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年薪180万,不肯帮我儿子还房贷,让儿子和她离,儿子: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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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小晚,你看建斌这个月奖金又没发下来,手头紧。他那套房子的贷款,你是不是能先帮着垫一下?就三千五,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我夹了一筷子油焖笋,小心翼翼地放在林晚的碗里。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像是秋天的深潭,看不出波澜。

她慢慢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声音清淡得像一杯凉白开:“妈,这事您跟我说不合适。房子是建斌婚前买的,贷款是他自己的责任。”

我心里的火“噌”地就冒了起来,手里的筷子差点捏断。“什么叫他自己的责任?你们不是夫妻吗?你一年挣一百八十万,他一个月才八千,你就眼睁睁看着他难?”

她还是那副样子,不咸不淡地说:“妈,一码归一码。”那一刻,我看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心太硬,捂不热。

01

我们家住在香樟市的老城区,一栋爬满了墨绿色藤蔓的六层红砖楼里。楼道里终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各家厨房飘出的油烟味混合在一起的气息,像一块浸透了岁月油污的旧抹布。我在这里住了三十年,从黑发到白头,每一个角落的灰尘里,都藏着我为儿子王建斌操劳的影子。



建斌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也是我唯一的指望。他从小就听话,长得也周正,虽然读书成绩不算顶尖,但总归是考上了个正经大学,毕业后进了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做个不好不坏的职员。我总觉得,我儿子是块璞玉,只是没遇到好的雕刻师傅。

林晚就是那个我以为的“雕刻师傅”。她和建斌是大学同学,但那时候两人并不熟。真正走到一起,是毕业后的一次同学聚会。那时候的林晚,在一家刚起步的互联网公司,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但眼睛里有光,像两簇小火苗。建斌说,他就是被那股劲儿给吸引了。

我第一次见林晚,是在一家环境不错的茶餐厅。她穿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不怎么笑,话也不多,但每一句都说到点子上。我心里有点打鼓,这姑娘看着太精明,不像我们家建斌那么实诚。可转念一想,如今这世道,精明点好,不容易吃亏。建B斌要是能娶个这样的媳妇,以后日子肯定差不了。

我旁敲侧击地问她家里的情况。她说她来自一个偏远小镇,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家庭背景,以后怕不是个无底洞。但建斌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饭后还拉着我,满脸通红地说:“妈,我喜欢她,我这辈子就认定她了。”看着儿子那副痴迷的样子,我还能说什么?罢了罢了,只要儿子喜欢,什么家庭背景,以后我们多帮衬着点就是了。

他们谈了两年恋爱,感情一直不错。林晚的公司跟坐了火箭似的,越做越大,她的职位也水涨船高,工资翻着跟头地往上涨。而我的儿子建斌,依然在那个小公司里,守着他那份饿不死也撑不着的薪水。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渐渐不是滋味。每次家庭聚会,亲戚们夸林晚能干,说建斌有福气,我脸上笑着,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什么福气?倒像是我儿子高攀了她。

他们结婚的时候,林晚已经是一家大公司的部门总监了。彩礼,她家一分没要,只说让我家准备婚房。为了给建斌买房,我拿出了毕生的积蓄,又把老伴留下的一点金银首饰都卖了,才勉强凑够了首付。那是一套在城市新区的小两居,不大,但总算是他们自己的窝。房本上,理所当然地只写了王建斌一个人的名字。这是他的婚前财产,是我这个当妈的,给他撑起来的腰杆。

我以为,林晚嫁过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她挣得多,我儿子挣得少,那她多补贴一点家里,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夫妻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可我没想到,林晚心里那杆秤,分得比谁都清楚。

02

婚后的日子,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林晚工作忙,经常加班、出差,家里的大部分事情都落在了建斌身上。建斌心疼她,从无怨言,每天下班回来,买菜做饭,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我看着儿子一个大男人,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心里就堵得慌。

我跟建斌提过几次,说:“你一个大男人,天天下厨房像什么样子?林晚她也是,挣再多钱,家不是她一个人的?”

建斌总是笑呵呵地打岔:“妈,这不都一样吗?她工作累,我多做点是应该的。再说我也喜欢琢磨做菜。”

我看着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喜欢?你那是没办法!要是你一个月挣个三五万,你看你还用不用天天下厨房!

