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晓晴,你疯了吧!这都快高考了,你退学?!”周晓彤在校门口急得直跳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却只是冷笑,要不是他们做的太过分,我能退学?!
“保送名额给了个连抛物线都画不利索的人,这儿的‘公平’就是个笑话!”
班主任气得浑身发抖:“你敢走,毕业证就别想要了!”
可我头也不回,转身带着几个尖子生绝尘而去。
大家都默认我一辈子不会有大发展了,可谁知直到省实验中学的周考成绩公布的时候,所有等着看她笑话的人们都愣住了……
01
高考倒计时,还有九十天。
市一中高三(12)班的教室里,空气闷热得像蒸笼,汗水都能从皮肤上渗出来。
头顶的老式吊扇吱吱呀呀地转,声音刺耳,没带来一丝凉意,反而让人更烦躁。
教室里弥漫着一股风油精、汗味和紧张情绪混杂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每个人的课桌上都堆满了厚厚的复习资料,像小山一样,同学们埋头苦读,安静得像一排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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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林晓晴,坐得笔直,手里转着一支快没墨的中性笔。
我的目光穿过窗户,盯着外面的阴沉天空,脑子里却在复盘昨晚那道让我卡了四十分钟的数学竞赛题。
四种解法,三种都行不通,最后一种隐隐有了眉目,可还没完全理清。
突然,一个熟悉的尖锐嗓音打破了教室的沉寂,也打断了我的思路。
班主任张丽芳,四十出头,平时总板着脸,嘴里常挂着“公平第一”的口号。
她站在讲台上,表情严肃得有些刻意,眼神却有点闪烁,像在掩饰什么。
我皱了皱眉,直觉告诉我,这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种课前突然发言,通常都意味着有大事要宣布。
张丽芳清了清嗓子,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却特意避开了我这边。
“今天,我要宣布一个关于保送名额的重要决定。”
她停顿了一下,像在给自己鼓劲。
“经过学校领导的慎重讨论和全面评估,决定将本届北大保送推荐名额,授予——”
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所有人都盯着讲台,屏住了呼吸。
虽然大家心里都有个默认的人选,但这时候,还是有种让人紧张的仪式感。
我旁边的同桌,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周晓彤,在桌子底下悄悄给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微微一笑,心想:这事儿,稳了。
两年半以来,无论是月考、联考还是各类竞赛,我都是年级第一,甩开第二名至少四十分。
这个保送名额,无论是从实力还是努力上看,都应该是我的。
这意味着我能提前从这高三的炼狱里解脱,不用再跟这破吊扇和没完没了的试卷死磕。
张丽芳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授予王诗涵同学!”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秒。
紧接着,教室像炸了锅一样,瞬间沸腾!
“啥?王诗涵?这是在开玩笑吧?”
“天哪!年级倒数前十五的常驻选手?保送北大?我疯了还是学校疯了?”
“绝对有猫腻!这太离谱了!”
惊呼、质疑、愤怒的低吼,瞬间填满了整个教室。
我坐在座位上,感觉像被人当胸捅了一刀,起初没啥感觉,只有一种荒唐到极点的错愕。
我手里的笔“啪”地掉在摊开的《高考冲刺宝典》上,墨水晕开,像个复杂的几何图形。
我不由得扭头,看向斜后方靠窗的王诗涵。
她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名牌毛衣,logo闪得晃眼。
此刻,她低着头,手指攥着衣角,装出一副惊讶又害羞的样子。
但我清楚地看到,她嘴角快速闪过一抹笑,压都压不住。
演技烂得让人想冷笑。
“都给我安静!”张丽芳猛拍讲台,脸涨得通红,试图用嗓门压下这股骚动。
“这是学校的决定!是综合素质的全面考量!王诗涵同学在课外活动和社会实践方面表现非常突出!”
“而且,她的家庭情况特殊,这个名额对她来说是雪中送炭!”
去他妈的综合素质!去他妈的雪中送炭!
王诗涵,谁不知道她?除了那张脸、一身名牌,还有每天接送她的豪车,她还有啥?
考试全靠“借”前后桌的答案,偶尔还能从监考老师那儿得到点“特殊照顾”。
她社会实践突出?突出在把她爹的商业关系“实践”到学校里来?
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脑门,烧得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张丽芳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圆场,声音越来越底气不足:“至于林晓晴同学……她的成绩这么好,高考肯定能考上顶尖大学,这个名额对她只是锦上添花,但对王诗涵来说,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放屁!”
