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默，你给我上台去，把检讨书念一遍！"
王老师的声音在学校大礼堂里格外刺耳，台下六百多名师生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紧握着那张皱巴巴的检讨书，感受着无数道审视的目光，心跳如雷鸣。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王老师不耐烦地催促着，她脸上那种得意的表情让我想起了一只炫耀战利品的母鸡。
台下传来窃窃私语声，有些同学在偷笑，有些在窃窃私语，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眼神。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讲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王老师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这就是你不好好学习的下场，让全校师生都看看你这个差生的嘴脸！"
我站在话筒前，展开检讨书，声音颤抖地开始朗读："各位老师、同学们，我是高二三班的陈默..."
就在这时，校长张校长快步走上台，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
他接过话筒，对着台下说道："等一下，陈默同学先别走..."
01
三个月前，一切都还是平静的。
我叫陈默，十七岁，高二三班最不起眼的学生之一，成绩中等偏下，性格内向，是那种在班里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人。
母亲是学校的清洁工，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打扫校园，晚上九点才能回家。
她总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佝偻着背在校园里默默工作，遇到老师和学生时会恭敬地点头问好。
父亲在我十二岁时因为车祸离世了，他生前是一名中学数学老师，书房里至今还摆放着他的数学教案和各种数学竞赛的参考书。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都会偷偷进入父亲的书房，在昏暗的台灯下研习那些复杂的数学题目。
父亲曾经说过："数学是世界上最纯粹的语言，它不会因为你的出身而改变规则。"
这句话像一颗种子深深埋在我心里，支撑着我在艰难的生活中坚持下去。
班主任王老师是个现实的女人，四十五岁，教语文，对成绩好的学生笑脸相迎，对成绩差的学生冷眼相待。
她特别不喜欢我，不仅仅因为我成绩平庸，更因为我母亲的身份让她觉得丢脸。
"怎么什么垃圾都能进我们班？"这是她在办公室里说过的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说的是谁。
我的同桌赵佳佳是个善良的女孩，她偷偷告诉我："陈默，王老师对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不反击？"
我只是摇摇头，继续做着手头的题目，那是一道关于数论的竞赛题，解法需要用到高等数学的知识。
同班的李小涛是我唯一的朋友，他家境贫寒但成绩优异，经常为我抱不平："默子，你明明那么聪明，为什么总是藏着掖着？"
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李小涛，我已经自学完了高中三年的数学课程，还啃完了父亲书房里的大学数学教材。
更没有人知道，我在网上用化名参加各种数学竞赛的论坛讨论，经常能够解答连大学生都觉得困难的题目。
隐藏实力有我的原因，母亲工作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出风头"给她招来更多的麻烦。
王老师如果知道清洁工的儿子在数学方面有天赋，说不定会想方设法找我们母子的麻烦。
在这个看脸、看出身的世界里，保持低调是最安全的选择。
但命运似乎不想让我一直低调下去。
02
转机出现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
数学老师赵老师拿着一叠试卷走进教室，脸上挂着罕见的兴奋表情。
"同学们，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赵老师清了清嗓子，"我们学校获得了参加全国中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名额。"
全班顿时议论纷纷，这可是全国性的大赛，获奖者不仅能得到高额奖学金，还能获得重点大学的保送资格。
"但是，"赵老师话锋一转，"参赛名额只有三个，需要通过校内选拔考试来确定。"
我的心脏猛然跳动起来，这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机会。
从小到大，我都在默默准备着，就是为了等待这样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考试时间定在下周五，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来找我报名。"赵老师环视全班，目光在几个数学成绩优秀的学生身上停留。
下课后，我鼓起勇气走到赵老师面前："老师，我想参加选拔考试。"
赵老师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陈默？你的数学成绩..."