真正的导火索,是建斌公司的一次效益滑坡。他们公司接连丢了两个大单,老板为了缩减开支,取消了所有人的年终奖和季度奖金。建斌的工资,一下子就从八千多,降到了只有五千出头的基本工资。

这一下,压力陡增。他那套房子的月供是三千五,扣掉月供,再刨去水电煤气和交通费,一个月能剩下的钱,连买包好烟都得掂量掂量。以前有奖金撑着,日子还算过得去,现在等于是被人抽掉了顶梁柱。

建斌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回家也总是唉声叹气。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颊和眼底的乌青,心疼得像是被刀剜一样。我这个当妈的,手里也没什么余钱,每个月两千块的退休金,自己过日子都紧巴巴的,实在帮不上他什么。



那天晚上,我炖了锅鸡汤,送到他们的新房去。一进门,就看到建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满屋子乌烟瘴气。林晚还没下班。

“怎么抽这么多烟?”我走过去,打开窗户,把鸡汤放在茶几上,“妈给你炖了汤,快趁热喝点。”

建斌掐了烟,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妈,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是不是钱的事?跟妈说。”

建斌低着头,闷声闷气地说:“没事。”

“还说没事!”我声音高了八度,“你那点工资,还了房贷还剩几个钱?你跟小晚说了没有?她怎么说?”

“我没跟她说。”建斌的声音更低了,“说了能怎么样?让她看我笑话吗?”

我一听这话,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什么叫看你笑话?王建斌,你是不是个男人?跟自己老婆说困难,有什么丢人的?她是你媳妇,帮你一把不是应该的吗?她一年挣一百八十万,一个月就是十五万!十五万啊!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都够你还一年房贷了!”

建斌被我吼得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妈,你别说了。这是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我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脑门,“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不说是吧?行,我来说!”

我打定主意,必须得找林晚好好谈谈。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这是态度问题。她嫁给了我儿子,就得有做人家老婆的样子,不能只顾着自己风光,对我儿子的困境视而不见。

03

我特意挑了一个周末的下午,估摸着林晚不用加班,提着一篮子水果就上了门。开门的果然是她,穿着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着,比平时在外面见到的样子柔和了许多。

“妈,您来了。”她接过我手里的水果,给我拿了双拖鞋。

建斌不在家,说是跟朋友出去打球了。正好,我就是来找她单独谈的。

客厅里收拾得很干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给我倒水,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

“小晚啊,”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最近工作还顺利吧?”

“挺好的,妈。”她在我对面坐下,姿态端正。

“那就好,那就好。”我点点头,话锋一转,“你看你,事业这么成功,我们全家都为你高兴。建斌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林晚微微笑了笑,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等我继续说下去。她总是这样,沉得住气,让人看不透。

我清了清嗓子,决定开门见山:“小晚,有件事,妈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建斌他们公司最近不景气,奖金都没了,他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还了房贷,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我看着他天天愁眉苦脸的,心里难受。”



我停下来,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的脸上依然没什么波澜,只是眼神动了动。

“妈知道你挣得多,也不指望你别的。就是建斌这个房贷,一个月三千五,你看你能不能……先帮他还上?等他以后手头宽裕了,再还给你。咱们都是一家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为这点钱发愁吧?”

我说完,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理直气壮。我觉得我的要求合情合理,不算过分。

林晚沉默了片刻,那几秒钟,我仿佛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然后,她开口了,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妈,这件事建斌跟我提过一次,我拒绝了。”

我愣住了,建斌不是说没提过吗?这个臭小子!但我来不及细想,林晚的话像一盆冷水,把我从头浇到脚。

“您说的没错,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家里的日常开销,水电煤气,物业费,包括我们俩吃饭、买衣服、人情往来,所有的费用,一直都是我来承担的。我从来没让建斌掏过一分钱。我觉得,这是我作为妻子应该做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这套房子,是建斌的婚前财产,房贷是他婚前就有的债务。我认为,这笔钱应该由他自己来负责。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是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如果他连自己的债务都指望妻子来偿还,那他的责任心在哪里呢?妈,我希望我的丈夫,是一个能独立承担责任的男人,而不是一个遇到困难就向后缩、指望别人伸手的人。”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条理分明,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的所有盘算,让我那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理论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你……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他的责任?他现在有困难!你作为老婆,搭把手怎么了?你挣那么多钱,三千五对你来说算什么?你就是不想出!你就是看不起我们建斌,看不起我们家!”

“妈,您别激动。”林晚站起身,给我又倒了杯水,“我没有看不起建斌,相反,我很爱他。正因为爱他,我才不希望他丧失一个男人安身立命的根本。钱我可以给,别说三千五,就是三十五万,我拿得出来。但是,我给了他这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他会慢慢习惯依赖我,会慢慢失去斗志。到那个时候,毁掉他的不是这三千五的房贷,而是我。”

“歪理!全都是你的歪理!”我把水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水洒了出来,在光洁的桌面上留下一个难看的水渍。“说到底,你就是自私!你的钱是你的,我们建斌的钱才是你们家的,是不是?你防着我们,你根本没把我们当一家人!”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尖利。林晚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疲惫和失望。她没有再争辩,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妈,如果您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04

那次谈话不欢而散,我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回了家。一路上,林晚的话反复在我脑子里回响,什么“男人的责任”,什么“不能让他产生依赖”,全都是屁话!她就是不想出钱,就是自私!