我“唰”地站起身,椅子腿刮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直接盖过了所有喧嚣。
教室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惊讶的、同情的、看热闹的——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张丽芳被我这一声骂得脸色煞白,指着我:“林晓晴!你!你怎么说话的!注意点态度!”
“态度?”我笑了,气到极点的那种笑,嘴角上扬,眼神却冷得像冰。
“张老师,您跟我讲态度?那您先讲讲,学校的‘综合考量’到底考了啥?量了啥?”
“是量她爹给学校捐了座新实验楼,还是量她家那辆劳斯莱斯够不够气派?”
“你胡说八道!”张丽芳彻底慌了,声音尖得都破了音,“你这是污蔑!造谣!”
“是不是污蔑,您心里有数,王诗涵心里有数,班上每个人心里都他妈清楚!”我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钉子砸在地上,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我林晓晴,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背单词,晚上刷题到凌晨两点,三年没看过一部完整的电视剧,没逛过一次商场!学生会主席是我当的,竞赛金奖是我拿的,年级第一是我考的!我拼了命换来的东西,你一句‘综合考量’,就给了个连抛物线都画不明白的人?”
我看向王诗涵,她这会儿脸一阵红一阵白,低着头不敢看我。
“王诗涵,恭喜你。”我语气平静得吓人,“这‘雪中送炭’的机会你可得抓紧,毕竟,不是谁都有个能给你送炭的老爹。”
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低头开始收拾书包,动作干脆利落。
课本、练习册、笔记本……我一股脑塞进那个洗得发旧的背包里,拉链拉得震天响。
“林晓晴!你干什么!给我停下!”张丽芳在讲台上气得直跳脚。
“干什么?”我拉好背包,往肩上一甩,沉甸甸的重量压得肩膀生疼,“退学。”
两个字,轻得像羽毛,却像雷一样,把教室炸得鸦雀无声。
“疯了吧!还有九十天就高考了!”
“晴姐!别冲动啊!”周晓彤猛地抓住我的手,眼眶红得像兔子,“晓晴!你冷静点!不值得!”
我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但决心已定。
“在一个努力一文不值、公平就是笑话的地方待着,才是浪费时间。”我扫视了一圈这些熟悉的同学,最后看向张丽芳那张扭曲的脸,“张老师,您放心,我不会威胁谁,我就是,懒得跟你们玩了。”
我转身,大步走向教室门。
身后是张丽芳歇斯底里的喊声:“林晓晴!你敢踏出这个门,后果自负!”
我脚步不停,直接拉开了门。
走廊空荡荡的,其他班还在上课,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清脆又孤单。
刚走到楼梯口,迎面撞上了年级主任陈建明。
“林晓晴?你怎么没上课?”陈建明推了推眼镜,满脸惊讶。他平时对我还算和气,毕竟我是学校冲清北的王牌。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语气平静:“陈主任,我要退学,麻烦您帮我办手续。”
陈建明眼睛瞪得像铜铃:“退学?!胡闹!你为啥要退学?”
“为啥?”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苦,“您去问问高三(12)班的张丽芳老师,还有那位新上位的北大保送生王诗涵。他们给我上了一课,名字叫《投胎技术决定命运》。”
陈建明的脸色瞬间变得五彩斑斓,青红交错,显然他不是完全不知情。
“晓晴,你先冷静!这事肯定有误会!学校怎么会……你先回教室,我马上调查清楚!”他伸手想拉我,语气急切。
我侧身躲开:“不用了,陈主任。误会不误会,结果已经摆在这了。心冷了,捂不热。”
我没再理他的劝说,径直下楼。
走到一楼大厅,出口就在眼前。
门卫老李从窗口探出头:“哟,晓晴?还没放学呢,你干嘛去?”
“李叔,”我冲他笑了笑,笑容有点涩,“我退学了。”
老李手里的茶杯差点摔地上:“啥?!丫头,你说啥胡话!”
我没再多说,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玻璃门。
外面的阳光刺眼,热得有点烫人。我眯起眼,深吸了一口校外的空气,带着点汽油味和路边烧烤的香气。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台屏幕裂了无数条缝的老手机,指尖划过通讯录,停在一个名字上——省实验中学招生办,赵主任。
两个月前,赵主任不知从哪弄到我的号码,给我打过电话,态度诚恳,开出优厚条件,想挖我过去。当时我还傻乎乎地对市一中有种忠诚,礼貌地拒绝了。
现在想想,真是蠢得可以。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稳重的中年男声:“喂,您好。”
“赵主任,您好,我是市一中的林晓晴。”我的声音意外地平静。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语气热切起来:“林晓晴同学?哎呀!好久没联系了!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考虑我之前说的转学的事了吗?”