"我知道我平时成绩不突出，但我想试一试。"我坚定地说道。
赵老师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好吧，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就试试看。"
消息很快传到了王老师那里。
第二天早上，王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陈默，你是不是疯了？"她毫不客气地说道，"奥数竞赛是什么级别的比赛你知道吗？就凭你这个成绩，去了也是丢人现眼。"
我低着头，没有反驳。
"我警告你，不要给班级丢脸，更不要给学校丢脸，"王老师的声音越来越刺耳，"像你这种家庭出身的学生，老老实实念完高中找个工作就行了，不要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里，但同时也激发了我内心深处的斗志。
"老师，我会努力的。"我轻声说道。
"努力？"王老师冷笑一声，"你以为努力就能改变天赋的差距吗？真是天真。"
走出办公室后，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父亲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数学是世界上最纯粹的语言，它不会因为你的出身而改变规则。"
接下来的一周，我每天晚上都在父亲的书房里刷题到深夜。
母亲看到我房间里总是亮着灯，关切地问："默儿，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事，妈，我只是想好好学习。"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母亲摸摸我的头，眼中满含慈爱："好孩子，妈相信你，你爸爸在天上也会为你骄傲的。"
选拔考试那天，全校一共有二十多个学生参加，大多数都是各班的数学尖子生。
我坐在考场的角落里，看着周围那些信心满满的同学，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试卷发下来后，我仔细浏览了一遍，发现题目的确很有挑战性，但都在我的掌握范围内。
第一道题是关于数论的，需要证明一个关于质数分布的定理。
第二道题是组合数学问题，要求计算特定条件下的排列组合数量。
第三道题是几何证明，涉及到高等几何的知识。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答题。
03
考试结束后，我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
三天后，赵老师走进教室，手里拿着成绩单。
"选拔考试的结果出来了，"他清了清嗓子，"获得参赛资格的三名同学分别是..."
全班同学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第一名，李明远，95分。"
李明远是我们年级的数学天才，这个结果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第二名，张雨欣，92分。"
张雨欣也是数学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同学们纷纷鼓掌祝贺。
"第三名..."赵老师故意停顿了一下，环视全班，"陈默，89分。"
全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我自己也惊呆了，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但真正听到结果时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李小涛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默子，你太厉害了！居然考了第三名！"
赵佳佳也转过头来，眼中满含敬佩："陈默，你真的很厉害，我们之前都小看你了。"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为我感到高兴。
王老师听到消息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当天下午，她把我叫到办公室，这次她的态度比上次更加恶劣。
"陈默，你是不是作弊了？"她开门见山地质问我。
我震惊地看着她："老师，我没有作弊。"
"没有作弊？就凭你平时那个成绩，怎么可能在选拔考试中得第三名？"她的声音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老师，我真的没有作弊，这是我真实的水平。"我据理力争。
"真实的水平？"王老师冷笑道，"我看你是运气好蒙对了几道题，真正到了全国比赛，你就会原形毕露。"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告诉你，陈默，不要以为考了一次好成绩就能改变什么，该是什么出身就是什么出身。"
"到时候你在全国比赛上丢了人，我看你怎么向全校师生交代！"
离开办公室后，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一方面，我为自己能够获得参赛资格而兴奋；另一方面，王老师的话又让我感到压力巨大。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更加刻苦地准备比赛。
除了完成日常作业外，我把所有业余时间都用来钻研高难度的数学题目。
父亲书房里的那些教辅书被我翻得破烂不堪，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我的解题思路和心得。
母亲看到我日渐消瘦的脸庞，心疼地说："默儿，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妈妈相信你。"
"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紧紧拥抱着她，从她身上汲取着前进的力量。
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王老师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
她经常在班上暗示我可能会在比赛中惨败，给学校丢脸。
"有些人啊，总是不自量力，明明是癞蛤蟆却想吃天鹅肉。"这是她在班会上说的话，虽然没有点名，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谁。
同学们的态度也分成了两派，一派以李小涛为代表，坚决支持我；另一派则对我持怀疑态度，认为我只是运气好而已。
"陈默，你觉得自己能在全国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吗？"有同学直接问我。
我坚定地回答："我会尽我所能。"
但内心深处，我也在质疑自己，毕竟全国比赛的对手都是各省的顶尖高手，我真的能与他们抗衡吗？
比赛前一周，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04
全国奥数竞赛在北京举行，为期两天。