我越想越气,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没吃。建斌打球回来,发现我不在,打电话给我。我憋着一肚子火,在电话里就把他给臭骂了一顿。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你那个好媳妇,今天是怎么跟我说话的,你知道吗?我低声下气地去求她,让她帮你还房贷,她倒好,给我上了一堂课!说什么是你的责任,她管不着!王建斌啊王建斌,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建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说:“妈,你去找她了?”

“我能不找吗?我再不找,我儿子都要被钱逼死了!”我哭喊起来,“她就是看不起你,看不起我们家!她挣那么多钱,就跟我们划清界限!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妈,你别说了……”建斌的声音听起来很累,“这件事,本来就不该你出面。是我没用。”

“你现在知道你没用了?晚了!”我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她不是觉得这是你的责任吗?行啊!那你这个月房贷怎么还?你告诉我!”

建...斌又沉默了。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窘迫和无力。我的心又疼又怒,对林晚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层。

从那天起,我开始变着法儿地给他们制造麻烦。我知道林晚爱干净,我就隔三差五地跑到他们家去,借口帮他们打扫卫生,故意把她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她那些昂贵的护肤品,我假装不认识,拿来当擦手油。她从国外带回来的装饰品,我“不小心”打碎了好几个。

林晚每次回来,看到家里一片狼藉,都只是皱着眉头,默默地收拾,一句话也不说。她的隐忍,在我看来,就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我还开始在邻里之间散播谣言。我跟楼下王阿姨说:“哎,我们家那个媳妇啊,看着风光,其实心比针尖还小。自己老公还房贷困难,她硬是一分钱不肯出,说那是婚前财产,跟她没关系。你说说,有这么做人家老婆的吗?”

跟对门李大妈说:“我们建斌真是命苦啊,娶了这么个厉害角色。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什么都得听她的。钱也都是她管着,我们建斌一个月就那么点零花钱,可怜见的。”

一时间,我们那栋楼里,风言风语就传开了。大家看林晚的眼神都变了,带着同情,也带着鄙夷。我心里有种病态的快感。我就是要让她不好过,让她知道,这个家,还轮不到她说了算。

建斌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劝过我几次:“妈,你别这样,小晚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哪样的人?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不肯帮你?别跟我说那些大道理,我听不懂!我只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她自己先飞了!”我叉着腰,寸步不让。

建斌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长长地叹气。我看到他眼里的痛苦,但我的心已经硬得像块石头。我觉得我是在为他好,是在帮他争回一个男人的尊严。我必须让林晚低头,让她知道,嫁到我们王家,就得守我们王家的规矩。

05

矛盾的彻底激化,是在我六十大寿那天。

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六十岁是“整寿”,要好好操办一下。我提前一个月就跟建斌说了,让他跟林晚商量,在市里最好的酒店订几桌,把亲戚朋友都请来,热闹热闹。

建斌面露难色:“妈,现在手头紧,要不……就在家里简单吃个饭吧?我给您做一桌好吃的。”

“在家吃像什么样子?”我当场就拉下了脸,“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指望你给我长长脸。我六十大寿,一辈子就一次,你就要我在家吃?你让亲戚们怎么看我?怎么看你?”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他,“钱的事,你找林晚去想办法!她不是能耐吗?这点钱对她来说算什么?就当是她孝敬我这个婆婆的!”

建...斌被我逼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寿宴那天,酒店里确实很气派,水晶吊灯明晃晃的,照得人脸上都泛着光。亲戚们都来了,围着我,一口一个“老姐姐有福气”,夸我儿子孝顺,儿媳能干。我穿着新买的红色唐装,脸上笑开了花,感觉这半辈子的辛苦都值了。

林晚也来了,穿了一件得体的香槟色连衣裙,化了淡妆,看起来比平时更漂亮。她给我包了一个两万块的红包,还送了一对成色很好的玉镯。亲戚们见了,又是一阵夸赞。

我心里虽然高兴,但一想到房贷的事,那股气就还没消。我觉得,她这是在用钱堵我的嘴。

酒过三巡,我借着一点酒劲,把建斌和林晚叫到身边。当着一众亲戚的面,我拉着林晚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晚啊,今天妈高兴。你看,亲戚们都夸你有出息,我们建斌有福气。妈知道你心疼建斌,也孝顺我。有件事,妈想当着大家的面,再跟你说说。”

林晚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就是建斌那个房贷的事。我知道,上次是妈说话太冲,让你不高兴了。但咱们是一家人,建斌有困难,你这个做老婆的,不能不管啊。今天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你表个态,以后建斌的房贷,你帮他还了。也让大家看看,我们王家的媳妇,是多贤惠懂事!”