“是的,赵主任,我决定了。”我看着市一中那金光闪闪的校牌,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就想转学过去,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合理,省实验绝对满足!”赵主任的声音透着掩不住的兴奋。
“我要带一个人一起过去。我同桌,周晓彤,年级前五,物理和化学特别强。”
“没问题!欢迎之至!你们俩能来,是我们省实验的福气!”赵主任答得爽快,“你在哪?我马上派车过去接你!咱们当面谈!”
“我在市一中校门口。”我报完地址,挂了电话。
心里的那团火,总算消了点。
接下来,该挖墙脚了。
我低头,给周晓彤发了条短信:“快来校门口,带上所有东西,姐带你去个好地方。”
短信刚发出去,没到三分钟,就看见周晓彤背着个大得夸张的书包,像只慌张的小鹿,气喘吁吁地从教学楼冲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听到风声的同学。
“晓晴!你吓死我了!真要退学啊?!”周晓彤一把抓住我,眼睛红得像要哭了,“还有九十天高考,你疯了吗!”
跟来的几个同学也七嘴八舌地劝:“晓晴,别冲动!跟学校硬碰硬,吃亏的是你啊!”
“张老师虽然过分,但你这代价太大了!”
“要不我们去找校长反映反映?”
我看着他们,心里有点暖,但更多的是坚定。
“反映有用的话,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我语气平静,“我不是冲动,我是看透了。这地方,从根上就烂了。”
我转向周晓彤,扔出个重磅消息:“晓彤,省实验中学,去不去?现在就走。”
周晓彤愣住了,嘴张得能塞个苹果:“省……省实验?!现在?!”
旁边的同学也炸开了:“省实验?那个号称‘清北直通车’的省实验?”
“现在转学?学籍怎么办?能行吗?”
“我听说省实验门槛高得吓人,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门槛是给普通人设的。”我笑了笑,带着点冷冷的自信,“刚才省实验的赵主任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车已经在路上。他说,只要我们去,所有手续他们搞定,最好的班,最好的老师。”
我扫了一眼那几个同学,他们都是年级前十五的学霸,平时没少被王诗涵这种人气得牙痒痒:“你们谁想一起去?机会就这一次,错过没了。”
空气安静下来,只剩远处操场的哨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几个同学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挣扎和向往。省实验!全省尖子生的圣地!教学资源、升学率、氛围,市一中根本没法比!但……在这待了三年,突然要这么决裂地离开……
就在这时,教学楼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张丽芳尖锐的声音远远传来:“林晓晴!你给我站住!反了你了!”
我抬眼看去,好家伙,阵仗不小。张丽芳气势汹汹地冲在前面,脸色铁青,后面跟着满脸焦急的陈建明,还有几个闻讯赶来的任课老师。
张丽芳冲到我们面前,手指差点戳到我脸上:“林晓晴!你眼里还有没有校规!公然旷课!还煽动同学!你想干什么!”
我还没开口,周晓彤突然往前一步,平时软乎乎的声音此刻带着股硬气:“张老师!不是晓晴煽动我们!是学校太让人失望了!”
“周晓彤!轮不到你说话!”张丽芳怒瞪她。
“怎么轮不到我!”周晓彤也急了,声音带着哭腔,“上次联考,王诗涵抄我的卷子,我举报给您,您说我小气,说同学要互帮互助!这就是互助?把保送名额给一个作弊的人?!”
“你胡说!”张丽芳气得直哆嗦,“王诗涵那是……那是发挥失常!”
“她回回都失常!回回都能靠‘综合考量’过关!”一个平时沉默的男生突然开口,他是化学课代表,没少被王诗涵“借”笔记,“这公平吗!”
“就是!凭什么!”有人带头,其他同学也忍不住了,“我们累死累活学,还不如有个好爹!”
场面彻底乱了。
陈建明急得满头汗,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同学们!都冷静!这事学校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晓晴,你先别冲动,回教室,一切好商量……”
“商量?”我冷笑一声,“陈主任,怎么商量?把名额给我?还是给全班每人发个保送名额?你们敢吗?”
陈建明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难看极了。
张丽芳气得口不择言:“林晓晴!你别以为成绩好就能为所欲为!你今天敢走,市一中绝对不给你毕业证!我让你连高考都考不了!”
这话一出,连陈建明都变了脸色:“张老师!说话注意点!”
