗的床头灯,那个小点,在白色的天花板上,几乎无法被察觉。
而这个小黑点,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深处,一扇几乎已经被我遗忘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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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记起来了。
那是十年前,童童刚出生的时候。
我和方诚,是典型的新手父母,既兴奋,又焦虑。
我们总担心,我们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会不会踢被子,会不会被口水呛到。
于是,方诚就从一个做安防的朋友那里,搞来了一个当时最新,也最小的,微型针孔摄像头。
那个朋友,帮我们把它,神不知鬼不觉地,安装在了童童房间的烟雾报警器里。
摄像头的角度,正好可以俯瞰整个房间,和门口的一小片区域。
我们可以通过手机上的一个APP,随时随地,看到房间里的情况。
一开始,我们几乎是着了魔。
每隔十几分钟,就要打开APP看一眼。
看到童童睡得安稳,我们才放心。
但后来,随着吴姨的出色表现,和我们对她信任的加深。
也随着童童一天天长大,不再需要时刻的看护。
我们就渐渐地,把这个摄像头,给忘了。
我们换了手机,换了电脑,那个APP,也再也没有下载过。
十年过去了,我甚至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如果不是今天,因为手链的事情心烦意乱,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它。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手链,会不会是被吴姨…
不,不可能。
我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吴姨跟了我们十年,我们待她不薄,她怎么可能,会偷我的东西?
但另一个声音又在说,查一下,看一下,总没有坏处。
也许,摄像头真的拍到了什么,能帮我找到手链的线索呢?
也许,我真的就是自己,无意中把它带进了童童的房间,随手放在哪里了呢?
怀着这样一种复杂又矛盾的心情,我找出了我很久没用过的,一台旧的平板电脑。
我凭着模糊的记忆,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找回了那个APP的登录账号和密码。
当我重新登录上那个十年没有打开过的APP时,我的心,跳得很快。
APP的界面,已经很老旧了。
但功能,还在。
我点开了实时监控。
画面很清晰。
童童正睡在床上,一切正常。
我松了一口气。
然后,我开始拖动时间轴,把监控录像,倒回到了我发现手链丢失的那天下午。
我快进着,看着画面。
画面里,大部分时间,都是童童一个人在房间里,安静地写作业,或者看书。
吴姨偶尔会进来,给他送水果,或者辅导一下功课。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正常,那么的温馨。
我甚至都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会去怀疑一个,像亲人一样的老人。
就在我准备关掉APP的时候。
画面里,出现的一幕,让我的手指,瞬间僵住了。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看到,画面里的吴姨,在确认童童已经睡着后,她脸上的那种慈祥和温和,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阴冷和诡异的表情。
她接下来的一个举动,让我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巨大的恐惧和恶心,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浑身发抖,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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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踉踉跄跄地跑出房间,冲进洗手间,跪在马桶边,开始剧烈地干呕。
几分钟后,我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泪水的,陌生的自己。
我颤抖着手,拿起了我的手机,拨通了那个我这辈子,都希望永远不要拨打的号码。
110。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
“喂…警察同志…我要报警…快来救救我的孩子…”
警察很快就来了。
来的,是两名经验丰富的刑警。
我把他们带到书房,把那个还在播放着录像的平板电脑,递给了他们。
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只看了一眼,就猛地转过头,脸色铁青,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而另一个年长的,见多识广的老刑警,在完整地看完那段虽然无声,却惊心动魄的录像后,他摘下帽子,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他转过身,一拳捶在墙上,眼睛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通红。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