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草新痕:母牛小花又回到公牛铁角的怀里
夕阳把牛栏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公牛铁角蹲在栏边,看着蹄下被踩得结实的泥土,心里空落落的。自从小花——他的母牛妻子,跟着那头名叫巨象的庞然大物走后,这个家就只剩下他和满栏的寂静了。
小花走的那天,没有太多言语。巨象用他那根能卷起整棵大树的长鼻子,温柔地卷起小花的腰,将她安置在自己宽阔的背上。小花回头看了铁角一眼,眼神里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生活的憧憬。铁角没有拦,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庞大的背影渐渐远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没有巨象那般高大威猛,也没有能力给小花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日子一天天过去,铁角习惯了独来独往。他依旧每天去山坡上吃草,只是曾经两人依偎着晒太阳的那块青石,如今只剩下他孤零零的身影。他偶尔会想起小花,想起她柔软的毛发,想起她低头吃草时温顺的模样,心里便泛起一阵酸楚。
直到一年后的一个清晨,铁角被一阵熟悉的呼唤声惊醒。他猛地抬起头,只见小花站在牛栏外,眼神里带着疲惫和一丝愧疚。“铁角,我回来了。”小花的声音有些沙哑。铁角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小花一步步走近,他才确认这不是梦。
“你……你怎么回来了?”铁角的声音有些颤抖。小花低下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巨象虽然高大,但他太粗心了,他不知道我喜欢吃带露水的青草,也不知道我害怕打雷。我们……我们不合适。”铁角没有多问,他只是默默地打开牛栏,让小花走了进来。那一刻,他觉得整个牛栏都重新有了生气。
当晚,月光如水,洒在牛栏里。铁角和小花依偎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小花轻声诉说着这一年来的经历,铁角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用头蹭蹭她,给予她安慰。他们没有提及过去的不快,也没有过多的承诺,只是享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宁静。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铁角便醒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缓缓抬起头,仰望着刚刚泛起鱼肚白的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几道微弱的光芒。铁角凝视着天空,沉默了许久,然后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原来,最安稳的幸福,从来都不在远方的风景里,而在身边这一亩三分地的踏实里。”
这句话,像是对过去的总结,也像是对未来的期许。铁角知道,经历过这一番波折,他和小花都会更加珍惜彼此,珍惜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而那片曾经让他感到空落的天空,此刻也变得格外明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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