我心里最后那点留恋彻底没了。威胁我?拿我的未来威胁我?
我正要开口,一阵低沉的汽车喇叭声从旁边传来。
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校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穿西装、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正是省实验中学的赵主任。
他扫了一眼这乱糟糟的场面,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温和却坚定的笑:“林晓晴同学,我来得还算及时吧?”
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张丽芳警惕地盯着他:“你是谁?”
赵主任从容地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语气平淡却有气场:“省实验中学招生办主任,赵国强。我来接我们学校的新生林晓晴和周晓彤办理转学手续。”
“省实验?!转学?!”张丽芳的声音尖得像要刺破天,难以置信地看看赵主任,又看看我,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
陈建明也傻眼了,嘴唇抖着,说不出话。
赵主任没理他们,看向我和周晓彤,又扫了一眼旁边几个眼神火热的同学,微微一笑:“这几位同学也想一起去?省实验欢迎所有优秀的学生。”
“我去!”
“我也想去!”
“赵主任,我叫李泽宇,年级第九,能去吗?”
刚才还在犹豫的同学像打了鸡血,争先恐后地开口。省实验招生主任亲自来接!这机会谁不想要!
张丽芳眼看自己班的尖子生要被挖走,急得直跳脚,却不敢在赵主任面前太放肆,只能冲陈建明喊:“陈主任!你就看着他们挖我们墙角?!”
陈建明脸色灰败,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他能说啥?说学校没错?说给王诗涵名额合理?在省实验的人面前,他丢不起这脸!
赵主任冲我点点头:“林晓晴,你看……”
“就我们六个。”我点了点包括我和周晓彤在内的六个人,都是年级前十五的,“麻烦赵主任了。”
“好!车坐不下,我再叫一辆!”赵主任雷厉风行,掏出手机开始安排。
很快,另一辆商务车开到路边。
我们几个,在一片震惊、不甘和羡慕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市一中那熟悉又陌生的大门,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张丽芳和一脸绝望的陈建明。
心里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反而有点沉重。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路,不会轻松。
但我绝不回头。
两辆车载着我们,带着我们的愤怒和希望,平稳地驶离市一中,汇入车流,朝省实验中学开去。
车窗外,阳光刺得眼睛生疼。
02
省实验中学的行政楼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嗡嗡声,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墨香和消毒水味。
大理石地板光滑得像镜子,映出我们几个略显紧张的身影。
赵主任原本说要亲自接待,但临时有事,把我们交给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姓徐,教务处副主任。
徐副主任推了推黑框眼镜,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我们六人,最后停在我身上。
“林晓晴?市一中的那个学霸?”她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是我,徐老师。”我点头,不卑不亢。
“嗯。”她低头翻了翻手里的成绩单和排名表,那是刚从市一中调来的资料,“周晓彤,李泽宇,张子豪……”
她一个个念名字,念一个就抬头确认一下。
“赵主任跟我大致说了你们的情况。”她合上文件夹,语气依然平静,“省实验有自己的规矩。不管你们在原来学校多厉害,到了这儿,一切从零开始。这里的竞争,比你们想的要狠。”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们刚逃出狼窝的兴奋。
“学籍手续,学校会尽快办好,最迟后天完成。宿舍已经安排好,四人一间,条件比很多大学都好。分班的话……”她停顿了一下,看向我,“林晓晴,周晓彤,你们进高三(1)班,理科尖子班。其他四人,根据选科和成绩,分到二班和四班,也是重点班。”
这分班还算公平。我和周晓彤实力最强,进最好的班是应该的。
“谢谢徐老师。”我们齐声说。
“先别谢。”徐副主任表情严肃,“(1)班是尖子中的尖子,进度快,难度大,每周有综合测评,连续三次掉出年级前六十,自动调出重点班。你们刚来,可能跟不上进度,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和周晓彤几乎同时回答。压力?我们就是要这种靠实力说话的压力!