我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既给了她台阶下,又把她架到了一个不得不表态的高度。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她总不好再驳我的面子吧?我几乎已经能预见到她点头答应,然后亲戚们交口称赞的场面了。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林晚。

她慢慢地从我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站直了身体。她环视了一圈满脸好奇的亲戚,然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妈,祝您生日快乐。这个红包和镯子,是我作为晚辈孝敬您的一点心意。”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是关于房贷的事,我的想法没有变。我还是那句话,那是建斌的婚前债务,应该由他自己承担。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原则问题。”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我感觉自己的脸“刷”的一下,血色全无,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如此干脆地拒绝我,让我下不来台!

“你……你……”我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指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建斌赶紧过来扶住我,低声对林晚说:“小晚,你少说两句!”

“我说的都是实话。”林晚看着建斌,眼神里带着一丝失望,“建斌,我以为你会懂我。”

“懂你?懂你什么?懂你自私自利,六亲不认吗?”我终于缓过气来,尖叫道,“王建斌,你看看她!她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没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这样的媳妇,要她干什么!”

场面彻底失控了。亲戚们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看林晚的眼神则充满了指责。

我脑子一热,指着林晚,对建斌吼出了那句我早就想说的话:“王建斌!你跟她离婚!马上离婚!妈给你再找个好的!我丢不起这个人!”

06

我的怒吼声像一颗炸雷,在喧闹的宴会厅里炸开,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们,连酒店的服务员都停下了脚步。水晶灯的光芒,此刻显得格外刺眼,照得每个人的脸都有些扭曲。

建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看我,又看看林晚,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夹在我们中间,像一个被两股巨力拉扯的风箱,快要散架了。

林晚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她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惊慌,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仿佛我刚才那番歇斯底里的话,只是吹过湖面的一阵风,没有在她心里激起半点涟漪。这种平静,比任何激烈的反驳都更让我感到屈辱和愤怒。

我以为,我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把“离婚”这两个字都搬了出来,她总该害怕了,总该服软了。一个女人,事业再成功,离了婚,终究是掉价的。更何况,她是从小地方出来的,能嫁到我们香樟市,嫁给我儿子,是她高攀了。她怎么敢离婚?

我死死地盯着她,等着她开口求饶,等着她哭着说“妈,我错了”,等着她承诺以后会好好待建斌,会帮他还房贷。我的心里,甚至已经预演好了接下来该如何“宽宏大量”地原谅她,如何在亲戚面前挽回面子。

“王建斌!你听见没有!我让你跟她离婚!”我再次加重了语气,试图用我的权威,压垮他们之间最后那根脆弱的弦。我是在逼儿子,更是在逼林晚。

建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扶着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亲戚们开始小声议论。

“哎呀,这桂芬姐也真是,怎么能当众说这种话。”

“那儿媳妇也太犟了,婆婆都六十大寿了,就不能顺着点?”

“这下可怎么收场哦……”

这些声音像无数只小虫子,钻进我的耳朵里,让我更加烦躁。我不管,今天我必须争回这口气!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王家,不是她林晚可以随意拿捏的!

我抓着建斌的胳膊,用力地摇晃着:“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要为了这个女人,连妈都不要了?”

建斌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看我,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晚。那一眼里,有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有疲惫,有不舍,有决绝,还有一丝……解脱?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我,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他说:“妈,您别再闹了。”

我心里一喜,以为他要开始训斥林晚了。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日子是我跟小晚在过,过得好不好,我们自己知道。”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您真的觉得我们过不下去了,非要这样……那……那就离吧。”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他说什么?离吧?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的儿子,那个从小到大对我言听计从,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儿子。他的眼神不再躲闪,而是直直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让我感到陌生的、彻骨的疲惫和决绝。他不是在跟我赌气,也不是在说场面话。他是认真的。

我本以为,我这雷霆一击,能让林晚那个坚硬的女人彻底崩溃,能让我儿子看清她的“真面目”,然后乖乖地站回到我这边。我设想了一百种她服软求饶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想到,先倒下的,竟然是我自己亲手筑起的堤坝。我那引以为傲的、唯一的骄傲,我的儿子,他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选择去“管教”他的妻子,他选择了……放弃。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像要裂开,“王建斌,你再说一遍!”

他没有再说,只是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落在了林晚身上。林晚也正看着他,那潭死水般的眼眸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那是一种复杂到我无法解读的情绪。

“那就离吧。”这四个字,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把我的得意、我的算计、我的威风,全都砸得粉碎。我一怒之下让儿子离婚,本以为她会服软,没想到,我等来的,却是我儿子平静而又残忍的回答。那一刻,我感觉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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