我和李明远、张雨欣一起代表学校参赛，赵老师作为指导老师陪同前往。
临行前，王老师特意把我叫到一边，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陈默，虽然我对你的实力有些怀疑，但既然你代表学校参赛，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给学校丢脸。"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关切，但我能感受到其中的恶意。
"如果你觉得自己实力不够，现在退出还来得及，省得到时候成绩太难看。"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老师，我会努力的。"
"努力是好事，但也要认清现实，"她拍拍我的肩膀，"适当的时候学会放弃也是一种智慧。"
北京的比赛现场让我震撼不已。
来自全国各地的数学天才们济济一堂，每个人都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我坐在考场里，环顾四周，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些都是各省市挑选出来的精英，他们中的很多人从小就接受专业的数学训练，有着丰富的竞赛经验。
而我，只是一个靠自学成才的普通学生，真的能与他们竞争吗？
第一天的考试异常艰难，题目的难度远超我的想象。
虽然我准备得很充分，但面对那些需要极高技巧和创新思维的题目，我还是感到力不从心。
晚上回到宾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王老师的话在我脑海中回响："该是什么出身就是什么出身。"
也许她是对的，也许我真的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普通学生。
第二天的考试更加残酷，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如第一天。
当最后一道题交上去时，我已经完全没有了信心。
回程的火车上，李明远和张雨欣都觉得自己发挥得不错，只有我默默坐在角落里，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赵老师看出了我的情绪低落，安慰我说："陈默，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能参加全国比赛本身就是一种成功。"
但我知道，如果成绩不理想，等待我的将是王老师的冷嘲热讽，以及全校师生异样的眼光。
回到学校后，我们要等待一个月才能知道比赛结果。
这一个月对我来说格外难熬，王老师经常在我面前若有所思地摇头，仿佛已经预见了我的失败。
"陈默，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很沮丧的样子。"赵佳佳关切地问我。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我内心的痛苦。
李小涛更加直接："默子，你是不是担心比赛成绩？放心吧，以你的实力肯定没问题。"
但我自己心里清楚，这次比赛我的发挥并不理想，获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个月后，赵老师接到了组委会的电话。
"成绩出来了，"他挂断电话后，表情有些复杂，"李明远获得了三等奖，张雨欣获得了优秀奖。"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如果李明远只是三等奖，那我的成绩肯定更糟糕。
"那陈默呢？"李小涛着急地问道。
赵老师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陈默的成绩...比较特殊，组委会说要单独通知。"
单独通知？这通常意味着成绩很差，需要特别处理。
王老师得知消息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就说嘛，不自量力的后果就是这样，"她在办公室里大声说道，"现在好了，连累学校的名誉都受损了。"
同学们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有同情，有失望，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痛苦，也许王老师是对的，也许我真的不应该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一周后，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05
期末总结大会如期举行，全校师生齐聚大礼堂。
按照惯例，学校会在大会上表彰各类优秀学生，同时也会对违纪学生进行批评教育。
我坐在台下，心情忐忑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当校长讲完开场白后，王老师走上了讲台。
"同学们，今天我们不仅要表彰优秀，也要批评错误，"她的声音在话筒里显得格外刺耳，"有些同学不自量力，参加了不适合自己的比赛，给学校抹了黑。"
我的脸瞬间涨红了，全校师生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陈默同学，请你上台来，"王老师直接点名，"把你写的检讨书念给大家听听。"
检讨书？我什么时候写过检讨书？
但当王老师把一份事先准备好的检讨书塞到我手里时，我明白了一切。
这是她为了羞辱我而精心策划的陷阱。
"各位老师、同学们，我是高二三班的陈默，"我站在话筒前，声音颤抖地开始朗读，"我在全国奥数竞赛中发挥失常，给学校造成了不良影响，我深感愧疚..."
台下传来窃窃私语声，有些同学在偷笑，有些在摇头，我能感受到无数道审视和嘲笑的目光。
"我错误地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参加了超出我水平的比赛，这是对学校资源的浪费，也是对其他优秀同学的不公平..."
每念一个字，我的心就痛一分，这份检讨书像一把刀，正在割裂我最后的尊严。
"我保证今后会认清自己的位置，不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学习..."
就在我快要念完这份屈辱的检讨书时，校长张校长突然快步走上台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愤怒。
"等一下，"他接过话筒，声音在整个礼堂里回荡，"陈默同学先别走。"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张校长打开信封，取出一份文件，当他看清文件内容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台下六百多名师生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而我站在台上，心脏狂跳，完全不知道这份神秘文件里写的是什么，只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席卷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