“好。”徐副主任似乎对我们的态度还算满意,嘴角微微动了动,又很快拉平,“现在带你们去教室。记住,省实验只看成绩,没别的。想要尊重,用分数换。”
她的话冷得像冰,却让我觉得踏实。
这才是我要的地方。公平交易,凭本事吃饭,比那些虚伪的“综合考量”强一万倍。
我们跟着徐副主任穿过明亮的走廊,两边墙上贴满了竞赛获奖名单和名校录取榜单,密密麻麻的名字散发着这所学校的底气。
偶尔有学生抱着书匆匆走过,眼神犀利,步伐很快,透着股“我很忙”的气场。
这里的氛围完全不同。没有死气沉沉的压抑,只有一种紧绷的、向上的竞争感。
高三(1)班在走廊尽头。
徐副主任推开门时,数学老师正在讲一道复杂的数列题,底下学生全神贯注,笔尖划纸的沙沙声连成一片。
看到徐副主任带着我们俩进来,所有人的目光唰地聚过来,带着好奇、审视,还有点隐隐的敌意。
“王老师,打扰一下。”徐副主任对数学老师点点头,面向全班,“介绍两位新同学,从市一中转来的,林晓晴,周晓彤。大家欢迎。”
教室里响起几声敷衍的掌声,更多的是低语和打量。
“市一中?那个省重点?”
“都快高考了还转学?胆子真大。”
“林晓晴?听说她次次年级第一。”
“看着也没啥特别的……”
我面无表情地迎着这些目光,周晓彤有点紧张地往我身后缩了缩。
“林晓晴,周晓彤,暂时坐最后一排。”徐副主任指了指角落,“明天再调整座位。王老师,继续吧。”
数学老师是个瘦高的中年人,扫了我们一眼,点点头:“好,我们继续,这道题的递推公式……”
我和周晓彤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前排的同学立刻递过来两份刚发的随堂测验卷:“十分钟后交。”
一上来就考试?够狠,我喜欢。
我扫了一眼题目,难度比市一中的高了一个档次,但还在我能力范围内。
周晓彤明显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拿起笔。
十分钟后,卷子收上去。
下午的物理课,节奏快得像赶火车,知识点密集,例题难度高得离谱。老师不啰嗦,底下没人敢走神,全都跟打仗似的。
放学前的晚自习,班主任兼英语老师,一位干练的中年女老师,姓刘,拿着一张成绩单走进来。
“随堂测成绩出来了。整体不错,但最后一道题全班没几个做对的,只有一个同学用了一种超纲的解法,思路很巧。”刘老师目光扫过全班,落在我身上,“新同学,林晓晴,满分。”
唰!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惊讶、探究,少了点轻视。
超纲解法?我用的是大学里的积分技巧,常规方法太慢,这题得降维打击。
刘老师继续念成绩,然后说:“明天周四,照例周考,成绩计入综合排名。新同学也参加,准备好。”
下课铃响,刘老师刚走,一个高个子、扎马尾的女生走过来,敲了敲我的桌子。
“嘿,新来的,我叫陈雨婷,学习委员。”她语气有点冲,“听说你市一中来的?很牛?”
我抬眼看她:“有事?”
“周考是全省联考卷,难度大,别以为随堂测满分就了不起。”她带着点警告,“(1)班的第一,不是那么好拿的。别拖我们班后腿。”
我还没说话,周晓彤先急了:“你啥意思!晓晴才不会拖后腿!”
陈雨婷哼了一声:“最好这样。”说完,转身走了。
旁边的眼镜男生小声说:“别介意,陈雨婷一直年级前三,突然来了个强敌,她有点慌。”
我笑了笑,没说话。
压力?挑衅?这才刚开始。
我收拾书包,看向窗外。省实验的夕阳,比市一中的亮多了。
03
省实验的周考,果然名不虚传。
考场纪律严得像高考,单人单桌,监控全开,两个监考老师来回巡逻,眼神像鹰。
试卷厚得吓人,题目刁钻,计算量大,尤其是数学和理综,每道大题都透着股“你死定了”的恶意。
心理素质差的,估计看到卷子就得崩溃。
但我却觉得兴奋。那种面对挑战的热血感,又回来了。
笔尖在答题卡上飞快移动,沙沙声节奏感十足。大脑高速运转,解析题目,调用知识点,构建解法。市一中练的技巧、竞赛学的超纲内容,此刻全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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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听到旁边同学的叹气声和翻卷子的急促声,但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数学最后那道结合了函数和立体几何的压轴题,我只用了八分钟就找到突破口,用了个巧妙的代换方法,避开了复杂的计算。
收卷铃响时,我刚写完最后一个答案,放下笔,长舒一口气。痛快!
周晓彤脸色发白地走过来:“晓晴,最后那道题你做了吗?太变态了!”
“还行,用了个小技巧。”我拍拍她肩膀,“你感觉咋样?”
“别的还好,数学和物理最后几题有点悬……”她苦着脸,“这儿的人都这么猛吗?我答题时旁边的哥们儿翻页跟飞似的!”
我笑了:“慢慢适应。这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
第二天,成绩陆续公布,效率高得吓人。